第兩百一十一章 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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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下的賓客已經亂成一團,新郎的陡然離席為這場婚禮畫上了一個詭異的問號。

    一時間,柳溪儼然成為了這場婚禮最可笑的!

    新婚當天,新郎逃婚了?

    明天肯定又會上新聞頭條吧。

    柳溪禁不住嗤笑一聲,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有心思想這個。

    “各位抱歉,今天莫總突發急事,不得不暫時離開,宴席已經準備好了,各位可以入座就餐!”會場司儀拿過話筒,及時過來救場,將賓客轉移。

    而就在此時,柳溪卻突然上前,奪過司儀手中的話筒,雲淡風輕的開口,她已經受夠了!

    “非常抱歉各位,讓你們看了場笑話。”柳溪的舉動吸引了所有賓客的注意,他們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待著柳溪隨後的話。

    “如大家所見,我的未婚夫逃婚了。”柳溪不以為意的輕笑著,好似說的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這場婚禮,就此作廢!”

    柳溪話音剛落,現場又是一片混亂,她閉上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心中的抑鬱,實在難以傾瀉。

    片刻,她像是做出了最後的決定一般,緊緊攥著話筒,咬著牙,而後開口道:“從此,我柳溪同莫澤,再無瓜葛!”

    言畢,柳溪將話筒狠狠的丟了出去,霎時,刺耳的聲音響徹整個婚禮現場。

    鬆開早已淩亂的發絲,擦掉唇上的鮮紅,柳溪轉身,向著木瀾西一步步走去,麵色平靜,緩緩開口:“媽,是我錯了!”

    木瀾西心疼的抱住柳溪,此時此刻,她知道柳溪的心是徹徹底底的死了。

    “有媽在,沒事的!”木瀾西輕拍著柳溪的背,一下又一下。

    良久,柳溪從母親懷中起身,強硬的擠出一絲微笑,開口道:“媽,我們回家吧!”

    回家吧,回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家。

    木瀾西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林柏,神情肅穆,製止了林柏正欲向前的動作。

    一場本該喜慶熱鬧的婚禮,卻是由著這樣的結局收尾,著實令人唏噓不已。

    ……

    木瀾西帶著柳溪回了家,一路相對無言。

    此後,柳溪在床上酣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來時,眼神混沌了片刻,轉瞬恢複清明。

    醒來後,柳溪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媽,我們搬家吧!”

    木瀾西的瞳孔微微一顫,眼角的皺紋更深了一層,沉吟了半響才開口:“好,我們搬家!”

    柳溪的記憶是從這個房子開始了,這裏承載的不僅僅是她的記憶,更是父母艱苦打拚這麽多年的成果。

    柳溪知道自己這樣的提議,太過殘忍了些,但是,如果不離開,或許也根本無法真正的結束。

    “溪溪,在搬家前,我想讓你見一個人。”木瀾西說完,暫且賣了個關子,不道明究竟是什麽人。

    柳溪雖有疑惑,但是卻沒有追問,既然能見到,何必急於一時。

    當天,柳溪便同母親收拾起了行李,搬家的想法是一時興起,所以柳溪暫時也未能尋得合適的地點,暫時準備同傅冉一起住。

    簡單的收拾一番,是夜,柳溪就同母親帶著行李,舉家搬遷了。

    一夜之間,柳家人去樓空。

    當晚,木瀾西便將人給柳溪帶了過來,當柳溪開門見到人的時候,霎時,眼淚抑製不住的流淌。

    門外,甜甜衝柳溪揮動著手,滿眼歉意的笑道:“對不起溪溪,我回來了!”

    ……

    “老板,柳小姐家裏已經沒有人了!”

    莫澤冷眸銳利的盯著林柏,一字一句道:“你說什麽?”

    林柏低垂著頭,重複道:“柳小姐家裏已經沒有人了!”

    莫澤眸光冷冽的盯著林柏,沉下嘴角,戾氣漸盛:“去哪裏了?”

    “柳小姐應該是趁夜離開的,所以暫時……”

    “砰”

    莫澤盛怒之下將桌上的水杯,朝林柏砸了過去,不偏不倚的直接砸在林柏的額角,血,毫無防備的滴落下來。

    林柏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任憑額頭的血液流下,就算滑入眼內也未見他眨動眼睛。

    “出去!”莫澤緊緊蹙著眉頭,見著林柏額間刺目的紅,霎時,心情變得奇差無比。

    莫澤剛下達命令,林柏二話沒說轉身離開。

    “該死!”莫澤盛怒之下,將桌上的物件悉數掀下桌,渾身上下散放著濃重的戾氣。

    莫澤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生氣。

    是因為柳溪的舉家搬遷避而不見,還是因著婚禮上她的那句老再無瓜葛,還是他前往醫院那天,從木倫蘇口中得知的不堪的真相。

    那天,莫澤最後之所以會毫不猶豫的趕往醫院,隻是因著林柏同他說,木靖藝急需輸血。

    但是,木靖藝的血型他是知道。

    木靖藝是rh陰型血,而他,是rh陽型血。

    他可以給她輸血,反之,她卻是無法給他輸血的。

    年少時,木靖藝就曾同他說過:“這輩子你都注定要在我身邊了,隻是我要稍稍占點便宜,我能吸了你的血,但是你卻不能!”

    這些滴滴點點的事,莫澤恍然發現,自己竟然還記得這麽清楚。

    所以在林柏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便是,趕緊前往醫院。

    莫澤來到醫院的時候,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木靖藝的父親,木瀾東。

    木瀾東此時佝僂著身軀,好似一夜之間連頭發都花白了許多,此刻,莫澤在木瀾東的身上,竟是看到了當年熟悉的影子。

    “木叔叔……”莫澤喚了一聲。

    木瀾東抬頭看了他一眼,幾不可聞的歎息,然後聲音沉穩無力的說:“你來了啊,去看看小藝吧!”

    木瀾東此番態度,令莫澤心底不可抑製的恐慌。

    好似當年的那場噩夢,又回歸了!

    年少時,他曾深深後悔著,沒能見到木靖藝最後一麵。

    眼下,如果見得是她最後一麵,他……

    莫澤不敢往下想,他強硬的看著木瀾東,聲音微微的顫抖:“小藝她……怎麽樣了?”

    木瀾東眸光緊緊一凜,看著莫澤的目光淩厲了許多:“小藝的血型很稀有,暫時還找不到合適的……”

    “我可以,我來!”莫澤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

    他的語氣毋庸置疑,就如同平日的作風一樣,篤定自信。

    木瀾東蒼老的容顏有了一絲動容,不能放過一絲希望,他如是想到。

    為了以防萬一,莫澤先去做了血液鑒定,隨後再進行的輸液。

    隻是,一個正常人一次最多隻能輸血200—400cc,但是,這樣的輸血量對於木靖藝現在的情況來說,根本就不夠。

    當輸到400cc的時候,醫生已經準備停止了。

    但是,卻被莫澤出口打斷。

    “不要停,繼續輸!”從醫生的對話中,他知道,木靖藝的失血量很大,單憑這點輸血量,根本就不夠,她還需要繼續輸血。

    他覺得他可以繼續,但是醫生卻並不認同。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身為一個醫生,我不會同意你的自作主張!”醫生斷然拒絕了莫澤要求。

    莫澤的眸子仿佛冰錐一般的射向醫生的眼內,他的臉色灰白,壓製著怒意,開口道:“繼續,給我繼續輸!”

    莫澤的低吼將醫生震懾在了原地,半響,醫生終於妥協的開口道:“最後再輸200cc,600cc已經是人體極限了!”

    聽到醫生鬆口,莫澤也鬆了一口氣,而後繼續輸了200cc。

    600cc的血就這樣成功的輸入了木靖藝的體內。

    輸血完畢,莫澤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虛空,甚至伴著陣陣的眩暈,將要起身,卻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莫澤的身體本沒有這麽差,但是因著這段時間親力親為的操持婚禮,本來身體就已經疲憊到了一定程度,再加上過量的輸血,身體已然到了極限。

    待莫澤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同木靖藝在同一個病房,兩人手上都插著輸液管。

    隻是,木靖藝的樣子看上去比他要差的多。

    她的嘴唇,都是烏的,沒有一絲血色,陡然看去,病床上的木靖藝就如同一具屍體,如果不是胸膛還有著微弱的起伏,莫澤當真就以為,她就這樣去了。

    “小藝……”莫澤開口喚了一聲,出聲,他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麽虛軟無力。

    想當然的,木靖藝給予不了他任何的回應。

    而就在此時,木倫蘇從門外走了進來。

    “喲,醒了!”木倫蘇抱著胸,饒有趣味的瞧了莫澤一眼。

    莫澤從床上坐了起來,靠在床頭,目光淩厲的打量著木倫蘇。

    明明木靖藝都成這樣了,他好像從他的身上,沒有看出一絲的傷心難過。

    “不用看我,小藝變成這樣,我比誰都要難過,隻是我不恥你罷了!”木倫蘇將莫澤心思看得透徹,說著他的時候,還撇了撇嘴,眼中隱隱夾著深深的怒意。

    “不恥我?嗬……”莫澤無力的笑了笑,氣勢仍舊不減:“但,你連給小藝輸血,都做不到!”

    莫澤這句話嗎,就如同一把尖銳的匕首,狠狠的捅進了木倫蘇的心髒,而後猛然抽出,濺出一地的鮮血。

    他確實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啊!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救了木靖藝的人居然會是他。

    老天還真是給他們開了一個極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