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公主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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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騎兵對步兵有著壓倒性優勢,除非在特殊地形,或是騎兵被迫衝擊嚴整、密集步兵軍陣,否則步兵很難大量殺傷騎兵。

    後世蔡鞗曾聽人說過一事,大致意思是矬宋不矬,說是宋兵在戰場上是獲勝最多的朝代,隻是因為缺少馬匹,每次隻能斬殺百十人的勝績。

    以宋國步人甲堅固程度而言,擊退敵人並不是很難,也確實難以大量殺傷來敵,可話又說回來,宋國富甲天下,難道真的自《檀淵之盟》後百十年裏養不出十萬精銳騎?難道宋國真的沒有牧馬之地?

    對於後世之人說宋人沒有牧馬之地,蔡鞗從來都是嗤之以鼻,盛唐之時,山西天池牧馬地有馬七十萬匹,怎麽到了富裕的宋朝就無馬匹可用了?天下如此之大,若開封真的一心養馬強國,又豈能真的沒馬可用?

    蔡鞗根本不信成了商賈的開封,更不信趙佶可以老老實實給遼國百姓發錢收買人心,正值錢糧不足的開封,千萬貫錢糧放在嘴邊,開封絕對會毫不猶豫吞下了他的錢糧。

    蔡鞗不信,也絕對不會將未來收複失土希望交到趙佶手裏,僅那位不知身在何處的民族英雄背負的“莫須有”罪名,他就不可能相信任何趙氏一族。

    十七、子瑛帶著一師將領、參謀離去,他們都是蔡鞗教導了十年的學生,是從百十人時帶出來的將領,蔡鞗相信,即使他什麽都不解釋,即便他們心下對幼軍有些異議,也絕不會在他人麵前表現出任何異樣,更不會違背他的任何軍令,他有這個自信,但他還是交待了所有事情。

    大明島所屬成分駁雜,有海瑞商號、老寨所屬海賊,有遼國漢民,有宋人,有摩尼教蠱惑罪民,有流求島流放的古越蠻人,各個所屬裏又有各自的小圈子,但蔡鞗隻有一個嫡係,那就是《講武小學堂》出來的一幹學生,隻有一師二師和大明島本土艦隊絕對服從,隻有他們盲目的服從他的任何決定。

    蔡鞗不是培養一群生殺予奪聽話的狗,他培養的是一個榮譽軍官團,是為未來培養一群總督一方將領,如此就要他們明白自己心意,明白所做的一切存在的意義。

    軍議上,他的話語很重,這讓回了房的趙福金驚惶不安,在他與蘇眉商議了些具體事情處置後,在他回返內宅時,正見綠桃安慰著不住抹淚的她。

    淚眼朦朧的趙福金見他走入房內,愈發委屈不安。

    “相公……福金不是有意的……”

    蔡鞗有些無奈接過綠桃手裏濕巾,歎氣道“宋國若要平安無事就必須拿下燕京,而守住燕京不失的前提就是獲得燕京百姓的認可,用錢糧收買燕京民心並無過錯,若有錯,也是相公不信你爹,明明知道相公用應天宗室組建幼軍,卻還是自開封遣人前來,又如何讓相公相信你爹的誠意?”

    “別哭了……怎麽還吐了?”

    蔡鞗剛要故意取笑兩句,卻被她推開自己手臂,捂著嘴一陣幹嘔。

    “相公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任誰聽了相公取宋而代之話語,心下都有些恐慌不安,你是宋國公主……”

    “嘔……嘔……”

    蔡鞗話語尚未說完,趙福金竟連連幹嘔起來,他隻以為哭嚎的狠了些,以至於嗓子幹澀而幹嘔,一旁伺候的綠桃慌忙倒了杯水,還未開口勸解喝口水緩解呢,趙福金卻說了句讓蔡鞗呆愣話語。

    “相……相公,福金可能……可能懷了相公的孩兒,昨日……昨日就吐了……”

    趙福金臉頰有些羞紅,蔡鞗卻傻眼了,一臉難以置信看著她,怎麽也沒想到,一再小心了又小心,怎麽就此時有了孩子?

    蔡鞗有些呆傻看著麵前有些羞澀低頭少女,盡管頭上盤著婦人圓髻,可看著她清秀柔和麵容,他知道,她隻是個少女。

    突然間,心下竟有種難言的罪惡感,看著清秀麵孔上的羞澀,蔡鞗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已經成了上一世他嘴裏的渾蛋,上一刻想要脫口而出的“打掉”話語,如何也說不出了口……

    綠桃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用著他想象中的驚喜、羨慕、嫉妒目光盯著福金小腹……

    “福金,你……你真有?”

    綠桃瞪大了眼睛,趙福金羞澀不敢視人,還是微微點頭輕聲道“福金也不確定,還要……還要大夫確診……”

    “肯定是懷了少爺的娃娃!”綠桃很是肯定,又急聲道“我去告訴夫人,現在就去找大夫!”

    性急的綠桃急匆匆跑出了房門,蔡鞗心下愈發有些慌亂、不知所措,或許是他的異樣驚動了低頭羞澀的趙福金,抬頭的那一刻,羞紅臉頰瞬間慘白,兩行清淚無聲滴落……

    看著無數次讚歎深邃、純淨瞳目中流淌著的清淚,心髒一陣莫名刺痛,蔡鞗猛然雙手狠狠摩挲數次臉頰,露出個也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表情。

    “福金,相公沒有做過爹爹的經驗,你……你嚇著了相公。”

    蔡鞗半真半假說了句,趙福金盯著他數息,突然將他死死抱住,力量之大讓他很是詫異,從沒想到她會有如此大的力氣,甚至有種讓自己窒息難以喘息。

    “福金怕!”

    “怕相公不喜歡孩兒,怕相公不要孩兒……”

    透過彼此厚實衣物,蔡鞗依然能夠感受到她的顫抖,蔡鞗知道她在擔心著什麽,知道緊緊抱住自己的女人是如何的敏感,聽著她的痛哭,感受著她的恐懼,心髒如針般刺痛難忍。

    蔡鞗輕拍著她的腰背,將她緊緊抱在懷裏,歎氣道“相公要與你道歉,相公沒有準備好,也確實不希望你現在就有了孩兒,除了你年歲不足容易發生危險外,還有……一些其他原因……”

    趙福金日日在他身邊,能夠感受到他的小心,聽了他話語,愈發不願意鬆手,哽咽道“是……是綠儂姐姐嗎?”

    蔡鞗一愣,隨即明白了她的擔憂,將雙手落在她的腰腹間,輕輕將她推開一些,看著梨花帶雨的嬌容,一邊為她擦拭眼角淚水,一邊又有些好笑。

    “擔心嫡庶之別?”

    “嗯。”

    趙福金猶豫了兩下還是點頭承認,她的姐妹、兄弟較多,自幼生活在宮中的她不知見識過多少肮髒之事,很是擔心他不喜歡自己的孩子。

    蔡鞗笑道“今日相公當著眾將的麵說的話語都是真的,相公將來都會給他們每個人分封一大片土地,讓他們每一個都是王侯般的存在。”

    “世界太大了,大的隻要有足夠的人丁,便任由咱們肆意占有的地步,所以你根本沒必要擔心孩兒們的未來,即使福金生的都是女孩,相公也可以保證她們將來都是王侯般存在。”

    趙福金不知道有沒有那片美麗富饒土地,但她去過南洋,知道大海上島嶼無數,可聽了他話語還是本能的噘嘴不滿。

    “福金才不要隻生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