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小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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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自己喜歡的美女,價錢都談妥了,都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沒想到突然冒一個少年郎,幾句話下去,樸知事就把人都賣了。

    一下子就像就沒自己什麽事一樣。

    千金難買心頭好,何況現在也不用千金,區區四十兩就行,然而這“心頭好”被人搶走,陳掌櫃哪能這麽容易放棄。

    再說虞進隻是穿著普通的便服,陳掌櫃可沒那麽多顧忌。

    自己頭上可是有人罩的。

    虞進示意跟著上來的阿文和阿武給倒在地下的壯漢包紮,免得他失血過多死掉,然後才扭頭對那瘦得像竹竿的陳掌櫃淡淡地說:“我出的是一百兩。”

    陳掌櫃差點沒吐血,自己買的是一個,但是虞進一口氣把老弱病殘都打包了,足足七個啊,聞言強忍著心火說:“這位公子,你買的是七個,而陳某買的隻是一個,不能相提並論。”

    虞進穿著讀書人的襴衫,身邊又跟著幾個仆人,一張口就是一百兩銀子,這絕對不是那種窮酸,這讓陳掌櫃有些顧忌。

    在京城,官員多如狗,皇親國戚滿地走,≤∑,有可能一個貌不驚人的小老頭,也是那門權貴拐了八門的親戚,一個拖著鼻涕的小屁孩子是某位大人的分支等等。

    陳掌櫃倒沒有衝動。

    “我出了一百兩。”虞進一臉認真地重複道。

    寒一個,這個少年人,不是故意氣自己的吧?

    “這位公子,不如這樣吧,陳某出四十兩,這個女子讓給我就行,怎麽樣?”陳掌櫃退而求之。

    反正自己的目標就是這個美少婦,沒必要和眼前這個少年郎爭,達到目的就行。

    商人嘛,以和為貴,和氣才能生財。

    虞進想把那幾個人收作死士一樣的存在,自然不會把這婦人讓出去,要不然,收這幾個人也沒意義了。

    “不賣!”虞進拒絕得異常幹脆。

    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掌櫃一下子怒了,到嘴邊的肉都丟了,自己低聲下氣,可是這個少年人竟然這般不給臉麵,凡事都應該有一個先來後到吧。

    “不知公子認識孫指揮孫大海嗎?他是陳某的表親,還請公子給幾分臉麵。”陳掌櫃試探道。

    工農工商,商人地位很低,陳掌櫃敢跟虞進對抗的原因,就是他有一個做兵馬司指揮的表親,任東城兵馬司副指揮,雖說品階不高,但是縣官不如現管。

    這位東城兵馬司的副指揮,就是陳掌櫃的底氣所在。

    孫指揮?什麽人來的?

    虞進很老實地搖搖頭說:“不好意思,虞某是剛搬到京城,並不認識什麽孫副指揮。

    不認識?

    元大人胡同就是東城兵馬司的管轄範圍,連這裏的治安官都不認識?嗯,還是新搬來的,想一想,京中也沒有哪位顯貴是姓虞的。

    看到人家可憐就出手幫助,不用說,十有八九就是家中有點閑錢的書生,讀了幾本書就以為自己是什麽大俠君子,要不也不會一股腦全買下,要說那美少婦還不錯,有二個男子也挺建壯,可是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還一個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男子,買下他們有什麽用?

    估計是讀書讀傻了吧。

    “這位公子”陳掌櫃話音一變,冷冷地說:“凡事講個先來後到,對吧,既然是陳某先談妥的,你這橫插一腳算什麽意思?”

    探到虞進沒背景,陳掌櫃的態度馬上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虞進哪裏不明白這陳掌櫃什麽意思,以為摸清自己的底,馬上就原形畢露了。

    “樸知事對吧”虞進拿出一錠十兩重的金錠在他眼前揚了揚:“把他們的契約給我,再寫一份售賣書,這錠黃金就是你的了。”

    懶得再和這個跟見風使舵的人再浪費時間,虞進把他無視掉。

    “是,是,這位公子,馬上寫,我馬上寫。”看到兩人爭執起來,樸知事已經有些坐不住了,早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剛才還提到什麽副指揮,一聽就是不小的官員,最怕就是碰上這種人物,還是賣掉早早跑路為妙。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跑到這裏出售奴隸,那契約自然早早有準備,也就是寫一份類似證明書就行,樸知事聞言二話不說,當場就找紙筆寫了起來。

    看到虞進竟敢無視自己,當場就怒了,氣得指著虞進說:“你,你知道我是誰沒?”

    “這得得問你爹,不對,問你娘。”虞進一臉真誠地說。

    “哈哈....”

    “哈哈哈.....”

    陳掌櫃問的怪異,虞進答得巧妙,仔細品味一下,還有嘲諷的意思。

    “讓開,讓開”

    “發生什麽事?”

    “這麽多圍著幹什麽,散了,散了,小心拉到衙門打板子。”

    就在陳掌櫃想發飆的時候,突然有人大聲呼喝,眾人扭頭一看,官府的人來了,準確來說,是五城兵馬司的人來了。

    一看到五城兵馬司的人來了,一眾圍觀的百姓一哄而散。

    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官府的人還是少惹為妙,要是不明不白被抓進去,就是沒事也得讓油吏狼胥盤削一番,沒必要自討苦吃。

    別人害怕五城兵馬司的人,可是陳掌櫃看到就像看以親人一般,馬上迎上去:“表哥,表哥,你可來了,有人欺負我,你得替我作主。”

    說罷,陳掌櫃在那孫副指揮的耳邊言語幾句,說話時還朝虞進指了幾下。

    那孫副指揮馬上大怒道:“好大的膽子,一個小窮酸,竟敢這樣無法無天,看我替你出頭。”

    雖說孫副指揮的地位比陳掌櫃高,事實反而是陳掌櫃幫孫副指更多,要不是陳掌櫃常送銀子上門,逢年過節都送一份厚禮,光靠那點可憐的俸祿,孫家大小都得餓死。

    也就這樣,孫副指揮才會這般熱心。

    對付一個沒背景的書呆子罷了,有什麽好擔心的?

    孫副指揮躊躇滿誌,準備好好在表弟麵前表現一下,讓他明白平日的孝敬是有用處。

    就當孫大海準備出去時,一隻強而有力地手緊緊地抓住他:“孫兄弟,你這是要幹什麽?”

    拉著孫大海的人赫然他的同僚,西城兵馬司的關永強。

    “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孫大海沉著聲說。

    “教訓他?兄弟問你,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什麽?”

    孫大海壓低聲音說:“那是結交裕王府的虞校書,結個善緣。”

    “虞公子你都要打,你還結什麽善緣,結仇怨還差不多。”

    一想起自己差點成了炮灰,關永強就有一種後怕的感覺。

    什麽?是虞進?

    一時間,孫大海看自家表弟的目光都有些不友善了。

    就在二人說話間,樸知事已經寫好了售賣書,打好了指印,連同契約交給虞進。

    兩人的合作很順利:虞進得到想要的人,而樸知事則得到最想要的黃金。

    交接很順利,唯一不順利的是,樸知事離開時,不知為什麽,突然左腿一發軟,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倒地時無意中拉了虞進一下,然後從虞進的腰間掉下一個玉佩,“啪”的一聲,摔得肢離破碎。

    虞進的臉當場就黑了。

    (火車上碼的,太不容易了,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