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原本有些擔心，聽完她說的話反而鬆了口氣：“正常的，我體內的死氣隻能壓製，沒辦法徹底清除。”

    

    太奇怪了！

    

    黃泉問道：“怎麽會這樣？”

    

    她的可是生靈之氣啊，居然沒辦法吞噬他身上的死氣！

    

    “有人說這是詛咒。”少年眸子半斂，神情看上去非常低落：“詛咒不破，死氣就不會徹底消失，而我，終有一天會因這些死氣而死。”

    

    “唔……”黃泉思考了一下，道：“你要是沒遇到我，可能會死，但是吧，你遇到我了，你既然遇到我了，我就有把握不讓你死。”

    

    少年抬起頭來看她：“什麽意思？”

    

    “如果我沒猜錯，你的死氣發作也有時間，我可以在你死氣發作的時候幫你吞噬死氣，這樣你不會痛苦，可以平安度過發作期，也就不會因為死氣而死了。”

    

    這樣一來，她救人的同時也可以救自己了。

    

    有了死氣，她就不擔心生靈之氣失控了。

    

    既能救人又能救自己，完美！

    

    少年看著她，久久沒有說話。

    

    黃泉也不急，溫聲道：“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不用擔心我救你是為了讓你答應什麽要求。”

    

    少年抿著唇，好一會後問道：“那你為什麽要救我？”

    

    黃泉一笑：“因為我是好人啊。”

    

    少年：“……”你是好人？

    

    踩斷人咽喉連眼都不眨一下的好人？

    

    少年看著黃泉，神情非常複雜：“我不信。”

    

    少年道；“這世上沒有這樣的好人。”

    

    “好吧，我招了。”黃泉鬆開少年的手，帶著清新鮮活生靈之氣的雙手捧住了少年的臉，小心翼翼，像捧著什麽珍寶一般。

    

    黃泉看著少年，認真道：“你長得太好看了，我喜歡長得好看的人，這就是我救你的原因。”

    

    少年：“……就因為我長得好看？”

    

    就因為這張臉？

    

    黃泉認真點頭：“嗯。”

    

    少年：“……”心情很複雜，太複雜了，活了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靠臉救命。

    

    此時此刻，少年卻沒注意到自己內心的放鬆，即便沒有死氣，即便能與人觸碰，他也不喜歡有人碰他的臉，可此時被黃泉這般小心翼翼捧著，卻完全沒有生出厭惡感來。

    

    “你慢慢考慮。”黃泉收回手，繼續像之前那樣握著少年的手輸送生靈之氣：“考慮清楚再回答。”

    

    少年看著她：“你當真沒有別的要求？”

    

    聽到這話，黃泉正準備搖頭，突然想到一點，道：“你得留在我身邊，這樣你死氣發作時我才能馬上救你。”這樣她才能馬上收集死氣，用來壓製自己的生靈之氣。

    

    救人和收集死氣並不衝突。

    

    少年半垂著眸子，遮住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我可以留在你身邊，但有些時候我要離開。”

    

    “你答應了就行，至於你偶爾離開去做什麽，這些你隨意，不用擔心我不同意。”黃泉道：“隻要在死氣發作時回來就行，不然痛苦的就是你自己了。”

    

    少年聽完一笑：“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