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又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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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事處已經將秦疏影回門的禮物準備好,馬車、侍衛等一應俱全。

    秦疏影和梁轍上了馬車,其中寬敞,奢華舒適。

    秦疏影和梁轍並行坐在裏間,紫藤和綠葉坐在外間,中間隔著一層門簾子。

    和梁轍並行坐著,梁轍雖然坐得十分穩當,但路麵畢竟也有顛簸的時候,秦疏影卻沒有梁轍那樣厲害,總歸會搖來搖去,難免撞到他身上。

    這時候,秦疏影會十分尷尬,梁轍倒是巋然不動,大馬金刀,神色淡然。

    梁轍不說話,秦疏影有幾分尷尬,輕咳一聲,“子由,此車如此寬敞,侯府裏都是什麽人使用?”

    她這是沒話找話,府裏的情況,梁轍早已讓梁岩均造冊讓她過目,雖然不至於事無巨細,但是用車的情況,秦疏影也不至於全無所知。

    其實梁轍根本沒有看起來那樣淡然,而是有些手足無措。

    他想去扶秦疏影,但是秦疏影很快就坐直了。

    他清清嗓門,“此車是我們這一輩大事外出時使用。老夫人、父親和羅梅香外出,都有各自製式車輛。若是世子、世子夫人,那時候的車輛又會有所不同,會有相應製式,禮部會著人來查看。”

    秦疏影輕輕唔了一聲,望著輕紗之外的街道、行人。

    梁轍目不斜視地端坐著,鼻孔裏卻縈繞著她幽幽的清香,腦海裏奔騰著一鍋沸水,擾得他幾乎坐不住。

    她還說這車寬敞?

    一點也不寬敞好不好,她的體*香不停往他鼻孔裏鑽,他如在雲端,鼻子裏癢癢不停,是不是又要流鼻血了?

    這也太丟人了啊……

    她怎麽不說話了?

    她說話分分神也好啊,不說話真是煎熬。

    可他分明很喜歡這種煎熬,怎麽辦?

    梁轍餘光掃了秦疏影一眼,她輕輕歪著頭看著窗外,長長的睫毛如同扇子,柔和的臉部還帶著稚氣的嬰兒肥……

    梁轍愣住了。

    他的手情不自禁伸了出去,在她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

    秦疏影雙目發直,僵在了那裏,不敢回頭。

    他……捏我的臉?

    梁轍的手也僵硬在了那裏。

    自己這是幹啥?

    “咳咳……有隻小蟲子。”梁轍急中生智,忙掩飾道。

    秦疏影也不揭破他,回眸一笑,“謝謝子由,知道我怕蟲子。”

    她這麽一笑,眸如點漆,臉若秋霜,恍若秋菊般絕塵,又如豔陽般熱烈,看得梁轍心頭一跳,鼻子裏的癢癢就更癢了,一行鼻血流了出來。

    “呀……”

    秦疏影大急,忙去掏手帕,可是情急之下竟然不知道手帕在哪裏。

    她低頭在袖子裏翻找,等她找到抬頭去看,梁轍的鼻子已經被手帕堵住了。

    梁轍臉上帶著笑……還有些開心。

    秦疏影眼尖,一眼認出他拿來塞鼻孔的帕子,赫然就是上次他流鼻血時自己給他塞的那一塊。當時他塞著走了,事後自己也忘記了問他要回來。

    這塊帕子雪白雪白地,哪裏有曾經被染過鮮血的痕跡?

    難不成他清洗過?

    然後,他還經常帶在身邊?

    秦疏影的臉瞬間紅了。

    他望著她,笑容燦爛,貴氣逼人,英武俊朗,恍若明月。

    她心口狂跳,忙扭過了頭,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他可不可以再長得醜一點兒?

    長成這樣望著自己笑,真是讓人受不了……

    梁轍見她扭過了頭,秀發微揚,身形單薄,更顯得俏生生,還帶著少*女特有的嬌*羞,隻感覺鼻子裏的血流得更歡暢了。

    “疏影……”

    梁轍沒忍住,拉住了她的手。

    秦疏影的手一僵,想要抽回來,可是梁轍拉得緊緊地,她抽不走。

    “子由……”

    秦疏影又羞又惱,惱怒自己竟然三番五次動了心,不是說好的,大家隻是同盟嗎?

    礙著紫藤和綠葉坐在前麵,秦疏影的聲音壓得很低。

    可就是這樣低低的聲音,落在梁轍耳朵裏,卻是另外一番感受。

    柔柔地,軟*軟地,就像一片羽毛拂過他的心,帶著幾分嬌嗔,帶著幾分嬌*媚……

    他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還是要主動一點才好啊,這幾天他們一直以禮相待,都有種生疏的感覺了。

    他不想和她生疏。

    他想和她更近一點。

    疏影年紀小,自己可老大不小了,有些事情當然要主動一點才好。

    梁轍往秦疏影那邊挪了挪,咳嗽一聲,說道:“我們說點事情吧。”

    秦疏影果然就側過了頭,神情專注地看著他。

    梁轍心中暗笑,梁岩均說得不錯,隻要提到正經事情,疏影總會入彀。

    梁轍一本正經道:“你上次說,劉恭善在劉俊卿大婚前,轉程到秦府來見你?”

    “是。”

    “疏影,你有沒有覺得,他完全沒有必要把臉伸出來讓你打。”

    “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

    “但他就是這樣做了。隻是,他沒想到疏影你會那樣無禮。”

    秦疏影微微一笑,凝眉想了想,說:“我覺得,他以後還會找機會接近我的。”

    “我也有這種感覺。若非他自己,就會是劉夫人,或者……其他人。”

    兩人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詭計的意味。

    等到這個話題結束,秦疏影愕然發現,自己竟然和梁轍坐得非常近,自己幾乎貼在了他的衣服上。

    梁轍好像並沒有發現異常,而是在說他的正經事,說得頭頭是道。

    秦疏影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她掐指一算,自己的生日在一月份,還有四個月的時間,就要及笄。

    隨著梁轍不時低頭朝她笑,她心頭不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從平西侯府到秦府,需要走半個時辰。

    平西侯府的車,車型十分華貴,裝飾精美,車輛寬闊,非同一般。

    前麵有四名侍衛騎馬開路,這架勢一看就隻有權*勢滔*天的人家才有,所以人們都很識相地讓開了路。

    如此一來,速度就更快了。

    不到兩炷香功夫,車輛已經穩穩停在秦府大門口。

    今天的秦府,大門大開,秦永濤、董氏和秦凱愉站在大門口,親自迎接秦疏影回門。

    梁轍先下了馬車,隨後秦疏影才站到了車前,扶著梁轍的手,下了專用的扶梯——馬車不但高大寬敞、奢侈華貴,而且有專供女眷上下的扶梯。

    秦永濤看在眼中,頻頻頷首——七丫頭,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