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武力殺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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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秦疏影,膽大包天,狂妄到了極點!

    那天在鬆濤居,她的嗓門比自己還大,能說會道,死的能說成活的,他梁雲山是領兵幾十萬的大將軍,可他的威嚴在秦疏影麵前,竟然被她碾壓到一文不值!

    他隻要一開口,秦疏影的嗓門就能比他還高幾分,嘴皮子又快,而且還經常能說出一些讓人大驚失色的話,立刻就能將他所有的話都噎回去,除非一巴掌拍過去才能讓她住嘴。

    但是,能打嗎?

    別說他梁雲山不是個愛打人的主,他這輩子在親近的人之中隻打了個梁轍,結果把侯府打成伯府了。再說,他梁雲山不打女人,況且還是兒媳婦。

    真他娘憋屈!

    憋屈!

    他梁雲山怎麽就沒能練就一張巧嘴呢?

    有個嗓門兒大又能說會道的媳婦真是憋屈……若是還加上一個會坑爹的臭小子,那就更加討厭了。

    梁瓊昨天連番被梁珍和秦疏影無視,剛才在寧園外麵不期而遇,梁珍和秦疏影根本眼風都不給她一個,梁瓊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梁瓊對梁雲山說:“父親,大哥剛才說,外麵的人將這件事傳得風風雨雨,沸沸揚揚,這還不全都是大姐和大嫂昨天胡說八道,府裏的人才會人雲亦雲。大嫂,大姐,你們怎麽能絲毫不把伯府的聲譽放在心上?大姐,當年你就是這樣,如今怎麽還是不知悔改?這話本來不是我這個妹妹該說的,但你真的太過分了。”

    梁珍緩緩將目光移到梁瓊臉上,語氣平靜,卻帶著森森寒意,“富清公主,你說我當年就是這樣,當年我怎樣了?”

    梁瓊早就想將梁珍當年的事情拿出來說,刺一刺她,好教她動輒擺出嫡女的派頭!好教她動輒挖坑給自己跳,顯得自己愚蠢不堪!

    梁瓊故作驚愕,“大姐,這麽快你就忘記了?當年你與屈軼私通,被那麽多人當眾看到你們在床上,京城都傳遍了,說你不守婦道,說你丟盡了世家嫡女的臉麵。若不是祖母和母親仁慈,你就是浸豬籠也不過分,我若是你,就該一條白綾了結,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麽臉?”

    屈玲瓏也跟了進來的,聽到這話,她眼中瞬間噙了淚,尖叫著就要衝向梁瓊,秦疏影卻眼疾手快拉住了她,遮住她的耳朵,將她攏在懷中,低低叫道:“玲瓏!”

    梁轍周身寒氣一凜,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快步上前,伸手就是一指,直直戳在梁瓊的鎖骨交接處,這一戳,用了梁轍七分的力氣,梁瓊哪裏受得住?

    她淒厲地尖叫一聲,簡直要將在場所有人的耳膜都刺破。

    梁轍那麽一指,直接可以當即擊斃一條貓狗的性命。

    梁瓊疼到五髒六腑去了,滾在了地上,全身縮成一團,嘴裏還淒厲地鬼叫著。

    “子由!”

    “梁轍!”

    梁雲山怒而起身,梁淵梁傑兄弟也立刻站到了梁瓊身前。

    梁轍卻須發皆張,宛如天神,冰冷的氣息籠罩全身,殺意彌漫到了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嶽姨娘、羅媽媽和幾個奴仆倉惶間後退數步,嘴巴張得老大。

    連梁雲山都被眼前的梁轍驚呆了,瞬時忘了該說什麽。

    眼前的梁轍,他的表情簡直再熟悉不過,那是戰場上麵對死敵,不死不休時才有的陰狠表情,才有的狠絕!

    梁轍冷笑一聲,帶著睥睨一切的狂妄,帶著絕不罷手的囂張,推開梁淵和梁傑,再次向前一步,就到了梁瓊身邊。

    梁雲山反應過來,伸手去拉梁轍,喝道:“子由,你這是做什麽?瓊兒是你妹妹!”

    梁轍扭過脖子,目光似寒鐵,高高揚起脖子,麵目十分凶狠,聲音充滿了譏諷,“我母親隻生了大姐和我,伯爺說她是我妹妹?”

    梁雲山看見他目光赤紅,心頭就是一跳,顧不得梁瓊疼得在地上打滾大哭,拉住他:“子由,你醒醒!”

    梁轍不屑地從梁雲山手中抽出手臂,“伯爺,你以為我魔怔了?你以為我不清醒?伯爺,不清醒的人是你!”

    梁轍直直指著梁雲山,“平西伯府已經成了京城的笑話,伯爺還要縱著她們,昨天她們說了什麽話,伯爺為何一句申飭也沒有?方才,伯爺為什麽不阻攔?”

    梁淵去抱梁瓊,看到梁瓊臉色蒼白,冷汗淋淋,疼得全身痙攣,怒火大起,惡狠狠怒道:“為什麽要阻攔?她當年就是這樣做的,她能做,還不許別人說?!”

    梁轍回身就是一腿掃過去,等梁雲山發現不對勁待要阻攔,梁轍的腿已經掃上了梁淵雙腿。

    梁淵本來就抱著梁瓊,梁轍又用了全身的力氣,梁淵哪裏抵得住。

    “嚓!”

    眾人全都聽到梁淵雙腿跪在地上,那清脆的骨折聲。

    嶽姨娘等人全都嚇得肩膀一聳,後退了若幹步——這這這,二爺得在床上躺上三個月了吧!能不能躺好還難說!

    隨後,就是梁瓊重重掉到地上的再次尖叫聲。

    過了一秒鍾,又多了梁淵痛苦的呻*吟*聲。

    “子由!”

    這一回,梁雲山是真地怒了,伸手就是一推。

    但梁轍的功夫隻在梁雲山之上,一個回旋,就躲開了梁雲山的推搡,反手又與梁雲山過了幾招,最終竟然將梁雲山雙手拿住,梁雲山被他鉗製著,動彈不得!

    梁轍滿麵譏誚和嘲諷:“伯爺,那天我就說過了,隻要你對我施加了家法,從此之後,我的事情與你再無幹係!那天打了我,怎麽,今天又要為你的好兒女打我嗎?又要我去跪祠堂嗎?又要家法第七條懲治我嗎?”

    說罷,他雙手一甩,將梁雲山甩開。

    梁雲山後退了幾步,胸*口劇烈地起伏,指著梁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啊,是啊,就是那天,他打了梁轍,這麽多天,父子倆隻在朝堂之上見過麵,伯府裏再也沒有過父子之間的交流。

    從此之後,他就失去了管教梁轍的資格。

    現在,他竟然連自己也要反抗,他厲害,他能,他三下兩下就將自己製服,自己竟然被他鉗製到動彈不得!

    羅梅香跪在地上,顫抖著雙手,並不敢胡亂碰梁淵和梁瓊,哭得呼天搶地,“淵兒,淵兒……瓊兒,瓊兒……來人,快,快去請夏太醫,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