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蘇泰是個好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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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當真要放了城中之人?”賈文昌小眼睛亂轉,拱手問道。
“那林丹汗要真敢答應,放了這些混吃等死的貨色又有何妨?”
明生笑道“不過這是不可能之事,做大事者焉能被些許人質所掣肘?林丹汗不會答應的,無非是陪他們玩玩罷了。”
明生看看體態豐盈的蘇泰,不禁暗道有些可惜,這娘們有一子,名額哲,年九歲,為林丹汗長子,此行卻是未曾帶來。
不然手中有其嫡長子在手,端看林丹汗如何坐蠟。
“事既畢,請容妾身等告退!”正暗自琢磨間,蘇泰輕扭腰身,走至明生近前,飄飄萬福言道。
那意思也是簡單,配合著你演戲完畢,也該放我二人走了吧?
還是關在小黑屋裏安全些,外麵都是大灰狼,怕怕!
蘇泰年約二十四五,模樣自是沒的說,不然也不會被林丹汗挑中,做了三福晉。
當然,若說國色天香也不盡然,草原的審美同內陸大為不同,健康才是首要,體態多豐腴。
泰鬆看模樣不過十四五歲,尚未張開,低頭躲在蘇泰身後,腰身都在顫抖。
明生也沒興趣撩騷,笑言道“如此,還請嫂嫂入內歇息,你且安心,無人敢於打擾。”
那蘇泰正要退走,迎麵卻是來了一名壯漢,雙手捧著一個綢布包袱,疾步如風,差點同蘇泰撞了一個滿懷,正是四海悍將劉興祚!
右手邊尚有一員大將,乃是孔有德。
二人似是撿到了金山一般,眉飛色舞都不足以形容其激動之情。
二人尚未開口,那蘇泰見劉興祚雙手所捧之物,不由身子一軟,癱坐於地,鳳目瞪如銅鈴,木呆呆看著那紅綢包袱。
“這是挖到金山了?”明生笑嗬嗬問道。
“恭喜少帥,賀喜少帥!”
二人噗通一聲跪倒於地,納頭便拜。
這一下卻是將明生弄懵逼了,這是作甚?四海不興跪禮,平素裏都在一起說笑,也未見二人有何拘禁,今日是吃錯藥了不成?
“都起來!到底是何事?都特娘的正經一些。”明生笑罵道。
“玉璽!傳國玉璽!”二人再拜言道!
“什麽?”
明生以為自己聽錯了,玉璽這玩意不是隻有皇帝才有麽?
那傳國玉璽傳聞是始皇帝一統六合之後,命人以和氏璧打造,傳至哪朝那代已不可考,總之是丟了,或深埋低下,或已被損毀。
有說是三國戰亂時為獻帝所藏,有說是五胡亂華時被損毀,還有說是北宋南渡時不知所蹤。
大元有沒有明生不知,但大明肯定是沒有的,傳聞永樂大帝北征便是為了這一方玉璽。
蒙元即便是有,也應存於林丹汗身側,這玩意就是一個象征,任誰也不會隨意保存。
二人起身,劉興祚將紅綢包裹輕輕放於桌案之上,便退出足有一丈之遠。
拱手言道“少帥,我二人在哈納土門氏府邸查抄家財,在一地窖之中尋得此物。”
又轉頭看了一眼蘇泰,繼續言道“追問之,方知此物為蘇泰所保管,昨日戰亂,蘇泰將此物托付於哈納土門氏,言若有機會出得城外,需速速轉交林丹汗。”
明生頻頻點頭,也是麵帶激動,呼吸略有急促,這玉璽雖不代表權力,但卻是華夏傳承的象征,若當真是傳說中的傳國玉璽,便是整個紫禁城的寶貝加起來也不敵這一枚小小印璽。
打開包裹,內中有四方檀木盒,輕按鎏金扣,盒蓋彈開,內中又有數層紅綢包裹。
掀開紅綢,始見真容。
通體瑩白,呈正四方形,邊長約一寸半,螭紐交蟠,中洞橫竅,單手可握之,並不似後世電視劇中如磚頭那般大小。
是個古物沒錯,可是否就是傳國玉璽就要兩說。
明生以手將其拿起,翻轉正麵觀之。
……呃,一個字都不認識,但確確實實是八個大字,看模樣似是小篆,理當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再看四沿,確實有一角鑲金,傳聞是王莽拿玉璽砸人,摔壞了一角,後以金補之。
這就沒法探知真偽,也可能是大元的某個皇帝做的a貨,畢竟是外族入主中原,有了這玩意就是正統,騙自己玩的。
可萬一要是真的呢?退一萬步說,元朝的也是古董好不?這玩意放在幾百年之後,妥妥的秒殺全世界的寶貝。
哪個不肖子孫敢同華夏離心離德,一玉璽拍死他,想想就忍不住酸爽。
“恭喜少帥!賀喜少帥!”
以賈文昌為首,廳中跪倒一片,除明生外,再無站立之人。
明生不免有些沾沾自喜,管他是真還是假,璽在我手,他就是真的了!
別看他當不得吃喝,但近兩千載傳聞未斷,華夏之民,上至王侯將相,下至黎民百姓無一不知之,這一方玉璽已然化身為一個符號,深植於血脈之中,華夏一族之長佩享之。
“都起身吧?”
明生環視眾人,笑道“這就是一方普通的印璽,莫要太過當真。就算是真的,那也不是我的,而是俺老爹的,改日交給他便是。諸君努力,前程可期!”
時至今日,明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早晚之事,給大家一個期盼也好。
玉璽重新入盒,明生笑咪咪看向仍癱坐在地的葉赫那拉.蘇泰,白淨豐腴,越看越是喜歡,這哪裏是普通的女人,這是送寶的小棉襖,體貼的小少婦。
走近蘇泰身側,輕輕將其扶起,笑問道“嫂嫂怎的恁般體貼,人來也就罷了,竟然還要送禮。小弟生受了。”
這就不能活了,蘇泰淚水成線,掙脫明生不得,那大手猶如鐵鉗一般攬住自己的腰身,哪裏動得了。
情急之下,一口咬在明生肩頭,拚命撕咬。
好在冬日裏穿著棉衣,肉不曾咬到,隻咬到了一嘴棉絮。
掙紮了好半天,蘇泰方才驚聲尖叫道“這是大汗的玉璽,你快還給他,不然城中一人也不得活!”
明生哪裏管她如何恐嚇,命人將二女拖入後院,這寶貝到手,哪裏有輕易相讓的道理。
隻是這廝一直不解,這玉璽怎的就在蘇泰手上,莫非林丹汗懼內?
正思量間,有軍兵傳報,那都又來了!一個來回不超過半個時辰,這辦事效率倒是奇高。
“我家大汗說了,你所有的條件都答應,但三福晉同泰鬆公主必須先行放歸,其他人等可延後!”見麵不多言,那都單刀直入。
這廝尚在雲裏霧裏,不解林丹汗之意,女人多去了,這蘇泰除了是長子之母,也未見地位有多尊崇,怎的就如此受重視?
這讓其他的族人情何以堪?你的女人是人,別人的親人就不是人了?嫌怨一生,這個部落聯合如何走將下去?
明生坦然而坐,笑道“此一時彼一時,告訴你們大汗,他所求何物某已知曉。這價碼自是要重新估算。
某議以烏加河為界,以東屬四海,以西屬貴部。”
“你!你莫要後悔,讓我等退出歸化城斷無可能,等著吧,我大元勇士定然踏破城池,將爾等挫骨揚灰!”
那都如此小心謹慎的性子也是怒了,那烏加河從陰山中出,將敕勒川一分為二,這一下便要割去察哈爾部的半數牧場,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兩個女人而已,至於這般的獅子大開口麽。
“叉將出去!”明生懶得同這廝多言。
未幾,城頭有炮聲響徹,喊殺聲四起。
林丹汗惱羞成怒,擺開架勢攻城!還談個屁,便是人都死光了,也要將福化城拿下,玉璽重新入手。
這城池既入了明生之手,哪裏這般容易攻下的,雖僅僅三千人,卻是將小城守禦的固若金湯,排槍火炮之下,韃軍根本不能進的城池三丈之內。
攻三次,不克!
林丹汗無奈退兵,征伐部族之人加急打造攻城器械。蒙古諸部雖然勢微,但多少還存留一些蒙元留下的家底,打造攻城器械還是有一手的,回回炮沒有,但衝車,箭樓,拋石機卻是可造。
……
歸化城東四十裏阿喇克綽特部,扼守東入敕勒川咽喉,有部眾四千餘人,可戰之兵千五百之數,分部在方圓二十裏之地放牧,有大小定居點二十餘處。
其地南北各有一條穀道溝通東西,乃東入敕勒川必經之地。
這一夜,穀中陰風呼嘯,猶如狼嚎,一標人馬潛行而至。
那首領見不遠處有敖包若幹,也不言語,隻輕揮手中刀。
轟隆隆!
馬蹄震動大地,一標人馬呼嘯而過,狂風掩蓋了廝殺之聲,風沙卷走了漫天煞氣,二十幾個敖包未曾走脫一人。
這一支軍兵風塵仆仆,胡須淩亂,滿麵盡皆煙火之色,顯然是長久趕路而來。
“就地修整,兩個時辰後出發!”
“龐頭,歸化城攔路,我軍該如何行事?”一參謀官將地圖鋪開,麵帶凝重。
“繞路南行,爭取三日趕至沙爾沁近佐。”
龐晉元掃視部眾一番,正色言道“自今日起,趕路之時禁言,有犯禁者力斬不赦!著裝切莫露出馬腳,一應做派勉勵為之,總之要學著蒙人做派,可知曉了?”
見眾皆頷首,燕翅虎龐晉元揮退眾人,仰倒毛氈之上,隻片刻間已然鼾聲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