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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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 江原創網獨發,謝絕轉載,盜文的原地爆炸。出門兩百碼!

    真是可愛, 太可愛了。

    這大概就是這些卑微弱小的群體, 和其他大眾的不同之處,什麽都無法掌控, 在麵臨更強的強者時, 唯一還堅持的, 就是一點也沒有意義的固執。

    臧銳指尖撫著許從一發紅的眼角, 笑得猶如一頭抓住獵物隨時等待享用的狩獵者:“現在,你屬於我了。開心嗎?”

    許從一用仇恨的目光瞪著臧銳,唇角死死抿著。

    “不開心啊?”臧銳突然拿開手,轉而伸到許從一頸後,一把扣住他脖子, 將許從一壓向了自己。

    臧銳淺啄許從一緊繃的嘴角,悠然暢意道:“我很開心啊, 非常開心!”

    雙手並沒有被束縛, 許從一艱難地抬起手, 朝臧銳那種惡劣的臉上抽過去。啪地一聲輕響,意外的臧銳竟然沒躲, 但即便這樣, 打在臉上的手, 力道完全沒有, 跟撫莫差不多。

    抓起許從一手臂, 臧銳把他企圖卷縮起來的指骨一根根掰開,低頭親他掌心。

    像鳥獸羽毛一樣,輕輕拂過,帶來酥酥麻麻的觸感。許從一身體下意識開始哆嗦。

    時間不算晚,但待會臧銳還和人約了談生意,西裝男於是小心翼翼開口喚道:“……老板,該走了。”

    臧銳置若罔聞,親了許從一一隻掌心,換另一隻。

    側開臉,不去看男人對他身體的肆意妄為,許從一盯著茶室一麵牆壁上的一個點,目光直直的,像是要看出一個洞來。

    忽的,身體被人摟起來,隨後兩腳落地,還以為這種狀況會持續一段時間,許從一不免麵上浮出驚訝。

    他不加掩飾的表情,即刻愉悅到臧銳,男人揉捏許從一圓潤軟膩的耳垂,愉悅笑道:“不想我停下?希望我繼續?”

    這人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無人比擬,許從一排斥地轉開頭。

    西裝男過來想把許從一從臧銳身前接過去,臧銳給了對方一個涼悠悠的眼神,前者縮回臂膀,連帶著整個健壯的身軀,似乎也變得渺小起來。

    回的是臧敏的住處,但由於臧敏已經坐上去s省的客機,這套房子顯而易見的,就成為臧銳的所屬物。

    房子是在十一樓,將許從一放在客廳沙發上,藥效還有段時間才會消散,臧銳拿了許從一身上的所有東西,包括電話身份證銀.行卡等,最後用鑰匙將房門反鎖,臧銳和西裝男離開住處。

    房間裏轉瞬陷入一片死寂。

    那些濃烈的不甘和屈辱在房門關合的瞬間,自許從一眸底消失地好似從來不存在一般。

    他調整坐姿,找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靠上沙發背,後腦勺也依著。

    “多少了?”許從一問的是女主臧敏對他的愛意值。

    係統:“99!”

    “怎麽還差一點!”太奇怪了,都到這個地步,竟然還不是滿值,是不是哪裏出了錯?

    係統:“理論上應該能到100,可具體為什麽是這個情況,我估摸著有她哥的原因在裏麵,換了誰,看到自己男友和大哥搞在一起,心情都不會好。”

    99啊!許從一心間感歎。

    按眼下的發展,臧敏在s省,他在鄴城,短時間內兩人都不可能有接觸的機會,也就是說,這最後的一分,恐怕他都拿不到了。

    前功盡棄,真的是前功盡棄,虧得他演這麽賣力。

    係統:“言情線暫時走不通,宿主,有件事,我覺得你應該需要知曉一下。”

    “說!”

    係統:“雖然是言情小說沒錯,但攻略對象也不完全是唯一的,可以有其他選擇。”

    “什麽意思?”

    係統:“簡單來講,女主的愛意值你刷不滿,換一個人刷就是。”

    “例如……她哥臧銳?”

    係統:“宿主你真聰明。”

    是個人都能猜到你的潛台詞吧!許從一沒忍住吐槽的心理。

    許從一不是追根究底的人,問題出現了,接下來就是找方法解決。女主那邊難以攻略,也行,按照係統的提示換她哥臧銳。攻略誰不是攻略,對象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臧銳現在對我的愛意值多少?”這一點至關重要。

    係統:“80!”

    “80?”許從一懷疑自己幻聽了,從這麽幾次不友好的相處中,他可是一點沒從那人麵上感受到任何愛意,或者說,對方表達愛意的方式和常人不同?

    係統:“他對你一見……是一碰鍾情,開初是喜歡你的身體,後麵慢慢地喜歡你這個人了。”

    他還真是幸運,愛意值就自己漲這麽高了。

    將曲在茶幾前的兩腿伸直,許從一這個時候腦海裏思考的就是臧銳,而不再是臧敏了。

    許從一天生性冷淡,說是無性戀也可以,對男女都不大有興趣,身體硬件設施沒有問題,不過向來都自己豐衣足食,不假他人之手,也不假他人之體。

    在他交往的人裏麵,還沒有過同性,臧銳和臧敏,除了姓氏相同外,其他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相似,現在數值是很高,許從一也不會立刻就托大,他有預感,那二十個點不是那麽好漲的。

    對待臧敏,給她關懷和無微不至的照顧,這的確是可行且證實是有效,在臧銳這裏,應該都行不通。這個男人隨時都散發著冷意,怎麽看都不像會被這些小事打動的樣子。

    追女生他好歹可以借鑒電視上看到的套路,追男的,許從一沒多少把握。

    係統:“我這裏有剛剛下載來的攻略本,你要嗎?”

    “都有什麽?”

    係統隨機將它下載的書籍以數據形式傳輸到許從一腦海中。

    許從一大致掃了下數名,簡直苦笑不得。

    有《撩男三十六招》《睡了那個渣攻》《愛我,你怕了嗎?》

    他怕了,光是聽這些名字,都覺得完全不靠譜。

    許從一最後還是決定自己想方法。

    同樣身為男人,自然是最了解男性的心理,一如有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但他人身自由都被臧銳給控製了,那麽就讓對方得不到他的心。

    許從一打了個寒顫,覺得有點惡寒。但也由不得他選擇,臧敏那邊的線斷了,要麽他之後死亡,變成孤魂野鬼,等著女主和男主生兒育女,白頭偕老,所以劇情都完結,他離開,要麽他現在去攻略女主她大哥。

    隻要不是傻子,能分得清利害的,都會選擇第二條。

    不是傻子的許從一轉過頭望向窗外,眼底眸色堅定決絕。

    很快時間到中午,窗外不時傳來勾引垂涎的飯菜香,許從一一直等著,可等了很久,沒人給他送飯,他好似成了被人遺忘的存在。或許臧銳真的忘了,或許是他故意要懲戒許從一。

    許從一覺得後一項可能性大點,餓一頓而已,曾經他兩三天沒吃過飯,就拿點麵包餅幹充饑,還能忍受。現在臧銳這麽對他,等到愛意值全滿後,他到要讓對方也好好品嚐一下,他受過的這些罪,不,光這樣還不夠,怎麽能夠呢。

    臧銳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算是提前退的場,包間裏的人正玩的興起,那個約見他的供應商甚至叫了那家店最好的兩個人來陪他,但臧銳碰也沒碰兩人一下,光是他們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就刺激得他不住擰眉,一時想起屋裏還鎖著個人,雖然長相平凡毫無特色,連這裏的任何一個都比不上,可臧銳在想起青年時,再看周圍這些帶著假麵曲意逢迎的人,怎麽看怎麽覺得太礙眼。

    拿鑰匙打開門,一片灰暗死寂撲麵而來,沒有任何生人的氣息,臧銳下意識皺著眉宇,揚手打開燈,白熾光從客廳中間傾瀉下來,落在沙發上一個蜷縮成蝦米的人。

    青年弓著背,大半個身體都懸空在外麵,臧銳走近前,看到青年眼簾輕合,眼角處好像有什麽痕跡。彎腰下去,指腹淺淺抹過,帶點水漬。

    哭過了嗎?

    臧銳心中沒由來地抽了一下,他就那麽安靜矗立,黑沉沉的眼眸看著許從一。

    許是在做噩夢,麵上神情都是驚懼,嘴唇也微微顫抖著。

    心海掀起一片漣漪,臧銳一手穿過許從一後背,另一手繞過他膝彎,把人給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徑直抱進他的臥室。

    從被咬破有著數道血口的紅月中嘴唇上擦過,指腹上沾染一滴豔色血液,臧銳申舌給甜進了嘴裏。

    臧銳離去有段時間,空洞乏沉的眼眸在一個劇烈顫抖後,瞬間恢複清明。

    許從一被縛在一起的兩臂已經被鬆開,但由於捆綁得太久,血液不太流通,移動過程中,腕部一陣陣針紮似的尖銳刺痛。

    將右臂從被子下拿出來,舉在半空中,從指骨到背部,再到手臂,約莫每個能看見的地方,都有顏色或深或淺的痕跡,有的還是鮮紅色,有的已經變紫色。更有一些清晰可辯的牙齒印。緊了緊指骨,許從一捏著拳頭,突起的指骨漸漸發白。

    他看了手臂一會,隨後攤開掌心,蓋在了自己雙眼上。

    “別躲著,現在是什麽情況?這本小說不是言情小說嗎?”

    許從一將縮在意識深海某個角落裏的係統給提拉了出來。

    係統哆嗦著:“是,是言情小說啊。”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剛才臧銳的行為。”

    係統:“嗯……這樣來說吧,現在我們所在的這個時間點,並不是真的小說劇情,都是女主的回憶。也就是說,正文裏,沒有這段。世界法則根據劇情需要,自動把其他的一並補齊,原文裏,臧銳出場的次數,還沒有你多。對他的刻畫更是少之又少,別說你驚訝,我也很詫異啊。”

    驚訝?其實許從一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驚訝,在從係統這裏得知臧銳有重度皮膚饑渴症,他就預想過可能會有的情況發生,臧銳會對他上下起手,猥.褻欺辱他,並不算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可以說,他還在裏麵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就這具身體而言——他是身體直接穿越,除了曾經的自.擼外,沒被其他人碰過,也沒去碰過其他人。不涉及潔身自好,性對於許從一來說,和平常的飯菜一樣,可又剛剛好,是他完全沒有興趣的那種。

    他自然和人交往過,也約會過,可就算對方有發展進一步關係的意願,許從一都是當麵回絕。沒興趣,就真的是沒興趣。

    他看過小視頻,隻覺得兩具白花花的肉.體絞纏在一起,跟兩隻肥碩的蠕蟲一樣,更遑論會有感覺了。

    對於臧銳強行壓製他,撫遍他全身的做法,許從一恨不多,憎也不多。在臧銳和臧敏麵前,他的身份都是被設定好的,他僅僅是個演員,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獲得臧敏對他的愛意。

    臧銳淩.辱他強迫他,他又何嚐不是在欺騙對方,身體上的傷害和精神上的欺騙,起碼在許從一這裏,可以算是等價的。

    大家半斤八兩,所以,他不恨臧銳。

    但還是會有點不舒心,男人臉上時刻掛著的那種勝券在握的表情,老實講,許從一有點想動手給打碎。這樣始終都高高在上,用輕視漠然的表情看著其他一切,好像自己是不同的,好像自己操縱一切,真的,真的讓人很不爽。

    係統:“可他是女主大哥哎,你也不能對他怎麽樣。”

    他還有半年左右時間,一百多天,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別讓他抓到機會就行。

    許從一拿開手臂,扯開被套下了地,他到衛生間擰開花灑,直接衝了個冷水澡。

    係統:“你還在生病,洗冷水澡會病得更厲害。”

    “對,就是要病得更重。”不然怎麽博取女主的同情,得到那最後的五點愛意值。都已經95了,無論如何,都得把最後那五點給拿到手。

    許從一拖著病重的身體到公司正常上班,除了臉色不太好之外,其他地方都表現的平時一樣。他一直沒抽出時間去買手機,於是用電腦在網上訂購了一個,貨.到付款,選的是同城,下午下班之前,估計就能送過來。

    一早上在昏昏沉沉中度過,中午和幾名同事到外麵餐館吃飯,其他人點的菜,許從一話不怎麽多,聽著他們閑聊。聊著聊著,這話題就忽然轉到了自己身上,聽到自己名字被叫到,許從一懶懶地掀開眼皮,吊著眼看那人。

    曲至,前幾天過生日,許從一因為臧銳的緣故爽了約,周圍其他人的視線也都一起轉到了許從一身上,許從一視線慢掃過去,都從他們眼裏讀到了同情和可憐。

    同情他被臧敏甩了,可憐他生了重病,卻沒人照顧,還得繼續來上班?

    這些人什麽都不知道,所以在揮霍他們廉價的同情心。

    “……我說那個,從一啊!我之前上班那地方,有個女孩挺好的,比你小兩歲,長的乖巧可人,我看和你挺般配,這裏有她電話,你沒事的話,可以和她多聯係,別就這麽吊死在一棵樹上啊。你在這裏為她傷心傷神,說不定她早把你忘爪哇國去了。像她這種有錢人,哪裏會對你真心,頂多也就玩玩,就你小子傻,會以為她真喜歡你,哪裏可能呢。”

    對啊,怎麽可能!對方完全沒道理會看上許從一,沒他帥,也沒聰明,就是輪也不該輪到許從一。曲至心裏不無嫉妒地想。

    許從一虛弱地搖頭,然後賠了個苦澀的笑:“謝謝你好意,我暫時不想談了。過段時間再說吧。”

    “想開點啊!”

    “有需要了,告訴我們,一定幫你忙。”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言,還真的當起了知心大哥哥。

    許從一偶爾附和兩句,一頓飯吃得倒是看起來相對平和。

    飯後數人相繼走出餐廳,許從一落在最後,視線隨意往外麵看,在一個廣告牌後,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朝他揮了揮手。

    許從一以昨天的藥沒有效果,到附近診所另外拿藥為由,和眾人分開。

    走到廣告牌邊,站立著的臧敏跑下台階,撲進許從一懷裏。

    許從一身體不舒服,頭還昏著,被臧敏這麽一撞,險些沒站穩,兩人一起摔下去。

    臧敏驚地心髒砰砰砰直跳,手背擱上許從一額頭,一手的滾燙。

    “病這麽重,怎麽不在家好好休息!”臧敏又擔心又忍不住怪責。

    “吃過藥了,沒什麽大礙。倒是你,就這樣跑來見我,被你哥發現,可能就不太好了。”許從一將臧敏身子扶穩,柔聲道。

    臧敏看著這個自己所愛的人,她微張了嘴,欲言又止。

    許從一倒也能察言觀色一點,看出她麵有掙紮,於是寬慰:“機票我買好了,是到沂南的,明天早上十點,我會在機場等你。”

    “從一,我……”臧敏捏著手提包的指骨微彎。

    “嗯?”許從一笑容淡淡的。

    臧敏摟著許從一背,將臉頰埋入他懷中,微微呼吸,吸取著從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清幽淺淡的氣息,像初春積雪剛化不久,鑽出一點頭來的嫩芽。讓人十分想沉溺下去。

    “再堅持一天,明天我們就走,離開這裏,離開阻止我們在一起的所有。”許從一吻了吻臧敏頭發。

    臧敏聲音悶悶地:“好,就我們兩個。”臧敏想她要怎麽和許從一說,家裏父母給她來過電話,說給她在省城甲級醫院找了個職位,隻要她點頭,回去就能立馬上班。那個醫院比她眼下的好很多,在全國排名都在前五,那裏的發展空間自然也就很大。臧敏喜歡醫生這個職業,非常喜歡。可她也很喜歡許從一,她從來沒有麵臨這麽困難的抉擇過,她找好友聊過天,沒直接言明具體是什麽,好友勸她再想想,一旦做出了選擇,那麽以後發生了任何事,無論好或者壞,都得自己一力承擔。

    ……你確定你承擔得起?

    朋友的話不時在腦海中想起,任由臧敏怎麽忽略,都好像紮根了一般。

    “時間不早了,快回醫院吧,你不用太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你,也別想太多,過了明天一切都會變好的,相信我。”

    臧敏隻來得及說這一個字,那邊臧銳右臂稍抬,朝後麵打了個手勢,兩個穿黑色西裝的高壯男子就自臧銳兩邊擦肩過去,一個站在了許從一麵前,一個在床尾間。

    “把衣服穿好!”臧銳暗沉眸光在臧敏果.露在外的肩膀處逗留了一瞬,聲音滑過鋒利的刀鋒般命令道。

    臧敏抖著胳膊,將衣服快速穿好,她扯開被子,兩腳落地,似乎過於恐懼,手腳都發軟,身體劇烈搖晃,險些沒站穩,直接倒下去。抓著床沿,臧敏戰戰兢兢直起身。

    臧銳長身直立,沒再有任何表示,但兩名西服男忽然有了雲力作。

    一個拽著臧敏胳膊,將她拉得一個踉蹌,拉拽到了對麵牆壁。另一個則出拳相當迅猛,一拳砸中完全沒來及防備的許從一腹部,並在許從一痛得彎下月要時,拽著許從一一隻胳膊,把人給推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