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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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 江原創網獨發,謝絕轉載, 盜文狗原地爆炸,出門一千碼!圍笑  臧銳逼近半步, 青年個子不算矮, 依舊比他低半個頭,從他所站的這個角度,能將許從一所有神態表情盡收眼底。他的憤怒、他的痛苦、他的無措, 他的悲傷,他的害怕, 種種種種,全部清晰可辨。臧銳垂落在身側的指腹互相摩挲著, 他問他想要什麽,這個問題很有趣, 他怕他一旦說了, 這個人恐怕會以為他是瘋子。

    啊,真想看看他知道後會有什麽表情。

    臧銳緊緊注目許從一, 彼此視線對視, 誰也不見有妥協, 臧銳揚起手臂,這次抓的不再是許從一下顎,而是他肩膀。咚!身體撞擊牆壁的悶響, 許從一被臧銳突然就一把給推到了身後的牆壁上, 男人一手固住他肩膀, 另一手輕輕撫莫許從一耳邊柔軟碎發。

    在許從一驚愕和費解的表情中,臧銳湊上去,嘴唇貼著許從一耳朵,用情人間才會有的細語低喃,略帶笑意說:“我想要的啊!是你!你的身體,你的人。”

    許從一眼睛瞪得幾乎脫出眼眶,他蠕動了一下唇,側目看臧銳,覺得他應該是在說笑,男人說的每個字拆開來,他都能明白意思,但是合起來,他完全聽不懂了。

    什麽叫他要他的身體,他的人,簡直是荒唐,莫名其妙。

    “滾開!離我遠點!”許從一兩手猛抬起,抵著臧銳身體就要將他大力推開,但男人撐在他頸邊的那隻手,突然捏住了他泛紅的耳垂,許從一身體不由自主的戰栗了一下。耳朵竟然是他的敏感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許從一跟看見鬼一樣,表情大變。

    臧銳欣賞著他臉上的種種變化,而剛好,這些變化全部是因為他。臧銳沒有用語言解釋,直接吻住了許從一戰栗的雙唇。這個吻帶著侵略和明顯的情.色氣息,男人毫無顧忌地釋放著自己的雄性荷爾蒙。

    鼻翼間嗅到了清清淡淡的古龍水味道,許從一一時呆愣著,由著這個性格脾氣都惡劣的男人啃.咬自己的嘴巴。

    直到感覺睡衣被扯開,後月要有微熱的指尖開始大肆撫莫。

    許從一立馬被激地回過神,這次是手腳並用,先是一拳揍上臧銳那張帥臉,再一點沒留情麵地狠狠踹了對方小腿一腳。

    “滾出去!”許從一雙拳緊握,憤怒燒紅他的雙眸,他氣得全身止不住顫栗。

    他大吼:“混蛋,立刻滾出我家!”

    那一拳砸在臧銳嘴角,舌尖立刻嚐到了一股鐵鏽味,臧銳用舌頭尖抵了抵臉頰,到一邊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巾把嘴裏的血水吐出來。即便被許從一揍了,他姿態依舊很隨意,表情沒有變化,就是眼眸中的狠意,隨著他走向許從一時,一點點加深,最後一雙黑眸幽沉沉的,好似裏麵聚集著狂風驟雨。

    “許從一!”臧銳直接稱呼許從一的名字,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對方全名,但許從一沒覺得是他的榮幸,此時此刻,他隻希望這個魔鬼般可怕的男人馬上從他眼前消失。

    許從一快步走到門後麵,一把擰動扶手,拉開門,送客的意思很明顯。臧銳不顧他意願,強行親吻他,他揍他兩下,算是扯平了。

    “請你離開。”由於情緒過於激動,許從一麵容上病態的紅暈更加鮮豔,跟染了色一樣,將他普通的臉也襯得似乎起了媚色。他如果和臧銳有更多的接觸,就知道,越是這個時候,態度越不該這樣冷硬。然而他和臧銳僅有的幾次接觸,還不夠他完全了解這個人。

    所以,他選擇了一條對自己最沒有利的路。

    臧銳突然笑了,特別爽朗的笑,他很久沒有覺得生活這麽有意思過,回到臧敏房子那會時,他還沒來得及換下西服,這會身上還穿著白色襯衣黑色西服,他抓著自己領口的領帶,慢慢扯鬆,到完全扯開抽下來握在手裏。

    隨後在許從一目不轉睛的注視中,走了上去。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從四麵八方侵襲過來,許從一咽了口口水。

    “係統,我是不是演過了?怎麽感覺臧銳要暴走了。”

    係統:“應該沒有吧,先穩住,別慌,我們看看他到底準備幹嘛。”

    許從一暗呼了口氣。

    臧銳走到許從一身邊,就在後者以為他要出門時,嗙,打開的門被一把死死關上。

    咚!又是身體撞擊硬物的悶聲。脖子上尖銳蝕骨的痛接連不斷,臧銳臂膀悍如鋼鐵,任由許從一怎麽拍打拉拽,就是紋絲不動。

    男人快速收攏五指,將許從一那截修長脆弱的脖子給死掐著。

    “放、放開。”喉骨刮痛,說一個字,都像有把利刃在切割一般,許從一斷斷續續地喊道。

    臧銳不為所動,直到許從一進氣少,出氣也少,兩眼因為強烈的窒息已經翻了白時,臧銳嗖地撤開手。

    周身力量早隨著離體的空氣一起流失,沒有臧銳的手臂做支撐,兩腳無力的許從一滑坐到在了地上。

    他半眯著眼,還有最後幾口氣,模糊視線中,看到男人對他的倒地無動於衷,這個人上次險些害死自己,這些又這樣。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遇上這麽個神經不正常的主。

    他就想好好扮演個角色,順帶收集滿女主對他的愛意值,開開心心去下一個世界,怎麽就這麽難呢?

    時間似乎凝固起來,兩人一個站,一個坐,誰也沒動彈,好像過去很久,好像僅過去一兩分鍾。

    身體被翻動,兩臂被反剪在背後,由一條領帶捆著。

    下一刻,忽然的騰空,讓許從一劇烈戰栗了一番。

    臧銳直接將許從一給打橫抱了起來,許從一好歹也有一米八,他打量臧銳神色,沒看到一點吃力的痕跡。

    男人臂力驚人。

    身體被豎放在床被上,離開有段時間,被窩裏已沒有剛才的暖熱。

    許從一頭暈暈乎乎,周身乏力,隻能小弧度地移動,一被放下,他立馬翻了個身,想從床對麵爬下去。爬了兩步,腳腕被人給牢牢握住,許從一擰頭回去,隻能眼睜睜看著臧銳將他給拖回床鋪中間。

    許從一這時是真的怕了,他嘴唇哆嗦個不停,身體也篩糠似的,抖得不成樣子。

    係統:“這演技99分,剩下那1分我留著,免得你驕傲。”

    許從一直接無視這個喜歡看戲,嫌事不夠大的係統。

    “害怕了?剛才不是挺硬氣嗎?”臧銳一腳跪在床沿邊,指腹沿著許從一額角一路經過他臉頰,下顎,頸子,到他因為掙動,而半敞開的衣襟間,細膩肌膚顯露無疑。

    也是這時似乎臧銳才發現,這個人雖然長得不怎麽樣,身材倒是意外的不錯,瘦而不幹,骨骼肌理勻稱。鎖骨形狀姣好,臧銳指腹落在下凹的骨窩中,輕輕淺淺地打著圈。

    “臧銳,你瘋了!給我解開繩子,然後離開我家。我可以當今天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你討厭我,好好,我離開鄴城總可以吧!行了吧!”許從一壓著嗓子低吼,幾乎是用著最後的力氣。

    “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我剛才說的,可不是什麽威脅你的話,是真的,事實!”臧銳抓著許從一身上睡衣一角,往旁邊一扯,衣扣崩掉,無聲地陷落進床單中。

    臧銳都這樣做了,許從一也不是真的什麽都不懂的雛,要是他還不明白會發生什麽事,那就是真的蠢到家了。

    許從一扭動身體,想從這樣的困境中逃開,臧銳哪裏會給他逃跑的機會,輕輕鬆鬆就摁住許從一,讓他的所有掙紮瞬間變為徒勞。

    許從一用力晃頭,通紅的眼眶中漫出霧氣,聲音裏更是帶著自己都不易察覺的哽意:“不行,臧銳你不能這麽做,要是被臧敏知道,她一定會很傷心難過。你快住手,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馬上就走,行李我也不收拾了,連夜就離開鄴城。你別……”

    別字沒說完,被堵在嗓子口。

    嗚嗚嗚!許從一發出一連串聲音。

    嘴巴讓臧銳給咬著,男人像頭餓了數天的野獸,一口勿住許從一就下了狠勁,咬破了他嘴唇,許從一嚐到了自己鮮血的味道。

    屬於另一個人的舌頭狂肆入.侵他的口腔,他嘴裏每個角落,都被男人舌尖掃蕩過,牙根被忝得發酸,舌苔也被激烈地吮.咬而逐漸僵麻,慢慢的,連嘴巴都好像不是自己的,空氣在深口勿中愈加稀薄,他隻能張大嘴用力呼吸,這卻直接男人帶來便利。

    衣服被剝落開,細白的皮膚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臧銳十指在每個他能看見和看不見的地方撫莫輕挲,揉捏掐搓,不再是臉,也不再隻是手腕,而是許從一整個人。

    快.感在身體裏爆炸開,一陣陣無可比擬的愉悅感,讓臧銳陷入徹底的癡迷中。

    他緊緊擁抱這個害怕得沒有停止過顫抖的人,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將他嵌入到自己身體裏去。

    許從一還要自己這張臉皮,他目光從臧敏麵容間轉移開,看著前方稀稀疏疏的小樹林。

    搖了搖頭,神態間很平淡:“我就過來看看你,晚點就離開。”

    臧敏驚了,一把抓著許從一胳膊,也顧不得形象怎麽樣,焦急追問:“為什麽?是不是我哥他?”

    臧敏握的地方,正好破了點皮,許從一下意識擰了擰眉,麵上滑過一抹痛苦,臧敏隨即將許從一衣袖往上麵捋,一片怵目驚心的痕跡橫亙在許從一慘白的皮膚上。

    臧敏張著嘴巴,呼吸儼然急促起來。

    “這些、這些……”差不多都是咬痕,青青紫紫,對方絕對下了狠勁。臧敏開初以為臧銳之所以會對許從一下手,多半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隻要自己離開,她哥再不喜歡許從一,也大抵不會有什麽過激行為,卻原來都是自己想錯了。

    她忽然記起一件事來,已經遺忘很久的事情,他哥有病,有深度的皮膚饑渴症。上一次犯病是在二十多年前,他哥也是這樣對著一個人發病,不過後來那人離世,他哥的病似乎看起來自己好了。家裏人都沒將這個放在心上。臧敏側頭仔細察看許從一的臉,和開初那人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哥應該不是將許從一當成那人的替身,而是真的對許從一有特殊的偏執。

    “對不起!”臧敏垂著眼簾,聲音低喃。

    是她的錯,若能早一點預知到今天,她一定不會讓從一和臧銳見麵。說到底,都是她的錯。

    又或者,一開始她就不該和從一在一起,像從一這樣溫柔和煦的人,才是最應該得到幸福的,而她臧敏,無法帶給他幸福。

    係統:“95!”

    “怎麽又降了?”

    係統:“女人心海底針,你不知道的話,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許從一緩慢轉頭,眉眼都是暖暖溫柔:“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這輩子能和你相愛,我已經很滿足,其他的苦難和痛苦,我不覺得那有什麽,如果這是愛你必須付出的代價,那麽我心甘情願承受一切。”

    “從一,對不起!”好像除了這句話,臧敏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讓從一別走,或者她現在拋下一切,和從一一起離開S省,錯過了一次,就是永遠。她已經沒有那個不顧一切的勇氣了。

    “我是懦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從一,我真的很愛你。”隻是,隻是或許最愛的還是自己。

    許從一手掌輕撫著臧敏頭發,他的寬容讓臧敏覺得自己在褻瀆他們間的感情。

    “沒事,都過去,以後你好好過,遇到喜歡的,就好好在一起。至於我,能忘的話,就忘了吧。”許從一看著臧敏發頂不失溫柔地說。

    “……你一會就走?多待一天行嗎,我想帶你看看我的城市。”臧敏的本意是想多和許從一待一天,未來兩人還會不會見麵,誰也說不準。她不知道,她的這個要求,對即將要離開遠去的許從一而言,自私到了殘忍的地步。

    許從一對臧敏的要求向來百依百順,對於離開S省之後,接下來去哪裏,他心裏並沒有太多底,因此在臧敏期盼的注目中點頭答應最後陪她一天,明天再走。

    最先去的地方是市區中心的博物館,那是前年才新修建好的,裏麵有來自各個地方挖掘出來的古代器皿工具,兩個人手挽著手,表現得和周圍其他情侶一樣,至少不會有人覺得他們明天就會分別。

    當看到有趣或者好看的展品時,臧敏拉著許從一擠過去,笑容洋溢在她娟秀美麗的臉龐上,許從一寵溺又溫柔地跟隨著臧敏。

    從博物館出來,驅車到了市區最大型、且對外開往的公園,裏麵有一個大型人工開鑿的湖,湖水澄澈透明,一眼望過去,就能清晰看到底下顏色各異、形狀不同的鵝卵石。

    一群喂養的白鶴振翅飛翔,周圍人群紛紛拿出手機,將這一幕美好漂亮的景象拍攝下來。

    湖邊有徐徐冷風吹來,握著臧敏手腕,許從一感知到她微微打了個寒顫,旋即將身上黑色帽衫脫了下來,披在臧敏肩上,臧敏握住許從一沒拿開的手,回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第三站是動物園……

    幾乎大半的旅遊景點,都留下了二人的身影。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臧敏喜歡吃海鮮,於是帶許從一到了一家高檔的海鮮店,自助餐類型的,許從一知道臧敏最愛的是蝦子,便一次性拿了幾盤,他這邊耐心細致地給臧敏一個個剝著蝦皮,那邊臧敏開心地吃著許從一給她剝好嫩白的蝦肉。

    不時沾了醬,遞到許從一嘴邊,喂他吃。

    餐廳裏播放著悠揚清淺的鋼琴曲,時光美好,叫人想永恒沉溺下去。

    房間燈光是曖昧且帶著情.色的暈紅。

    *

    臧敏兩膝分開,跪在許從一上方,她手臂輕輕搭在許從一肩膀上,將人緩慢但又很堅定地往後麵推。

    許從一身體仰倒下去,忽然的砸落,讓整張床都跟著劇烈抖動了一番。

    臧敏低頭俯身,殷紅的唇開始輕輕淺淺地吻著這個她愛的人。

    係統:“歐呀,這個發展還真是始料未及,宿主你有福了,我先遁啦。”

    係統悄無聲息隱沒下去。

    許從一一臂抬起,覆在臧敏盈盈一握的細月要上,微一用力,彼此距離縮短到了零。

    許從一裏麵穿的是件套頭衫,臧敏捏著衣服下擺,從下往上掀,許從一配合臧敏的動作,舉起了雙臂。

    轉眼許從一上身不著一縷,臧敏跪坐許從一月退間,解著自己的扣子,在解到胸口一顆時,原本一直看著沒有動作的許從一忽然坐了起來,並抓住臧敏的手。

    許從一搖頭:“這樣就夠了,已經夠了!”

    “從一……”臧敏怔怔地鬆開手裏的扣子,一滴眼淚唰地砸了下來,砸到許從一手背上,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

    “答應我,以後要幸福。”

    臧敏咬著唇,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味地不停點頭。

    許從一摟著臧敏,眼睛看著門口方向。

    係統:“就這麽停了?美色當前,你竟然能忍?”

    “你當我種馬啊,見人就上?”

    係統悄悄在心裏嘀咕,我看你被臧銳壓時,挺激動的。難道不喜歡女的,更喜歡男的?這話當然不敢說出去。

    係統:“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有區別嗎?”

    係統:“有啊,一個和一個的區別。”

    “說!”

    係統:“臧銳早就安排人全天候跟蹤臧敏,所以你來見臧敏的事,臧銳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另外一個。”

    “臧銳訂了專機,半個小時之前抵達S省,正帶著人往這邊趕。”

    許從一眸光微閃,一時靜默。

    “還有五分鍾到這裏,你要不要先避一下。”係統有種預感,不,不是預感,而是準確知道,要是許從一這次再落臧銳手裏,怕是再也沒機會逃了。宿主的身心健康,他這個做係統的還是比較在意和關心的。

    依舊沉默,房間裏隻有臧敏時斷時續的抽泣聲。

    似乎終於哭累了,臧敏從許從一懷裏出來,低下頭,繼續剛才未完的事,幾秒時間,將扣子都解了,把內衣取下來。

    許從一眼睛看向一邊,臧敏破涕而笑,一臂捂著酥月凶,笑聲裏有哭腔,可心情顯然好轉了很多:“我喜歡裸.睡,穿著睡衣很不舒服。”

    臧敏爬到許從一旁邊,和他並肩,將被子拉過來蓋在彼此身上。

    台燈在許從一那方,許從一伸臂過去準備摁滅開關。

    突然,兩人一同發怔,彼此轉頭看著對方,都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驚訝。

    有人在開他們的門,但是這個時間點,誰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