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第.1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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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持續抽風中, 請稍後刷新重試,謝謝支持! 但凡有點眼力見的,都該知道, 這個時候應該服點軟, 而不是再爭鋒相對。
真是可愛, 太可愛了。
這大概就是這些卑微弱小的群體, 和其他大眾的不同之處,什麽都無法掌控, 在麵臨更強的強者時, 唯一還堅持的,就是一點也沒有意義的固執。
臧銳指尖撫著許從一發紅的眼角, 笑得猶如一頭抓住獵物隨時等待享用的狩獵者:“現在, 你屬於我了。開心嗎?”
許從一用仇恨的目光瞪著臧銳, 唇角死死抿著。
“不開心啊?”臧銳突然拿開手,轉而伸到許從一頸後,一把扣住他脖子, 將許從一壓向了自己。
臧銳淺啄許從一緊繃的嘴角,悠然暢意道:“我很開心啊, 非常開心!”
雙手並沒有被束縛,許從一艱難地抬起手, 朝臧銳那種惡劣的臉上抽過去。啪地一聲輕響, 意外的臧銳竟然沒躲, 但即便這樣, 打在臉上的手, 力道完全沒有,跟撫莫差不多。
抓起許從一手臂,臧銳把他企圖卷縮起來的指骨一根根掰開,低頭親他掌心。
像鳥獸羽毛一樣,輕輕拂過,帶來酥酥麻麻的觸感。許從一身體下意識開始哆嗦。
時間不算晚,但待會臧銳還和人約了談生意,西裝男於是小心翼翼開口喚道:“……老板,該走了。”
臧銳置若罔聞,親了許從一一隻掌心,換另一隻。
側開臉,不去看男人對他身體的肆意妄為,許從一盯著茶室一麵牆壁上的一個點,目光直直的,像是要看出一個洞來。
忽的,身體被人摟起來,隨後兩腳落地,還以為這種狀況會持續一段時間,許從一不免麵上浮出驚訝。
他不加掩飾的表情,即刻愉悅到臧銳,男人揉捏許從一圓潤軟膩的耳垂,愉悅笑道:“不想我停下?希望我繼續?”
這人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無人比擬,許從一排斥地轉開頭。
西裝男過來想把許從一從臧銳身前接過去,臧銳給了對方一個涼悠悠的眼神,前者縮回臂膀,連帶著整個健壯的身軀,似乎也變得渺小起來。
回的是臧敏的住處,但由於臧敏已經坐上去s省的客機,這套房子顯而易見的,就成為臧銳的所屬物。
房子是在十一樓,將許從一放在客廳沙發上,藥效還有段時間才會消散,臧銳拿了許從一身上的所有東西,包括電話身份證銀.行卡等,最後用鑰匙將房門反鎖,臧銳和西裝男離開住處。
房間裏轉瞬陷入一片死寂。
那些濃烈的不甘和屈辱在房門關合的瞬間,自許從一眸底消失地好似從來不存在一般。
他調整坐姿,找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靠上沙發背,後腦勺也依著。
“多少了?”許從一問的是女主臧敏對他的愛意值。
係統:“99!”
“怎麽還差一點!”太奇怪了,都到這個地步,竟然還不是滿值,是不是哪裏出了錯?
係統:“理論上應該能到100,可具體為什麽是這個情況,我估摸著有她哥的原因在裏麵,換了誰,看到自己男友和大哥搞在一起,心情都不會好。”
99啊!許從一心間感歎。
按眼下的發展,臧敏在s省,他在鄴城,短時間內兩人都不可能有接觸的機會,也就是說,這最後的一分,恐怕他都拿不到了。
前功盡棄,真的是前功盡棄,虧得他演這麽賣力。
係統:“言情線暫時走不通,宿主,有件事,我覺得你應該需要知曉一下。”
“說!”
係統:“雖然是言情小說沒錯,但攻略對象也不完全是唯一的,可以有其他選擇。”
“什麽意思?”
係統:“簡單來講,女主的愛意值你刷不滿,換一個人刷就是。”
“例如……她哥臧銳?”
係統:“宿主你真聰明。”
是個人都能猜到你的潛台詞吧!許從一沒忍住吐槽的心理。
許從一不是追根究底的人,問題出現了,接下來就是找方法解決。女主那邊難以攻略,也行,按照係統的提示換她哥臧銳。攻略誰不是攻略,對象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臧銳現在對我的愛意值多少?”這一點至關重要。
係統:“80!”
“80?”許從一懷疑自己幻聽了,從這麽幾次不友好的相處中,他可是一點沒從那人麵上感受到任何愛意,或者說,對方表達愛意的方式和常人不同?
係統:“他對你一見……是一碰鍾情,開初是喜歡你的身體,後麵慢慢地喜歡你這個人了。”
他還真是幸運,愛意值就自己漲這麽高了。
將曲在茶幾前的兩腿伸直,許從一這個時候腦海裏思考的就是臧銳,而不再是臧敏了。
許從一天生性冷淡,說是無性戀也可以,對男女都不大有興趣,身體硬件設施沒有問題,不過向來都自己豐衣足食,不假他人之手,也不假他人之體。
在他交往的人裏麵,還沒有過同性,臧銳和臧敏,除了姓氏相同外,其他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相似,現在數值是很高,許從一也不會立刻就托大,他有預感,那二十個點不是那麽好漲的。
對待臧敏,給她關懷和無微不至的照顧,這的確是可行且證實是有效,在臧銳這裏,應該都行不通。這個男人隨時都散發著冷意,怎麽看都不像會被這些小事打動的樣子。
追女生他好歹可以借鑒電視上看到的套路,追男的,許從一沒多少把握。
係統:“我這裏有剛剛下載來的攻略本,你要嗎?”
“都有什麽?”
係統隨機將它下載的書籍以數據形式傳輸到許從一腦海中。
許從一大致掃了下數名,簡直苦笑不得。
有《撩男三十六招》《睡了那個渣攻》《愛我,你怕了嗎?》
他怕了,光是聽這些名字,都覺得完全不靠譜。
許從一最後還是決定自己想方法。
同樣身為男人,自然是最了解男性的心理,一如有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但他人身自由都被臧銳給控製了,那麽就讓對方得不到他的心。
許從一打了個寒顫,覺得有點惡寒。但也由不得他選擇,臧敏那邊的線斷了,要麽他之後死亡,變成孤魂野鬼,等著女主和男主生兒育女,白頭偕老,所以劇情都完結,他離開,要麽他現在去攻略女主她大哥。
隻要不是傻子,能分得清利害的,都會選擇第二條。
不是傻子的許從一轉過頭望向窗外,眼底眸色堅定決絕。
很快時間到中午,窗外不時傳來勾引垂涎的飯菜香,許從一一直等著,可等了很久,沒人給他送飯,他好似成了被人遺忘的存在。或許臧銳真的忘了,或許是他故意要懲戒許從一。
許從一覺得後一項可能性大點,餓一頓而已,曾經他兩三天沒吃過飯,就拿點麵包餅幹充饑,還能忍受。現在臧銳這麽對他,等到愛意值全滿後,他到要讓對方也好好品嚐一下,他受過的這些罪,不,光這樣還不夠,怎麽能夠呢。
臧銳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算是提前退的場,包間裏的人正玩的興起,那個約見他的供應商甚至叫了那家店最好的兩個人來陪他,但臧銳碰也沒碰兩人一下,光是他們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就刺激得他不住擰眉,一時想起屋裏還鎖著個人,雖然長相平凡毫無特色,連這裏的任何一個都比不上,可臧銳在想起青年時,再看周圍這些帶著假麵曲意逢迎的人,怎麽看怎麽覺得太礙眼。
拿鑰匙打開門,一片灰暗死寂撲麵而來,沒有任何生人的氣息,臧銳下意識皺著眉宇,揚手打開燈,白熾光從客廳中間傾瀉下來,落在沙發上一個蜷縮成蝦米的人。
青年弓著背,大半個身體都懸空在外麵,臧銳走近前,看到青年眼簾輕合,眼角處好像有什麽痕跡。彎腰下去,指腹淺淺抹過,帶點水漬。
哭過了嗎?
臧銳心中沒由來地抽了一下,他就那麽安靜矗立,黑沉沉的眼眸看著許從一。
許是在做噩夢,麵上神情都是驚懼,嘴唇也微微顫抖著。
心海掀起一片漣漪,臧銳一手穿過許從一後背,另一手繞過他膝彎,把人給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徑直抱進他的臥室。
本來就還發著燒,身體虛弱,又被臧銳這樣咄咄逼人地一通質問,饒是許從一素來性格溫和,眼底也浮出一絲慍怒。
啪的一聲,他打開臧銳製住他臉龐的手,瞳孔猛地一擴,胸口起伏,這是臧敏的大哥,他告訴自己要控製情緒。
“我和臧敏分開,不正是你想看到的,難道我這樣做,你還不滿意?那你到底想要什麽,你說啊!”許從一切齒道低吼。
許從一用的力度不小,臧銳手背微微泛紅,但這麽點痛感完全可以忽略,碰觸到這人皮膚,就如同吸食了精神類的至幻藥物,所帶來的酥麻戰栗,讓他指尖都還殘存那種麻麻的電流感。
臧銳逼近半步,青年個子不算矮,依舊比他低半個頭,從他所站的這個角度,能將許從一所有神態表情盡收眼底。他的憤怒、他的痛苦、他的無措,他的悲傷,他的害怕,種種種種,全部清晰可辨。臧銳垂落在身側的指腹互相摩挲著,他問他想要什麽,這個問題很有趣,他怕他一旦說了,這個人恐怕會以為他是瘋子。
啊,真想看看他知道後會有什麽表情。
臧銳緊緊注目許從一,彼此視線對視,誰也不見有妥協,臧銳揚起手臂,這次抓的不再是許從一下顎,而是他肩膀。咚!身體撞擊牆壁的悶響,許從一被臧銳突然就一把給推到了身後的牆壁上,男人一手固住他肩膀,另一手輕輕撫莫許從一耳邊柔軟碎發。
在許從一驚愕和費解的表情中,臧銳湊上去,嘴唇貼著許從一耳朵,用情人間才會有的細語低喃,略帶笑意說:“我想要的啊!是你!你的身體,你的人。”
許從一眼睛瞪得幾乎脫出眼眶,他蠕動了一下唇,側目看臧銳,覺得他應該是在說笑,男人說的每個字拆開來,他都能明白意思,但是合起來,他完全聽不懂了。
什麽叫他要他的身體,他的人,簡直是荒唐,莫名其妙。
“滾開!離我遠點!”許從一兩手猛抬起,抵著臧銳身體就要將他大力推開,但男人撐在他頸邊的那隻手,突然捏住了他泛紅的耳垂,許從一身體不由自主的戰栗了一下。耳朵竟然是他的敏感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許從一跟看見鬼一樣,表情大變。
臧銳欣賞著他臉上的種種變化,而剛好,這些變化全部是因為他。臧銳沒有用語言解釋,直接吻住了許從一戰栗的雙唇。這個吻帶著侵略和明顯的情.色氣息,男人毫無顧忌地釋放著自己的雄性荷爾蒙。
鼻翼間嗅到了清清淡淡的古龍水味道,許從一一時呆愣著,由著這個性格脾氣都惡劣的男人啃.咬自己的嘴巴。
直到感覺睡衣被扯開,後月要有微熱的指尖開始大肆撫莫。
許從一立馬被激地回過神,這次是手腳並用,先是一拳揍上臧銳那張帥臉,再一點沒留情麵地狠狠踹了對方小腿一腳。
“滾出去!”許從一雙拳緊握,憤怒燒紅他的雙眸,他氣得全身止不住顫栗。
他大吼:“混蛋,立刻滾出我家!”
那一拳砸在臧銳嘴角,舌尖立刻嚐到了一股鐵鏽味,臧銳用舌頭尖抵了抵臉頰,到一邊茶幾上抽了幾張紙巾把嘴裏的血水吐出來。即便被許從一揍了,他姿態依舊很隨意,表情沒有變化,就是眼眸中的狠意,隨著他走向許從一時,一點點加深,最後一雙黑眸幽沉沉的,好似裏麵聚集著狂風驟雨。
“許從一!”臧銳直接稱呼許從一的名字,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對方全名,但許從一沒覺得是他的榮幸,此時此刻,他隻希望這個魔鬼般可怕的男人馬上從他眼前消失。
許從一快步走到門後麵,一把擰動扶手,拉開門,送客的意思很明顯。臧銳不顧他意願,強行親吻他,他揍他兩下,算是扯平了。
“請你離開。”由於情緒過於激動,許從一麵容上病態的紅暈更加鮮豔,跟染了色一樣,將他普通的臉也襯得似乎起了媚色。他如果和臧銳有更多的接觸,就知道,越是這個時候,態度越不該這樣冷硬。然而他和臧銳僅有的幾次接觸,還不夠他完全了解這個人。
所以,他選擇了一條對自己最沒有利的路。
臧銳突然笑了,特別爽朗的笑,他很久沒有覺得生活這麽有意思過,回到臧敏房子那會時,他還沒來得及換下西服,這會身上還穿著白色襯衣黑色西服,他抓著自己領口的領帶,慢慢扯鬆,到完全扯開抽下來握在手裏。
隨後在許從一目不轉睛的注視中,走了上去。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從四麵八方侵襲過來,許從一咽了口口水。
“係統,我是不是演過了?怎麽感覺臧銳要暴走了。”
係統:“應該沒有吧,先穩住,別慌,我們看看他到底準備幹嘛。”
許從一暗呼了口氣。
臧銳走到許從一身邊,就在後者以為他要出門時,嗙,打開的門被一把死死關上。
咚!又是身體撞擊硬物的悶聲。脖子上尖銳蝕骨的痛接連不斷,臧銳臂膀悍如鋼鐵,任由許從一怎麽拍打拉拽,就是紋絲不動。
男人快速收攏五指,將許從一那截修長脆弱的脖子給死掐著。
“放、放開。”喉骨刮痛,說一個字,都像有把利刃在切割一般,許從一斷斷續續地喊道。
臧銳不為所動,直到許從一進氣少,出氣也少,兩眼因為強烈的窒息已經翻了白時,臧銳嗖地撤開手。
周身力量早隨著離體的空氣一起流失,沒有臧銳的手臂做支撐,兩腳無力的許從一滑坐到在了地上。
他半眯著眼,還有最後幾口氣,模糊視線中,看到男人對他的倒地無動於衷,這個人上次險些害死自己,這些又這樣。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遇上這麽個神經不正常的主。
他就想好好扮演個角色,順帶收集滿女主對他的愛意值,開開心心去下一個世界,怎麽就這麽難呢?
時間似乎凝固起來,兩人一個站,一個坐,誰也沒動彈,好像過去很久,好像僅過去一兩分鍾。
身體被翻動,兩臂被反剪在背後,由一條領帶捆著。
下一刻,忽然的騰空,讓許從一劇烈戰栗了一番。
臧銳直接將許從一給打橫抱了起來,許從一好歹也有一米八,他打量臧銳神色,沒看到一點吃力的痕跡。
男人臂力驚人。
身體被豎放在床被上,離開有段時間,被窩裏已沒有剛才的暖熱。
許從一頭暈暈乎乎,周身乏力,隻能小弧度地移動,一被放下,他立馬翻了個身,想從床對麵爬下去。爬了兩步,腳腕被人給牢牢握住,許從一擰頭回去,隻能眼睜睜看著臧銳將他給拖回床鋪中間。
許從一這時是真的怕了,他嘴唇哆嗦個不停,身體也篩糠似的,抖得不成樣子。
係統:“這演技99分,剩下那1分我留著,免得你驕傲。”
許從一直接無視這個喜歡看戲,嫌事不夠大的係統。
“害怕了?剛才不是挺硬氣嗎?”臧銳一腳跪在床沿邊,指腹沿著許從一額角一路經過他臉頰,下顎,頸子,到他因為掙動,而半敞開的衣襟間,細膩肌膚顯露無疑。
也是這時似乎臧銳才發現,這個人雖然長得不怎麽樣,身材倒是意外的不錯,瘦而不幹,骨骼肌理勻稱。鎖骨形狀姣好,臧銳指腹落在下凹的骨窩中,輕輕淺淺地打著圈。
“臧銳,你瘋了!給我解開繩子,然後離開我家。我可以當今天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你討厭我,好好,我離開鄴城總可以吧!行了吧!”許從一壓著嗓子低吼,幾乎是用著最後的力氣。
“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我剛才說的,可不是什麽威脅你的話,是真的,事實!”臧銳抓著許從一身上睡衣一角,往旁邊一扯,衣扣崩掉,無聲地陷落進床單中。
臧銳都這樣做了,許從一也不是真的什麽都不懂的雛,要是他還不明白會發生什麽事,那就是真的蠢到家了。
許從一扭動身體,想從這樣的困境中逃開,臧銳哪裏會給他逃跑的機會,輕輕鬆鬆就摁住許從一,讓他的所有掙紮瞬間變為徒勞。
許從一用力晃頭,通紅的眼眶中漫出霧氣,聲音裏更是帶著自己都不易察覺的哽意:“不行,臧銳你不能這麽做,要是被臧敏知道,她一定會很傷心難過。你快住手,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馬上就走,行李我也不收拾了,連夜就離開鄴城。你別……”
別字沒說完,被堵在嗓子口。
嗚嗚嗚!許從一發出一連串聲音。
嘴巴讓臧銳給咬著,男人像頭餓了數天的野獸,一口勿住許從一就下了狠勁,咬破了他嘴唇,許從一嚐到了自己鮮血的味道。
屬於另一個人的舌頭狂肆入.侵他的口腔,他嘴裏每個角落,都被男人舌尖掃蕩過,牙根被忝得發酸,舌苔也被激烈地吮.咬而逐漸僵麻,慢慢的,連嘴巴都好像不是自己的,空氣在深口勿中愈加稀薄,他隻能張大嘴用力呼吸,這卻直接男人帶來便利。
衣服被剝落開,細白的皮膚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臧銳十指在每個他能看見和看不見的地方撫莫輕挲,揉捏掐搓,不再是臉,也不再隻是手腕,而是許從一整個人。
快.感在身體裏爆炸開,一陣陣無可比擬的愉悅感,讓臧銳陷入徹底的癡迷中。
他緊緊擁抱這個害怕得沒有停止過顫抖的人,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將他嵌入到自己身體裏去。
臧銳俯身上去,他低眸直視許從一雙眼,玩味笑著道:“我想你應該不會這麽蠢,把這事告訴敏敏的,對嗎?”
自然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被無視了個徹底,換作之前,臧銳必定會惱怒,但現在嘛,他心情很好,從來沒有這麽好過。所以不介意許從一的沉默。
從被咬破有著數道血口的紅月中嘴唇上擦過,指腹上沾染一滴豔色血液,臧銳申舌給甜進了嘴裏。
臧銳離去有段時間,空洞乏沉的眼眸在一個劇烈顫抖後,瞬間恢複清明。
許從一被縛在一起的兩臂已經被鬆開,但由於捆綁得太久,血液不太流通,移動過程中,腕部一陣陣針紮似的尖銳刺痛。
將右臂從被子下拿出來,舉在半空中,從指骨到背部,再到手臂,約莫每個能看見的地方,都有顏色或深或淺的痕跡,有的還是鮮紅色,有的已經變紫色。更有一些清晰可辯的牙齒印。緊了緊指骨,許從一捏著拳頭,突起的指骨漸漸發白。
他看了手臂一會,隨後攤開掌心,蓋在了自己雙眼上。
“別躲著,現在是什麽情況?這本小說不是言情小說嗎?”
許從一將縮在意識深海某個角落裏的係統給提拉了出來。
係統哆嗦著:“是,是言情小說啊。”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剛才臧銳的行為。”
係統:“嗯……這樣來說吧,現在我們所在的這個時間點,並不是真的小說劇情,都是女主的回憶。也就是說,正文裏,沒有這段。世界法則根據劇情需要,自動把其他的一並補齊,原文裏,臧銳出場的次數,還沒有你多。對他的刻畫更是少之又少,別說你驚訝,我也很詫異啊。”
驚訝?其實許從一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驚訝,在從係統這裏得知臧銳有重度皮膚饑渴症,他就預想過可能會有的情況發生,臧銳會對他上下起手,猥.褻欺辱他,並不算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可以說,他還在裏麵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就這具身體而言——他是身體直接穿越,除了曾經的自.擼外,沒被其他人碰過,也沒去碰過其他人。不涉及潔身自好,性對於許從一來說,和平常的飯菜一樣,可又剛剛好,是他完全沒有興趣的那種。
他自然和人交往過,也約會過,可就算對方有發展進一步關係的意願,許從一都是當麵回絕。沒興趣,就真的是沒興趣。
他看過小視頻,隻覺得兩具白花花的肉.體絞纏在一起,跟兩隻肥碩的蠕蟲一樣,更遑論會有感覺了。
對於臧銳強行壓製他,撫遍他全身的做法,許從一恨不多,憎也不多。在臧銳和臧敏麵前,他的身份都是被設定好的,他僅僅是個演員,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獲得臧敏對他的愛意。
臧銳淩.辱他強迫他,他又何嚐不是在欺騙對方,身體上的傷害和精神上的欺騙,起碼在許從一這裏,可以算是等價的。
大家半斤八兩,所以,他不恨臧銳。
但還是會有點不舒心,男人臉上時刻掛著的那種勝券在握的表情,老實講,許從一有點想動手給打碎。這樣始終都高高在上,用輕視漠然的表情看著其他一切,好像自己是不同的,好像自己操縱一切,真的,真的讓人很不爽。
係統:“可他是女主大哥哎,你也不能對他怎麽樣。”
他還有半年左右時間,一百多天,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別讓他抓到機會就行。
許從一拿開手臂,扯開被套下了地,他到衛生間擰開花灑,直接衝了個冷水澡。
係統:“你還在生病,洗冷水澡會病得更厲害。”
“對,就是要病得更重。”不然怎麽博取女主的同情,得到那最後的五點愛意值。都已經95了,無論如何,都得把最後那五點給拿到手。
許從一拖著病重的身體到公司正常上班,除了臉色不太好之外,其他地方都表現的平時一樣。他一直沒抽出時間去買手機,於是用電腦在網上訂購了一個,貨.到付款,選的是同城,下午下班之前,估計就能送過來。
一早上在昏昏沉沉中度過,中午和幾名同事到外麵餐館吃飯,其他人點的菜,許從一話不怎麽多,聽著他們閑聊。聊著聊著,這話題就忽然轉到了自己身上,聽到自己名字被叫到,許從一懶懶地掀開眼皮,吊著眼看那人。
曲至,前幾天過生日,許從一因為臧銳的緣故爽了約,周圍其他人的視線也都一起轉到了許從一身上,許從一視線慢掃過去,都從他們眼裏讀到了同情和可憐。
同情他被臧敏甩了,可憐他生了重病,卻沒人照顧,還得繼續來上班?
這些人什麽都不知道,所以在揮霍他們廉價的同情心。
“……我說那個,從一啊!我之前上班那地方,有個女孩挺好的,比你小兩歲,長的乖巧可人,我看和你挺般配,這裏有她電話,你沒事的話,可以和她多聯係,別就這麽吊死在一棵樹上啊。你在這裏為她傷心傷神,說不定她早把你忘爪哇國去了。像她這種有錢人,哪裏會對你真心,頂多也就玩玩,就你小子傻,會以為她真喜歡你,哪裏可能呢。”
對啊,怎麽可能!對方完全沒道理會看上許從一,沒他帥,也沒聰明,就是輪也不該輪到許從一。曲至心裏不無嫉妒地想。
許從一虛弱地搖頭,然後賠了個苦澀的笑:“謝謝你好意,我暫時不想談了。過段時間再說吧。”
“想開點啊!”
“有需要了,告訴我們,一定幫你忙。”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言,還真的當起了知心大哥哥。
許從一偶爾附和兩句,一頓飯吃得倒是看起來相對平和。
飯後數人相繼走出餐廳,許從一落在最後,視線隨意往外麵看,在一個廣告牌後,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朝他揮了揮手。
許從一以昨天的藥沒有效果,到附近診所另外拿藥為由,和眾人分開。
走到廣告牌邊,站立著的臧敏跑下台階,撲進許從一懷裏。
許從一身體不舒服,頭還昏著,被臧敏這麽一撞,險些沒站穩,兩人一起摔下去。
臧敏驚地心髒砰砰砰直跳,手背擱上許從一額頭,一手的滾燙。
“病這麽重,怎麽不在家好好休息!”臧敏又擔心又忍不住怪責。
“吃過藥了,沒什麽大礙。倒是你,就這樣跑來見我,被你哥發現,可能就不太好了。”許從一將臧敏身子扶穩,柔聲道。
臧敏看著這個自己所愛的人,她微張了嘴,欲言又止。
許從一倒也能察言觀色一點,看出她麵有掙紮,於是寬慰:“機票我買好了,是到沂南的,明天早上十點,我會在機場等你。”
“從一,我……”臧敏捏著手提包的指骨微彎。
“嗯?”許從一笑容淡淡的。
臧敏摟著許從一背,將臉頰埋入他懷中,微微呼吸,吸取著從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清幽淺淡的氣息,像初春積雪剛化不久,鑽出一點頭來的嫩芽。讓人十分想沉溺下去。
“再堅持一天,明天我們就走,離開這裏,離開阻止我們在一起的所有。”許從一吻了吻臧敏頭發。
臧敏聲音悶悶地:“好,就我們兩個。”臧敏想她要怎麽和許從一說,家裏父母給她來過電話,說給她在省城甲級醫院找了個職位,隻要她點頭,回去就能立馬上班。那個醫院比她眼下的好很多,在全國排名都在前五,那裏的發展空間自然也就很大。臧敏喜歡醫生這個職業,非常喜歡。可她也很喜歡許從一,她從來沒有麵臨這麽困難的抉擇過,她找好友聊過天,沒直接言明具體是什麽,好友勸她再想想,一旦做出了選擇,那麽以後發生了任何事,無論好或者壞,都得自己一力承擔。
……你確定你承擔得起?
朋友的話不時在腦海中想起,任由臧敏怎麽忽略,都好像紮根了一般。
“時間不早了,快回醫院吧,你不用太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你,也別想太多,過了明天一切都會變好的,相信我。”
終於在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候後,奧迪車停在了一塊塊青石板鋪就的空地上。
駕駛位的臧銳直接開門,下車後走向車尾,一臂抽開後車蓋,低頭彎著腰,從裏麵拿出了一團灰色的物體。
許從一解了安全帶,在靜坐了三四秒後,隨即也下車。
這裏一盞路燈也沒有,隻有奧迪車近光燈發出的淺淺亮光。能照射的地方十分有效。
臧銳從後麵走上來,走到車燈前,這個時候許從一得以識別清楚,握在臧銳掌中的是一條尼龍繩。
許從一在臧銳一步步靠近他時,也一步步兩眼不錯地瞅著男人往身後退。
一雙泛著森冷幽光的黑眸,即便是在這個四周景物昏暗不明的狀況下,依舊明亮得叫人心生膽寒。
“女主他哥這是準備直接結果我?”許從一不停倒退著,腳後跟忽然撞到什麽東西,他猛地擰頭,發現自己退到了圓木圍成的欄杆邊,耳朵裏隱約聽到有水流的聲音。
係統:“不確定,到目前為止,他手上雖然沾染了一些鮮血,可暫時還沒有殺過人。”
“從我這裏開先例。”
係統:“你背後是個水庫,他拿了繩子,我估摸著可能是要捆住你,然後扔你下去。”
“嗯,要是我今天死在這裏,女主對我的愛意值應該能達到一百吧。”
係統:“能是肯定能的,不過……”
“不過什麽?”
係統忽然就啞了聲,遁了下去。
下一刻,許從一瞳孔忽然擴大。
臧銳在許從一和係統暗中交流時,幾乎是一個箭步,許從一眼皮都沒來得及眨,男人那張英俊冷硬的臉就在他麵前放大。
肩膀一沉,男人強勁有力的臂膀摁了下來,許從一背脊往後麵仰,和臧銳拉開距離。
男人一言未發,逆光而站,整張臉都隱沒在陰影裏,叫人看不真切他麵上具體神情,那一雙黑眸意外的幽亮,像發現獵物的凶狼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