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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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船在空中盤旋停飛了一會, 隨後震顫中速度逐漸加快, 推進器很快加大到最大火力, 跟著就嗖的一下,鑽進了漂浮天空的雲層裏。
一路不做停留, 尋找到蟲洞的位置,設定好聯邦所在星球的空間坐標, 直奔而去。弦艙外景色如同萬花筒般極速變化, 許從一看了一會,頭暈目眩, 立刻閉上眼睛。
飛船被蟲洞隧道裏的亂流吹得搖晃不停, 許從一和侴雅排坐著,侴雅這會頭靠在許從一肩膀上, 眼睛同樣閉得死緊。
顫動中,許從一肚子意外的,忽然抽痛了一下,他拿手壓著腹部,疼痛感猶如蛛絲網一樣, 一出現, 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擴散向許從一身體的每個部位,那種疼密密麻麻, 似乎可以忍受,可當蔓延到全身時,仿佛有千萬隻蟲蟻在啃食著他的內髒、骨骼, 還有皮膚。
他摁著肚子的手,指骨緩慢曲起,擱在地上的兩條腿都緊緊閉合著,牙齒咬著嘴唇,額頭上有冷汗冒出來。
意識漸次模糊,什麽時候昏迷過去的,許從一沒太多印象,隱約記得,好像飛船跳躍到聯邦上空,被一陣劇烈的亂流給吹得顛動不已,而他就在這個劇烈震顫中,完全地閉上了眼。
過了有一段時間,許從一在一間蒼白的病房醒來。
房間的窗台上放置有一束開得正燦爛的百合花,花香四溢,清幽宜人,許從一緩慢轉動脖子,病房一片安詳寧靜,時光靜好,偶爾能聽到窗口外,樹葉被曉風吹得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兩肘撐著床,許從一坐了起來,動作中手背隱隱有針紮的刺痛,他眼眸一垂,看見右手上紮了根針,細小的導管正往他身體裏輸送著透明的營養液。
上麵掛在鐵鉤裏的營養袋差不多幹癟,等了一會,營養液徹底耗空,卻沒人過來給他拔針頭,許從一於是自己扯了下來,猩紅的血珠立馬湧動,許從一用手指強行摁住,他把腳放下地,穿了拖鞋,站起來,就朝門口方向走。
手碰到門把手還沒有推開,門就自己從外往裏開,許從一站在門後,一時間沒注意,靠得過近,險些被門給直接撞上,好在他反應挺敏捷,在門差一點撞上來時,及時退了一步。
一抬頭,就看到侴雅立在門口,臉上的神色不可謂不驚訝。
“從一,你醒了?”侴雅驚喜過望,兩手端著一個水果盤,裏麵洗了幾個顏色鮮豔欲滴的紅蘋果,她兩三步走進病房,把果盤放下,然後轉開身,拉著許從一手,將他帶回到病床上。
“你別亂走,好好躺床上。”
許從一到是沒拒絕,順著侴雅的動作,坐回到了床上。
侴雅拉過掀到一邊的被子,給許從一蓋在肚子上。
許從一一副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麽狀況的表情。
“我睡多久了?他們……黎聲和黎音…”許從一聲音頓了立頓。
拉過一張凳子,侴雅就坐了上去:“他們回自己家了,飛船直接停在他家附近,你當時一直昏迷,是他們托人將你和我送到醫院來的。好像這家醫院都是他們家的產業。”
大概是這樣,具體的侴雅還沒能來得及問兩兄弟。
“你躺了一天多了,醫生給你檢查過身體,看你之前手一直捂著肚子,結果照片又沒照出什麽來,醫生說得留院再觀察幾天。”
許從一聽到侴雅這麽說,手下意識就落在腹部上,那裏一片平躺,疼痛感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從來就沒有過一樣。
然而許從一知道,它還會來。腹痛似乎和侴峯有點關係,被男人撫摸時,疼痛感會慢慢消失。
那個人被他捅了一刀,並摔進深穀中,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不然這輩子都可能不會再見麵。
手背上的傷口已經愈合,因為原本口子就不大,這會連一點痕跡都不剩,刺痛感更沒有,他身體在未知的星球那裏,就有了一些異樣的變化,例如有自動愈合的能力,他的血液也同樣可以治愈其他人。
這樣異於常人的身體,絕對不能再待在醫院,除非他願意哪天,由於什麽意外,被醫生發現他身體的秘密,然後被送上解剖台。
“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數,就是有點小小的胃病,不是什麽大事,不用住院,一會就去辦理出院手續。”許從一暖聲道,給侴雅表現出自己真的一點事都沒有的姿態。
侴雅聽到醫生說沒檢查出什麽嚴重的問題,當時就已經鬆了一口氣,現在許從一都這麽說,應該是真的沒事。就她個人而言,其實並不太喜歡醫院這個環境,能盡早離開,自然是好的。
住院費方麵,她去樓下交過,但醫院沒收她的錢,說是已經減免了。
人情債不好還,雖然和雙胞胎在未知星球那裏,一起相處過一段時間,不過牽涉到錢這方麵,她還是不大想欠對方太多債。
既然許從一都說自己無礙,那就離開,何況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訂婚日期快到了,就是六天後。
他們沒拿什麽東西,離開的時候,也同樣輕手輕腳,這裏不是聯邦的首都,而是偏東麵的一個城市,侴雅一家都是當地的,許從一獨自一人在這裏,至於他父母,因一場意外事故,已不在人世。
侴雅家裏人都見過許從一,這次他們出去旅遊,大家都知道,一架飛船幾十號人,最後生還的就四個,這次的事件,也更讓侴雅家人明白,這個準女婿對他們女兒是真好。
兩個小年輕在外麵租房住,在離開醫院後,就叫了輛出租,隨後快速趕往住處。
一切都顯得安靜又祥和。
在宇宙的另一端,某個墜落了一架飛行器的星球,原本空曠的天穹,突然間不知道從哪個方向躥出了幾搜飛行器,飛行器整齊排列,向墜落點出發。
這些人都穿著特製的迷彩服,每個人身上配備了數個□□,根據之前收集到的情報,這個暫時未被聯邦軍方發現的未知星球,有一種目前價值最高的晶體,這種晶體可以作為燃量,給飛船提供原動力。
他們有人結實的臂膀裏,端著一架噴火器,靴子踩在地上,發出一聲聲的暗響。
為首的一人耳朵上戴著耳麥,朝後打了個手勢,示意後麵跟著的人分散開來。
根據之前從黎聲那裏得知道的信息,這個未知星球有著即便是聯邦軍方,都正在派軍隊大力搜尋的能源。
他們此次前來的目的,就是尋找到那種高階燃料,自然的,給的聯邦的坐標不是這個星球,而是其他地方,他們曾經到過,但一直沒有告知給聯邦的,那個地方一片荒漠,整個星球,五分之四的表皮都被荒地覆蓋著,剩下的五分之一,則是渾濁不堪的海水。
這個密林裏還有著一種怪異的、能自己遊動的藤蔓,藤蔓將他們的前隊長秦炎給拖走了,來這裏,尋找秦炎的屍體,也是其中之一的目的。
畢竟那個男人,曾經在無數次的槍林彈雨中將他們安全帶出來,他們中的大多數,能夠順順利利活到今天,都有秦炎的原因在裏麵。
在高大的樹木中穿梭,三個人為一組,分成了四個組,朝著四個不同的方向快速行進。
各自身上都佩戴有頂尖的通訊設備,即使是在這個陌生的星球,信號都相對很好,沒有受到任何幹擾。
“情況怎麽樣?”新隊長用通訊器聯係其他三方的人員。
“b隊安全。”
“c隊安全。”
“d隊安全。”
耳機裏先後傳來差不多一致的聲音,大家都沒事,讓新隊長心裏鬆一口氣的同時,則明白,他們誰都沒有找到要找的東西。
“繼續前行。”新隊長一聲命下。
是。
這次是三聲合一。
新隊長走到一個坡坎上,下方坡段彎曲著傾斜往底部,看地上痕跡,多半是被不久前那場大雨給衝刷出來的。
黎聲跟他們提及過這個地方,說下方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窟,一開始倒是沒有注意,想不到他竟然到了這個地方。
新隊長招呼著隊員:“走兩邊下去。”
其他人雖有不解,不過這個時候不會有人發出疑問,其他兩人一左一右分開,跟著就走下了斜坡。
隊長走的左邊,他走在前麵,坡坎有點長,特意放慢了速度,半分多鍾,走到了下麵稍微平緩一點的位置。
隨後,隊長看到了幾米開外的,一個鑲入在地底的洞口。
隊員緊隨其後,這種類似的洞窟在其他地方看到過,不是值得在意的物體,但隊長看著洞口,神色倏然就一凝。
兩人隔著幾棵樹,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人再次去看洞窟邊緣,跟著他的表情也乍變。
就在洞口不到半米的方向,掉落著一把匕首,匕首刃身被許多枯黃落葉給遮掩著,若不是剛好有一陣疾風吹過,將落葉掀起幾片,大概很難被發現。
新隊長從兜裏拿出一顆□□來,掌心緊攥著,一步步朝著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靠近。
硬質的皮靴踩踏在地上,發出清晰的聲響,新隊長全神戒備,另外兩隊員也都進入高度應戰模式。
並沒有意外發生,幾米的路程裏,走得很平靜。
彎腰下去,新隊長刨開上麵蓋著的枯葉,撿起了短匕。
眼眸一緊,發現匕身上赫然有數道缺口。
明顯是切割什麽異常堅硬的東西,隊長將匕首收起來放自己身上,前麵咫尺間就是洞窟,理論上這個時候應該退開,不過竟然匕首會落在這裏,隊長心裏隨即有一個猜想,說不定秦炎曾經到過這兒,更有可能,他就在洞窟下。
隊長蹲了下去,一條腿曲跪在地上,另一條斜蹬在下方,他左手緊抓著地麵,身體慢慢往前麵移。
移了一點距離,到洞窟邊緣,低目一看,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就在離洞窟不到十米遠的距離處,有一具血淋淋的屍體,屍體被數條漆黑的藤蔓固定著,四肢腰腹,脖子,都纏著藤蔓。
這還隻是其次,更為重要的是,屍體身上的皮被什麽東西給剝掉了,現下就血淋淋的一個肉身,沒有表皮的覆蓋,血色的肌肉全部暴露在空氣中,又因為過去了數天時間,肉腐爛變質,不時能看到有白色蛆蟲在裏麵蠕動爬行,屍體已然千瘡百孔。
隊長趴在那裏,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左邊那人給對麵的打了個眼色,讓他注意警戒,他跟過去,看看新隊長具體發現了什麽。
快步走過去,照著新隊長的姿勢,同樣趴著眺望洞窟,這一望,他直接低呼了一聲。
見過很多死人,甚至自己還親手解決過十指數不清的人,但從來沒有哪次,見到這樣的狀況。這人看到被剝了皮的屍體,胃裏一陣翻騰,屍身上被蛆蟲鑽得到處都是密密麻麻恐怖瘮人的小洞,隊員喉嚨發酸,掉頭就弓著背嘔地一聲,吐了出來。
這道近在耳邊的聲音,倒是第一時間將新隊長給驚醒,他回過神來,緩慢地站起身,開始離開洞窟。
嘔吐了好幾口的隊員視線中瞥見新隊長走了,捂著嘴,跌跌撞撞跟上。
兩人前後走出了二三十米,才堪堪停下。
待他們一停下,另外一個沒有到過洞窟外的人奔了上去,那人焦急不安地詢問:“你小子怎麽了,懷孕啦?”
說起來是打趣,不過擔憂的神色相當明顯。
隊員使勁搖頭,他取下腰間的水袋,猛地灌了一大口水,潤了下滿是怪味的口腔,把水吐到地上。
“那裏,有具屍體。”隊員語氣很急,但說了幾個字,就說不下去般,斷住了。
“屍體?誰?”
隊員先是搖頭,隨後又立馬點頭。
“誰看得懂你的啞語,用嘴巴說。”
“是……秦隊長。”那人說話時,看了下新隊長的臉色,對方沒有阻止。
“隊長?開玩笑吧,他怎麽會跌下去。”頭發帶點微卷的人不相信。
“是他。”新隊長忽然接住話頭。
卷發的隊員一怔,麵上浮出一絲難受:“他……死了?”
“嗯。”新隊長很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雖然那具前窗敗寇的屍體沒有了皮,不從沒有丟失的頭發,還有整體的身形,大致上能推斷出,他就是被漆黑的藤蔓從飛船繩梯上硬生生拖拽下去的人。
何況,黑色藤蔓,足夠說明一切問題。
屍體在半空中,加之周身已經腐爛,沒帶回去的必要了。
新隊長凝眸沉思了一會,對身邊兩隊員道:“在這裏等我。”
話一落,他拿出一顆□□,返回到洞窟外,站在左邊斜坡上,手臂一樣,□□就投擲了出去,一個弧度順滑的拋物線後,□□徑直落在屍體上,嘭一聲巨響,巨大的火焰躥出來,火焰包裹著體,熊熊燃燒著。
就那麽看著火焰燃燒肉身,發出滋滋的聲音,等到全身由黑紅變成焦黑,火焰完全熄滅,空氣裏出令人作嘔的焦臭味,新隊長才抽身離去。
三人繼續在密林中行走著,周遭寧靜地隻能聽到各自踩踏枯葉的腳步聲,還有偶爾微風拂過樹葉的娑婆聲。
走了約莫有一個多小時,一棵已然枯敗的巨樹出現在三人麵前。
巨樹盤旋在一個半坡上,下方淺褐色的藤蔓盤旋著,不過藤蔓這會悉數幹枯,因而很容易的,他們就看出了藤蔓後是個山洞。
在這個密林裏的山洞,有這麽一個古怪的山洞,且看這些盤旋的藤蔓,似乎和其他普通的藤蔓有些不同,顏色倒是沒有之前深坑那裏看到的深,但外麵表皮幾乎一樣。
所以這個山洞,十有八.九和黑色藤蔓有關聯。
三人站在山洞外,沒有立刻衝進去,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在哪裏都是適用的。
依舊是在右邊,卷發的隊員掏出一個刺激性強烈的圓球,對準洞口,就拋擲了進去。
隨後都沉默無聲等待著,等了幾分鍾,沒有生物從裏麵出來。
裏麵應該沒人,留了左邊一人在洞口外戒備,新隊長和卷發戴上空氣過濾器先後鑽了進去。行走在洞口裏三米多寬的通道,慢慢加快速度,越往前走,光線竟然不是越暗,而是慢慢有瑩亮的綠色光芒出現。
彼此都對視了一眼,心下浮出喜悅,看來這裏有他們正在尋找的能源晶體。
果不其然,等到從通道出去,內裏一個四五十平米的空間,斜上方的牆壁裏,鑲嵌著一顆拳頭半大的晶體,晶體散發著璀璨的光芒,攝人眼球。
快速觀察了一下四周,除了地上有些雜草之外,什麽都沒有,看痕跡,灰塵積了不少,應該有一段時間沒有生物在這裏出沒。
危險暫時解除,新隊長手指在腰間摁了一下,一條銀色的鋼索筆直射出,哢一聲,鋼索尖銳的頂端就深深插入牆壁裏,這是攀爬用的專用工具。
鋼索固定在晶體右上方,新隊長走到石壁下,手指這次摁在一個摁鈕上,就沒有鬆開手,身體極速往上飛竄,當來到晶體旁邊時,他適時鬆開手,鋼索停止收縮,新隊長拿出自己的短刀,開始撬晶體。
晶體安置得並不嚴實,花了沒多少功夫,就將晶體給挖了出來。
抓著綠色晶體,新隊長從半空中控製著鋼索,穩穩落回地麵。
晶體拿到了,這個山洞始終給人一種壓抑感,新隊長和卷發迅疾得往洞口外跑。
剛跑到洞口時,耳機那邊忽然傳來一連竄恐怖的嘶叫聲。
嘶叫聲持續的時間不長,隻叫了一會,大概十秒鍾都沒有,就完全消失了。
隊長對著通訊器大吼:“誰出事了?”
“不是b/c隊。”兩個隊先後發出回應。
那就是d隊了。
“你們離他們有多遠?”
“四/六裏路。”同樣是先後回應。
新隊長深鎖眉頭,察看了自己離出事的d隊的位置,也是四裏。
“晶體我找到一塊,搜索暫時停止,先去救人。”隊長行衡量了一下得失,剛剛在深坑裏看到的那副畫麵,給他一定的心靈震撼,他不希望再看到有任何隊友重蹈秦炎的覆轍。
“收到。”
收整好綠色晶體,新隊長帶著同行的兩名隊友,開始朝著出事的d隊出發,都是用跑的,他們極速的身影在密林中掠過。
四裏路,是直線距離,但真的過去是,就不隻四裏了,花了半個多鍾頭,跑到出事的地方。
一個巨大的瀑布麵前,透明的水流從高高的山崖上傾瀉下來,落在下方一汪潭水裏,純白的水花四濺,耳邊都市淅淅瀝瀝的落水聲。
地麵上能看到有掙紮拖拽的痕跡,痕跡一直往前,蔓延到潭水邊。
像是d隊的人,掉進了眼前的水池裏。
可水池最多四五米深,清澈見底,下方除了各種大小不一,顏色不同的鵝暖石外,沒看到任何人影。
人在這裏消失的,這點絕對不假。
沿著水池邊緣,新隊長走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人任何其他痕跡。
那麽d隊到底去了哪裏?
沒過幾分鍾,其他兩隊跟著趕了過來,互相交換了信息,全都相當費解,人總不能憑空消失,或者哪怕被拖到了地底,也該有痕跡留下。
不過眾人的疑惑沒有保持太久,瀑布半中間一個黑影被拋擲了下來,徑直砸落在水裏,猩紅的血隨著屍體的墜落,瞬間就快速彌漫開。
屍體砸在底部,轉瞬在水的浮力作用下漂浮了起來。
那人頭部朝下,是趴著的。
不過眾人一眼就能分辨出,那人具體是誰。
但不待大家有什麽反應,跟著,幾秒時間後,第二具屍體從瀑布裏麵被拋了出來,和第一具一樣,砸落在水裏,水花四濺。
第三具屍體,緊跟著第二具,中間間隔不到五秒鍾。
d隊三個人,全員覆沒。
猩紅的鮮血,從三人體內潺潺流
作者有話要說: 出,隻一會時間,就把水波蕩漾的幽潭,給染得血紅,清澈的水轉眼間變了眼色。
眾人怔忪了片刻時間,紛紛拿起武器,對準屍體拋出來的地方。
又一個黑影躥了出來,速度之快,連射擊出去的子彈都追及不上。
那個黑衣衝破瀑布,下一瞬,落在了瀑布邊上。他身上穿著和眾人一樣的迷彩服,落地時背對著大家。
單從身影上來看,很像一個隊員們熟悉的人。
bc兩隊不知道a隊已經見過秦炎的屍體,在看到來人的刹那,其中一個年齡相對較小的,就一聲驚呼。
“秦隊長。”
除開a隊的其他五人當即露出驚詫還有一絲欣喜的表情。
聽到呼喊聲,穿著迷彩服的男人緩慢轉過身。
是‘秦炎’,不過不是那個秦炎,而是剝了對方皮,也剝了自己皮,換上對方皮的侴峯。
他的瞳孔呈現深黑色,就這點,已經和秦炎有區別,不過離得較遠,bc隊的人又處在巨大的喜悅中,自然一時間發現不了。
…………
喲喲喲,要千裏追老婆咯,帶球偷偷跑的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