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番外-上帝禁區(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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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持續抽風中, 請稍後刷新重試, 謝謝支持! 許從一還要自己這張臉皮,他目光從臧敏麵容間轉移開,看著前方稀稀疏疏的小樹林。
搖了搖頭,神態間很平淡:“我就過來看看你,晚點就離開。”
臧敏驚了, 一把抓著許從一胳膊, 也顧不得形象怎麽樣,焦急追問:“為什麽?是不是我哥他?”
臧敏握的地方, 正好破了點皮, 許從一下意識擰了擰眉, 麵上滑過一抹痛苦,臧敏隨即將許從一衣袖往上麵捋, 一片怵目驚心的痕跡橫亙在許從一慘白的皮膚上。
臧敏張著嘴巴, 呼吸儼然急促起來。
“這些、這些……”差不多都是咬痕, 青青紫紫, 對方絕對下了狠勁。臧敏開初以為臧銳之所以會對許從一下手, 多半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隻要自己離開,她哥再不喜歡許從一,也大抵不會有什麽過激行為, 卻原來都是自己想錯了。
她忽然記起一件事來, 已經遺忘很久的事情, 他哥有病, 有深度的皮膚饑渴症。上一次犯病是在二十多年前,他哥也是這樣對著一個人發病,不過後來那人離世,他哥的病似乎看起來自己好了。家裏人都沒將這個放在心上。臧敏側頭仔細察看許從一的臉,和開初那人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哥應該不是將許從一當成那人的替身,而是真的對許從一有特殊的偏執。
“對不起!”臧敏垂著眼簾,聲音低喃。
是她的錯,若能早一點預知到今天,她一定不會讓從一和臧銳見麵。說到底,都是她的錯。
又或者,一開始她就不該和從一在一起,像從一這樣溫柔和煦的人,才是最應該得到幸福的,而她臧敏,無法帶給他幸福。
係統:“95!”
“怎麽又降了?”
係統:“女人心海底針,你不知道的話,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許從一緩慢轉頭,眉眼都是暖暖溫柔:“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這輩子能和你相愛,我已經很滿足,其他的苦難和痛苦,我不覺得那有什麽,如果這是愛你必須付出的代價,那麽我心甘情願承受一切。”
“從一,對不起!”好像除了這句話,臧敏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讓從一別走,或者她現在拋下一切,和從一一起離開S省,錯過了一次,就是永遠。她已經沒有那個不顧一切的勇氣了。
“我是懦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從一,我真的很愛你。”隻是,隻是或許最愛的還是自己。
許從一手掌輕撫著臧敏頭發,他的寬容讓臧敏覺得自己在褻瀆他們間的感情。
“沒事,都過去,以後你好好過,遇到喜歡的,就好好在一起。至於我,能忘的話,就忘了吧。”許從一看著臧敏發頂不失溫柔地說。
“……你一會就走?多待一天行嗎,我想帶你看看我的城市。”臧敏的本意是想多和許從一待一天,未來兩人還會不會見麵,誰也說不準。她不知道,她的這個要求,對即將要離開遠去的許從一而言,自私到了殘忍的地步。
許從一對臧敏的要求向來百依百順,對於離開S省之後,接下來去哪裏,他心裏並沒有太多底,因此在臧敏期盼的注目中點頭答應最後陪她一天,明天再走。
最先去的地方是市區中心的博物館,那是前年才新修建好的,裏麵有來自各個地方挖掘出來的古代器皿工具,兩個人手挽著手,表現得和周圍其他情侶一樣,至少不會有人覺得他們明天就會分別。
當看到有趣或者好看的展品時,臧敏拉著許從一擠過去,笑容洋溢在她娟秀美麗的臉龐上,許從一寵溺又溫柔地跟隨著臧敏。
從博物館出來,驅車到了市區最大型、且對外開往的公園,裏麵有一個大型人工開鑿的湖,湖水澄澈透明,一眼望過去,就能清晰看到底下顏色各異、形狀不同的鵝卵石。
一群喂養的白鶴振翅飛翔,周圍人群紛紛拿出手機,將這一幕美好漂亮的景象拍攝下來。
湖邊有徐徐冷風吹來,握著臧敏手腕,許從一感知到她微微打了個寒顫,旋即將身上黑色帽衫脫了下來,披在臧敏肩上,臧敏握住許從一沒拿開的手,回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第三站是動物園……
幾乎大半的旅遊景點,都留下了二人的身影。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臧敏喜歡吃海鮮,於是帶許從一到了一家高檔的海鮮店,自助餐類型的,許從一知道臧敏最愛的是蝦子,便一次性拿了幾盤,他這邊耐心細致地給臧敏一個個剝著蝦皮,那邊臧敏開心地吃著許從一給她剝好嫩白的蝦肉。
不時沾了醬,遞到許從一嘴邊,喂他吃。
餐廳裏播放著悠揚清淺的鋼琴曲,時光美好,叫人想永恒沉溺下去。
房間燈光是曖昧且帶著情.色的暈紅。
*
臧敏兩膝分開,跪在許從一上方,她手臂輕輕搭在許從一肩膀上,將人緩慢但又很堅定地往後麵推。
許從一身體仰倒下去,忽然的砸落,讓整張床都跟著劇烈抖動了一番。
臧敏低頭俯身,殷紅的唇開始輕輕淺淺地吻著這個她愛的人。
係統:“歐呀,這個發展還真是始料未及,宿主你有福了,我先遁啦。”
係統悄無聲息隱沒下去。
許從一一臂抬起,覆在臧敏盈盈一握的細月要上,微一用力,彼此距離縮短到了零。
許從一裏麵穿的是件套頭衫,臧敏捏著衣服下擺,從下往上掀,許從一配合臧敏的動作,舉起了雙臂。
轉眼許從一上身不著一縷,臧敏跪坐許從一月退間,解著自己的扣子,在解到胸口一顆時,原本一直看著沒有動作的許從一忽然坐了起來,並抓住臧敏的手。
許從一搖頭:“這樣就夠了,已經夠了!”
“從一……”臧敏怔怔地鬆開手裏的扣子,一滴眼淚唰地砸了下來,砸到許從一手背上,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
“答應我,以後要幸福。”
臧敏咬著唇,說不出話來,隻是一味地不停點頭。
許從一摟著臧敏,眼睛看著門口方向。
係統:“就這麽停了?美色當前,你竟然能忍?”
“你當我種馬啊,見人就上?”
係統悄悄在心裏嘀咕,我看你被臧銳壓時,挺激動的。難道不喜歡女的,更喜歡男的?這話當然不敢說出去。
係統:“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有區別嗎?”
係統:“有啊,一個和一個的區別。”
“說!”
係統:“臧銳早就安排人全天候跟蹤臧敏,所以你來見臧敏的事,臧銳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另外一個。”
“臧銳訂了專機,半個小時之前抵達S省,正帶著人往這邊趕。”
許從一眸光微閃,一時靜默。
“還有五分鍾到這裏,你要不要先避一下。”係統有種預感,不,不是預感,而是準確知道,要是許從一這次再落臧銳手裏,怕是再也沒機會逃了。宿主的身心健康,他這個做係統的還是比較在意和關心的。
依舊沉默,房間裏隻有臧敏時斷時續的抽泣聲。
似乎終於哭累了,臧敏從許從一懷裏出來,低下頭,繼續剛才未完的事,幾秒時間,將扣子都解了,把內衣取下來。
許從一眼睛看向一邊,臧敏破涕而笑,一臂捂著酥月凶,笑聲裏有哭腔,可心情顯然好轉了很多:“我喜歡裸.睡,穿著睡衣很不舒服。”
臧敏爬到許從一旁邊,和他並肩,將被子拉過來蓋在彼此身上。
台燈在許從一那方,許從一伸臂過去準備摁滅開關。
突然,兩人一同發怔,彼此轉頭看著對方,都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驚訝。
有人在開他們的門,但是這個時間點,誰會來?
酒店工作人員,顯然不可能,這家酒店五星級的,理論上來說,不該出現這種狀況。
許從一撈過毛衫,一邊往身上套,一邊穿了床邊拖鞋走向門口方向。
走到一半,哢噠聲響,門從外麵打開。
一個高大的黑影筆直矗立在門口正中,男人頭頂幾乎碰到門板,整個人逆著走廊裏微弱的光亮,麵孔在黑暗中讓人看不出此刻具體的表情來,但那雙幽目,閃爍著令人驚顫膽寒的冷光,直直射向屋裏的許從一,後者在男人冷殘的注目中,給駭地呼吸都瞬間停滯。
臧敏看許從一站著沒動,用被子遮住身,疑惑發問:“從一,誰來了?”
地上鋪了淺棕色的地毯,踩在上麵,沒多少聲響,空氣陡然間變得潮濕沉悶和凝固,在這種變故中,臧敏下意識身體發抖。
從拐角處走出來一個人,看到男人那張臉時,臧敏驚地忘了做反應。
流著滿臉淚水,臧敏在兩西服男的緊密護送下,重新取了機票,這次目的地是S省。
一西服男跟隨臧敏一起登飛機,另外一個在目及二者都進入安檢區後,掉頭返身回剛剛離開的那家茶室。
臧銳把周身乏力連手臂都基本抬不起來的許從一摟在懷裏,無邊的屈辱和憎恨在許從一眼底雲集,仿佛下一刻就能衝破眼眶,臧銳隻覺好笑,他也真的笑了出來,笑聲低沉混雜愉悅,讓趴在他懷中的許從一真切感知臧銳震動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