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才氣無雙金蟬子(求訂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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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對!

    驀然之間,唐三藏回想起剛剛十八公所說之話,金蟬子到訪這“木仙庵”時,常常將各種千古絕句信手拈來?

    “阿彌陀佛……”

    唐三藏心中微驚之餘,表情卻是沒有絲毫變化,宣了句佛號道。“幾位仙翁說笑了,貧僧或許誦經念佛還行,吟詩作對卻是不甚擅長。”

    “哈哈哈,聖僧怎麽這般謙虛,當年你可以說過‘天不生我金蟬子,詩道萬古如長夜’,料想即便是轉世輪回了,隻需留下一分才氣,微微一吐,就能化作一片錦繡。”

    ……

    唐三藏。

    貧僧不認識什麽金蟬子。

    “說起來,或許旁人不知,不過我等可是相當了解,三界之內,若論才氣,金蟬子絕對是三界第一,那文曲星與金蟬子相比,可不過是螢火之光比之皓月,不值一提。”

    正當十八公讚歎之餘,孤直公臉色一正,那仙風道骨的臉上浮現著憧憬神色,說道。“金蟬子曾言:鬆柏本孤直,難為桃李顏。故以,我號‘孤直公’也!”

    “‘但令無剪伐,會見拂雲長’,我號‘拂雲叟’也,隻為不負金蟬子之歎。”少有言語,腰杆挺得筆直的拂雲叟也開口接了一句。

    見其餘兩妖都介紹起了自己名號的來曆,十八公也接了上去,說道。

    “我這十八公即為鬆,那倒是沒什麽好說的,至於那‘勁節’之號,卻是我無意中聽到金蟬子所言:‘淩風知勁節。負雪見貞心’,故以鬥膽給自己取了個‘勁節’,還望聖僧勿笑。”

    笑?

    唐三藏還怎麽笑得出來?

    這三妖剛剛所說詩句,恰好是自己所知曉來曆的詩句,假如沒有猜錯的話……

    唐三藏慈悲祥和地將目光投向最後一位一直沒有插話,僅僅是安坐在石凳之上,顯得異常穩重的淩空子身上,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古本淩空百尺過,根盤如石鐵為柯?”

    淩空子一聽,朝著唐三藏行了個大禮,恭恭敬敬地說道。“還望聖僧勿怪淩空子大膽擅自取了這個名號。”

    得了……

    看來金蟬子當年在這木仙庵之中,不但搞出了好幾條生靈,還順帶把名字都給分別取好了。

    妙呀!

    而十八公等人見金蟬子一下便道出了淩空子名號的來曆,臉上當即可謂是綻放出了熱烈無比的笑容,對於唐三藏與金蟬子之間的關聯再無半點懷疑。

    須知他們四妖久居在這荊棘嶺之中,從不曾離開過此地,所到訪客亦是不多,且從來不會在其他外人麵前提及名號來曆。

    而這三界之內僅僅數妖知曉的“古本淩空百尺過,根盤如石鐵為柯”,卻是被一個凡俗僧人道出。

    毫無疑問,眼前這位斷然是金蟬子轉世,且還遺留了不少金蟬子的記憶。

    “善,大善,聖僧果真便是金蟬子無疑,且詩氣、才氣不減,今晚看來我等卻是能夠再度聆聽聖僧的妙句了。”

    自詡“孤直公”,一生從不阿諛奉承的孤直公,這一刻卻是毫不猶豫地推崇讚賞著唐三藏。

    而哪裏會吟詩作對的唐三藏又豈敢接過這般的話?當即便連連擺手,說道。“幾位仙翁說笑了,貧僧不過是無意中聽過‘古本淩空百尺過,根盤如石鐵為柯’,故以剛剛才順口念了出來而已。”

    然而,淩空子卻是恭恭敬敬地答道。“當年蒙金蟬子賜句,我不曾,更不敢在外人麵前提及此句,平時即便是我自己,也不敢擅自吟誦此句,剛剛卻是我千年來第二次聽聞,不知聖僧是在何處聽到的?”

    “大概……”被當場問住的唐三藏,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地答道。“是在夢中吧,偶爾夢中總會回憶起一點沒有親身經曆過的回憶。”

    隨即,唐三藏沒有給十八公再度邀請吟詩的機會,徑直開口問道。“說來,貧僧倒是挺好奇當年金蟬子吟了什麽千古絕句,不知仙翁們能否告知?”

    非是唐三藏矯情,著實是不知道金蟬子到底用了多少記憶之中的千古詩句,唐三藏哪裏還敢隨意開口,否則七步成詩,成了個一模一樣的詩句,那可著實是圓不回來了。

    聽聞唐三藏此求,十八公率先便開口答道。“當年,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一句,那便是:‘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而隨著十八公出言,其餘三妖也各自先後開口,道出了一句又一句讓唐三藏眉頭緊皺的詩句。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

    唐三藏。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

    唐三藏。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

    唐三藏。

    這金蟬子,想幹嘛?到底在幹嘛?

    這一刻,唐三藏的眉頭前所未有地緊皺了起來,心中浮現了一個不太妙的猜測。

    金蟬子……不會給自己留了個前妻出來吧?

    還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你咋不輕攏慢撚抹複挑,一江春水向東流?

    或許,僅僅是個巧合,實則當時金蟬子做了許多的詩句呢?

    “阿彌陀佛,這些詩句意境固然是美,可貧僧是個出家人,打娘胎之後便遁入空門修行,從不近女色,也不曾動過凡心,卻是有些難以理解其中情愛之意,還請幾位仙翁道些其他詩句。”

    隨著唐三藏開口,十八公等妖自然沒有反對的意思,微微回憶了一番,開口說道。

    “我忘不了當年金蟬子一人立於石屋之頂,那悠悠的歎息:‘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的確是,金蟬子或許在西天佛教之中地位甚高,卻似乎並無喜悅,反倒是到了這木仙庵之中,流露出幾分不似佛,反而更像人族的對月長吟‘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你們,不曾聽聞金蟬子那句無奈的感慨嗎?‘我將真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

    這一刻,唐三藏隻感覺,當年金蟬子已經將某些東西裝到了極點,可能絲毫沒有給貧僧留一點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