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4章 下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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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顯然,敢於批評和批判《體會經濟學》的人,都是知名的經濟學家。

    國內活躍在一線的經濟學家,主要分為四大類。

    一類是體製內的經濟學家,他們或多或少的了解白手,以及白手的身份,所以他們選擇旁觀和沉默。

    一類是從國外回來的經濟學家,他們的觀點和立場,與白手截然相反。白手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對白手及其《體會經濟學》的批評和批判,主要就來自他們。

    還有一類經濟學家,白手稱之為散兵遊勇。他們不在體製內,沒有抱團取暖,也大多沒有出國見識過,在國內也沒有基礎。所以對白手的《體會經濟學》,也是先選擇旁觀和沉默,再視形勢伺機而動。

    最後要說的一類經濟經學家,就像丁派這樣的,不單打獨鬥,而是抱團取暖。他們共同進退,同仇敵愾,總是成群結隊的出現。

    這次批評和批判《體會經濟學》的,就有這一類經濟學家,衝在最前麵的那幫人,正是以高教授為代表的丁派。

    不怕批評和批判,正是白手的本色。

    但總要弄清楚,是誰在批評和批判,以備反擊之需。

    這個任務交給蘇小海和他的團隊。

    隻用了一個星期,蘇小海他們就理清了脈絡,找到了源頭。

    批評和批判《體會經濟學》的人,主要分為兩撥。一撥是白天明的人,另一撥是高教授的人。

    白手非常奇怪,餘文傑他們為什麽沒有出手?

    白手喜歡直來直去。

    這天午休,大家都坐在大辦公室的會議桌邊。

    唯獨餘文傑,從食堂回來後,直接鑽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白手放下手裏的報紙,當著白天明和高教授的麵,走進了餘文傑的辦公室。

    “老餘,沒打擾你吧?”

    “啊,老白啊。沒打擾沒打擾,你快坐下。”

    白手接過餘文傑遞來的香煙,點上火吸起來。

    餘文傑自己也點上了一支煙。

    “老白,你是這個。”

    餘文傑衝著白手豎起了大拇指,又指了指放在辦公桌上的那本《體會經濟學》。

    “大家的努力,團隊的功勞。老餘,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成果。”

    “不,不不。”餘文傑說道:“任何一個理論或學說,總會記在第一個人的名下,哪怕他隻是隨口一說。老白,光輝是你的,其他人隻是增輝,這是學界的約定俗成。”

    “我很奇怪。”白手說道:“老餘,如果體會經濟能成為學說的話,其理論基礎是凱恩斯主義,與你推崇的新自由主義正好針鋒相對。已經有人開始批評和批判,可你卻按兵不動,一點表示都沒有。”

    餘文傑微微一笑,“首先,我還沒讀完你的《體會經濟學》,對批判對象還不了解,我拿什麽去批判?其次,我是從書齋裏和學校裏出來的,你是從實踐中成長起來,你我走的道路不同,我想批判你也無從下手啊。”

    “還有嗎?”

    “再者,經濟學發展到現在,新學說都是工具,都是用來解釋當代的經濟現象。你的《體會經濟學》也不例外,說到底也是一種工具。工具不分對錯,隻分有用還是沒用。所以我認為,如果《體會經濟學》有用,那對我也肯定有用,我為什麽要去批判呢?”

    白手點點頭,說了句公道話,也是恭維話,“老餘,單就你的胸懷,就比那兩位寬廣百倍千倍。”

    餘文傑又微笑了一下,“這沒辦法。白天明他們,最大的本事就是照本宣科,你不符合他們的要求,他們肯定要批判你了。至於高教授,他代表的是丁派。在偌大的上海,他們丁派想一家獨大。你現在冒出來,威脅到他們的地位,他們非跳出來不可。”

    “老餘,謝謝你,你這是在變相的支持我。”

    “哈哈……等我讀完你的《體會經濟學》,說不定我也會加入批判你的行列。”

    “嗬嗬,我等著你的批判。”

    白手心情頗好,因為餘文傑不公開表態,就是對他的最大支持。

    對白天明,白手也不怵。這家夥不合群,在上海沒有人脈,白手心裏有數。

    倒是高教授,他們丁派人多勢眾,白手不得不有所顧忌。

    高教授還咄咄逼人,直接給白手下戰書。

    “老白,我有話對你說。”

    白手不慌不忙,做了個請的手勢,“老高,你坐下說。”

    高教授在白手對麵坐下,白手又是遞煙,又是泡茶。

    白手的辦公室,有一個特殊的擺設,就是一張放大了合影照片。

    掛在牆上的這張照片,拍攝於二十年前,地點是海南海口碼頭。

    那是第一次闖蕩海南,意氣風發,躊躇滿誌。

    照片上的其他人,有的已經不在,有的已經隱退,還在打拚的已所剩無幾。

    照片上的白手風華正茂。

    高教授看了看照片,“老白,這張照片很有紀念意義嗎?”

    白手笑笑,“算是吧。那是我靠頭腦和資本賺錢的開始。”

    高教授噢了一聲,“我聽說過一個傳說。說你賺的錢,頂多隻有百分之五是靠主業賺的。而其餘的百分之九十五,是靠炒地炒房炒鋼炒股賺的。”

    白手笑而不語。

    高教授也笑笑,看看照片,又瞅了瞅白手,“還別說,二十年過去了,你一點都沒老啊。”

    白手有點不好意思,“沒辦法,都是我這張娃娃臉害的,所以才給人一種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印象。”

    “年輕就是好啊。”高教授感歎道。

    白手好奇的問道:“老高,你找我就是為了這張照片嗎?”

    “當然不是。”高教授看著白手說道:“我是來向你下戰書的。”

    下戰書的?

    白手微笑起來,“口頭戰書?”

    高教授點了點頭,“我們建議,召開若幹次辯論會,就你的《體會經濟學》展開辯論,希望你能參加。”

    “是嗎?”白手笑道:“我太榮幸了。老高,首先我要謝謝你。其次,我要向楊副主任請示。你知道的,這是規定。咱們出去做報告開講座,都是需要申請報備的。”

    “這能理解,應該問題不大。”

    但是,白手又說道:“我自己不一定同意參加你邀請的辯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