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個電話第三章他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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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個電話
北平的會議一結束,一與會者就匆匆離開會場。他一路沒有和任何人招呼,徑直來到一間無人的房間。他拿起黑色的電話筒,搖了幾圈搖柄,撥打了一個號碼。這個號碼,他肯定很熟悉,他撥打時沒有一點停頓,確認接通後,他隻說了一句話:“他出發了!”
第三章一輛偽裝的車
(一)
1937年7月28日華北平原
這本是個吃瓜的季節。
華北的天氣是炎熱的,但常有陣風吹來。風中夾雜著泥土和麥草的的氣息,不再弱弱的小粉蝶,在田埂邊不知名的小花間飛舞著,皮靴踩踏的小草間時常蹦出幾隻褐綠色的螞蚱來。
南苑城邊,大紅門附近,有一大片麥田,麥田中間有一條公路,一馬平川,隻有公路旁邊有一小高地。
在小高地上,在新挖的戰壕裏,日軍第七中隊隊長正舉著望遠鏡,不斷注視著南苑城裏的情況。他的身旁,架著第三機槍中隊的數十挺機槍,輕重機槍都有。特別是輕機槍,外形怪異,槍托全都向右傾斜著,太陽光照在上麵,閃著幽藍的光,仿佛要壓住天空的淡藍。這就是我們俗稱的歪把子,日本人叫它九一式,因為是在生產於日本神武紀元2591年(即1931年)。其實用這種輕機槍衝鋒起來,沒有當時中國部隊常備的捷克式輕機槍好使,但打伏擊就沒啥差別了。
在機槍陣地後麵的一,二十米處,是一排擲彈筒和迫擊炮,這是中隊長特意安排手下為之的,為的是大麵積殺傷。因為聯隊長數小時前下命令時,一再強調趙登禹,趙登禹。
趙登禹當時華北的日軍都很熟悉這個名字,1932年的長城抗戰,就是他的大刀隊砍了不少日軍的項上人頭..
在小高地下的麥田裏,還藏著一排戰壕,這是為一次打擊後,延伸射擊用的。
(二)
下午的時候,鬼子中隊長終於從望遠鏡裏看見一支不小的部隊,沿著公路開過來。
隊伍最前麵是騎兵,騎兵的腰間都挎著馬刀,身上不但背著不長的騎步槍,不少騎兵還背著把大刀。
騎兵後麵是一隊步兵,他們有的也背著大刀。騎兵和步兵大刀柄上係著的紅布,在風中飄舞著,就像一朵朵盛開的鮮花,很是紮眼。步兵隊伍後有三輛車,兩部卡車,一部小車。那小車夾在兩部卡車中間,甚至在車上還做了偽裝。看到這,鬼子中隊長吩咐了一下身邊的小頭目,他的意思不用寫大家都能猜出,就是打起來,要重點關注那輛小車!
三輛車後麵還有不少部隊,估摸著有2,3千人。
日軍隊長一看,不禁有些慌張,如果讓他們早發現有埋伏,分散開來,前隊頂著埋伏的部隊,說不好日軍就被中國軍隊包圍了,畢竟日軍隻有幾百人。所以當中國軍隊離伏擊陣地隻有300米左右時,日軍中隊長才用力向下一揮手!
(三)。
在公路上撤退的正是中國軍隊第29軍的部隊,正由趙登禹師長率領從南苑防地撤下來。南苑原是29軍軍部,28日日晨,日軍駐屯軍步兵旅主力由豐台向南苑進攻,切斷南苑守軍向主力所在的北平方向的退路。守軍被迫倉卒應戰,利用營房周圍障礙物及村莊為掩體,頑強抵抗,有些陣地失而複得。
日軍又出動30多架飛機與大炮輪番轟炸,守軍無法展開,加之通訊設施被炸毀,指揮失靈。官兵苦戰至下午2時,戰死約5000人,29軍副軍長兼教導團團長佟麟閣和132師師長趙登禹率2000餘人的部隊守衛南苑。在敵密集炮火之下,處境極為不利。麵對強敵,佟、趙兩人決定誓死堅守,他們指揮部隊英勇抗擊。
因當時的平津地區的“一把手”宋哲元心存與日軍和談的幻想,趙登禹是戰前剛到南苑的,此時南苑駐軍有第2師各部及特務旅等共4個步兵團、1個騎兵團7000餘人。兵力不占優,當趙登禹到達南苑時,所部132師主力尚在涿縣,途中,南苑防禦部署尚未調整,亦未構築防禦工事,情況十分危急。
在這點兵力中,其中有一團為學生團,所謂學生團就是平津愛國學生和流亡關內的東三省的學生組成的,日軍突破的方向就是他們團的防地。這不得不讓人懷疑有人通風報信。
戰至下午,29軍副軍長佟麟閣的腿,被敵人的機槍子彈擊中負傷。後又遭日軍飛機轟炸,頭部重傷,為國捐軀。趙登禹隻能率領剩餘部隊撤退。撤退時趙登禹也已經負傷,隻得坐在車裏。
(四)
幾千年來崇尚孔孟之道,把“中庸之道”、“和為貴,忍為高”作為座右銘的中國人,地雖廣,人雖多,物和日本比起來也算豐茂,卻往往成為一盤散沙,當時無法與小日本抗衡。要戰勝這樣一群瘋狂得如同野獸一般的敵人,中國人單單依仗個人的不怕死還遠遠不夠,必須把所有自己所有的民族精神作為黏合劑,使全體國民真正像鋼鐵般堅強,並把自己的隊伍訓練得比野獸之兵更凶狠,這樣才能打垮敵人,獲取勝利。
而抗戰初期作為主力的國軍,顯然沒有達到這一標準。他們長期進行的是新軍閥和舊軍閥,新軍閥和新軍閥之間的爭鬥,他們習慣於打政治仗,擅長搞合縱連橫,魯迅先生有一句詩表現的最為妥帖——“城頭變幻大王旗”,對於這一場事關民族存亡的殊死搏鬥,明顯是準備不足的!
給讀者的話:
如今,日本常做挑釁二戰後世界格局的事。憤青高喊著要和日本開戰。如果哪一天戰爭真的來臨,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