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丁璿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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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買了一大堆東西,出了商場後,楊青找了個沒人注意的地方,將這一堆東西,收入了空間指環中。

    從多吉大叔的兒子身那裏得來的這枚指環,內部空間非常大,足有一個十多平米的房子那麽大,像一個小倉庫似的。

    收拾完這堆東西,楊青才從巷子裏走了出來。

    這時,已經是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了。

    一家家的飯店的門頭亮了起來,大街上的烤串和賣麵筋的小車也多了起來。街道上的上空,彌漫著酒菜的香味。

    楊青走進了街對麵的一家羊蠍子店走去,找了個位置坐下。

    沒多久。

    服務員將一鍋羊蠍子端了上來。

    楊青從指環裏,拿出了一瓶汾酒。

    這一幕,看得服務員一愣一愣的,還以為店裏來了一個魔術師。

    倒上酒。

    楊青端著酒杯,看著銅鍋裏沸騰的羊排,滿意的點頭:湯澤紅亮,肥而不膩,真是好味道。

    楊青一邊吃著,一邊喝著,一邊拿著手機。

    這時,有短信提示。

    楊青打開微信,看到一個叫藏海的人想加自己為好友。

    而且,這條信息下麵,還備注了一段話:老師,我是孫繼海。昨天見過的!

    楊青通過了他的申請。

    片刻後,孫繼海發過來了一張圖,下麵附帶著一句話:老師,圖已經改好,您看看還有修改的地方嗎?

    楊青放大圖仔細看了一番,然後頻頻點頭。

    不得不說,孫繼海不愧是這個領域的專家。

    這一張修改過的圖,完全符合了楊青的心思。

    而且,某些地方,他做的更好。

    楊青點了點頭,發了一條語音:“謝謝,可以了!”

    片刻後,孫繼海發來一個笑臉:老師,您太客氣了!

    楊青也懶得糾正他的稱呼,笑了笑後,關掉對話框。然後,開始搜索俄國之行需要注意的一些東西。

    這一次,楊青並不打算直接禦劍飛過去。

    冰川的經曆,讓他感悟良多。

    沿途的風光,肆虐的寒風,陽光下折射著金光的雪山,還有夜裏安靜而璀璨的星空。

    都讓他深深為之著迷。

    原來,生活也是一種修行。

    楊青查看著手機上出國的需要的東西,嗯嗯,首先需要護照,然後是錢,……好像和旅遊沒什麽區別嘛。

    說起旅遊,楊青就有些惆悵了。

    曾經,他一直想著煙花三月下揚州,看著西湖美景三月天,想著大理三月好風光,還有青青草原那達慕,還有氣蒸雲夢澤的嶽陽樓。

    然後一直說著,有錢了,就一定要去好好逛一逛。

    結果呢,現在倒是有錢了。

    但每天還是疲於奔命,這一切都是為了啥?

    為了活命!

    該死的元嬰劫!

    修行,修行。

    楊青突然感覺心頭有些煩躁。

    而就在這時。

    服務員去而複返。

    “先生,剛剛有人送來一個手機,說是給您的!”

    手機?。

    正專心對付著羊排的楊青,聞言一愣。

    而當他看著服務員手裏那熟悉的手機後,臉色微微一變。

    那是丁璿的手機。

    楊青不動聲色的接過了手機,淡淡問道:“是什麽人?”

    “一個年輕人,帶著墨鏡,送完手機就開車走了!!”服務員拘謹的說道。

    “我知道了,謝了!!”

    楊青對服務員道了一聲謝,等服務員走後。

    楊青拿起了手機。

    下一秒,他的臉色再變。

    手機上殘留著一絲他熟悉的味道。

    而這種味道,他昨天晚上還曾聞到過。

    一樣的臭不可聞。

    血族!

    楊青眯著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仰起頭,喝完了最後一杯酒。

    桌子上的羊蠍子火鍋,依然熱氣騰騰。杯子下麵,墊著兩百塊錢

    而吃飯的楊青,卻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

    夜晚的王村,猶如荒村一樣。

    漆黑,寂靜,雜亂。

    老舊的樓房,如同黑夜的暗影一樣,毫無聲息的佇立著。如蛛網一般雜亂無章的電線,在街道上空纏繞著。

    寒風吹過,垃圾袋到處橫飛。

    往日熱鬧喧囂的街道,現在變得冷冷清清,空無一人。

    楊青點了一支煙,推開了出租院的大門。

    安靜的落針可聞。

    前幾天還能看到的幾輛充電的電動車,如今一個都不剩。

    院子裏,已經沒有租戶了。

    房東的屋子裏也黑著燈。

    楊青放出神識感知了一下,房東的家裏沒有人,整個院子也沒有人。

    隨後,他拾階而上,進了出租樓。

    上了第三層。

    楊青徑直往裏走去。

    到了最裏邊,楊青撞開了丁璿的房間門。

    她的房間,一如既往的幹淨。

    地上,放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還有行李包。

    床上,還有沒來得及整理的衣物,以及一個鑲嵌著珍珠的酒壺。

    看著那個精美的小酒壺。

    楊青心頭微顫。

    他想起了不久之前,他和丁璿吃飯的時候,曾經聊起過,自己想買一個小酒壺,最好是像西部電影裏,那些牛仔藏在口袋裏的小酒壺。

    他將酒壺收了起來。

    隨後,轉身離開。

    剛走出院子。

    突然角落裏,傳來了低聲的喊聲。

    “楊青!”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楊青一跳。

    不過,幸虧這聲音聽得很熟悉,楊青才沒有做出應激反應。

    “王叔?”

    楊青愣了一下,看著躲在陰暗角落裏的身影道。

    下一刻。

    那影子走了出來,果然是一直在巷子口擺攤賣早餐的王叔。

    “王叔,你怎麽在這兒?”

    楊青看著王叔帶著的口罩上,睫毛上已經結滿了冰碴子,不解的問道。

    “我在等你啊!”

    王叔凍得臉色發青道。

    “等我!”

    楊青皺眉。

    “丁璿那丫頭被帶走了,你知道嗎?”王叔神色擔憂的說道。

    “我知道!”

    楊青心裏一沉,點頭道:“我就是因為這事兒來的!”

    “她被幾個男人帶去了陰堂溝那邊!!”王叔低聲說道:“我一路跟著他們過去的!”

    楊青聞言,頓時抬起了頭,眼中滿是欣喜之色。

    “您一直跟著他們?”

    楊青興奮之下,一把抓住了王叔的胳膊道。

    “是啊!”

    王叔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道:“丁璿那丫頭被帶走的時候,我正準備收攤,然後就看她丟了個東西在地上。等他們走了,我撿起來看了一眼,是你的一張照片!”

    王叔從兜裏掏出了照片,遞給了楊青。

    楊青拿過照片看了一眼,不由眼眶發熱。

    那是一張二人在一起吃臭豆腐的時候,丁璿趁著他不注意,偷偷拍了一張他的側臉照。

    而且,後來丁璿還用了美圖。

    照片上還寫著一行字:此刻,歲月靜好,我也很好!

    楊青目光複雜,沉默了片刻後,將照片收了起來。

    他點了一支煙,也分給了王叔一支。

    王叔點著了煙,眯著眼睛回憶著道:“我又不敢報警,就隻能一直偷偷的跟著他們,然後我就回到這兒等你了!”

    “他們沒發現您?”

    楊青聽完以後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

    王叔咧嘴一笑道:“怎麽可能讓他們發現,我可是老偵察兵出身!潛伏跟蹤,這是我的老行當!”

    楊青看著王叔,感激不已道:“王叔,大恩不言謝。我先過去,等明天,我請您吃飯!”

    隨後,他拿著王叔寫下來的地址,直奔陰堂溝而去。

    ……

    陰堂溝位於龍城市郊西南。

    這裏地處山區,地形複雜。

    除了山裏新蓋起來的的龍泉寺,幾個溫泉度假酒店以外。這裏還是龍城監獄和勞改煤礦所在。陰堂溝在龍城人的眼裏,是一個晚上不要去的地方。而且,到了深夜,出租車司機都會拒載去陰堂溝的客人。原因是幾年前,經常有司機在陰堂溝遇害。

    夜色中。

    陰堂溝那些即將被拆除空寂無人的村落,猶如死一般安靜。

    楊青禦劍而行。

    在空中掃視了一番後,很快就鎖定了王叔說的那個院子。

    ……

    屋子裏。

    老舊的白熾燈,散發著昏黃的光線。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陳舊發黴的腐朽味道。

    角落裏,還堆放著被廢棄了很久的桌椅板凳。牆上,還有黑板,上麵畫著各種信手塗鴉。

    地麵是青磚鋪成的,因為年久失修,坑窪不平。

    為了不被人看到房間裏的燈光,玻璃都用黑布遮擋住了。

    這裏曾經是陰堂溝小學所在。

    不過,近幾年來市政拆遷。

    陰堂溝的村落已經不複存在,陰堂溝的居民們也早已搬遷到了距離此地幾裏外的樓房公寓中。

    如此,這裏便被廢棄了下來。

    一個拄著拐杖,頭發花白的老人,坐在一張用那些廢棄桌椅臨時拚湊的長桌前,搖晃著杯子裏的紅酒。

    丁璿嘴角帶著一絲血跡,俏麗的臉龐上也有淤青。

    她的手腕處,貼著一塊醫用膠帶,隱隱有血跡滲出來。

    不過,丁璿俏麗的臉龐上沒有任何害怕的神色。

    相反,她的眼神卻非常堅定坦然,甚至還帶著一絲嘲諷和不屑。

    丁璿在被這群人抓起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準備好了麵對死亡。

    而且,丁璿更知道,這群人的目的並不是自己,而是楊青。

    在這期間,這個該死的老王八蛋,曾經讓丁璿給楊青打電話。丁璿並沒有同意,而且還吐了他一臉唾沫。

    然後,這個老變態,用尖銳的指甲切開了丁璿的手腕。

    血液被抽出的那一刻,丁璿現在都忘不了那種讓人戰栗的痛苦。

    仿佛是被人活生生的抽出骨髓。

    她身體在發抖,嘴唇都紫了。但她愣是一聲不都不吭,用那雙冷漠平靜的眼睛,的盯著這個老變態。

    後來,這個老變態,一巴掌甩在了丁璿的臉上。

    “黃先生,你這樣對待女士,很沒有紳士風度!”

    站在一旁,插著兜,斜靠著門的外國金發男人,操著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聳了聳肩道。

    “皮特少爺!我本來就不是紳士!”

    叫黃先生的老頭,搖頭笑笑。住著拐杖走到丁璿身邊,伸出長者尖長指甲的手,在丁璿那美麗的臉龐上劃過。

    “如此美妙的靈魂!”

    姓黃的老頭癡迷的看著丁璿道:“等這件事結束後,我要把她做成我的標本!讓她成為我最好的作品!”

    丁璿閉上了眼睛。

    她不想看到眼前這張滿是皺紋的老臉,還有那滿口的黃牙。

    那讓她覺得惡心!

    她此時沒有害怕,隻有遺憾。

    沒想到,自己就要死了。

    不過,也好,母親的病好了,自己也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隻是……

    丁璿想到了住在對門的他,臉頰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還沒有推倒他呢!

    真的好遺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