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成功宰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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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百思不解,也在苦等著向王竹下手的機會。
但是,他煎熬的內心世界沒有絲毫的表露出來。
他仍然含笑地拿著冰糖葫蘆,回到飯店,將冰糖葫蘆分別遞給武夫次子及其便衣偵輯隊的隊員,又在飯店裏,買些清酒,請鬼子隊員喝酒。
翌日晚上,武夫次子和李華都回家睡覺,留下幾名隊員潛藏於王竹家附近的飯店裏,監測王竹家的情況。到了第三天晚上,鬼子的便衣偵輯隊員在飯店裏,分別回房睡覺。他們對於如此在王竹家裏附近埋伏,感到無聊了。
這五六天時間裏,王竹家裏也太平靜了,根本就沒什麽人來行刺王竹。而陳洋仍然是白天睡覺,晚上到時尚都會泡唐詩,然後回南木雲子的公寓裏,陪她浪漫。
一切似乎都很平靜。
南木雲子也沒有吃醋,她隻是對陳洋有短暫的需要,不帶丁點感情。而陳洋則是通過陪伴南木雲子,偵察敵情變化,擇機而動。他更不可能對南木雲子有什麽感情。
唐詩看到陳洋是真誠對自己好的,心裏也很感動。她本來心裏裝的是李華,但是,也對李華和宋詞的事情有些想法。不過,唐詩和李華又不能很好的接觸。都是潛伏者,都是潛行者,他們如果不是因為任務需要聯手,平時是不可能見麵的。感情上,她也很迷茫。
這天晚上,她爽快答應陳洋送她回家,並鑽進了陳洋的轎車裏,這一幕被由島、酒井和南木雲子看在眼裏。看來,陳洋的愛好也就這個了。鬼子的這三名女特務現在是一致的這樣認為。她們沒想到陳洋是故意把自己塑造成她們心中的這種無聊、無誌、無所事事而又很花的形象的。而李華一直跟著武夫次子,潛藏於王竹家附近的飯店裏。
六天六夜過去了,王竹家裏一直都很平靜。
現在,連由島和酒井都懷疑南木雲子多此一舉了。
唐詩是跟秦花住在一起的,李輝和是鐵頭住在一起的。埋伏於王竹家附近的鬼子便衣偵輯隊,埋伏於王竹家裏的保鏢、武林高手、神槍手現在都很鬆懈了。
而李華通過這次跟著武夫次子的埋伏行動,有機會不時的進入王竹家裏檢查安保工作,得以認真觀察王府的兵力部署、火力配置,也做到了心中有數。
秦花、唐詩、李輝、鐵頭都是潛藏於法租界的梨棧道一帶的公寓裏,兩女和兩男的住處相距不遠,因為他們是一組的,遇事方便集結處理,或是在秦花的統一指揮下,展開什麽行動。今晚,當陳洋和唐詩回到唐詩的公寓裏,秦花已經在公寓裏優雅地坐著等候唐詩和陳洋的到來。看到陳洋進門的刹那間,秦花起身,立正敬禮,說道:“秦長官,久違了。”在進青浦特訓班的時候,陳洋已經是淞滬衛戍司令部的少校營長,當時算是秦花的長官,而秦花的少校軍銜,則是春節前才提拔起來的。
陳洋的真名叫秦誠!
所以,秦花稱呼他為“秦長官!”
唐詩關上房門,呆呆地望著秦花和陳洋。
陳洋也立正敬禮,說道:“花姐好!”
然後,他張開雙臂,和秦花激動相擁。
接著,他們倆人分開,一起落坐在一套雕花功夫茶具前。
這套功夫茶具是嶄新的。
秦花優雅地笑道:“這套茶具是專門為你買的,我知道你喜歡喝功夫茶。”她說罷,優雅地為陳洋泡茶。此時,唐詩才反應過來,也坐到了功夫茶具前,一起品茶。
陳洋落坐,說道:“那位川田古浚先生呢?六天六夜了,他還不能脫身嗎?我需要他的配合,我要和他一起執行刺殺王竹的任務。”秦花答非所問地笑道:“你說說行動方案。”
陳洋成竹在胸地說道:“我早年曾經成功拜燕子李三為師,學到了飛簷走壁和偷盜結合的功夫,作案如魚得水。當然,我專偷鬼子中的名人顯貴,劫富濟貧,現在已經多年不幹了。我決定利用這一技術,今晚就潛入到津門憲兵司令芥川龍夫家裏,如此,便可把鬼子的憲兵和特高課的特務吸引到芥川龍夫家裏來,川田兄便可以進入王竹家裏行刺。”
“好!”
“妙計!”
“啪啪啪……”
唐詩和秦花均是拍手叫好!
秦花又笑道:“行,就這麽定了。現在,區座已經調離平津,到上海區工作了。平津區,今晚開始,由我負責,我批準這個行動方案了。秦少校,謝謝你來配合我們的行動。這次,肯定能成功,我們又能在平津一帶,做一件轟動全國的大事情。隻要殺了王竹,以後,平津一帶的大漢奸,就會有所收斂。”
陳洋笑道:“事情成功之後,你們都立功了,而我,隻是順道來配合你們的,啥也沒有。花姐,能不能批準我帶唐詩南下上海?以後,讓她來配合我在上海的潛伏工作?”
唐詩俏臉通紅,激動、難過、感動糾葛在心頭,心情頗為複雜。她舍不得遠離李華,但是,她此時已經對陳洋心生好感。但是,秦花心裏隻有“立功”兩個字,所以,她爽快地說道:“行!我答應你。隻要唐詩自個同意,你隨時可以帶她走。”
她說罷,側頭笑盈盈的望向唐詩。
陳洋也殷切地望向唐詩,顫顫地伸手,握住了唐詩的手,真誠地說道:“唐大美人,跟我走吧。我真的喜歡你。餘生,我隻陪你。等打跑小鬼子,我陪你周遊列國,就算世界荒蕪,也總有一個人會是你的信徒。那個人肯定就是我。”
秦花伸手打了陳洋的肩膀一下,嬌嗔地罵道:“哎喲,膩死了。”她旋即起身走開,回她的臥室裏,拿出電台,給戴老板發報了。客廳裏的唐詩如夢似幻,眸子裏盈有淚光。
陳洋趁機攬她入懷,親昵地說道:“詩詩,在遇到你之前,我一天總有這麽24個小時想睡覺。現在,我總想24小時睜著眼睛,時時刻刻的望著你。”
“嗚嗚嗚!”唐詩感動地哭出聲來,埋頭於陳洋懷抱裏,情難自禁地伸手,摟住了陳洋的脖子,又泣聲說道:“好!我答應你,跟你走。”陳洋欣喜若狂,激動地顫聲說道:“你休息會,我馬上行動,呆會,我的人會來接你。”
他說罷,輕輕的分開唐詩,又掏出手帕,為她拭淚。
“嗯!”唐詩俏臉泛紅,激動地點了點頭。
陳洋旋即起身,轉身離開了客廳,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又順手關上了房門。
秦花出來,低聲說道:“唐詩,你去收拾東西吧,區座已經到了上海,陳洋曾經是實實在在帶兵的營長,在八一三淞滬會戰中,他英勇果敢,和鬼子街巷戰了七天七夜,我了解他,他很優秀的。你跟著他,肯定能過上好日子。”
“花姐!”唐詩泣聲而喊,撲入她懷裏。
兩人緊緊相擁,依依不舍。
隨後,秦花分開她,出去找李華部署行刺的任務去了。
陳洋出來,已經有他的人,給他準備了一輛破車,載他來到了芥川龍夫的住所附近。
芥川龍夫家隻有幾個守衛,陳洋蒙麵而來,在黑夜裏,目光如炬,觀察一會,便翻牆而入,用麻包袋把芥川龍夫家裏的翡翠、名貴手槍、金佛、美金、金表、金條盜走,又悄悄安裝了定時炸彈。然後,他悄然無聲地逃走,鑽進了前來接應他的豪車裏,唐詩此時也已經在附近等他,看到陳洋出來,她也拎包過來,鑽進了他的豪車裏。
她幽幽地說:“你能不能去王竹家裏,接應狗蛋?從小,我都當他是我親哥哥一樣。”
陳洋笑道:“那是必須的。我本為你生,也願為你死。”
唐詩伸手,急急捂住了陳洋的嘴,又感動地依偎在他懷中。他們的豪車隨即駛入日租界旭街王宅附近,陳洋掏出兩把勃朗寧手槍,裝上消聲器,牽手唐詩下車,躲躲閃閃的來到王竹家附近。此時,轟!芥川龍夫家裏發出一聲巨響,瞬間火光衝天,哭喊聲連片。
不一會,鬼子憲兵隊、鬼子便衣偵輯隊在木井浩二、穀夫凡子、武夫次子的帶領下,分別分頭趕赴芥川龍夫家,把被牆磚砸傷的芥川龍夫送到了陸軍醫院救治。
李華把握機會,獨自前往王府行刺王竹,他起初用刀,依仗著他的夜視眼,準確地潛到門衛身後,勒死一名門,又用弩弓,擊殺一名門衛,悄然打開大鐵門,繼而來到王竹的臥室,射殺了王竹。他用弩弓的目的,就是要造成江湖中人,潛入王府,偷盜不成,射殺王竹這個賣國賊。但是,仍然驚動了王府的保鏢。
王府的保鏢力量實在太強了。
人太多了。
李華隻得逃跑,但是,陳洋和唐詩趁機握槍混進來,握槍開槍,將包抄李華的保鏢一一射殺,三人分頭逃跑。陳洋依仗南木雲子給他的特高課的證件,摟著唐詩跑,並趁機乘車出城,離開天津,南下回歸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