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課長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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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在時尚都會等到秦花唱完歌,又和秦花接頭之後,領著秦花給他的新任務,就駕車回歸法租界的梨園別墅,想繼續改良槍械,將手雷或手榴彈改造成定時炸彈。
豈料,當他駕車回到這幢別墅的院子裏時,他看到了唐詩的轎車,仿佛看到了唐詩的如花俏臉和她對陳洋的含情目光,仿佛看到了陳洋對唐詩的深情款款,看到了他們倆的相依相偎。頓時,李華腦子嗡嗡作響。他熄滅車燈,再抬頭看看別墅,裏麵烏燈黑火。
李華頓時黯然神傷,落淚而去。
一路上,他忘了開車燈,反而嚇著了路上的巡邏兵、偽警、巡捕,不少偽警、巡捕、鬼子巡邏兵駕車追來,巡捕不敢越界追捕,漸漸落後,停止追捕。偽警、鬼子巡邏兵則是繼續飆車狂追李華的那輛轎車,結果發現李華進了鬼子憲兵司令部。這些偽警、鬼子巡邏兵經躬身請問憲兵司令部的門崗才知道,剛才那輛轎車是特高課的特別行動隊隊長“川田古浚”的。
那些偽警、鬼子巡邏兵這才放心離開。
李華今晚也沒去任何飯店開房,而是回到特高課的辦公室,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覺。
他沒想到唐詩沒答應自己的約會,竟然是為了重新投入陳洋的懷抱。
他對唐詩失望之極,也為唐詩傷心之極。
陽光溫暖地照著大地,城鄉染上了一層嫩綠,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泥土氣息和花草芬芳。翌日早上,李華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醒來,聽到了一片吵雜聲,腳步聲也很雜亂。
他急忙拉開房門,看到那些兵丁在搬東西,經了解,方知要搬離這個辦公地點。經曆南木雲子被暗殺此事,鬼子憲兵司令部、特高課也搬到了海光寺鬼子華北軍司令部附近辦公。如此,較為安全。因為鬼子的華北軍司令部兵多槍多。
李華心情頓好,現在看來,自己和陳洋還是很偉大的,竟然把憲兵司令部和特高課嚇到搬家了。他洗漱一番,急忙也去幫忙。
由島過來,燦笑說,“師兄,你是不是太老實了?這些活是士兵幹的。走,陪我去海邊走走,反正今天搬辦公地點,也沒啥事?咱們就當是去查案吧?”
李華點了點頭,放下手中活,便驅車隨由島去海邊散步。海邊停靠著十分多的商船和貨船,各個碼頭均是繁華熱鬧。海邊風大,由島秀發飄飄,皮衣也不時被風掀起,讓阿娜多姿的由島更是秀美嫵媚,美豔怡人。
眼望秀美的由島,李華想起了唐詩,他想像著唐詩此時與陳洋在梨園別墅裏卿卿我我,不由神情黯然,頗為傷感,眼眶泛紅。由島柔情地側身問,“師兄,你怎麽啦?有心事?”
李華伸手揉揉眼睛,抹抹淚水,強顏歡笑說,“沒有心事,風大,我沙眼。”由島嬌媚地說,“我不相信。你不是輕易掉淚的人。你一定有什麽傷心事?是不是因為南木雲子受傷了?你們倆的醜事,我也知道。”她說到後來,漸漸醋濃,滿臉激憤起來。
李華無奈地含笑說,“師妹,你想多了。當時,你不理我,又常派人暗殺我,我怎麽辦?我怎麽活?我隻能投奔南木雲子。這件事,責任不在我,我對你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你對我,好到沒話說,不惜把我拉到被窩裏。我對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你對我怎麽樣?你心中有數。”由島俏臉通紅,不敢吭聲了。
兩人默默地走了一會,由島又停下腳步,側身問,“師兄,南木雲子受傷的事情,是你幹的嗎?”李華點了點頭,耐著性子,含笑說,“是的。這不是你給我的任務嗎?怎麽,你又想殺我滅口?”由島俏臉通紅,訕訕地說,“不是!你還要想法滅了酒井。現在,隻剩下酒井一個是我的競爭對手了。”
李華點了點頭,又含笑說,“行!隻要是師妹吩咐的,我一定照辦,一定圓你的夢。不過,你在事後,可不能殺我滅口。如果你討厭我,就把我趕回國去。你知道,我哪怕是在受南木雲子的酷刑時,我也沒供出你來,而且,我是在替你受罪,還替你挨了一槍,至今,我的槍傷還沒痊愈。現在,你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師父死了,師兄弟也死光了,我們這一派,就剩下你和我了。我疼你還來不及,我怎麽會背叛你呢?你三番四次派斧頭幫的人暗殺我,我也沒怪你。往後,我若真被你滅口了,對你也沒好處。我聽說酒井三姐妹都是特工。其中,酒井真香還是金陵特高課的課長,那可是大佐軍銜。嘿嘿,你潛在的仇人和政敵還是不少的。你若把我殺了,芥川野夫也未必能幫上你的忙。”
就在此時,忽然十餘輛轎車停在海邊,裏麵的人紛紛推門下車,各握著斧頭,快速跑來,圍向李華和由島。為首的正是斧頭幫幫主陸安山。此時,他在酒井的重金收買下,已經投靠了酒井,並按照酒井的意圖,暗殺由島和李華。
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李華急忙說,“師妹,你快跑,我替你擋住他們。”
他說罷,縱身而起,淩空雙腿一蹬,踹倒兩人,咣咣!砰砰!
他身子落地,抓過一人的手臂,拽著此人一旋。
哢哢哢!啊呀!
此人替李華擋了斧頭幫數人的斧頭,被砍得肢離體缺,渾身是血,連聲慘叫。
由島趁機跑開,反手掏槍,拉開保險。
幾名斧頭幫弟子追來,看到由島握槍並拉開保險,又步步後退。
海邊有鬼子的軍艦,有鬼子的巡邏隊。
斧頭幫的惡徒可不敢開槍。
但是,隻要不響槍,對於一些幫會的械鬥,鬼子是不理的。由島趁機拉開車門,鑽進轎車裏,鎖死了車門,駕車而去。她有汙點和把柄被斧頭幫抓住,也不敢對斧頭幫的人痛下殺手。她一邊駕車而去,一邊暗暗祈禱她的“川田師兄”能夠活下來,能夠殺出重圍,助力她重登特高課課長之位。
李華揚起大長腿,一腳蹬倒一人,又一個旋身側踢,將一人踹跌數丈,連撞數人,砰砰砰!哎喲哎喲哎喲!數人的斧頭脫手而飛,李華附身一衝,伸手抓過兩把斧頭,左格右撥,當當當!他格開幾把斧頭,稍一蹲身,一個掃蹚腿,掃倒兩人,砰砰!哢嚓哢嚓!啊啊!兩人腿骨骨折,側倒在地上,慘叫哀嚎起來。
李華又縱身而起,左斧一劃,右斧一勾,雙腳蹬中兩人額門,咣咣!砰砰!兩人倒地,暈死過去。李華反斧一勾,格開幾把斧頭,倏然轉身,握斧斜削。哢嚓哢嚓哢嚓!三人的脖子被順著削斷,三顆人頭飛了出去,三具兀屍濺血而倒。
李華功夫了得,出手剛猛,斧風呼呼,又快又狠,瞬息之間,他左斧勾著一人的脖子,勾得那人身子旋轉,又替他擋了數把斧頭。繼而,李華握斧側揮,斧背撞擊在另一惡徒的臉頰上,那人頓時側倒在地,臉腮變形,滿臉是血,不成人形。陸安山見狀不妙,掏槍而出,握槍指向李華,電光石火之間,李華側身將兩把斧頭甩向陸安山。
嗖嗖!兩把斧頭破空而來,呼嘯聲響,甚是嚇人。
陸安山就地打滾,避開兩把斧頭,又爬起身,豈料,斧頭幫兩名門徒又被李華踹飛,倒跌而來,倒撞在陸安山身上,把陸安山撞跌丈餘遠,砰嚓!哎喲!陸安山側跌於地,又在地上擦出一條血糟,手槍也脫手而甩。
他忍痛滾爬起身,跌跌撞撞而跑。斧頭幫其他惡徒也不敢再戰,紛紛握斧跑開。李華抓起幾把斧頭,放進陸安山的那輛轎車裏,駕車而去,來到海光寺特高課新的辦公樓,馬上召集特別行動隊的隊員,將斧頭幫立案,列入查捕範圍。就連陸安山的轎車,也被列入查禁品,暫時封存於特高課大院裏。李華這麽一狠,酒井久香害怕了。由島大裏暗暗拍手叫好,期盼借助“川田古浚”之力,整倒酒井久香。
酒井聞訊,嚇得冷汗滲冒,坐立不安。
她關好房門,抓起電話,撥通斧頭幫新總舵的電話,對接電話的陸家仁說,“你們吃屎拉飯的?那麽多人,那麽多斧頭,也打不過川田古浚?哼!還不快滾?人家已經將斧頭幫立案了。”她罵罷,“啪”的一聲掛上電話。
一連數天,李華認真調查斧頭幫的案情,晚上則是住在特高課他的辦公室裏。他不敢回法租界的梨園別墅,怕看到唐詩的那輛轎車,更怕看到唐詩和陳洋的親熱,他獨自承受著相思的煎熬和情感的苦痛。
周思在潘毓的提攜下,當了天津偽警察局局長。
他立即變了嘴臉,沒幾天功夫,就查禁燒毀了六千八百餘種抗日圖書,逮捕了原冀察政府中一百多人,其中七人慘遭殺害。周靜苦勸其父不聽,郭顯焦慮不安,急擇機找隋峻山匯報情況。隋峻山急向秦花匯報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