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氣壞女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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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海諜中諜正文卷113.氣壞女諜宋詞就算一時半會營救不了鄭功,也必定會去海沽監獄或者附近查探或者打探鄭功的情況的,以便將來救人。
這是一支隊伍的常規心理。
這回,李華還真是算對了。
宋詞帶人喬裝在海沽監獄附近偵察情況並畫圖,了解海沽監獄的火力部署,當她看到李華駕車而來時,不由又驚又喜,她以為李華也是前來海沽監獄偵察並為營救鄭功作準備的。李華停車後,從轎車裏鑽出來,四下瞧瞧無可疑人物,便將宋詞拉進轎車裏。
他將宋詞攬入懷中,又關切地說:“你不能呆在這裏。這裏很危險。”宋詞埋頭於他懷中,感覺很溫暖,閉上眼睛,感覺受短暫的幸福,卻又瞬間抬起身子,搖了搖頭說:“狗蛋,你知道的,沒有鄭隊長,不可能有我的今天。我必須救他。不然,他遲早會死在敵人的監獄裏的。而且,我們遊擊隊也不能沒有他。他是我們的真正的主心骨。我現在還不是正式的指導員,我隻是代理指導員。”
李華提心吊膽地說:“可你知不知道,這是狼窩啊!很危險的。我剛有點職權,可以自由幹事,你就又回來了,但是,你來了,我就分心了。唉!”
宋詞看到李華眼中的憂慮,心頭感動,低聲說:“我知道你肯定會擔心我。但是,我是受組織委派……”
她話猶未了,李華卻靈光一閃,分開宋詞,伸手一拍大腿,說道:“好計策!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宋詞側身呆呆地望著李華,不解!不懂!
她滿臉的茫茫然。
李華隨即詳述他的計劃,並將之前和秦花、唐詩、龐萌萌商議過的計劃,也一並告訴了宋詞。
宋詞聽了李華的計劃,沉思片刻,又側頭反問:“這真的可行嗎?”李華用力地點了點頭,又“嗯”了一聲。宋詞忽然嬌羞地說:“如果可行,成功之日,我向組織申請,馬上和你結婚,並接你回根據地。屆時,你肯定在津門也呆不下去了。”李華驚喜地反問:“真的嗎?”便湊過去,香了宋詞一口。宋詞嬌羞地一把推開李華,又側身推門下車,走開了。李華隨即駕車回歸特高課,心裏全是激動和喜悅。
他駕車經過石煌軍營附近的時候,發現石飛帶著幾卡車兵回歸軍營。但是,李華也發現,石飛手下的兵,個個臉黃饑瘦,肯定是那種吃不飽的。
皇協軍原本就是二鬼子,也永遠屬於下等人,下等兵。
說白了,就是鬼子的炮灰。
如果不是執行特殊任務歸來,他們平時還能搶糧搶錢,過小日子是沒問題的。但是,一旦執行特殊任務,沒法搶糧搶錢時,他們連小日子也沒法過。
李華忽然又想:石飛找到貴族墓了嗎?
他一邊打轉方向盤,一邊想起了由島大裏已經在岩黑的辦公室裏安裝了竊聽器。他心想:此事,由島大裏最清楚了。石煌絕不敢獨吞前期發現的一些貴族墓的金銀珠寶,他必定會向岩黑報告,他一旦向岩黑打電話報告,由島大裏必定獲悉情報。由島大裏獲悉情報後,也必定會帶隊加入到石煌的盜墓行列,屆時,岩黑也會帶隊參加石煌的盜墓行列。憲兵司令芥川龍夫是由島大裏的盟友,肯定也會帶隊跟著由島大裏。如此,我便可分別潛入竹機關、特高課、石煌軍營和憲兵司令部、駐屯軍司令部,尋找那份絕密文件的下落了。
於是,李華加快速度,卻又不急於駕車回歸特高課,而是拐入英租界,然後拐入法租界,回到了梨棧道的梨園別墅裏,麵見唐詩和秦花。
他把和宋詞商量好的計劃告訴了兩個美女特工。
唐詩驚愕地反問:“你怎麽知道宋詞妹妹在哪裏?我昨天找到大半夜,也沒找到她的下落呀!”
她的話語裏全是醋味。
她是想過不吃宋詞的醋的,但是,情之所係,心之使然,醋壇仍然被她打翻了。而秦花的城府更深了些,她偷偷握拳,又握拳背手,卻沒明顯的表露什麽。
李華也不隱瞞,把自己猜測宋詞想救鄭功之事說出來。
唐詩和秦花這才愰然大悟。
李華生怕她們又起內訌,急忙又說:“為了咱們自到津門以來的那份最重要的情報,我希望咱們緊緊團結在一起,擰成一股繩,堅決打好這一仗,絕不能內訌。”
秦花和唐詩兩大美人都用力地點了點頭。
但是,她們的心裏又各有打算,各自潛藏著殺機。
唐詩強自鎮定地說:“狗蛋,放心吧,我會喬裝好,這些天,做好接應好宋詞妹妹的準備。哪怕是我光榮了,我也不會讓宋詞妹妹損失一根毫毛的。”李華點了點頭,隨即起身,駕車回歸特高課,到飯堂去吃飯,故意露露臉。
此時,穀田櫻子也是堪堪回來,看到李華在飯堂裏打飯吃,不由心裏一陣納悶:川田古浚不是出去了嗎?我滿大街找他不著,他卻在飯堂裏吃飯?奇了!怪了!
她迷迷茫茫的也走進飯堂裏打飯吃。
但是,她不敢靠近李華,因為今天上午她在他辦公室被他欺負了一下。她現在對“川田古浚”有了心理戒備。她隻要看到“川田古浚”的影子,就會反胃,就會惡心。
但是,她又必須盯著“川田古浚”。
唉,這工作真讓人難受。
於是,穀田櫻子又端著碟子靠近李華落坐。
李華側身含笑說:“櫻子,擠不進的世界就別擠了,何必為難了別人,又作賤了自己!”穀田櫻子側身白了他一眼,不吭聲,低頭吃飯,填飽肚子要緊。她怕自己再也跟不上“川田古浚”的步伐。可別出現待會自己沒吃飽飯,而“川田古浚”又跑了的現象。屆時,真難向岩黑交差了。
李華又含笑說:“執著不是你的錯,錯的是你放不下。”
穀田櫻子仍然低頭吃飯,不答話,不白眼。
她謹記岩黑交給她的任務,就是盯死“川田古浚”。
此時,岩黑和馮天祥才回到特高課,才走進飯堂裏吃飯,看到“川田古浚”和穀田櫻子都在,便沒吭聲,以為整個上午穀田櫻子都是和“川田古浚”在一起呐!
李華看到馮天祥和岩黑來了,便朝他們倆一笑,放下筷子就起身走人。穀田櫻子隻得也放下筷子,起身緊跟著李華。這頓午餐,她還真沒吃飽,但是,氣飽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飯堂,走向辦公樓,又一前一後的進入李華的辦公室。李華戲弄地說:“櫻子,我要睡覺。但是,隻有一張沙發,你咋辦呀?那好吧,你來都來了,還能有什麽辦法?要不一起睡?”
他說完,探手抓過軍大衣,披在自己肩膀上,便斜躺在沙發上,合目養神。
穀田櫻子又氣又惱又怒又無奈地說:“我現在的任務就是每天24小時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怕你,你若敢欺負我,我就和你拚命。哼!我還要每天整理筆記,記錄和你在一起幹了些什麽?你有哪些可疑之處?”
她焦慮之下,又脫口而出,泄露了心底裏的秘密,自己證實自己在負責監視“川田古浚”。
李華睜開眼睛,含笑說:“當特工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麽簡單。”穀田櫻子已經氣得上火了,賭氣地說:“我就要記錄你的可疑之處。比如說,你在偵輯過程中,多喝了杯咖啡,是出公賬的。比如說,你上了一趟歌舞廳,揩了哪位姑娘的油。”她都氣壞了,心神全亂了,都語無倫次了。
當然,她說的話,有幾分真?有幾分假?
李華不敢絕對的肯定。
但是,他不再理她,而是趕緊的合目養神。他料定此時穀田櫻子也不敢對他怎麽樣,他不知不覺就真睡著了。
不一會,他還打起了呼嚕。
穀田櫻子又氣又惱又火,但是,又不得不陪著李華。
她看著李華一會,便趴在辦公桌上睡。
“鈴鈴鈴……”
忽然隔壁岩黑辦公室的電話鈴聲響了。
接著,便傳來了岩黑氣急敗壞的聲音:“八嘎!由島大裏瘋了?她怎麽可以不顧大局,私自從海沽監獄帶走了鄭功?我要到駐屯軍司令部去告她,我要到土肥將軍那裏告她。八嘎!八嘎!”
“啪!”
然後,便是岩黑很大力的掛上了話筒。
卻是上午的時候,由島大裏通過竊聽器監聽到岩黑說要把鄭功留在海沽監獄裏,等著機會到來,要將鄭功及其動員的敵軍俘虜一網打盡之事。
於是,由島大裏便搶先動手,親自帶隊來到海沽監獄,把鄭功帶回到她的竹機關,命人狠打了鄭功一番,讓鄭功供出其地下組織。她還拿著李華的相片,質問鄭功認不認得“川田古浚”?這個人是不是“狗蛋”?
鄭功雖然皮開肉綻,但是,一句話也不說。
海沽監獄長看到鄭功被由島大裏帶走了,心裏也急。
他思來想去,決定還是給岩黑打個電話,知會一下此事。所以,便有了岩黑的大動肝火,就差摔電話機了。
他的跟屁蟲馮天祥隨即說:“太君,得馬上給土肥將軍發個電報,報告由島大裏的妄為。另外,也得馬上給駐屯軍司令部去個電話,讓由島大裏把人送到特高課來。不然,我們的心血就全白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