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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到處都是記者和各個幫派的頭目,病人們心驚膽戰,大氣都不敢出。
整個走廊上都彌漫著一股硝煙味。
岩裝扮成路人,大搖大擺的走出醫院。
岩本來不想去夜家,但畢竟擔心夜嵐的生活和夜羽的請求,心想著解決了這些事情就回國,不再踏進夜家一步。偷跑的急,手機也沒來得及要回來,匆忙去邊上的銀行去了些現金攔了輛出租,報了夜宅的地址,目瞪口呆的戴著口罩的司機明顯想宰一票。
“這位小姐,夜宅可不好去,禁止通行可是人人皆知的,您不是本地人吧?”
岩懶得多說,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遝美鈔在窗口晃了晃。司機看呆了,二話不說開了車門。
“已經好久沒有人說要去夜宅了,小姐您是?”
“有事情。”夜宅偏遠,路上閑著也是無聊,便與司機師傅打探事情。“您說夜宅禁止通行?這是什麽意思?”
“哎,這說來話長。”
早在三年前,已滿二十四歲的夜家大兒子夜祁不聽夜鍾的家規,執意要帶深愛的女朋友回夜宅,望夜家能同意他們在一起。
說著,司機從反光鏡看了看岩,確認她正在聽後繼續講。
那個女孩子還上過新聞,挺有名的演員,和他回夜家的時候,早已懷上了夜祁的孩子。
“夜鍾同意了?”岩問。
司機歎了一口氣,搖頭。
夜鍾不承認女孩是他的兒媳,被告知她數月前已有身孕後,女孩子就再也沒出現過。不過據說是因為夜鍾給了她一張沒填數額的支票,女孩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夜祁。
“那個女孩子活該。”岩淺笑。
司機笑:“看來你挺聰明,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
岩不語。
如果是她,要是為了錢而和夜祁在一起,那她會和夜鍾談更大的條件。那個女孩子所得到的到頭來隻是一張沒填數額的支票而已,估計夜祁也被傷得不輕,他可能也沒想到隻是一張支票就足以讓她離開他。若是為了情她會放棄支票,放棄眼前的利益說不定會獲得更大的利息。
不過
“那張支票應該沒法用吧?”岩問。
“你怎麽知道那是假支票?”司機驚訝。
岩輕笑。
“那張支票隻是夜鍾對她的考驗,若她能為了夜祁拒絕支票,那她踏進夜家的門坎的障礙就會小很多。夜鍾挺聰明,用這種辦法讓夜祁自己看清楚眼前的女人適不適合他。簡單,真直接。”
司機讚許的目光:“沒錯,她沒有得到財富的終原因就是不敢去賭,為了自己也不敢和夜家的規矩去賭一次。即使夜鍾不同意,夜祁看到深愛的女子也愛著他,愛他到拒絕可以自己填上無限數額的支票,也會想辦法對她負責到底的,總比現在沒名沒分,沒錢沒有經紀公司敢簽約的好。”
“那個女孩子現在怎麽樣了?”
“幫派鬥爭,女孩子被誤殺了。”司機輕歎。
“可惜了,落得這個下場。”清冷的聲音,絲毫沒有感情。
她大概知道夜祁現在這死寂冷漠的鬼性格是怎麽出來的了,受這麽大的打擊,也不能全怪他。夜家禁止通行,就是在對外界張開一張刺網一般。
“到了。”司機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停車,車外是一片湖,湖上寬大c裝修繁華的大橋是唯一能通向湖中央的夜宅的道路。
岩把錢遞給司機,關上車門,漸漸靠近橋中央的複古式柵欄。
司機看著這個女孩子出手闊綽,想必也不是普通人,但也不敢多停留,一溜煙跑了。
“開門。”岩按下柵欄邊的通話鍵。
鐵鏽摩擦的聲音刺耳難題,岩卻眉頭都不皺一下。
兩名用人一路小跑到柵欄邊迎接她,畢恭畢敬。
“夜光怎麽樣了?”岩問。
“夫人身體無恙。夜先生沒想到您自己回來了,現在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我去問候下夫人。”岩抬起右腳,踏入柵欄內。
兩位用人滿麵微笑的伸出手攔住她。
“先生有令,您不得踏入家門一步。”方才沒有說話的用人,聲音嘶啞。
岩皺眉。
“還請您離開這裏,我們不想讓您難堪。”兩名用人一名從口袋掏出一把德產全球本該已經全部摧毀的—631槍,暗暗抵在岩的小腹上,一名則拿出軍用短刀,與頸部肌膚零距離接觸。
用人表情瞬變,與方才溫和的麵態然不同的冰冷,是同岩一樣生活在黑暗裏的雙目。
“離開?”岩毫無畏懼的開口,被刀抵著的脖頸口有一條血痕。
“車已經為大小姐您備好了,不想喪命在此的話還請您和我們一同離開。”
冷若冰霜的眼神。
“你們想幹什麽?”岩毫無抵抗力。
“這得問夜先生。”用人輕笑。
“問他?”岩笑,“問他為什麽有兩人偷混入夜宅扮成用人費盡心機的想殺我?”
用人表情怔了怔,互換了眼神,持槍的用人迅速用手刀打昏了岩。
“她是怎麽知道的,39?”沙啞的嗓音。
“我們不需要知道,40。”被稱呼為39的女子微笑,人畜無害的表情暗藏殺機,“b一ss給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我們是殺手,活著的意義就是完成不可能的任務,不要在問題上做糾纏。”
“你一向比我聰明,妹妹。”四十笑。
39笑著的表情逐漸冰冷。
“我叫39,我沒有姐姐。”
幾秒鍾的尷尬。
40不語,默默扶起倒在地上的岩,走出柵欄。
方才接送岩的車駛了回來,司機還是同一人,隻不過摘了口罩的他,正是先前凱文放在顯示屏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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