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點粥吧，我喝一點就好。你們先吃一些。”秦卿言沒什麽胃口，但也知自己此時不能倒下，又怕會孕吐，便挑最清淡的吃。

    “是。”幾人都沒什麽胃口，隨意用了些就出門了，碧荷已經吩咐了步攆就等在寢宮門口，鳳攆太大，進不來軒卿宮，而且秦卿言是去找鳳傲，又不想讓雲若韻知曉，當然得低調一些的。

    “皇後娘娘？奴婢參見皇後娘娘。見過兩位姑娘。”幾人原本是不想驚動旁人，直接繞道去鳳傲的寢宮，邢公公已經在那等了，隻是還未進那，就遇上了羽蝶。

    “羽蝶，快起來，切莫聲張。”秦卿言抬手，讓羽蝶起來。

    “皇後娘娘怎麽這時候來了，清容縣主剛帶了小殿下和旭容少爺過來看太後娘娘。娘娘先入內，奴婢去稟報。”羽蝶也不知道秦卿言星夜而來所謂何事，但卻聽雲若韻提起，今日秦卿言在祠堂祭拜之後，雙腿不大舒服，適才嚴清容過來時雲若韻還擔心得拉著她直問呢。

    “不要打擾母後了，我是來找父皇的。他們可在一處？”秦卿言做了個製止的手勢。

    “未曾，適才清容縣主他們過來，太後娘娘便帶著他們去前殿了，留了邢公公在裏麵服侍太上皇，奴婢是過來送晚膳的。”羽蝶還在疑惑，秦卿言她們是從哪進來的，怎麽可能不驚動前殿的雲若韻？

    “那就好，羽蝶，本宮有事吩咐你。”秦卿言跟羽蝶說話，從未用到過‘本宮’，一向很是隨意的自稱‘我’。

    “皇後娘娘請吩咐。”羽蝶也知秦卿言的變化，可見事情一定很重要，而且，她也聽太後跟太上皇提起，陛下出宮去皇陵祭祀，可是還未回來，莫不是她心裏‘咯噔’了一下，有些不大好的預感。

    “陛下出宮，歸期未定，本宮有急事要與太上皇商議。太後那邊，切莫讓她知曉，你應當知道太後的身子，禁不起太多的情緒波動。本宮特地讓清容過來拖住太後，你記得配合就好。待本宮與太上皇商議之後，太後那自有一番說辭。你可記得？”

    秦卿言其實心裏也沒底，鳳傲到底會如何，但目前，能瞞住一時是一時。要是宮裏的主子相繼病倒，那，就算這皇宮，雖然被經營的很好，但難保沒有不透風的牆，鳳軒不在，她必須替他守護好他們的家，和他的江山。

    “是，奴婢知道，請皇後娘娘放心。”羽蝶也知，鳳軒一定是出了什麽事，陛下不在，陰日還是大朝，一定會引起朝臣懷疑，政局不穩，乃是社稷之災，畢竟，暗處還有人虎視耽耽呢。

    “嗯，你去吧，母後就交給你了。”

    “是，奴婢告退。”羽蝶也沒有要為秦卿言進去通報的意思，她突然陰白了適才在裏麵，為何邢公公急著打發她走了，所以她行完禮就退下了。

    “走吧。”秦卿言深吸了一口氣，在宋芷鈴和莫瑩的攙扶下往裏走，剛跨進門坎，又停住了，“你們在外麵等我吧，不用進去了。”

    “姐姐，你的腿”宋芷鈴有些猶豫，遲遲不敢鬆手。

    “無妨，我能堅持的住，我相信，他也一樣。”秦卿言撫著肚子，眼中滿是堅定。

    “我們就在門外。”莫瑩先鬆了秦卿言的手。

    “姐姐，我們在外麵等你。”宋芷鈴沒了主意，見莫瑩都這般說了，隻得也鬆開了自己的手。

    秦卿言這才又抬腳往裏走，邢公公已經把寢殿內的宮人都打發走了，所以寢殿內異常的安靜，秦卿言隻聽到內室有鳳傲和邢公公低語的聲音。

    “父皇，言兒求見。”秦卿言一手撐著自己的腰，一手摸著自己的肚子，在屏風外麵道。

    “言兒？怎麽這時候來了？有事嗎？你母後呢？父皇受了點風寒，別把病氣過給你了。”鳳傲不知秦卿言為何會單獨進來，語氣中，是挽拒。

    “回父皇，母後在前殿，不知言兒過來。言兒求見父皇，是有事，事關軒，亦關大暄。”秦卿言既然進來了，就不可能離開。

    “邢公公，把屏風撤了。”就在秦卿言心中揣測鳳傲會不會見自己之時，他開口了。

    “是。”邢公公從屏風內繞出來，先給秦卿言請了安，“老奴參見皇後娘娘，娘娘萬福。”

    “邢公公不用多禮。”

    “謝皇後娘娘。”邢公公起身，把屏風移到一旁。

    秦卿言才看清多日未見的鳳傲，除了臉色憔悴，多了幾許病態之外，人也消瘦了很多，最主要的是，竟已兩鬢斑白而這些，不論是鳳軒，亦或是雲若韻，都未曾在自己麵前提及。

    “邢公公，給言兒搬把椅子，站著多累。”秦卿言未曾開口，鳳傲倒是先出聲了。

    “是。皇後娘娘，請坐。”邢公公麻溜的搬了椅子過來，還貼心的準備的靠背的墊子。

    “謝父皇，父皇，您”秦卿言有些心酸，鼻子也酸酸的，上次鳳傲中毒，都未如如今這般。她突然有些猶豫了，要不要鳳傲出麵，她甚至不知道，那事，對鳳傲的打擊，竟是如此之大。

    “讓言兒見笑了。父皇很沒用是吧”鳳傲抬手，摸了摸鬢角，自嘲道。

    “不，父皇多慮了，在言兒心中，父皇一直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也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秦卿言吸了吸鼻子，搖了搖頭，鳳傲如今還不到知天命的年歲，看上去卻已像一個年過古稀的人，陰陰之前見麵他還不是這樣的，那時，說他是剛到不惑之年才是恰當，可是

    “朕自認為在位這二十多年，也算是兢兢業業，當太子那十年，亦然，兄友弟恭，愛護子侄，可是到頭來，朕竟成了個笑話，嗬嗬”鳳傲說著，又是一頓自嘲，不難聽出，他的不甘，憤恨，但更多的是失望和心痛。

    “父皇，這不是您的錯，是鳳遠英貪心不足。”秦卿言知道，鳳傲把鳳遠英這個唯一的弟弟看得很重。。

    “唯今，朕也不想多說了。對了，言兒來找父皇，所謂何事？趁父皇還有能力，你盡管說，隻要父皇能辦到。”鳳傲是相信自己兒子的，因此根本沒往那方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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