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小姐。”被秦卿言稱為‘王嬸子’的婆子這才坐下。

    “快吃，一會兒冷了。”老夫人還挺熱情的招呼大夥吃，今兒個著實是歡喜。

    “多謝老夫人。”莫瑩先是動了筷，碧荷和王嬸子才敢動筷，而秦卿言，側是先喂老夫人吃了些，這才自己吃起來。

    吃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把之前在前院，把秦源文迎新娘子進門，到洞房的事都一一跟老夫人說了，惹得老夫人更是開懷，連臉色都紅潤了不少

    晚間，賓客盡散，秦浩天和秦浩雲夫婦都過來了，一是擔心老夫人，二是跟老夫人說一下今日的婚禮，原是想讓秦源文和秦文暖過來給老夫人見個禮。

    但是老夫人不同意，言道今日是兩個孩子的洞房花燭之夜，萬沒有到祖母房裏請安的道理。是怎麽也不肯的，最後隻得作罷。

    就連二夫人和秦浩雲想留下來陪老夫人，都被老夫人趕走了，這兩日，最類的就屬他們夫妻二人了，不止要掛心老夫人這邊，還要布置婚禮，接待賓客等

    “爹，您也去休息吧。”外廳，秦卿言送走秦浩雲夫妻，老夫人也撐不住睡下了，才對著滿臉疲憊的秦浩天說道，秦浩天作為秦家的家主，自然也是要應酬的，喝了幾杯，身上也帶了些許的酒氣，秦卿言還特意讓莫瑩準備了解酒藥。

    “不用，你去休息吧，我在這就好。”秦浩天摸了摸自家女兒的頭，心疼的說道。

    “我白日裏睡了，眼下也睡不著，您先去洗漱，再休息，等下半夜再來替我就成。”秦卿言怕秦浩天這好不容易養好的身子又垮了。

    “我”

    “大伯去休息吧，侄兒在這陪小妹一道，守著祖母。”秦源霖不知何時進來了，打斷了秦浩天的話。

    “你趕了一天的路”

    “大伯不用擔心，我精神好的很。”秦源霖把呂姝兒交給靈溪去安頓了，自己還特意洗漱了一番，又換了身衣裳，看起來，到是神清氣爽的很。

    “爹，小妹，祖母睡著了？”此時，秦源擎先進來了，見兩人都在外間，沒進老夫人的臥房，便問道。

    “嗯。你怎麽也來了？”秦浩天頗為嫌棄自己的兒子，自被老夫人當著大夥的麵戳穿了自己的心事後，這兒子就跟塊牛皮糖一般，甩都甩不掉了。

    “晚上我來照看祖母。您放心，我把溪兒和錚兒送回去了，而且今日溪兒有姝郡主作伴呢。”秦源擎還以為秦浩天是不滿自己沒有照顧靈溪和秦錚。

    “爹爹，您回去吧，我們三個在這就成。”秦卿言又勸道。

    “行吧，注意休息，照顧好你們祖母和妹妹。”秦浩天也沒在勉強，隻瞪了秦源擎和秦源霖一眼，就抬步走了。

    “爹，要兒子送您嗎？”秦源擎卻追出了兩步。

    “滾！”秦浩天腳步生風一般，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大哥，你把大伯怎麽了？”秦源霖不知情況，看得一愣一愣的，看自家大伯這樣子，怎麽好似怕了大哥呢？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還是他今日眼睛不好使？

    “小妹，你也去休息吧，瞧這眼色差的，適才我過來時你嫂嫂原本也想過來的，隻是我給勸住了，不過她也不大放心你，怕你熬不住。”秦源擎給了秦源霖一個白眼，轉而對秦卿言說道。

    “不用，我白日睡過了，今就在祖母這，哪都不去。”莫瑩給老夫人把過脈，白日裏老夫人那精神頭這麽足，一是因為藥穀子那兩貼藥，二是因為可能是回光返照了，左右不過這一兩日的光景。

    但是秦卿言誰都沒說，老夫人想來自己也是清楚不過的，一點都不想讓他們在這守著而且，她心中還想著陰日一早喝那杯孫媳婦茶的。

    “那你在外間的榻上窩一會兒吧，讓她們再拿盆碳，雖然燒了地龍，要是睡著了還是有些冷的。”秦源擎難得這麽細心，也是靈溪特意叮囑過的，就是想到秦卿言可能不願意離開。

    “祖母睡著，瑩兒和王嬸都在裏麵，哥哥，三哥，我們在外麵坐一會兒，說說話吧。”秦卿言見碧荷已然拿了碳盆過來，便一手挽了一個，跟小時候一樣，拉著秦源擎與秦源霖，搬了個小板凳，圍著坐了下來。

    “好久沒這樣了，我記得我們兒時這樣，也是在祖母這”秦源霖脫口而出的話，聽來卻是無比的心酸。

    “是啊，兒時每每過年，咱們就在祖母的院子裏守歲，因為外頭冷，祖母便命人拿了個大大的碳盆，大哥，二哥，三哥，淮哥，我，小暖姐，星悅姐姐，咱們幾個就圍坐在一起，一邊烤火一邊說話，二哥總惹我們生氣祖母也不勸，隻在一旁看著我們笑”那些情景，曆曆在目。

    “”秦源擎也想起來了，他總是被秦源文三言兩語的激怒，然後站起來就要打他，祖母和幾位長輩也不勸，隻是讓他們別靠近碳盆。

    “咱們家，永遠都是歡聲笑語”這也是老夫人最想看到的。

    “嗯”三人一會兒沉默，時不時的又閑談兩句。

    這一晚上，老夫人睡得很不安穩，有時候會叫著老太爺的名字，亦或是秦卿言母親，也有他們這些人的。

    清醒時，也能跟兄妹三人說上幾句話，不多，說完又是昏昏欲睡了。

    三人也不敢離開，隻圍在床前，累了，便彼此靠著休息會兒，但就算沒有商量，也總有一個人，是在其他兩人合眼是，是保持清醒的。

    到了卯時，天還沒亮，秦浩天先過來了，接著是秦浩雲夫妻，再是靈溪和呂姝兒，帶著還在睡覺的秦錚，最後是秦源文和秦文暖。

    一時間，秦家人都聚在了老夫人的屋內。

    “母親，母親”見老夫人睜了眼，秦浩天先圍過去了。

    “嗯都來了？”老夫人看去，屋內站滿了人。

    “母親，您忘了嗎，今日要喝新媳婦茶呢，可不得早點。”二夫人掩了掩眼角，‘笑’著對老夫人說道。。

    “是，是，我們阿文昨日娶媳婦了。”老夫人看向人群中的一對壁人，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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