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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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毅剛下飛機,就收到杜梅的短信,讓他回北京了先來公司一趟。
蕭毅便先回了公司,看到烏恒古在和一個人站在走廊裏說話,便和烏恒古打了招呼,烏恒古目不斜視。
《錦毛鼠飛天貓》春節檔上映,收視率破了2%,瞬間烏恒古就紅了,微博上天涯上全在討論他,蕭毅心想,烏恒古也終於是熬出頭了,曾經被盧舟和黎長征的粉絲天天追著掐,最後還是盧舟的命運成就了他,要不是因為盧舟差點摔成了殘廢,這個時候烏恒古還在演他的小配角。
蕭毅以為烏恒古沒看到,又笑著朝他打招呼。
蕭毅:“烏弟!”
烏恒古斜眼瞥他,一臉這誰的表情,蕭毅瞬間就暴躁了,心裏怒吼道你拽個毛啊!
“蕭毅。”林堯聽到他的聲音,開門招呼他進來。
蕭毅把箱子拖進去,杜梅正在打電話,看到蕭毅來了,兩三句就說完了。
“盧舟和公司解約,去加拿大療養了。”杜梅說。
蕭毅沒想到,自己也有被中場開出的這麽一天。他真的是愣在杜梅的麵前,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如果生活是一部戲,那麽這一場戲,導演的鏡頭一定全打在蕭毅的臉上,配合著杜梅的畫外音。
他的表情從震驚到茫然,眼淚唰一下就湧了出來,腦海裏反複響著的隻有一句話——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他下意識的還以為杜梅在和他開玩笑,然而沒有,杜梅的聲音一時遠又一時近,令蕭毅覺得整個世界徹底把自己給拋棄了。
“盧舟臨走的時候說,讓你留在公司發展,之前簽了你三年,是以私人助理的名義,你跟著他也有一年半了,現在給你漲薪漲到兩萬,剩下的一年半裏,你聽公司的安排就行……如果想繼續留下來,細節部分咱們再說。”
“他家裏的鑰匙讓我代為保管……”
“……”
辦公室裏靜了下來,蕭毅起身推門出去,經過不耐煩地和經紀人說話的烏恒古,打開安全通道的門,坐到樓梯上,兩手摩擦眼睛,無聲地哽咽起來。
過了一會,林堯推門進來,拍拍他的肩,說:“好了,我知道你舍不得盧舟,但是不管怎麽樣,工作要繼續做,對不對?”
蕭毅哭得全身發抖,他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說走就走,一回來已經不見人了。
當天下午,林堯帶蕭毅離開去搬家。
而在蕭毅走後,盧舟從隔壁辦公室過來,杜梅正在整理合同。
杜梅說:“我還是希望你留在公司。”
“再說吧。”盧舟沉聲道。
杜梅問:“你真的打算去加拿大?”
“不。”盧舟答道,“就在家裏呆著,休息放鬆一下,很多事,需要時間來想想清楚,演了這麽多年,一口氣衝上來,太累了。”
盧舟要簽字,杜梅卻道:“等等,我知道你想得很清楚了,但是我還有幾句話想對你說,盧舟,你最好再考慮一下。”
盧舟稍一停頓,卻沒有改變主意,唰唰地簽了字,說:“我家的鑰匙呢?”
杜梅拿出鑰匙給他,說:“你不演戲,也可以當製片主任、監製,什麽不能做?公司正缺人,你跟了這麽多年劇組,演了這麽多戲,就算當導演,別的人也不會說你什麽。”
“我隻想演戲,也隻會演戲。”盧舟收起鑰匙,靠在轉椅上,籲了口氣,說,“謝謝你,杜總,當初貧困落魄的時候,是你把我捧出來的。”
“你這些年的努力。”杜梅說,“我也看在眼裏,你也幫了公司不少忙。”
“是。”盧舟想了想,說,“好聚好散,先這樣吧。”
杜梅又說:“心態調整好了,記得隨時回來,別忘了咱們不是一拍兩散,隻是讓你休個長期病假。”
盧舟點點頭,說:“杜總再見,有事還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幫得上忙的我盡量幫,蕭毅的事,你也走點心,那孩子不錯,有才華。”
“行。”杜梅說。
蕭毅搬進了新租的房子,這是個合住房,除了蕭毅,還有兩個公司簽回來的新人,都比蕭毅小很多。
蕭毅紅著眼睛搬行李,被扔在公司倉庫裏一年多的東西都運過來了,就連盧舟的大型公仔也沒有忘記,提前就送到了公司的倉庫。
蕭毅進來就占了三室一廳裏最大的主臥。兩個室友一個叫oo另外一個叫xx,蕭毅根本沒心情去了解他們叫什麽,林堯介紹完了以後蕭毅直接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蕭毅進去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直到最後餓得不行了,才臉色發青地過來,ooxx正並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忙招呼蕭毅,蕭毅敷衍地寒暄幾句後,才想起這倆人就是以前被盧舟說瞎了狗眼,聾了狗耳的那個。
“蕭老師……”oo說,“在公司準備調崗嗎?”
“嗯。”蕭毅說,“盧舟去加拿大療養了,我一年半空窗,公司就重新給我安排了職位。”
蕭毅看了一眼電視,電視上正在重播烏恒古和黎長征演的《錦毛鼠飛天貓》,烏恒古很年輕,很帥而且很幹淨,帶著少年郎的直率與痞氣,和盧舟那種成熟、久閱江湖的老成之氣又有所不同。
另外一個xx又問:“盧老師身體還沒好嗎。”
蕭毅心想你們小道消息肯定沒少看,都知道他不能拍戲了,還問這個做什麽?點了點頭,答道:“療養完回來應該就好了。”
烏恒古與黎長征對戲也演得好,蕭毅第一次看到烏恒古和盧舟對戲,就知道烏恒古和別的新人不一樣,他可以配合前輩們,在一場戲裏,台詞、情緒,都有傳有遞,他很配合且會注意別人的反應,不像盧舟,帶著整場戲圍著他轉。盧舟的控製力強,而烏恒古的協調能力也強。
盧舟是電視劇裏的主控者,烏恒古則是一場戲的建築者。
“烏恒古師兄能和影帝對戲。”oo說,“機會太難得了。”
蕭毅點了點頭,看了會烏恒古,說:“可以換台嗎?”
“隨意。”兩個新人忙道。
蕭毅便換了幾個台,沒找到盧舟的劇,最後還是切回來,繼續看《錦毛鼠飛天貓》,劇本應該臨時請編劇來改過了,原本是盧舟和黎長征平分秋色,現在則是烏恒古配合黎長征。但仍然是雙男主模式,蕭毅有預感,烏恒古今年二十三,演小生演到三十,至少還能紅七年。
杜梅簽了他十年,確實很有眼光。
娛樂圈,風水輪流轉,你方唱罷我登場。
外賣來了,蕭毅吃過外賣,又回到房裏,翻盧舟演過的電視劇出來看,找到他拍的第一部電影,結局裏,張順站在船頭,緩緩遠去,漫天漫地的蘆花蕩,杳無聲息。
盧舟就這麽走了,連個電話號碼也沒留下,蕭毅想打電話給他聯係,杜梅卻沒有盧舟的電話號碼。
“你紅了就能聯係上他了。”杜梅說。
蕭毅:“……”
杜梅說:“說說你的想法吧,蕭毅,你現在的情況讓我很頭疼……”
蕭毅說:“在我剩下的一年半裏,我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為公司做力所能及的事,但是我可能……不會續約了。”
林堯說:“盧舟以前也說過,你家裏讓你回去,是打算再攢點錢,回老家結婚生活,是不是?”
“嗯……”蕭毅答道,“不是,我有我的目標,不過不會跳槽到對手公司去什麽的,杜總可以放心,到時候,可能也就不做這行了。”
杜梅沉吟不語,林堯突然笑了起來。
蕭毅沒有告訴他們,自己想幹完活,把合約上的時限給做完了以後去加拿大找盧舟,隻要想找一個人,總是可以找到的,也許到了那個時候,盧舟已經不再是許多人的男神了,卻仍然是他的男神。
找到盧舟以後,蕭毅會告訴他,自己是怎麽想的,就像從前追他的女朋友一樣,接著就……聽天命吧。
“笑……笑什麽?”蕭毅有點奇怪地看著林堯。
林堯說:“我還記得你第一次來公司那天。”
“嗯。”杜梅說,“變了很多,起初想讓盧舟帶帶你,我覺得你們可以互相學習,現在果然改變了你。”
“是嗎?”蕭毅也意識到了,一年半前,當他從那個小小的出租屋裏挪出來的時候,幾乎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未來也一片雲霧。
這也許就是愛情的力量吧,讓人找到動力,然後隨著愛情的幻滅與失敗,一切都為之消失,回去當*絲,然後再去追尋一個虛無縹緲的愛情對象,再幻滅再失敗……
蕭毅心想,學生時代裏,我曾經也是很多人的男神。
蕭毅想了想,說:“需要我當經紀人帶新人嗎?還是搞點創作什麽的……”
杜梅想了想,說:“經紀人……”
杜梅顯然有點舉棋不定,林堯說:“蕭毅,你願意幫公司一個忙,去參加選秀嗎?你參加過選秀活動的,以前我聽盧舟說過,你還過了海選,在地區賽裏被淘汰的。”
“幫公司?”蕭毅說。
“上星期我和《*絲聲音》節目組負責人吃了頓飯。”林堯說,“這一季,編導想直接跳過海選,進行混合賽,我們和聚華、群星都有合作關係,現在公司也逐漸上正軌了,想推推幾個新人。”
“要我帶他們去選秀是嗎?”蕭毅說。
杜梅說:“算了,林堯。”
林堯卻說:“讓你去參加選秀。”
蕭毅說:“可是我不想混娛樂圈了……”
林堯說:“到半決賽的時候,讓節目組安排你和咱們公司的人對決,到時候看看……你再退賽。”
蕭毅說:“可以啊。”
蕭毅朝杜梅說:“當然可以,隻是我不知道能不能進半決賽。”
杜梅說:“真的可以嗎?”
“當然。”蕭毅說,“以前《最佳男生》我也被問過,要進決賽就要簽十年的合同,和交五十萬讚助費……”
杜梅誤會了蕭毅的意思,說:“這個不用你出,公司會打點。”
“行。”蕭毅答道。
林堯說:“但是如果退賽了,你就一定要聽公司的安排,不能再混娛樂圈,也不能再簽別的公司了,偶爾唱唱歌是沒問題,不能參加公開的商演,如果要參加商演也行,要先簽回來公司。”
“沒問題。”蕭毅說。
蕭毅本來就不太想爭這些,跟了盧舟這麽久,他更漸漸地覺得混娛樂圈沒多大意思,什麽東西歸根到底,都是錢。賣唱片是為了錢,出席活動是為了錢,什麽都是錢,明星的一切個人元素,都會被換算成收視率、票房等身價。
於是林堯著手去安排,杜梅則讓蕭毅回去休息,調整狀態,過幾天來和新人見個麵,同個公司的,到時候一起去參賽。
蕭毅回到家,抱著盧舟的公仔,摸了摸它的頭,並在它的嘴上小心地親了親,拉起它的手,發現戒指沒了。
蕭毅找了半天,懷疑是掉了,也可能是盧舟抱過來的時候沒注意到戒指,雖然很貴,但隻好算了。
“舟哥……”蕭毅翻了個身,兩腳夾著公仔的大長腿,讓它壓在自己身上,自言自語地說,“你為什麽連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呢?是怕我纏著你嗎?”
與此同時,盧舟在家裏打了個噴嚏。
電話響,盧舟接了,說:“最近不想出去。”
“外頭說你不會演戲了。”鄭小聰說,“不會是真的吧。”
盧舟說:“別再提這事了,煩。”
鄭小聰說:“上次那事,我讓人查出來了,你知道你怎麽會摔下來的不。”
盧舟道:“說。”
“別人要搞的是黎妹妹。”鄭小聰說,“你猜猜誰想搞他?”
盧舟沒說話,鄭小聰又說:“你們公司那個烏恒古的經紀人,以前是輝樂公司的,黎長征以前就從輝樂跳槽出來,和輝樂徹底翻臉。”
“媽的。”盧舟說,“是烏恒古那小子幹的?”
“不清楚誰。”鄭小聰說,“我猜烏恒古沒那麽大膽子,反而他經紀人有可能,一箭雙雕,既搞殘了黎長征,又能讓烏恒古替展昭。黎長征的公司找不到人替,他們連新人也沒簽,而且他們那邊拉到的投資少,全靠黎妹妹撐著,黎長征一摔,再聯係好以前輝說,烏恒古說不定能上位,坑了黎長征,造福全劇組。”
“這狗娘養的可是把老子坑慘了!”盧舟說,“事業愛情,一晚上全沒了!”
鄭小聰又說:“我讓人給你介紹,換家公司吧,我看杜梅那人也不咋地,你都三十多了,還成天讓你接什麽青春偶像劇。”
“再說吧。”盧舟說,“杜梅和我媽認識的,這麽多年了,又是長輩,她還是很照顧我的,有利有弊,沒有她,我也不可能被捧起來。”
鄭小聰又問:“你家那隻小兔子跟著你走了麽?”
盧舟:“沒有,我讓杜梅安排他發展去了,讓他自己去撞撞吧。”
“出來玩?”鄭小聰說。
盧舟:“過幾天,最近沒心情。”
盧舟把電話掛了,在家裏安靜地坐著,仿佛蕭毅還會從樓上下來,問舟哥你吃水果嗎,或者刷淘寶嗎,或者搞怪地在地板上滾來滾去,像條蟲子一樣地蠕動到沙發上,再大聲唱幾句歌。
盧舟笑了笑,搖搖頭,歎了口氣,拿起手機,翻了翻微信,朋友圈裏已經知道他和杜梅解約的事了,紛紛發消息來安慰他,問他有沒有下一步計劃,盧舟也沒回,靠在麵朝落地窗的沙發上,望向窗外,落地窗猶如一麵大屏幕,唱片機裏放著麥當娜放肆的嗓音,窗外下著紛紛揚揚的大雪。
盧舟想了想,又接了個電話。
“*絲聲音你有票麽?”盧舟問。
“唔。”
“我劃一百萬過去給你,到時候再看情況吧。”
“門票你個頭啊!讚助費!”
“就這麽說定了,初賽不去,看他表現吧,決賽再去看看,別告訴他。”
蕭毅坐在公司裏,聽著環繞音響在播的歌,最後決定了一首歌。
“您好,蕭老師。”新人進來了,朝蕭毅點頭。
林堯介紹道:“蕭毅,這是胡金寶。”
蕭毅:“……”
林堯:“金寶,這是蕭毅。金寶的藝名叫景律,蕭毅,來,你們認識一下。”
蕭毅心想尼瑪這畫風也轉變得太快了,林堯你真不是故意逗我玩嗎。
景律很年輕,看樣子大學還沒讀完,蕭毅和他握了手,腦海裏全是捧著個大元寶笑嘻嘻的財神模樣,問:“畢業了嗎?”
“沒有呢。”景律說,“我退學了。”
蕭毅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問下去,林堯又朝景律說:“蕭毅負責帶你完成初賽和地區決賽,進半決賽以後,公司會給你指派新的經紀人接手。好好努力。”
景律就像所有的新人一樣,小心翼翼且十分惶恐,對著林堯的時候稱林總,林堯走了,蕭毅說:“和我不用太客氣。”
“好……好的。”景律說。
蕭毅給他倒茶,問:“歌選了嗎?”
景律沒有選,蕭毅便放歌,跟他一起選歌,蕭毅自己的已經決定了,景律卻遲遲決定不下來。
“以前你覺得。”蕭毅說,“你最喜歡的歌,或者唱得最好的歌。”
景律有點遲疑,沒有回答蕭毅,蕭毅又道:“這麽說吧,現在歌唱選秀都喜歡炫技。飆高音,玩氣聲,一個比一個追求個性。如果你唱得好,可以試試,如果不行的話,就以感情打動人。”
“我明白了。”景律選了一首歌,蕭毅便去找來樂譜,和景律約好,每天早上七點開始,在公司裏練歌。
期間蕭毅又去杜梅那裏領了日程表,四月份就要開始比賽了,蕭毅跟了盧舟一年多,對這些事已經駕輕就熟,知道如何安排。陪景律練歌的時候,自己也順便練歌,感覺太久沒唱了,已經有點力不從心。
“咱們可以組個駱駝和兔子傳奇什麽的。”蕭毅笑著朝景律說,景律有點煩躁,每次當不想唱、覺得累的時候,蕭毅就這麽鼓勵他。
三月底,蕭毅和景律去節目組開會,節目組就在北京,基本上誰能通過,誰會被淘汰,都是內定好了的,陪練的選手心裏也清楚,不過是露個臉。
“說說你們倆,誰先來?”編導說。
蕭毅朝編導、導演與節目策劃、節目主任打招呼,這些人蕭毅心裏大概都清楚做什麽的,說:“杜總讓我來參賽的,順便,來,景律,跟老師們打個招呼。”
“老師們好。”景律忙道。
眾人都笑了起來,蕭毅知道和他們打交道,隻要不顯得太傲,雖然自己人微言輕,但大部分時候還是不會被刁難。
“說說你的故事吧。”編導說,“要提前錄一段,在你出場前播出來,你再上台,你應該知道節目流程了。”
“嗯。”蕭毅想了想,說,“我是音樂學院畢業,編曲係,出社會以後,在新浪當了一段時間的視頻與mv後期,後來經朋友介紹,簽了華興,擔任盧舟老師的私人助理一年半……”
導演還沒看過蕭毅的個人資料,聽到的時候被嚇了一條,說:“你是盧舟的助理?”
“是的。”蕭毅說。
“這麽大的腕兒。”節目主任笑道,“前幾天和寧亞晴的經紀人還在說你呢。”
蕭毅馬上道:“陪太子讀書……這次主要是陪景律來的,杜總也說了。”
“嗯。”編導說,“要怎麽錄這個宣傳視頻……倒是比較麻煩,你有什麽好主意嗎?”
蕭毅說:“按照自我簡介上來不可以嗎?”
沒有人說話,蕭毅想了想,說:“是因為舟哥的問題嗎?”
“是的。”編導說,“你們杜總特地打了招呼,最好不要提到他。”
蕭毅說:“好吧,那……就把舟哥的部分去掉,直接說我在公司工作,就可以了。”
“這是一檔平凡人的聲音的工作。”導演說,“整個節目的風格,就是需要一種……”
“普普通通的人。”蕭毅說,“生活的歌,在大城市裏充滿了困擾的聲音。”
“對!”編導笑道,“你也理解的,而且你到時候上台,表現出來的東西,不能和其他人的重複,比如說愛唱歌啊,無論如何也要追求夢想啊,這些話別的選手也說過了。”
蕭毅說:“那就,希望唱歌,但是甘於平凡,比起站在前台,更希望當一個合格的幕後吧。”
“那觀眾就要問了,既然是這樣,你來參賽做什麽呢?”導演說。
眾人都笑了起來。
蕭毅自嘲地笑笑,看了眼景律,景律有點感動,蕭毅卻拍拍他的肩,朝導演說:“我來參賽,是為了站在攝像機前,說幾句話,完成我的心願,就當做是給我的愛人表白吧。”
“可以。”導演說,“到時候就按照這個環節,給你的導師們安排。”
編導說:“這個一點話,你可得事先溝通好,不能說得太離譜,可以問一下告白對象是誰嗎?”
蕭毅笑著說,“不會胡說八道的,也不會明說是告訴誰,再說了,節目錄播,太過分的話,直接剪掉不就好啦,來,景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