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調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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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朝中大臣都不喜歡的王欽若當上大宋國朝的新一任宰相,這個任命竟然鬼使神差的影響到了遠在天長縣的包拯的命運。
真宗皇帝任命王欽若為宰相就是有著平衡朝中各派勢力的考慮。以前有著王旦這個老好人居中調停著,各方力量維持著微妙的平衡。隨著王旦的離去朝堂之上的鬥爭激烈了起來。
本來皇帝要讓王欽若成為一股新勢力來製衡朝臣的鬥爭,可這王欽若太過沒有人緣,雖然有著宰相的頭銜卻沒有一個大臣肯與王欽若同流合汙,這時朝堂中勢力最大的丁謂一夥大有霸占朝堂的趨勢,真宗皇帝覺得有必要找人來打壓一下丁謂的勢力。
而這樣的人並不好找,首先一條這個人敢於同丁謂鬥,而不是調上來之後加入到丁謂的小集團中。要不皇帝的功夫就全白費了。
這時皇帝想到了包拯,這包拯官不大膽子卻不小,在天長縣將鹽鐵司派去辦差的人差點兒連鍋端了。而且還追著丁謂的兒子丁明啟不放,非要將丁明啟法辦了不可。這簡直是天生為皇帝準備的對付丁謂的利器呀。
皇帝於是決定調包拯到朝中任監察禦史一職。監察禦史的名字聽起來高大上,實際品級確不高,是以彈劾官員向皇帝諫言的諫官。說白了監察禦史在朝廷中就是負責咬人的,他們什麽人都咬,急眼了連皇帝也不放過。
皇帝的聖旨送到了天長縣,天長縣一片大亂。所有的人都傻了眼,包拯到這天長縣沒有多長時間,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升官十分的少見。
最先淩亂的是包拯本人。包拯到天長縣後是做了長久在此的打算的。不但在此購置了田地,將包海接來管理經營,還將自家的各種商鋪作坊都在天長縣開了一份。更要命的是他還將自己的老丈人李文業請到天長縣開辦了天長書院。李文業不僅自己來了,還將一家人都帶到了天長,包拯都做好了在天長縣娶妻生子的打算,要是繼任了監察禦史就要到開封任職,包拯好不容易同李雲清有了多接觸的機會,他可不想來一個異地戀,弄不好讓別人鑽了空子。
皇帝的旨意不能不接,可接下來怎麽辦卻讓包拯大傷腦筋。
想問題想的頭痛的包拯決定去請教一次自己的老丈人李文業,畢竟李文業當過吏部侍郎,那可是相當大的官了,對於朝堂上的事比包拯要明白許多。
包拯來到了天長書院,將皇帝的聖旨給李文業看。
“聖旨啊,倒是有好多年沒看到這東西了。”李文業拿著聖旨上下端詳著,沒有看上邊的字,反而像是在考究那聖旨的材質比以前有沒有變化。
“您說我應該到開封赴任嗎。”包拯還是關心他任監查禦史的事情。這一下子也算是從地方調到中央任職,對於包拯這種初入官場的人來說,根本就沒個概念,不知道開封的官場是什麽樣子。
“去不去根本不用考慮。皇帝都下旨了,你要是還想繼續當官,就沒有去與不去的問題了,你總不會想同老夫一樣歸隱山林吧?”李文業對這些問題看得十分清楚,一句話讓包拯的疑問全部打消了。
“那就是說一定要去了。”包拯剛當了個縣令還不到一年,對官場還沒有心灰意冷,自然不會就此辭官不做了。並且大宋官員的地位待遇確實很高,這讓包拯也不願就些放棄。
“這監察禦史屬察院,品秩不高而權限廣,這次算是升官了,是皇帝對你的提拔重用,監察禦史的選擇一向很是謹慎,我也想不明白皇帝這次是因為什麽選中了你。這監察禦史也有不同的當法,這就要看你自己的選擇了。”李文業這才看著聖旨的內容說道。
“您給我講講這裏邊的道道。”包拯虛心的向李文業請教著。看來有這麽一個經驗豐富的老丈人還是有好處的。
“這監察禦史可以每天混日子,向皇帝提一些不痛不癢的問題。這樣領著朝庭的俸祿卻不幹實事。第二種就是加入到朝廷中的某一個集團,聽從這個集團首領的調遣,他們需要攻擊誰時就站出來噴,這樣的好處是如果這個集團得勢了升起官來也是很快的。缺點是要是站錯了隊很容易受到株連,倒台也很快。第三種是堅持自己的立場,準備為國為民做點兒實事,不混日子也不亂噴,而是有針對性的彈劾那些貪官汙吏。做一個正直的人,不過這樣你的監察禦史也就當不長久。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罷官回家了。”李文業這麽說也在考驗著包拯的想法。
“我要當第三種禦史。”包拯毫不猶豫的說道。頓了頓繼續對李文業說道:“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如果有機會能見到皇帝我自然提對百姓有利的建議了。至於這個官可以當多久,那就看皇帝的心情好壞了。”
“如此甚好,做人就是要正直,錢財官位都是身外之物。老夫支持你,到了朝堂之上不要給我丟臉,讓他們一提起我李文業的女婿也要挑大拇哥。”李文業從前還真沒想過他的名字還會被朝中的大臣想起。
“可我這一走天長縣這一大攤子怎麽辦?”包拯最發愁的還是自己本來做長駐的準備忽然間一切都要改變了。
“這倒是個難題。這書院一時是搬不走的,那麽我再在這裏堅持一陣子,等到有更好的地方再搬過去。”李文業開始逐個分析包拯在天長縣的產業情況。
“我會盡快尋找合適的地方,建立新的書院,這些學生後續還要學很多東西,書院長時間留在天長縣也不是辦法。”書院的學生所學的東西與其他書院不同,隻能在天長書院繼續深造。
“至於那些田地,先由包海經營著,在合適的時候再轉讓出去。你這也算是升官了,你在開封任職,繼任的官員肯定會給你麵子,包海留在這裏繼續種田應該沒有問題。至於其他的作坊店鋪我也不太懂你自己安排好了。”李文業仔細一想這個女婿還真能耐,到天長縣沒多少日子竟然鋪下了這麽大一個攤子。
包拯覺得李文業的分析很有道理,決定就按他說的辦。包拯又想了想這才下了決心對李文業說道:“我有個無理的要求,能不能讓雲清和我一起去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