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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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蕃人發現的探馬正是包拯派出去的。包拯知道自己如今身處險境,他唯一的願望就是敵人能夠晚些發動進攻,好讓他能夠將防禦體係建設的更牢固一些。但包拯還是低估了土蕃人的貪婪,宋軍的出現沒有引起土蕃人太大的反應,可他運來的大量物資卻將土蕃人吸引了過來。
土蕃人在距離包拯的營地很遠的時候,探馬就將消息傳遞了回來,包拯明白這次遇到硬茬了。為了這麽一個山穀土蕃人竟然出動了四千人馬,這遠遠超過了包拯這支部隊所能承受的壓力。
駐紮在這裏的數千人馬的機動性要比土蕃的差很多,在移動之中對土蕃人占不到便宜,麵對來敵包拯隻能率軍固守死命一搏了。
包拯立即派人向秦州曹瑋求援,包拯並不指望曹瑋能夠在短時間內趕到,隻要曹瑋有所行動對敵人來說就會造成壓力。
“來人啊,拉警報,按照一號方案準備作戰。”包拯對身邊的親兵下達了命令。包拯既然改了宋軍的編製,索性連作戰方式也改變了。
在戰前包拯想要建立起自己的參謀體係,怎奈可用之才太少,包拯隻能會同公孫策再加上幾個識字的年青士兵一想商量作戰的事情。經過多日的研究才製定出來了幾套作戰計劃。現在公孫策又離開了,能夠指揮作戰的又隻剩下了包拯一個人。其他的年青士兵也隻能起到一個傳令的作用。
警報響起,山穀內的士兵和工匠們並不驚慌,這種警報聲他們太熟悉了,在此之前他們已進行過多次的演習。根據警報的聲音變化大家已明白這次是最高等級的一號計劃,所有的人都要快速的進入到事先安排好的崗位。
包拯也將自己全身披掛整齊,來到山穀大門觀察來敵的情況。
這幾日來工匠和士兵的緊張忙碌還是有成果的,在山穀入口處已經用山石砌起了一道兩人高的石牆,石牆上還修了一個門洞,門洞已用圓木拚接成了兩扇木門堵住。敵人想要攻入山穀就必須先越過石牆這道障礙。不過以山穀口小肚大的特點,敵人的騎兵一旦衝入山穀包拯他們基本上就敗局已定。
包拯登到石牆之上,抬眼望向遠方,此時還看不到土蕃人的影子。
“傳令下去,這不是演習。各崗位做好戰鬥的準備。”包拯下達了要求部隊提高警惕的命令。
傳令的士兵用手拿著鐵皮喇叭筒一遍遍向士兵和參戰的工匠提醒著:“這不是演習。”
石牆之上的防守人員有人開始緊張了起來。他們雖然是軍隊可沒有經曆過實戰。
為了鼓舞士兵包拯在石牆之上巡視著,盡量讓更多的士兵能夠看到他。士兵看包拯神情自若的樣子心中多少平靜了一點兒。
“敵人出現了。”遠處的瞭望哨大聲的向包拯匯報著情況。
聽這報告的所有人都抬起頭向遠處望去,隻見天邊揚起一陣煙塵,緊接著是黑壓壓的土蕃人馬由遠及近。
溫逋奇雖然看不起宋人,但打起仗來還是很謹慎小心的。他帶領的土蕃人馬在接近山穀後並沒有馬上衝上來,而是在山穀之外停了下來。
溫逋奇帶著一眾的土蕃將領騎馬走到陣前觀察著前麵的情況。
“宋人幹活的速度還挺快。”溫逋奇看到眼前一亮的情景也不由開口稱讚道。在土蕃人眼中宋人確實是幹活的好手。一個個十分勤勞而且心靈手巧。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在穀口建起了石牆。
穀口的中間溪流侵蝕成了一道深深的河穀。河穀之中水流湍急,人是無法逆流而上進攻的,河流兩側原先能夠通過的地方被兩人高的石牆截斷,石牆兩端連著河岸和旁邊高高的懸崖。想要繞過石牆就得去爬連綿不斷的山嶺。大隊人馬根本做不了這件事情。
“看來這宋軍將領還是有點兒經驗的。他們將石牆修在了山穀入口靠裏邊一點兒的位置。我們想要進攻必然要經過一段狹窄的山路,這樣大部無法展開,還要防備兩側懸崖之上有沒有宋軍的埋伏。我們人馬雖多卻也發不上全力。”跟隨溫逋奇的部落首領戰鬥經驗也很豐富,馬上找到了進攻的難點。
“他們有堅固的石牆也起不了什麽作用,我們麵對的可不是什麽常年在邊境作戰的禁軍,他們是宋朝皇帝腦子一抽派過來的廂軍。這廂軍就沒有實戰經驗,也就和民夫差不多。我們隻要將聲勢造足沒準他們就逃散了呢。”溫逋奇在為眾人打著氣。他決定這次襲擊的依據主要也是建立在大宋廂軍戰鬥力較弱這一點上。如果對手戰鬥力很強需要付出很大代價才能拿下這個沒有什麽戰略意義的山穀,搶到點兒東西就沒什麽必要了。
“好,這就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土蕃人的威風。”土蕃的部落首領立即集合起隊伍,在穀口之外排出了緊密的陣勢。馬匹踩踏著大地塵土飛揚,各種旗幟隨著風飄揚招展。整個軍陣顯得氣勢十分浩大。
“宋人沒什麽動靜,讓我派人去試探一下。”土蕃部落首領見石牆之上的宋軍沒有任何反應,決定要上去探探虛實。
“注意安全,試探一下就立即退回來。”溫逋奇不想初戰就有損失從而影響全軍的士氣。
部落首領立即命令一個小頭目帶領五十名騎兵向石牆逼近。
土蕃人的調動石牆上的宋軍都看在了眼中,看著敵人聲勢浩大的軍隊,所有的人難免有點兒緊張。包拯立即命令軍中的宣教人員進行宣傳鼓動,安撫士兵的情緒。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所有的人已沒有退路。敵人雖然人數眾多,但包拯他們依靠地形的優勢還有守住穀口的可能。
“一小隊土蕃人上來了。”負責瞭望的士兵報告著戰場上的情況。
包拯在石牆之上遠遠的也已經看到了正慢慢向石牆接近的幾十個土蕃騎兵。
騎兵不能攻上石牆,他們卻可以通過向牆上拋射利箭給包拯他們造成殺傷。幾十騎土蕃騎兵連人帶馬都裝備著鎧甲,被牆上的人射上幾箭要不了命,他們的目的就是引誘牆上放箭來試探牆上的防守情況。
“準備,土蕃人既然來了,那就給他們一個驚喜吧。”包拯對身邊的士兵下達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