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你說這是不是天啟？”

    林凡：“……是，但咱能不能不要再提‘龍傲天’這個尬到令人發笑的名字？？”

    博通哈哈一笑，繼續給林凡講了更多關於天啟的東西。

    比如博通，當初他勤於鍛煉，體質越來越強，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遠超大災變前的頂級運動員。

    突然有一天，他睡醒後腦袋裏就多了一篇名為“金剛伏魔”的修煉功法。

    他很驚訝、很彷徨，但又忍耐不住好奇，照著功法練了練，結果輕易就感受到了神奇的靈能，身體素質突破了人體極限，成為了海藍星上的第一批武者。

    “……在大災變發生後最初的十年內，天啟跡象頻出，幾乎身體素質能達到準武者的人，腦海裏都會出現一篇靈能修煉功法，有時候甚至是兩篇。

    但再往後十年，天啟跡象出現的次數就大幅變少了。接下來的三十年，天啟跡象幾乎絕跡。後來出現的武者，都是受了前人指點和傳授功法，才突破了人體極限。

    天啟教會就是在後麵這三十年才興起的。他們的教皇威廉，宣稱自己可以時時刻刻聆聽天啟，甚至可以夢中覲見天啟女神。但我從來不信那老家夥說的話，因為那隻是他的一麵之詞！

    而且更關鍵的是，威廉那老家夥在沒有成為武者之前我就認識，他本職是個騙子，你說這讓我怎麽相信他的鬼話？！”

    林凡問道：“那你為什麽不揭穿他？按照你說的，所謂的天啟明明不需要教會嘛。”

    “但普通人需要！他們需要一個天啟女神來放置信仰獲得安心。財團也需要，他們需要天啟教會團結民眾來輔助自己的統治。”

    博通晃了晃腦袋，“而且……威廉那老東西很厲害，我打不過他。”

    林凡：“……”

    總覺得最後一句話才是關鍵。

    “反正所謂的天啟就是這麽一個玩意兒，我不知道它真正的來曆，但我不相信有個神掛在天上看著咱們。畢竟動物和植物也能利用靈能，它們連思想也沒有，更不可能自己總結出利用靈能的方法。

    我猜它們學會利用靈能的方式也是和天啟類似的情形。如果真有天啟女神掛在天上的話，那天上是不是還應該掛個天啟獸神和天啟草神？”

    林凡被博通的比喻逗樂了，他哈哈一笑，給博通比了個大拇指：“你說得對，我支持你。”

    博通搖了搖頭：“支持我還是支持威廉那個騙子都沒有意義，搞明白天啟究竟是怎麽回事才是最重要的。我告訴你這些，隻是希望能激起你的好奇心和探索欲，讓你在武道上多一絲動力。”

    林凡對著博通笑了笑，並表示自己一定會的。

    但其實，林凡心底知道所謂的天啟跡象究竟是什麽。

    飛船上的法則廣播而已。

    兩人邊走邊說，距離內城城門已經不遠了。突然，博通耳朵一動，手中重近兩百斤的黑色短棍一晃，砸向了路邊的一個下水井蓋。

    同一時間，一隻器宇不凡的大老鼠從井蓋下鑽了出來。

    【-1613】

    可憐的f級鼠王，連太陽是啥樣都沒有看清楚，已經被博通一棍子砸趴在了地上，血量清零一命嗚呼。

    博通給林凡做了一個手勢：“過來，我給你看個寶貝。”

    說完他從大腿側麵拔出來一把匕首，直接刺向鼠王的腦袋，將其剖開，取出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淡藍色晶體。

    “這就是怪獸體內的靈能結晶。一般而言靈能結晶都在怪獸的頭部，當然也有特殊的。”博通把靈能結晶扔給林凡，“你拿著把玩吧。”

    林凡抬手接住，對著太陽看了兩眼，美滋滋地塞進了背包裏。

    博通看不上這東西，林凡看得上啊，這可代表著千把塊錢呢！

    博通看著鼠王屍體感歎：“這鼠亂的規模有點詭異，e級鼠王都出來了，指不定腳底下的下水道裏還藏著多少老鼠呢，破軍城這次有點慘咯。”

    林凡走到下水道邊朝下看了看，黝黑黝黑的。

    內城下水道會頻繁投放老鼠藥和殺蟲劑，但這依然阻止不了每隔幾年鼠潮就會爆發一次，每次爆發都會死很多人。

    和大災變前比起來，人類在海藍星上的地位真是降低了太多太多。

    嗅嗅~

    突然，下水道裏飄出來了一股淡淡的味道，林凡下意識聞了聞，口中嘀咕：“草藥的味道？！聞著讓人興奮。”

    要不是林凡已經成為了“合格的藥師”，嗅覺靈敏了很多，這點味道他還真辨別不出來。

    “你說什麽？”博通沒聽清林凡剛才嘀咕的話。

    “我發現了些有意思的東西。”林凡蹲了下來，“匕首借我用用。”

    博通疑惑著將匕首遞給了林凡。

    【你獲e級白色武器：精煉匕首。】

    林凡看了一眼匕首，心中感歎了一句“高級武者果然都是富豪”，隨後把匕首插進了鼠王肚子裏，使勁一劃。

    刺啦~

    鮮血和惡臭液體流了一地。

    林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用匕首扒拉出來了鼠王的胃，將其切開。

    草藥味更濃了。

    林凡用匕首翻了翻一堆不可名狀的東西，隨後眼睛一亮。

    找到了！

    他用匕首尖挑起來了一根短短的植物根莖，放到眼前仔細觀察。

    “你在幹啥？”博通一臉蒙圈，“這是什麽？”

    “草藥，帶著興奮作用的草藥，看起來像蛇線草……不，蛇線草味道不可能這麽濃，這似乎是……蛟藤草！”

    蛟藤草是蛇線草吸收了靈能後的進化植物。比起蛇線草來說，蛟藤草的毒性減弱，但興奮作用大大提高，還能促進動物進化。

    林凡突然醒悟，他似乎找到了鼠潮爆發的原因之一——難道破軍城地下長有大量蛟藤草？這些變異老鼠都是因為吃了蛟藤草之後，加速繁殖，才爆發了鼠潮？

    博通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但他對草藥知識一竅不通，連忙問道：“你發現了什麽？”

    林凡把自己的猜測和發現的證據都告訴了博通一遍。

    博通驚訝地看了林凡一眼：“你竟然懂草藥，而且還懂這麽多？”

    “我爺爺是老東醫，我爸從我爺爺那裏學過幾招，我又從我爸那裏學了兩手。”

    林凡又把一切都推向了死無對證。

    博通沒有懷疑，總結道：“你的意思是，破軍城下水道裏可能長有大量蛟藤草，變異老鼠吃了蛟藤草才繁殖的這麽多、長得這麽快、變得這麽強？”

    “還有甜木根，老鼠也很喜歡吃甜木根，甜木根和蛟藤草一起有相輔相成的作用。”

    “這些我不懂。”博通擺了擺手，“但你的意思我聽明白了——隻要蛟藤草還在地下長著，破軍城會很快再經曆一次鼠潮。”

    “對，說不定下次會更強。”

    “壞了。”博通摸了摸下巴，“難不成我還要去專門警告王破軍那小子一下？不然內外城這麽多普通人……”

    林凡突然打斷了博通：“為什麽我們不能自己去地下看看？”

    “嗯？”博通臉色立刻狐疑了起來，他看著林凡嚴肅道，“你小子先前一直嚷嚷著要趕緊離開破軍城，怎麽現在突然主動想留下來多呆一會了？說，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