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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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值錢。”
“其實你就是發出去也沒什麽。”
“算了。”
“你走吧。”
“我不想買了。”
“回去把照片發出去,內容寫得過分一點。”
明笑看著自己麵前一本正經的程易,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您確定?程小爺?”
“我確定。”程易沉聲道,“明天一早我要看到新聞,要不然你家公司會在明天下午之前破產。”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祝你好運,明小姐。”
景辭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站在了他背後,微側身倚著門,雙手抱懷,稍微眯眼看著他。
程易一回頭就注意到了景辭的眼神,然後就是她單薄的身子,他很淡定地問候道。
“外麵冷,你怎麽出來了。”
夜風拂過臉頰,冷氣肆無忌憚地充斥著鼻尖和身體,景辭說話免不得有些咬著牙關。
“我不出來,任你明天占據新聞榜一嗎?”
她說話的時候,有些淩人的感覺或許是咬著牙關的緣故,不過她好像一直都是這樣淩人的氣質。
盛氣淩人。
“聽辭,是你!”明笑在看到景辭之後,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景辭微側身看向她,這才注意到站在程易身後的是之前在n市見過的人,“明笑?”
“是我,麻煩你還記得我。”
景辭光著腳踩在涼颼颼的地麵上,抬手摸了摸明笑的衣服,擰眉道,“穿得這麽薄,還守到現在,冷不冷?”
“不冷,知道是你成為了我的照片女主角,我就更不冷了。”
明笑很對得起她的名字,一直都在笑,笑得很燦爛。
“進去談。”景辭牽起她冰涼的手,一手接過來她的相機。
景辭從程易身邊走過的時候,輕微地揚起下巴,沒給他一個眼神。
很顯然她又在使臉色了。
程易無奈地笑笑,然後跟著進了臥室,關上了陽台的玻璃門,拉好窗簾,省得再有什麽狗仔來拍,三個人的畫麵解釋不清楚。
臥室裏的燈光原本是昏暗的小台燈,現在因為客人的到訪而大放異彩,頂上的琉璃燈亮起來了。
這其實是一件文物,原本午山公館的主人拍下來的一件十五世紀的宮廷琉璃燈。真正優質的東西往往不會被時光更改很多,就像這盞燈一樣,一旦有需要,她還是會展露出最純粹明豔的燈光。
“明笑,什麽時候從n市回來的?”
“前幾個月,家裏有點事情,我就回來了。”
“我一直以為你是n市的原居住民。”
“我是,祖宅這邊還有一位老人,這也是我跟c國唯一的聯係了。”
明笑跟她認識在n市的一個地下工作組織裏,景辭是臥底,明笑是潛伏的記者,她們兩個一起在地下組織生活了兩個月,並且在最後那場緝捕行動中才識破對方的臥底身份。
很戲劇話不是嗎?
還有更戲劇化的。
明笑委托到了景辭去做任務,任務內容是搗毀明笑所工作的記者中心,翻出所有中心的黑手行為,然後明笑成功脫身,也解脫了其他記者朋友。
那是明笑第二次見到景辭,然後在人群中相視一笑之後,成為了朋友。
程易在旁邊聽得很明白,聽辭這個身份代表了她強大的靈魂。
“阿辭,你和這位明小姐,要不要考慮一下時間問題?”
“現在已經快要淩晨一點鍾了。”
明笑正端著攝影機給景辭講每張照片的故事,聞言之後下意識地看向表,“哦太晚了,明天再講。”
景辭抬眼看向程易,並沒有說話。
“晚安,明小姐,你可以自己找一間屋子睡。”
明笑收了攝影機,然後站起來,“那就晚安。”
“明笑,二樓有幾間客房,你看看想睡哪間。”
“好的。”
關門聲響起後,程易關了燈,然後直接躺在了她之前睡的那一邊,搭好薄被閉上眼睛,佯裝要睡了。
“你就這麽困?”景辭垂眸看著他。
“你不困的話,我們還是可以找點事情做做的。”
程易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抬手摸著她的頭發,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睡吧,你朋友在,這房子隔音不好。”
景辭看著他,“你耐力不錯。”
“怕傷了你。”程易啞聲道。
“是嗎?”
她抬手摸著他的耳朵,然後攀住他的脖子,將他拉低一些,稍微仰下巴笑著看他。
“……景辭,你想不想睡了?”
“想。”她再拉低程易的脖子,湊到他耳邊輕聲呼氣,“更想跟你睡。”
程易原本紳士地放在她身側的雙手頓時不安分起來,撩高她的睡裙裙擺,然後觸到她腰間的肌膚……
很燙,被手指拂過的肌膚處處都很燙。
她被親的有些失神,開始無意識地小聲喊他的名字,“程易……”
“嗯?”
他的手停止在她背上遊走,用啞得不成樣子的聲音隻發出了一個字節。
再多一個都不可以。
忍得已經太辛苦了。
“我好困。”
“……”程易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睜眼時,他的眼睛已經充血般的紅。
盯著她看時,就像是一頭餓了很久的獸。
景辭的睡裙已經被推到了腰間,皺皺的一團,已經失了真絲柔軟的質感。
燈光暗淡,氣氛剛好,這樣的擦槍走火,一切都會是順理成章。
“再忍忍。”
程易呼出的熱氣盡數灑在她的耳畔,這三個字猶如一記雷,炸在她的理智裏。
他脫了兩次,都沒能順利把這條好看的吊帶睡裙從她身上脫下來。可憐的睡裙就這樣被扯開了。
她大片的白嫩肌膚就露在涼意正濃的初春夜裏。
“程易。”
“我在。”
景辭是不會怕的,可是她偏偏就在這時候小聲得可憐地嘟囔了一句。
“我怕……”
僅僅兩個字。
僅僅隻有兩個字。
程易低頭親上她的臉頰,她的鼻尖,她的額頭,她的薄唇。
溫柔到不能再溫柔的地步,就如同春風拂過該露芽的楊柳那樣溫柔,就如同,這世間此刻的程易對景辭。
“還怕嗎?”
阿辭,你知道嗎?
我見你第一麵的時候,並沒有想到你會是我一生的妻子。
但是這個念頭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深深地種在我的心裏。
從那以後,我無時無刻不在幻想你為我換上白紗的樣子。
幻想著,那該會是怎樣的迷人?
------題外話------
再忍忍。
忍忍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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