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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雅帶著小星星和透一起在梵城晃悠。既然有人要設計,有人要看戲。那就要把戲做全。

    再次路過“友客來”,穆雅對這家酒樓很是好奇。這家酒樓的名號她早已經聽說過,卻一直都沒機會進去。

    透快步上前。在穆雅不解的注視下,走進酒樓。很快就又折返了出來。

    “進去吧。”透這時才像個盡職的護衛,走在穆雅身後。

    穆雅迷惑的看著透,眼神有些不解和不相信,以眼神詢問,“就這樣?”

    透挑挑眉,嗯哼。

    那酷酷的樣子很是迷人。

    穆雅帶著星星進入雅閣,她雖然好奇這家酒樓,卻知道自己沒那份能力可以對得上那掌櫃的對子。所以從來也沒有想要進去過。

    “你對上對子了?”穆雅還是有些不相信,若說透在功夫和易容算得上高手。在這舞文弄墨的風韻上,她卻沒有看出一點。

    難道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至於吧?

    穆雅那審視的小眼神讓透很是不爽,

    ‘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木之下為本,木之上為末,木木木,鬆柏樟森森。’

    透以指沾茶水,在桌子上寫下了這個對子。

    抬起頭看著穆雅,連一句話都懶得說,但卻意味明顯。

    見透那有些挑釁的得意洋洋,穆雅不禁有些好笑,“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文采的嘛!”

    不過穆雅接下來的話卻讓透有些無奈,“你帶夠錢了沒有?我沒帶錢。”

    透實在不明白,眼前這位小姐怎麽那麽不解風情呢?非要在這麽美妙的氣氛講那麽掃興的話。

    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額。

    好吧。見透不理她,穆雅才後知後覺,自己說錯話了。隻是可惜,這大條的姑娘隻顧得驚異了,卻沒有意識到自己話為什麽不對。

    “不過,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來友客來,會不會把你暴露出來?”思維跳躍的穆雅,一會兒功夫就又跳躍了。不過,卻是問到了點上。

    某男剛剛隻看到某女眼神的好奇,卻忘記了他這一步的後果。

    透想了想,“既然要釣魚,當然要大張旗鼓了。”

    嗯?

    “那個想要接近你的人,是想把保護你的人給害了,在你沒有抵抗力的情況下出手。也許我的強大,能吸引他們再次動手。”這也是一個可能。隻是這個可能的情形有些被動。

    “既來之,則安之。好吧。隻好這樣了。”穆雅開始點菜。

    這廂,穆雅如此大張旗鼓的在街上晃悠。早已經吸引了有心人的目光。況且友客來本就是備受矚目的地方。梵城這些上層人物,都很好奇,這友客來的勢力到底是哪方的。平時,這地方的有心人就不少。

    “她居然能上‘友客來’?不錯啊!”吳俊言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真看不出來,那日那個紅衣暴戾的女子,居然能登得上友客來。要知道,友客來那掌櫃可是極其挑剔的錚錚文人。

    睿王雖然沒有說話,吳俊言的話卻也說出了他的心聲。倒是對那小女子又多了一層認識。沒想到她竟能通過“友客來”掌櫃的審核。

    像他們這種人,錢財完全是不在話下的身外死物。天生一切物質條件都完全滿足。對他們來說,隻有精神的愉悅才算是真正的追求。那友客來的萬金門檻完全是不值得一提的。

    穆雅一行沒在“友客來”待太久就出了來。剛出了一條街,那條要釣的魚就來了。

    “穆小姐,好巧!”紅衣妖冶男子微笑著和穆雅打招呼。

    雖然不想裝糊塗,不過,演戲需要。穆雅佯裝不解,“公子怎知我姓穆?”

    “小姐身份高貴,又美麗端莊,見過小姐一麵已然不能忘。隨便一問便可知道小姐身份。”紅衣妖冶男子微笑道。

    如此妖冶美男的由衷恭維自然是讓穆雅心動不已。可惜那是在任何正常的情況下都會發生的可能。卻唯獨現在沒有。

    不過既然是演戲,穆雅自然是要表現出一種激動的心情。畢竟被一個俊美無匹的美男子這麽讚歎。任何一個女子都應該是如此表現吧?

    可惜穆雅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那是在現代。當被人誇讚的時候,當事人大方的道謝是種正常互動。

    在現在這個時空,女人還是矜持有理的。無論在什麽情況下,一個女人都不應該隨便對外人尤其是陌生男子露出平靜以外的神情。否則就是失態c失儀!

    看到紅衣妖孽男身後那藍衣男子的撇嘴舉動,穆雅嘴角抽了抽。混蛋。你以為裝無知是那麽容易的事嗎?這完全是嚴重的心靈損傷!浪費世間又浪費精力!

    還一臉嫌棄的樣子!

    若不是你們給姐設套,姐姐我需要在這裏賣力表演嗎?!

    腹謗歸腹謗,該做什麽還是要做什麽的。穆雅還算是理智。及時的收回了對藍衣男子那憤怒的注視。

    “穆小姐好文采,在下佩服。”紅衣男子很是幹淨的聲音,禮貌的道。

    “公子謬讚。”穆雅並不想和他說太多。已經知道這廝沒安什麽好心。且心內對他有抵觸。一聽到他幹淨清幽的聲音,那種抵觸感就不自覺的蔓延上來。

    “穆小姐過謙了,能進‘友客來’定然不俗。”紅衣男子那恭謹的禮貌,讓人很是舒服。隻是這種舒服在穆雅眼睛裏已經是明確的穿著虛偽的外衣。

    “公子怎知我去了哪裏?”穆雅隻有裝著一臉好奇,不恥下問的樣子。心裏卻暗歎,唉。算計人果然是項耗費腦力的工作。

    尤其是現在這種子狀況,要一邊假裝白目,還要有目的的誘導c探查對方的意圖。關鍵是,還不能被對方察覺!真不是一般的有挑戰性。

    紅衣男子魅惑的笑了,卻沒有回答穆雅的問題。

    “這位小公子是?”

    星星還不擅長隱匿自己的情緒。知道藍衣男子是騙自己的人,若是醒著,他一定會狠狠的撲上去,給他下毒。

    那樣就會打草驚蛇。

    所以,在覺察到他們出現的瞬間,透就點了自己懷裏星星的睡穴。

    在外人開來,就是一個小公子在自家護衛懷裏睡著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