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帝扭過頭看著那側顏的古零，那側顏帶著淡淡的寧靜，輕紗藍裙，淡淡如畫的坐在那水邊，手中拿著花燈放入河中，那燭光將臉頰映照的煦煦如畫，美不勝收。

    “朕有時候真想知道，你那世界是不是真的有那麽美好，”韓景帝看著那古零道，他總是從檀香的口中，聽到現代的某某某，聽到現代的好，現代的美。

    “你們哪裏的人是不是人人平等，是不是一夫一妻製，”韓景帝想從那古零口中了解那現代，可讓韓景帝意外的卻是，對方聽到這些話就嗤笑了起來。

    “該怎麽說，如果說人人平等，不如說，是一個很現實的社會，”古零的話是韓景帝第一次聽說，古零放著那河燈。

    “在我們那時代，雖然沒有戰爭，可人與人平等，卻萬萬不可能，一個億萬富翁，撞死了一個普通人，對於他而已，就是幾十萬的問題，可一個普通人，撞到他，卻是一條命都賠不起了，”

    韓景帝聽著古零口中的話，“無論在哪一個年代，一夫一妻製都是很難，無論哪一個時代，人人平等也很難，因為人是不可能平等，如果都平等了，人就沒有那憧憬往上爬，你別將現代想的太美好。”

    在現代就是一個現實的社會，人情的現實，婚姻的現實，愛情的現實，權利的現實，冷漠的現實。

    一夫一妻製，那對於普通人而言還可以，對於有錢人……小三小四多的很，而且很多女人，明明知道對方有妻子，一樣去做小三，比起古人，那更加讓人覺得厭惡。

    韓景帝有點被打擊了，他一直從那檀香口中聽到很多美好，可現在從古零口中聽到的卻是那般的讓人不喜。

    “不過也不是沒有不好的，最少在外麵那年代，女權還是很好用的。”在現代也就一點好，女子的權利被擴大了，可以結婚在嫁，也沒有人管，可以一個人扛起一片天了。

    韓景帝回去的時候，就看到那檀香還在昏睡著，便直接走過去，坐在對方身邊，撩者對方的秀發，“你總跟我說，人人平等，總跟我說，人命可貴，可為什麽你們二個人的觀點如此不同，”

    其實自然不同，因為古零是站在那黑暗的一麵，給韓景帝洗腦，雖然古零的話是現實的書寫，可她將好的一麵隱藏了下去。

    而那檀香卻將好的一切都說了出來，隱藏了不好的事情，這才會讓韓景帝有著如此大的區別，在加上古零可是要拆散他們，自然不會順著他們的話去說。

    韓景帝看著那檀香，檀香從夢中驚醒了過來，“啊啊啊……”韓景帝一看到立刻就抱著對方。

    “阿錦……那些人回來找我了，阿錦……”說著就撲在那韓景帝的懷中，韓景帝連忙安慰了起來。

    “傻丫頭……我都說了，那些遊魂野鬼，都是咎由自取，檀香別在為他們的事情而感覺到內疚，這跟你沒關係，”可眼下韓景帝，沒有看到那天空中有著很多怨靈。

    一個個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們二人，隻可惜韓景帝他們沒辦法靠近，那檀香卻可以，檀香眼下成為了所有怨靈的複仇者。

    古零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頭，外麵的雨還在下，那京城水滿為患，怨聲載道，對於這妖後所有人都恨的牙癢癢。

    “阿錦你帶我出宮幹什麽？”因為這幾日那檀香悶悶不樂，韓景帝就帶對方出宮，說真的對於這檀香，韓景帝算是很好，千依百順也不為過。

    “看你這些日子，總悶悶不樂，所以就帶你出來往往，”韓景帝開口道，看著外麵的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些雨可真讓人討厭。

    “阿錦那說雨什麽時候才停啊？”檀香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妖後，因為對於她而言，人定勝天妖後，那不過是迷信的話而。

    可今時今日卻有些忍不住懷疑了，“阿錦你說是不是我的錯，死了這麽多的人，我們是不是真錯了？”

    以前她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所有人，韓景帝是她的，她爭取自己的幸福沒有任何錯，可……這些日子，她日日做夢，日日回到那些妃子被殺的日子，麵對那些人的質問，她從一開始的反駁，到最後的無力。

    “傻丫頭……你想些什麽？你當然沒有錯，錯的是她們，我讓她們去那寺廟，安度晚年……是她們自己選著了死路，”韓景帝開口道。

    聽到這話檀香沒有說話了，而是靠在對方的懷中，真的對嗎？也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檀香留下眼淚，一開始就不該啊，那麽多的人都為自己這一段愛情死了，那麽多的人都為這愛情而亡，如此大的犧牲，換來的愛情，讓人很沉重。

    “前麵出了什麽事情？”聽到不遠處的呐喊，檀香微微一愣，打開那簾子就往不遠處看去。

    看到那不遠處的人，很快就聽到，“殺妖後，殺妖後……殺妖後……”那如驚濤巨浪的呐喊，讓那檀香臉色慘白了。

    身子都哆嗦了起來，韓景帝臉色難看，“放肆……給朕將那些刁民都殺了，都殺了……”

    “不要，不要……不要……我們回去，回去……”檀香哭著道，她要回去，不要待在這裏，不要在這裏。

    以前總覺得無所謂的事情，在這些日子下來，檀香在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那般的欣然接受。

    韓景帝看到對方那樣子，立刻抱住，“回宮，”

    而那些漂浮的鬼魂，則是露出那詭異的笑聲，“你就是妖後，是你害死了我們，是你害死了我們，”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檀香拚命的叫著，就算不是她的錯，可眼下卻也有著她的過。

    古零站在那屋頂上，有著拿著一把油紙傘，淡淡的看著那被怨靈籠罩的馬車，伸出手接著那雨滴你，“人啊……什麽是對？什麽又是錯？”

    檀香錯了嗎？她沒有錯，現代人的思想，讓她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可那些後宮的女人？就算她們雙手沾染了血腥，可就真的錯了嗎？

    其實也沒有錯，她們不過是這時代犧牲的產物，本來就可悲的人，被那韓景帝所殺後，更加是怨氣衝天成了厲鬼，要禍害了這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