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操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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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時間,子魚有些疲憊。她看著那幾個宮女被安排去幹累活髒活後,微生子魚開始仔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小姑娘緊緊低著頭,沒有任何不敬,因為自打入宮的第一天起,嬤嬤就告訴她們:無論是什麽時候,遇到比自己品階高的人萬萬不可直視對方,那樣做是大大的不敬,已經有許多宮女因為多看了一眼,或者看了不敢看的東西而消失不見,你們可要當心啊!
看著小姑娘戰戰兢兢的樣子,微生子魚不由的想起前世的自己,於是她柔笑道:“別怕,我不是那些嬤嬤,你且抬頭人,讓我好好看看你。”
“謝娘娘。奴婢名叫阿澄。”阿澄如獲大赦般,磕頭謝恩。
“抬頭,這裏沒什麽人,你這樣,本宮很難看清你的麵容。”雖然阿澄抬起了頭,但依舊害怕地沒有抬頭。
“是,娘娘。”阿澄這才抬起頭,素淡的妝容將阿澄打扮的小家碧玉一樣,五官雖不精致,但也別有一般風味。
最重要的是那雙眼,那雙眼和小廖之前剛進宮的眼神一樣,對一切充滿了好奇與憧憬,且不摻雜一絲雜陳。這正是沒有被皇宮這個大染缸所浸染的眼神。
微生子魚有些激動,她沒想到竟然能在遇到一個和小廖一樣的清純的眼神,她長呼一口氣,壓住內心的激動道:“你家是哪裏?還有什麽人否?”
“回娘娘,女婢自幼孤苦無依,到了年齡方被送進宮來。”阿澄一五一十的答道,沒有任何隱瞞,因為她感到娘娘似乎有意幫自己,不是壞人。
“哦,這樣啊,正好我身邊正好缺一個貼身丫鬟,你可願意?”微生子魚清冷的目光直擊阿澄的眼簾,她想知道阿澄是否隱瞞自己,假如她眼神有所躲閃,那就隻好
“噗通!”阿澄應聲跪倒在地,急忙磕頭謝恩道:“謝娘娘,女婢一萬個願意。”
雖然阿澄被微生子魚清冷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她明白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否則娘娘走後,自己肯定要受到哪些宮女的壓迫。
“很好,希望你沒有騙我。阿澄,阿澄,這個名字不是很好,我賜給你一個名字,你可願意?”看著此時阿澄,微生子魚不覺間在阿澄身上看到了秋月的影子。
“當然願意。”其實阿澄內心也覺得這個名字太老套,畢竟每個情竇初開的人內心都有著自己的鳳子。
越看阿澄,微生子魚越覺得阿澄和秋月是一個人,徘徊一會之後,朱唇輕啟,雅致的嗓音脫口而出:“既然時值深秋,而秋夜又最得我心,就叫你秋心吧。”
“謝謝娘娘賜名。”秋葉當即跪倒在地,接受娘娘的賜名。
“好了,既已如此,你跟我走吧。這裏我自會打招呼的。”微生子魚伸出右手,示意讓秋心前來攙扶。
“謝娘娘!”秋心先是謝恩,隨後立刻起身,扶著微生子魚回了宮。
不知為何,最近幾日來她宮裏的人越加稀少,不過也正趁此機會敲打下秋心為好,畢竟回憶起小廖,她總覺得都是自己對小廖太過寵溺,才被別人抓到了把柄,之後小廖才被迫做出了之後的事情。
“既然跟了我,有些規矩你還是要懂得。”微生子魚收住笑容,清冷道。
“女婢自然懂得,做好分內之事,絕對聽從娘娘的安排。”這些規矩秋心已經聽到不下百遍,她已經耳熟能詳、倒背如流。
看到秋心回答順暢,微生子魚點點頭繼續道:“不錯,不過這裏還有一條特殊的規矩:就是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靠近我的寢宮,否則,宮裏消失一個人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娘娘不要人服侍嗎?”秋心疑惑的看向娘娘,她先前所服飾的那些娘娘無不是最貴無比之人,哪能親自動手?
“這個你不需要管,你隻要管理好日常打掃和膳食就好。寢室我親自整理。”其實這也是微生子魚剛剛想出來的,經過小廖的事情後,微生子魚覺得知道的越少反而對那她們越好。
“好的,奴婢絕對服從娘娘。”秋心雖然不知道娘娘這樣做是為何?但是她知道皇宮中有一條生存法則:知道的越少也就不會惹禍上身。
一路上秋心沉默寡言,隻有微生子魚問她,她卻從不會提出什麽問題,和多話的小廖截然不同,可越是這樣,微生子魚對她也就越發的不放心。
回到宮內,剛好是用膳的時間,秋心服侍好娘娘剛用完膳,就準備退下時,微生子魚卻叫住了她。
“等下,我且問你,你對這宮內可算熟悉?”微生子魚拉著秋心坐到了自己的麵前,笑問道。
“回娘娘,女婢已進宮數月,雖然不知宮內全貌,但是進出還是沒有問題的。”秋心雖已坐下,但是起身回答道。
“好,你多久沒有出宮了?”微生子魚再問。
“回娘娘,自打進宮後女婢再也沒有出過宮了。”以往她都是在各司內當雜工,沒有靠山,自然出宮也是難上加難。
“這樣啊,你可知道城外最大的香料場?”微生子魚有些頭疼,秋心什麽都不知,這可讓她著實頭疼。
“女婢自然知曉,女婢身上還有他們出產的香料。”
“那好,你找到這裏的掌櫃,將這個紙條交給他,過幾個時辰後,再次去找他,把他讓你帶進來的東西交給我。”微生子魚說著就將紙條遞給了秋心。
“是,娘娘。奴婢自當完成任務。”秋心滿口答應。
“好,你去吧。”這其實也是微生子魚對秋心的考驗,畢竟她還沒有信心留一個不信任的人在自己身邊。
秋心再次行禮,將膳具收拾妥當後,就離宮完去成任務了。
看著秋心遠去的身影,微生子魚喃喃道:“秋心啊,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秋心既已離去,寢室內又隻剩下她一人,閑來無聊,拿起《秋水》看了起來,看著看著就不覺間乏了,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再次醒來已是明月高懸,茭白的月光灑向寬敞的廳內。
“伱且下去吧。這是賞你的。”微生子魚揮揮,示意秋心離開。
秋心接過賞錢,一步一步退到門外離開。
看見秋心離開後,微生子魚將那封信拿回了自己的寢室內,打開信封,看了良久,這才將信燒掉。
門外月朗星稀,秋風蕩滌掉白天的煩悶,她仰望天空出了神,而心中的石頭也悄然落下,秋心你果然麽有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