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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的黑夜裏,忙碌了一天的人們早已歇下,少了白天的吵鬧和來來往往的匆忙身影,隻留下幾處微暗的燈火,忽暗忽亮的閃爍著。

    九江縣城內的街道裏伸手不見五指,一個身穿紫衣的小女孩匆忙的飛奔在街道內,她止步看著四周,在確定了方向後,繼續狂奔過去。沒錯,此人就是彩星,小姐剛剛身穿一身夜行衣,不顧自己的阻撓,獨自硬闖淮南王府,還揚言說要找淮南王算賬,親自問問他是怎麽教育下屬的;她害怕極了,趕緊跑出來搬救兵,偏偏自己找遍了整個‘金來苑’都不見大公子的人影,可又擔心小姐,生怕她出什麽意外,於是顧不得自己心裏的恐懼,使出渾身的力氣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去城東的‘無名苑’找顏夕公子求救。

    淮南王府

    悅兒趴在淮南王府牆外的樹幹上,仔細打量著王府內的動靜,手裏還拿著一副淮南王府的布局草圖,借著微弱的火光一一核對著;在確定了玉無幻的房間位置後,會心一笑,收起草圖,趴著不動,心想:雷被的武功高強,我打不過他,那個小王爺深藏不露,我又沒把握,剩下的就隻有一個玉無幻了,對,就是他。

    若不是顏夕哥哥告訴自己那塊玉佩的重要性,恐怕自己到現在都還蒙在鼓裏,臭九哥,有那麽多好東西不放身上,偏偏就放一個平陽公主的信物,存心害死自己麽?

    還有那該死的玉無幻,明明知道玉佩的重要性,還要去偷,是存了心的要置自己於死地吧;等一下要是落在我的手裏,看本小姐不整死你才怪;;

    昨晚聽到衛鋒說玉佩丟了,被兩個不知名的小賊搶走了,他跟其中一個交過手,認出他們是上次跟我們做對的玉無幻和雷被。可惜,對方武功高強,他又勢單力薄,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玉佩被他們搶去。

    悅兒知道後,也不敢大聲嚷嚷,隻拿著銀票偷偷出去,暗中找人計劃了一番,決定今晚去找玉無幻算賬,順便把玉佩搶回來。

    “咕咕:咕咕:咕咕;;”悅兒聽到三聲布穀鳥的叫聲後,知道是他們如約而至,不禁感歎:銀子的魅力真大呀,隻要給夠了數量,淮南王府又怎麽樣,照樣有人敢闖。她不慌不忙的拿出準備好的繩子,靜待時機。

    隻見淮南王府的前苑裏,不到半刻鍾白煙籠罩;接著便響起了刺耳的尖叫聲;男的女的都有,“救命;快來捉老鼠;好,大,的,老,鼠,啊,;”

    “救命;王爺的書房走水了,快來,救,火,啊;”

    前院裏鬧哄哄的一片慌亂,除了前麵的尖叫是真的外,悅兒甚至還隱約從叫聲中聽到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回音;這些家夥還真不夠專業的;等一下打賞他們的銀子非減少一半不可;;

    不一會兒,後院裏也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相互吵鬧,相互催促著向前院奔去。

    機會來了,就是現在。

    趁著人群慌亂之際,悅兒順手抓著係在身上繩子的一端,用盡全力,像空中飛燕般的身影飛躍而下,腳尖點地,再次躍起,經過幾個漂亮的回旋,輕鬆的避過人群,落在房間外的夾角裏;笑著抬頭看了一眼奔走的人群,伸手推開窗戶,彎腰跳了進去;真是一群笨蛋,本姑娘略施小計就搞定你們了,還以為淮南王府是什麽龍潭虎穴呢;

    悅兒趴在地上,看著眼前烏漆麻黑的房內,什麽也看不清,隱隱約約的隻能看到房間的門後麵簡單的放著四合櫃,上麵亂七八糟的丟著幾件單薄的衣服,裏麵靠牆橫放一張床,旁邊擺著一張簡單的書桌,再無其它。悅兒掃了一眼周圍,不可思議的搖晃了下腦袋,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房間了,這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的房間,能住人麽;;;

    ‘快,快;;;;跟上;;’

    悅兒回神聽著外麵雜亂的腳步聲,知道他們此時肯定還在忙著替自己善後,不禁捂嘴偷笑。好在自己聰明,提前想到這招‘聲東擊西’的好辦法。來之前先動手腳,讓人把那一百多隻老鼠喂了慢性毒藥,算算時辰也該到了它們藥性發作的時候了吧,不知道前院那些人現在麵對一個個上竄下跳的髒老鼠是什麽表現,嘻嘻;會不會嚇得連爹媽都不認識了;又或者嚇得屁滾尿流的到處亂竄亂叫;嘻嘻;想著前院被自己惡作劇搞的一團亂,就覺得太好笑了;沒有親自去現場看看,還真是一大遺憾呢;哈;;哈;;;;;

    奇怪,為什麽每個櫃子裏麵都是空的,伸手翻開一個個櫃子的大門疑惑著;連個老鼠屎都沒有,她不得不站起身來,再次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走錯房間了。難道是青兒弄錯了,不可能,他從小跟著老狐狸學習‘諦聽秘音’;就算不信他,也該相信老狐狸才對;

    悅兒再次抬頭仔細看著房間裏的物品,細細檢查,一點兒蛛絲馬跡都不放過。突然,一陣風吹過後,她看到床頭邊靠近裏麵的帳幔上一閃而過,好像是玉佩的影子,隨著帳幔上起下落,影子也左右搖擺。

    悅兒開心的笑了,在確定自己沒看錯之外,也慶幸自己找青兒幫忙選對了人,深吸一口氣,施展輕功,飛身去拿玉佩。

    “那裏來的小賊,敢在我淮南王府偷東西;不想活了”

    悅兒乍聽到寒冰一樣的低音,沒有一絲溫度,不禁打了個冷顫。停下欲抬腳上前的步伐,趕緊找地方躲了起來,隔著柱子偷看四周;尋找聲音的來源。

    隨著房間裏慢慢升起的光暈,她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自帳幔後慢慢移動出來,隨意的披了件外衣,坐在床沿上,眼睛冷冷的瞪看著自己藏躲的地方;

    糟了,怎麽會是他,那個自己最沒把握對付的人——劉乘。這下可怎麽辦;

    哎呀;這個小王爺吃飽撐的沒事幹,跑到仆人的房間裏來做什麽,這可如何是好;悅兒緊皺眉頭,暗暗沉思著對策;

    劉乘瞄了一眼柱子的方向,嗅著空氣中淡淡的香氣,知道是她來了;嘴角微勾,靜靜的坐著,等待她下一步動作。靈兒妹妹真是聰明,猜到她一定不會就此罷手,肯定還會再來王府搗亂,奪回玉佩,於是精心布置了一番後,商量好計策,自己決定親自在此等候她。

    ‘咳;;’劉乘裝作喉嚨不舒服的輕咳出聲,兩隻眼睛賊溜溜的亂轉,伸出拳頭在嘴邊輕輕的一抿;心想;丫頭,千萬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片心意,今天晚上你的生死大權,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十幾年來,這個王府的庶出身份,讓自己在暗地裏遭過多少白眼,受過多少嘲諷,尤其是劉遷本人,仗著是嫡出的身份,對自己的尊嚴更是隨意的踐踏,隨意的侮辱,直到近兩年自己結交了一些有用的朋友,能在公務上實實在在的幫助父王,看在他的麵子上,劉遷才有所收斂;讓自己所處的環境才不會太過難堪;可是,十幾年的時間,早就讓自己養成了堅韌內斂,冷靜沉著的習慣,懂得了是自己的東西絕不放手,不是自己的也從不強求的道理。包括那個能夠站在自己身邊,讓自己傾盡全力,不顧一切去愛她護她的人;

    等了半天都沒見到有動靜,知道她肯定也沒料到自己會出現在這仆人院裏,於是起身下床,主動走向她,一邊走,一邊嘴裏還不停的刺激她;

    “小賊,既然有膽敢闖王府,就沒膽現身麽;”

    悅兒眼眸微微一眯,看了一眼掛玉佩的床頭,深吸一口氣,伸手抓起櫃子上的幾件衣服,揉成一團拿在左手,右手猛然一拍柱身,身形靈活的向劉乘的正麵攻去。

    她的最終目的不是劉乘本人,而是掛在床頭的玉佩。

    她要把握一切時間,快速拿到玉佩,拿在手中的衣服不過是個幌子而已,斜眼看到用手拍打著衣服的他,身形一晃,連翻幾個跟鬥朝身後的帳幔靠近。

    劉乘早就知道她的來意,怎麽會讓她那麽快如願以償,身子一轉,雙腳借著柱身的力度,側身一躍,先她一步,快速的將玉佩牢牢的握在手掌心,站定,歪頭看著她。

    悅兒沒有想到他的身手如此好,動作比自己還快,也不惱怒,淡定的走到他麵前站好身子,黑紗遮麵,勾唇輕笑,看著他的眼神裏閃爍著莫名的流光。

    劉乘放開握在掌心一團糟的玉佩,捋了捋,隔著房間裏淡淡的光暈,看了一眼上麵的‘乘’字,抬頭心潮澎湃的看著悅兒的眼睛,將玉佩不慌不忙的係在自己腰上。既然是天定的緣分,那麽你的人,我是要,定,了;

    悅兒那裏肯放棄,不服氣的再次出手,暗施內力,邁著輕巧的步伐,緊攥粉拳朝劉乘的臉上招呼過去,沒有人看到她是怎麽出手的,隻是看見她靠近劉乘的身邊又利索分開的那一刻,手中儼然多了一個玉佩,不對,貌似還多賺了一個腰帶。

    悅兒抬起頭警惕的看著他,揚起下巴,心裏想:看來是本小姐太看得起你了;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想擋住我的去路,回去再多練幾年吧。

    劉乘吃驚的用手抓著快要散開的衣扣,冷冷的站在那裏:鬼丫頭,這欲擒故縱的伎倆耍的倒是挺熟的,隻是也不能讓你太小看我了。

    索性甩開手中緊握的衣扣,站直身子,敞開胸堂,露出大片春光,挑眉看向她,冷笑著嘲笑道;“我還沒看出來,原來你喜歡脫男人的衣服,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成全你;”

    悅兒看著他利索的把衣服全給扒了,細白的皮膚在暗光的映襯下散發出一層淡淡的光暈,周身隻剩下一條薄褲輕輕鬆鬆的掛在腰胯上,不禁羞紅了臉,趕緊移開眼睛看向別處,企圖尋找出路;

    “我不喜歡脫別人的衣服,尤其是男人的;還給你;”說罷,伸手將腰帶扔給劉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的側身躲去。

    劉乘那裏肯放過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的動作,像盯獵物般緊緊的鎖定她,看準悅兒慌忙中要離開的腳步,伸腿一勾,悅兒被他抱個滿懷;

    “啊:::"刺耳的尖叫聲過後,兩人雙雙倒在地上;悅兒在下,劉乘在上;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悅兒在下麵看到劉乘的臉上呈現出一副異常的興奮,

    “你放開我”悅兒拚死掙紮,雙手被劉乘抵在頭頂緊緊的握著,雙腿被他死死的纏著,一動都不能動。

    “|你以為同樣的方法,我會再次上當嗎;女人,你也太笑看我的智商了;”|劉乘一隻手緊緊的固定著她的雙手,不顧她身下的掙紮,一隻手輕輕的覆上她的臉頰,指尖傳來光滑細膩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