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翻牆進屋,還偷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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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明媚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春夢。
看不清麵目的男人,不對,看不清,但也知道是大哥,大哥居然在親她?
她都嚇傻了,整個人一動也不敢動。
啊啊啊,她怎麽會做這麽荒唐的夢啊?
薑璟言對任思敏說“媽,我們也回去了。”
“好,你們早點休息。”
顧顏臉頰帶著紅暈,看起來粉麵桃腮,煞是動人。
她也對薑氏夫妻說“叔叔阿姨,我們回去了。”
“再見,小顏,奶奶會想你的,經常過來玩。”
顧顏點點頭。
薑璟言今天晚上也喝了酒,餘蓋在前麵開車。
薑璟言體貼地問“難不難受?暈不暈?”
顧顏笑著搖了搖頭,說“不難受,哥哥,我以前沒喝過酒,但我好像千杯不醉哎。”
小姑娘眼睛像星星一樣亮,樣子認真,好像這也是什麽值得誇獎的話,在等著薑璟言誇獎。
於是,薑璟言就誇獎了“嗯,很好,顏顏,你真厲害。”
“是啊,哥哥,我很厲害的。”
“明天要上學了,薑百靈那裏,任清書那裏,你都不要怕。他們誰敢挑釁你,你就打回去就好。”
炸樓那天,遇到薑百靈挑釁,甚至還汙蔑顧顏和徐則與有染,這件事情,薑璟言後來也知曉了,一清二楚。
薑璟言心裏隱隱還是有一些惱意,薑百靈怎麽能這樣,看樣子上次說的話,她都沒有記住。
既然這樣,不如讓顧顏打得她記住。
顧顏眼前一亮,說“哥哥,我打架沒有關係嗎?我打了他們也沒有關係嗎?”
薑璟言微微一笑,傲然地說“沒事,有我在呢。”
餘蓋在前麵聽著微微一笑。
別人都以為薑璟言最是君子無害,但是他作為薑家人的傲然,是融進骨子裏的。
要知道,薑家往上數百年,最開始是武將起家的。
顧顏說“好,哥哥,我知道了。”
薑璟言並不知道,因為今天晚上這一句話,顧顏慢慢的,除了在他麵前乖巧,其他時候越來越驕縱了。
但這都是他寵著的,他卻甘之若飴。
“哥哥,你不覺得打架不是好孩子嗎?”
顧顏眼睛亮亮的看著薑璟言。
薑璟言不由莞爾“主動打人,任意打人,用自己的強勢去欺負比自己弱小的人,才不是好人。看你因為什麽打架,保護自己,保護別人,這是正當防衛。”
餘蓋在前麵翻了一個白眼。
天啊,千萬不能讓薑璟言去教孩子,估計會誤人子弟。
回到花錦之城,不過是八天沒在家,但卻覺得像是離開家很久了呢。
顧顏直接進的書房。
薑璟言詫異看過去“顏顏,這麽晚了,你還不睡?”
顧顏說“哥哥,我睡不著。”
晚上喝了茶喝了酒,又因為時差的關係,的確是有一些睡不著。
“哥哥,我先看看書,我刷刷題,我會去睡的。”
薑璟言點點頭,說“那我先上去了。”
“嗯,哥哥,晚安。”
顧顏坐下來,開始刷題。果不其然,顧顏最先拿出來的還是數學題。
看樣子,顧顏做事情,喜歡先做開心的,不喜歡的,就拖到最後。
顧顏在燈下奮筆疾書,一張試卷很快就被她刷完了,她猶如神助,很快就把第二張第三張數學卷子刷完。
顧顏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英語卷子。
咦?
顧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英語好像沒有這麽難了呢。
這就是所謂的語感已經形成了嗎?
顧顏眼眸彎彎,果然哥哥的方法很好呢。
z市的十月,早晚已經開始涼爽了起來,園子裏的秋蟲還在叫著,顯得夜更靜謐。
書房的燈一直亮著亮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顧顏才伸了一個懶腰站起來,準備上樓去洗澡。
洗漱完畢,躺在床上都十二點半了。
往常這個時候,顧顏早就已經睡得很沉了,但這會,一點睡意也沒有。
她在床上翻來翻去,想到了在國外的幾天。
他們兩人去吃了很多美食,也去了不少地方。
回到酒店時,兩人也像現在那樣,一牆之隔。
她太累,回來之後總是無夢,一躺下去就到天亮,天一亮,薑璟言就又帶她出去了。
現在,她和薑璟言還是一牆之隔。
想去看看薑璟言,這念頭又變得強烈起來。
十幾年前已經壓抑得夠多了,現在的顧顏有能力,她不再壓抑自己,想去做什麽,就馬上去做。
念頭一起,顧顏已經起身,朝陽台走去。
她又要翻牆過去。
想了想,顧顏頓住了腳步,小臉有一點點困惑,是誰說過,走正門就可以,不用翻牆。
是,哥哥說的。
哥哥說的,就是對的,好的,不翻牆了。
此時的顧顏,站在陽台上,小臉有一些稚氣的感覺。
隻有那一雙眼睛尤其的亮,就好像小獸一般的眼睛。
顧顏開了門,輕輕的去擰薑璟言的門。
薑璟言沒有反鎖門的習慣。
以前,是因為這個別墅他成年之後,自己一個人住。
再然後,是眼睛傷了腿也不方便,方便餘蓋照顧,就更不用反鎖。
門輕輕的扭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薑璟言睡覺比較警醒,雖然顧顏的動作已經夠輕了,但顧顏擰開門時,薑璟言還是醒了過來。
隻是,他的眼睛沒有睜開。
他都睡了好一會了,這是幾點了?
顧顏怎麽還沒睡?
這丫頭,半夜又來看她了。
薑璟言有點點無奈,但眼睛還是繼續閉著。
看吧看吧,他都已經被看習慣了。
等到顧顏看夠了,自然就會離開。
抱著這樣的念頭,薑璟言放鬆自己的身體,眼睛仍然閉著。
顧顏光著腳踩在地板上,腳步輕輕。
眼神微微有一些迷惑,還有一些迷戀。
她走到薑璟言的床邊,直接就在地板上坐了下來,手肘支撐著薑璟言的床沿,托腮看著薑璟言。
已經三個月有了,她偶爾還是會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
不知道哪是現實,哪裏夢。
是不是因為現實太苦了,她才自己做了一個夢,夢到薑璟言出現在她的生命當中。
但實際上,夢醒了,她還是隻有一個人。
顧顏將手指慢慢的伸進嘴裏,咬了一口。
嘶,有點疼,那就不是夢了。
顧顏的小臉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眉眼彎彎,真好,不是夢呢。
若是薑璟言此時能睜眼,就會看到顧顏此時漂亮得不行,小臉像是會發光一樣,那笑容如童稚童一般純稚,純粹美好,不染世間一絲雜質。
眼,已漸漸適應了黑暗,外麵城市的光線透進來,薑璟言的眉眼,已漸漸清晰。
正好,薑璟言睡的時候,是側身向著她這一麵的。
顧顏趴在床沿上,就這樣看著薑璟言的側臉。
看著有一些入迷,看著薑璟言的薄唇,顧顏的心怦怦跳了起來,有一種渴望在心裏升起來。
想碰碰哥哥的唇,想親親哥哥的唇。
這個念頭就像是要去看薑璟言一樣,入了魔,她就去做了,控製不了自己。
現在也是這樣,想親吻薑璟言,也像是入了魔一般,控製不了自己。
顧顏傾身過去,唇離薑璟言越來越近了。
薑璟言閉著眼睛,覺得有一些不對勁。
感覺注視自己的那一道灼熱的目光越來越灼熱,那呼吸越來越近,女孩的呼吸已經在唇邊,下一秒,薑璟言愣住了。
因為顧顏的唇已經吻了上來,笨拙的貼上了他的唇。
女孩的唇有一些涼,但q彈的,有一些像果凍。
顧顏沒有碰太久,輕觸即離,她撫了撫自己的胸口,跳得這樣大聲,跳得這樣快,好像就要從胸口跳出來似的。
顧顏連忙坐直身體,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她是不是太過於孟浪了?
她居然偷親哥哥了。
她連忙起身,跌撞間,差點被自己的腿給絆倒,顧顏太慌亂了,直接從陽台出去的,從陽台翻牆到自己的房間,輕盈的跳落著地。
她走後,房間裏,薑璟言睜開了雙眼。
他身子還有一點僵,唇瓣還有一點發麻。
親吻啊?
不,應該是偷親。
小姑娘的膽子還是挺大的嘛,居然會偷親他。
她說過的,她喜歡他,喜歡哥哥,但不是妹妹喜歡哥哥的那種喜歡,是女孩對男孩的那種喜歡。
薑璟言抬起手,如玉般的手指輕輕撫上自己的唇瓣,被顧顏親吻的感覺帶來的麻癢還在。
薑璟言摸了摸自己的心跳,有一些亂了。
這個小姑娘,攪亂了一池春水。
薑璟言的唇角卻又輕輕勾了起來。
*
顧顏回到房間,作賊一般。
她摸了摸怦怦亂跳的心口,然後咧嘴笑了。
有一種心滿意足的感覺,好像偷吃到了自己喜歡的糖果的那種感覺。
這會,整個人有一些暈乎乎的感覺,有一些犯困了,真神奇,偷親了哥哥之後,她就睡得著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後隻要睡不著,偷偷的親親哥哥就能睡著了?
念頭一出,顧顏又連忙搖頭。
不行不行,總不能還有下次吧!
還有下次,萬一被薑璟言抓住了,豈不是糗大了。
*
紀明媚醒來的時候,頭還有點痛。
她記得昨天跟顧顏一起去了薑家老宅吃飯來著,還喝了薑老爺子珍藏的好酒,然後,她醉了,然後,紀洵去接的她。
啊!
紀明媚受驚一般坐起來,她昨天好像做夢了,夢見昨天跟紀洵親吻了。
天啊,還是紀洵主動的!
是紀洵瘋了,還是她瘋了!
不,不,這是夢,隻是夢!
她跟紀洵可是兄妹啊!
天,肯定是看顧顏和薑璟言相處看久了,哥哥妹妹的,卻是情妹妹,導致她也做這樣的夢,夢見自己跟紀洵是情哥哥情妹妹,而不是親哥哥親妹妹。
啊,呸,她到底在想什麽呢,繞口令嗎?
怎麽會做這樣荒唐的夢?
她不要活了!
紀明媚瞥了一眼鬧鍾,六點鍾,啊,怎麽是六點鍾醒來的!
平常都是調到五點十分。
紀明媚立即爬起來,趕快梳洗背書,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才背著書包下樓去吃早餐。
客廳裏,紀洵穿著襯衫西褲,打扮得人模人樣,正在那裏看筆記本電腦。
紀明媚看著紀洵的側顏。
自家的哥跟薑璟言比起來,也不遜色,外在條件也很好,而且還管理公司,接觸的人也很多很廣。
不像薑璟言,一般接觸的都是病人。
紀洵這樣的人,怎麽會找不到女朋友?
一定是他太挑了,一定是的!
聽到腳步聲,紀洵朝紀明媚看過來,紀明媚的腳步瞬間定住,兩人四目相對。
紀明媚心裏咯噔了一下,目光下意識盯著紀洵的唇。
紀洵的唇很好看,是那種花瓣唇,就是不薄不厚,顏色比粉色還要深,更像玫瑰般的鮮紅,這樣的唇,非常的好看。
昨天,就是這樣的唇吻著自己,還很強勢,很霸道。
紀明媚腦子裏越來越懵了。
不就是做夢嗎?
她在糾結什麽,可是這夢,也太真實了。
還好,紀洵先開口了,打破了這沉靜“起來了?吃早餐吧,吃完我送你去學校。”
紀明媚乖乖應道“啊,好。”
她拿下書包放在沙發上,拉開椅子坐下來吃飯。
紀洵坐在她對麵,兩個人相對而坐。
平常紀父紀母在家的時候,她跟紀洵坐一邊,紀氏夫妻坐一邊。
紀明媚拿起勺子攪拌了一下小米粥,問“哥,爸媽這次出去得有點久了,他們什麽時候才回來?”
紀洵抬眼看向她,眼神銳利“你想他們了?”
紀明媚連忙擺擺手“沒有,我沒有想他們,我隻是問一問而已。”
她都已經習慣了。
小的時候,父母拚命忙著工作,陪著她的就是紀洵。
再長大一些,紀洵接手公司之後,陪伴她的還是紀洵。
因為紀父紀母看著紀洵能夠擔當重任之後,就當了甩手掌櫃,天天遊山玩水,呼朋喚友,去過他們的二人世界了。
紀洵最開始的時候有多辛苦,紀明媚是看在眼裏的。
那時的紀洵,每天晚上都很晚才睡,早早就起來,眼睛都有黑眼圈,還瘦了很多。
那時她求著父母多幫幫紀洵,紀父紀母說“這是他該承擔的。現在吃這些苦,以後就可以少吃點苦,像我們,不就是嗎?我們年輕的時候吃了很多苦,現在我們很很瀟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