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薑璟言的另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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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詩瑜沉著一張臉走著。

    看樣子她的錢都白給了。

    顧維棟根本就沒有聽她的話。居然來找顧顏了。

    被打得半死也是活該!

    他還真以為顧顏還像以前那樣是軟柿子啊!

    想到顧顏以前被像條狗一樣拴著,顧詩瑜以前隻會覺得好笑,現在卻笑不出來了。

    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像自己如果是像這樣被拴著,估計她早就活不下來了。

    顧詩瑜打了一個寒顫。

    有人在叫她“詩瑜……”

    那人衝到她麵前,朝她討好的一笑,是楊開鳳。

    顧詩瑜腦子裏想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

    她的眼裏露出一些厭惡的表情來。

    楊開鳳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顧詩瑜的表情不太對呢,以前顧詩瑜不會這樣看她的。

    她怯生生的,開口道“詩瑜,你好,我是楊開鳳。”

    她怕顧詩瑜不記得了。

    她的頭發上還有著顧詩瑜送的那個珍珠發卡。

    顧詩瑜目光落在上麵看了一眼。

    不過是幾個禮物就能收買的人。

    “你是誰啊?”顧詩瑜驕橫的白了楊開鳳一眼。

    楊開鳳臉色立即就白了。

    但是,她還是決定要再爭取一下。

    本來以為上次兩個人喝了奶茶之後,就是朋友的關係了。

    以前學校裏碰見,她跟顧詩瑜打招呼,顧詩瑜也會點頭示意。

    現在怎麽就翻臉不認人了。

    “你不認識我了啊?我是顧顏的鄰居,上次我們一起喝過奶茶的。”

    顧詩瑜眼裏閃過顯而易見的厭惡,停下了腳步,像是終於想起來了。

    “哦,是你啊。”

    楊開鳳大喜,討好的笑著,終於想起她來了麽。

    隻聽顧詩瑜繼續開口道“嗬,你以後見到我,別說認識我!我可是打聽清楚了,顧顏在開學第一天就幫過你呢,結果,你是怎麽回報她的?”

    說完,顧詩瑜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楊開鳳被晾在原地,有一些傻了,她沒有聽懂,是不是這世界玄幻了。

    這個顧詩瑜是腦子有毛病吧!

    她沒有理解錯的話,顧詩瑜這是在給顧顏打抱不平?!為什麽!

    明明顧詩瑜很討厭顧顏的。

    顧詩瑜的確很討厭顧顏。

    她邊走邊罵,小賤人,小賤貨!討厭鬼!

    為什麽!

    回到花錦之城,顧顏就上樓去洗澡換衣服。

    她整理好下來,一身的清爽。

    薑璟言正在書房看書,見她下來精神狀態甚好,才不由鬆了一口氣。

    兩人吃了晚餐,顧顏在書房裏學習,薑璟言說“我要去醫院一趟。”

    顧顏點點頭,說“好。”

    薑璟言說“如果我回來得晚,晚上就早點睡,不用等我。”

    “好。”顧顏還是點點頭。

    薑璟言出去了,顧顏靠著椅子,閉著眼正月,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麽。

    她慢慢的伸出手,纖長手指拿著筆尖,朝自己手上紮了一下,會痛啊,會痛就不是夢。

    她再閉上眼睛,耳朵裏還是顧維棟的罵聲。

    她捂住了耳朵,那罵聲還是不絕於耳。

    會痛,就不是在做夢。

    小的時候,她就寧願自己是在做夢。

    可是,痛感是真實的,饑餓感也是真實的……

    醫院裏

    顧維棟躺在那裏,他早就清醒了,可是寧願自己還沒有清醒。

    全身都疼,他一把年紀了還遭這個罪!

    顧維棟罵罵咧咧,肋骨斷了,胸口那裏碰一下就疼。

    連吸氣都疼。

    因為是被顧顏打傷的,顧維棟這一下可占理。

    下午見了對方的律師,他怕什麽!

    他就是爛命一條。

    逮到誰咬誰。

    他反正要什麽沒什麽,也不怕跟人撕咬。

    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自然是不像他那樣能豁得出去。

    對方律師問他要不要和解,和解,當然要和解了!

    但是,在此之前,他得讓對方破一層皮。

    連律師都請得起了啊,看樣子那個神秘女聲還真沒有騙他。

    薑家啊,那個薑家啊。

    隨便扒一根毛,都要比他的腿粗!

    他怎麽能空手而歸呢。

    一百萬也太小了,不收要五百萬,又或者一千萬?

    顧維棟把越辰罵了一個遍,那男人卻像是一點也不動怒一般。隻是,眼皮子輕輕掀了了下“我已經把你罵人的話都錄音了。我到時會告你。”

    顧維棟當下就啞了火。

    越辰走後,顧維棟狠狠吐了一口口水,結果吐到了自己的被單上,他也不覺得惡心。

    天已經黑了,顧維棟坐在床上大呼小叫,但都沒有人過來。

    人呢,都死哪裏去了!

    他按了護士鈴。

    今天一下午,他都不知道按了幾回護士鈴了,反正就是要不斷的折騰人。

    不把人折騰夠,他覺得不舒服。

    護士站,護士聽到鈴聲,看到是哪一個病房響的,眼裏都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又是609房的病人。”

    “太惡心了,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

    “是啊,他還伸手摸了小燕的屁股一下。”

    “他把我們護士當什麽了!再動手動腳我真想把他手剁掉。”

    “怪不得被人打成這樣,再打慘一點,最好半身不遂就好了。”

    一隻修長如玉的手伸了過來,說“609病房嗎?怎麽了?”

    “薑醫生!”

    值夜班的幾個護幹立即驚喜的叫了出來。

    薑璟言微微一笑。

    他已經換上了白大袍。

    “你怎麽過來了?你晚上要值班?”

    “嗯,閑著也是閑著,怕你們忙不過來,來看看。”

    “那我去查609病房了。”

    其中一個小護士見他接了病曆本,想了想,又覺得像薑璟言這樣高潔的人,跟顧維棟這樣的賴皮潑皮見麵,對他都是玷汙。

    “薑醫生,算了,還是我去吧,那個人,真的是……{”

    小護士都說不出來了。

    那種人說出來都會汙了人的耳朵。

    薑璟言微微一笑,桃花眼裏波光流轉,百媚生。

    護士們都有一些精神恍惚。

    這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這笑起來也太好看了吧?

    薑璟言這樣子算不是算是在放電啊?

    天啊,為了能當薑璟言的助手,她決定要努力了。

    隻聽薑璟言溫潤地開口“無妨。我是醫生。”

    對,他是醫生,還是一個很厲害的醫生,什麽人沒有見過。

    再說了,那個人敢調戲辱罵護士,就不一定敢得罪醫生。

    薑璟言拿著病曆本就走了。

    他戴上了口罩,朝609室走去。

    薑璟言坐在電梯裏,笑容已經沉了下來。

    609啊,顧維棟啊。

    得來的資料裏,顧維棟所扮演的角色就是施暴者。

    一個畜生不如的施暴者。

    但因為已經過去,已經成顧顏的過去,薑璟言還沒有那麽著急去翻舊帳,誰知道他卻送上門了呢。

    薑璟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不同於人前的春風和煦,而是有一些冷。

    顧維棟不停的按鈴,罵罵咧咧的。

    他還從來沒有住過病房,這一次,沒想到卻以這樣的方式住進來了,單間呢,比他住在家裏還舒服,還有人伺候,真是賺到了。

    當然,到時他還可以再賺一筆。

    到底是要五百萬,還是要一千萬?還是要再多要一點呢?

    那些護士都死了嗎?

    他已經按鈴按了很久了,怎麽就還不過來呢。

    顧維棟繼續按。

    終於,門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顧維棟看過來,那人很高,感覺都要到門框頂了,是男的?

    那人逆著光影,一時間看不清楚人。

    顧維棟罵道“死哪去了?都按半天鈴了!護士呢?怎麽沒有人過來伺候我!”

    薑璟言看向顧維棟,就是這一個人啊。

    這樣的人,差點把顧顏的一生都給害慘了。

    顧顏居然還能成長為現在這樣好的樣子,實在是太難得了。

    他完全走了進去,顧維棟這才看清楚了薑璟言的樣子。

    薑璟言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桃花眸,此時眼裏冰冷冷的,沒有一絲人的溫度和溫和。

    跟這樣的目光對上,顧維棟不知道怎地,突然間就打了一個冷顫。

    “你,你是誰啊?下午的醫生不是你。”

    薑璟言走了過來,顧維棟下意識往床裏麵挪了挪。

    薑璟言走到他麵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就是顧維棟?”

    毫無感情的問道。

    “關你屁事!”

    顧維棟張嘴就要罵。

    “說,是,還是不是!”

    “我不要你,你要換一個醫生。”

    顧維棟掙紮著就要下床,然後就頓住了。

    一把手術刀倏然間貼了過來。

    那手術刀薄如紙片,在十一月的夜裏,涼涼的貼在人的皮膚上,像是毒蛇纏了上來。

    “啊!你,你要幹什麽!”

    那刀尖的角度,似乎就抵在他咽喉的位置,隻要他用力,或者是動一下,顧維棟都不懷疑那刀尖會戳破他脆弱的皮肉。

    他垂下眼睛看向那手術刀,好鋒利,在燈光下泛著冷冷的光澤。

    “好好答話,我問一句,你說一句。”

    薑璟言還是那種冷酷的樣子。

    如果誰見到這時的他,都沒法將薑璟言跟人前溫和的他聯想起來。

    “是,是,是。”

    顧維棟本就是色厲內茬,欺軟怕硬的性子,這會哪裏還敢說不。

    “你就是顧維棟?”

    “是。”

    “今天你去找顧顏了?”

    “是。”

    顧維棟想再說什麽,刀子往裏去了一點,一陣刺痛傳來,劃破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