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沒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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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投資商,他們無所謂帶什麽樣的人。姚梅心道,隻要職位保住了,其它的跟她又有什麽關係呢。
沒得到機會,劉支玉帶著懊腦又回到了逼仄的休息室,今天沒心情等活了,到更衣櫃拿自己的包和衣裳。
“劉支玉,明天早上有培訓,不要忘了。”有女孩提醒。
“嗯,我知道。”劉支玉生得不錯,柔媚中帶有一點英氣,稍稍化點妝,很有大女人味,可惜妝化得粗劣,不僅沒顯得英氣,反而顯得一股小家子氣。
同為竟爭女孩,沒人提醒她的妝有問題,而是八卦的貼上來,小聲問,“被撿漏的冷白皮叫什麽啊?”
“啊……”劉支玉顯然不知道。
邊上有個女孩回道,“今天早上培訓報道時,我好像聽到點名叫莫……”
“莫曉顏?”劉支玉接了話。
“對對,就是這個名字。”女孩連連點頭。
“她……”劉支玉想起十多天前,一起來煌城麵試賺職時,有個叫莫曉顏的,不過好像不是長這樣的吧,想想又搖了搖頭。
“怎麽啦?”有人問。
劉支玉回過神,“沒什麽!”今天一起培訓、等待賺職的,也有好多生麵孔,賺職嘛,都是人介紹的,有些人為了不讓親人、熟人知道來這種地方打工,也會刻意不和人多接觸,有活隻管做就是。
幾個女孩結伴離開了煌城會所。
夜已深,一行五人,到了地下車庫,五輛豪車一字擺開,停在最好的位置,燈光照耀下,它們跟主人一樣張揚、肆意。
幾人相視,“開幾輛?”
尚雲軒郎裏郎當,帶著幾分散漫的笑意,“二哥,你坐我車?”一邊說一邊餘光掃了眼冷白皮女。
鼻翼微動,窄邊金絲鏡框後,一雙深不見底的雙眸,微睨過來,“你隨意。”明明回答的很淡然,周圍的空氣好像都被擠壓過似的,讓人緊張端直。
聽懂了,尚雲軒轉身,伸出長臂,揮揮“泰達酒店見!”
方卿華等人也紛紛拉自己的車門,笑嘻嘻的上車了,身邊的女伴先是愣著不敢動,等聽到豪車發動,連忙繞到副駕駛,拉開車門進了車,真是又喜又激動,賓利啊、保時捷啊……這輩子第一次坐啊!
被人懷疑的莫曉顏,確實不是莫曉顏,花了幾千元,買到了這個機會,金愛妮是不會放棄的,可是站在豪車邊上,一切發展不僅在意料之中,甚至男人的顏值、身份貴得讓她望而卻步,如灌了鉛一樣,沉重的提不起來。
她明白,隻要自己上了這輛車,那麽離她的目的也不遠了。
已經啟動車子,其他四輛或走或正在出車道,就餘尚雲謙的車子沒動,修長的手指握著方向盤,有禁欲之感,讓人不自覺的沉迷。
莫曉顏怎麽樣,金愛妮不知道,表演完小白花,緊接著又是小呆瓜,她心思雖重,仍舊看到了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不知為何,臉色發燙,更不抬起腳了。
男人目光微斜,看向車窗外。
長相清雋之極,帶著眼鏡,紳士斯文,透著股由內而外的矜貴之氣,卻極具壓迫感,坐在駕駛室內,三分銳利清冷,七分疏離淡漠,仿佛並不是在等人,而是在思考什麽問題。
金愛妮並不是真呆,也不傻,相反,敏感度極強,她隱隱的感覺到男人的耐心已經用完,轉身就去開後車門,卻笨拙的開了好幾下都沒有打開。
這些奢侈華貴的東西,在她短短的人生中,確實沒有機會接觸過,她不會,實屬正常。
雙手扒在車門上,轉頭看向駕駛室,“我……我……打不開……”聲音細細柔柔,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粘在額鬢,顯得清純白晰的小臉,看起來楚楚動人。
男人在後視鏡裏看向她,金絲眼鏡框棱在鼻梁兩側落下半寸暗影,神情溫和又淡漠,遠遠看著,年輕,矜貴,好似坐在雲端。
低下頭,金愛妮看向自己廉價的連衣裙、普通的小涼鞋踩在粗礪的柏油馬路上,隱隱有些隔腳,雙手緩緩的鬆開了緊閉的車門。
他——好像是自己荒唐不起的人,她想放棄這次機會了,悄悄往後退,準備隨時逃跑。
男人眸光倏然一動。
低頭的人,並沒有看到,腳尖在地上拖了拖,準備隨時轉身而跑。
——
四輛豪車已經開出地下二層,駛在燈光璀璨的柏油馬路上。
“對不起,五爺,我沒做到。”年輕亮麗女孩坐在副駕駛室,側身,一臉緊張、忐忑不安的向開車的人認錯求罪。
夏夜灼熱,跑車早已打開車頂,車中人,迎著夏夜之風,狂奔向前。
尚雲軒一手開車,另一隻手玩著打火機,好像沒聽到聲音。
“五……”
“閉嘴。”
女孩嚇得轉過身子,局促不安的迎風而吹,燥熱的風,讓她整個人仿佛在火中炙烤一般。
哼……輕微的哼聲,隨著打火機噴火的聲音,“也不算無所得。”
“……”女孩轉頭,“五爺……”
“老二今天晚上至少看了那個冷白皮三眼。”
“可……”女孩小心翼翼的接話,“男人打量女人,不是很正常嗎?”
尚雲軒轉頭,嘴角譏誚。
女孩被他諷得又轉回身子,不敢接話了。
尚雲軒再次勾嘴,朝身後看過去,燈光璀璨的馬路上,好像沒有他那好堂哥的影子,帶著股得意勁兒,看向遠方。
自律……清規……尚家未來家主……我就不信,你這輩子不碰女人了?管她是不是我找來的,隻要你動了,我就有辦法讓你掉下神壇。
看向丟在中控台的手機,勾嘴一笑,扔了手中的打火機,撈起手機,單手快速的發了一條短信息,發完之後,又把手機扔到中控台。
看了兩眼,再次勾嘴笑,讓熱鬧來的更猛烈些吧!
——
還沒等金愛妮拔腿逃跑,那男人出駕駛室,大長腿,隻兩步就走到她跟前,頭微低,看向她,聲音清咧低沉,“現在想逃,是不是太晚了,嗯?”押著尾音,語氣微微上挑。
明明那麽斯文,金愛妮還是聽出了不一樣,不知是揶揄,還是輕佻,她的臉瞬間如血潑一樣,“我……我沒想逃。”
男人眉梢輕揚,“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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