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黑暗時代的眾生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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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一章、黑暗時代的眾生相(下)

    雖然是戰爭時期,但作為民主共和精神的金字招牌,美國還是在一九四八年舉行了總統換屆選舉。

    根據戰時特殊法案,本次總統選舉不必再進行全國性投票活動,而是直接由眾議院和參議院投票產生。各種造勢和拉票的活動規模自然大幅度精簡,總統選舉的全過程也被壓縮到了不足半個月——由於心力交瘁的杜魯門總統根本無心連任,從一開始就退出了競選……於是,匆匆脫下軍服前來參選的前五星上將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就成了眾望所歸的明星偶像,一路順風地被高票當選為美國第三十四任總統。

    ——確實,在七年前的戰爭初期,麥克阿瑟就曾經被日軍打得丟了菲律賓,之後在澳洲也是屢戰屢敗,地盤越打越小。好不容易翻盤登上日本列島,沒幾天就又在日本戰場當了一回俘虜,還被裝在鐵籠裏遊街示眾……但盡管遭受了如此之多的挫折和磨難,卻依然沒能打垮這位百折不撓的麥克阿瑟大帥——在黯然離開日本之後,麥克阿瑟又繼續轉戰菲律賓、收複馬尼拉,成功地從哪兒跌倒又從哪兒爬了起來。

    雖然再接下來,麥克阿瑟又不得不再一次黯然放棄了菲律賓,帶著部隊登船撤走——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他的責任,而是更多地因為哈爾西在台風中葬送了太平洋艦隊、徹底丟了製海權的緣故。

    在率部撤回國內之後不久,麵對著非洲戰場崩盤、南美各國跳反的空前險境,麥克阿瑟又再次披掛上陣,帶著他麾下從菲律賓撤回來的老兵,在大西洋艦隊的掩護下出征南美,利用南美各國被核爆後陷入無政府狀態的混亂局勢,軟硬兼施,文攻武鬥,成功扶植起了一係列親美政權,讓巴西和委內瑞拉的熱帶特產,阿根廷的糧食和肉類,得以源源不斷地輸入美國本土,在相當程度上緩解了美國本土愈演愈烈的物資匱乏危機。

    可以說,如果沒有麥克阿瑟的這次勇敢進軍,以區區六個師的兵力,在數月之內收複大半個南美,美國目前的局勢恐怕還要更加惡劣和動蕩得多,而對抗蘇聯社會主義陣營的戰爭也很可能會打不下去了。

    鑒於上述功績,人們很快就忘記了麥克阿瑟在日本淪為戰俘被裝進鐵籠遊街的難看和恥辱,而是一邊倒地為他的勇敢頑強和敢於擔當而喝彩歡呼。按照麥克阿瑟的支持者們的說法:“……在目前這個決定生死的艱難時代,我們正需要麥克阿瑟將軍這樣具有頑強毅力的百折不撓之人,來引領合眾國繼續前進……”

    此時此刻,即將入主白宮的麥克阿瑟,正在舉辦就職總統之前的最後一場答謝和慶祝酒會,與他的支持者和未來閣員幕僚聯絡感情,並且作出種種承諾,大肆封官許願,以報答他們在競選中的出錢出力。

    ——對於美國新舊總統的權力如何交接這一問題,美國憲法並未作出任何明確的成文規定。因而,美國大選之後新舊總統之間的權力交接,並沒有形成絕對固定的法定程序,隻有一些不成文的潛規則和慣例。

    通常來說,美國的總統選舉日為選舉年的十一月第一個星期二,就職日為翌年的一月二十日(1933年之前多為三月四日)。期間有十個星期的空歇期,用於前後兩任總統的權力交接。在這十個星期內,當選的總統與其競選班子不僅需要好好休整一番,以消除激烈角逐所致的疲乏,更需要想出一個妥善的方案,來接管龐大而又複雜的美國行政機構——期間的主要任務,包括製定新政府的施政計劃,更重要的是任命數以千計的高級官員……其中相當一部分有油水或者有氣派的閑職,比如某些友好盟國的駐外大使和領事,按照慣例都是給讚助者的酬勞。但這些職位具體該怎麽分配,還得麥克阿瑟帶著滿臉的假笑,去逐一地討價還價……

    現在距離麥克阿瑟總統入主白宮,已經隻剩下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各種招降納叛和封官許願的活動,也已經基本進入了尾聲,眼下在紐約舉辦的這場豪華酒會,差不多就是最終敲定之前的最後一次磋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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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發走了最後一位前來糾纏的客人,麥克阿瑟從嘴裏拔出玉米芯煙鬥,舉杯一飲而盡,甘醇的酒水流進喉嚨,味道卻是略帶著一絲的苦澀。環顧四周,水晶吊燈下的奢華大廳裏,坐滿了各式各樣的名流顯貴,美貌貴婦人的綾羅綢緞和鑽石首飾,在燈光下熠熠閃耀。政黨顯貴、金融巨子、富商巨賈、藝術界和新聞界名流,還有作為陪襯點綴的交際花,在這裏多得使人吃驚,仿佛全美國的精英在這裏匯聚一堂。

    作為一名世家出身的豪門子弟,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原本對這一切的交際應酬並不陌生,但是在海外戰場上跌爬滾打了這麽些年頭之後,麥克阿瑟卻感覺到自己似乎開始有些不習慣紐約的社交界了——每當他閉上眼睛,就會感覺自己仿佛依然置身於莽莽的熱帶雨林,跟各式各樣的敵人展開殊死的搏鬥,滿目是傷殘的軍人和猙獰的武器殘骸,滿耳是槍炮的轟鳴聲、軍車和坦克的咆哮聲以及軍人們各式各樣的粗口。

    但是,事實上,現在他卻身穿筆挺的西裝革履,帶著一臉虛偽的假笑,用最拗口和隱晦的詞匯,跟別人打著機鋒……他發現自己的思維內容,已經變得跟後方的這些美國名流們相差太遠。因為,當他在太平洋和南美洲的熱帶雨林裏,像野蠻人一樣渾身泥濘地跌爬滾打的時候,眼前的這些人依然生活在文明社會的最上層,繼續安心享受著包括音樂、藝術、舞會、明星、美酒、美食和陰謀欺詐等諸多元素的精彩夜生活。相比之下,麥克阿瑟的神經卻已經在漫長的炮火和死亡威脅之下有所鈍化,仿佛成了不懂風雅的土包子。

    一時之間,發覺自己跟這處社交場似乎有點兒隔閡的麥克阿瑟,突然間感到一陣意氣消沉,開始無聊地打量起了酒會上的其他人——在這種政治性的集會上,除了腰纏萬貫的富豪大佬和作為擺設的文藝名流,還有那些供人賞心悅目的女明星和交際花,最多的還要數穿著夜禮服、打著硬領結的政府官員和國會議員。

    即使是有史以來最殘酷的世界性戰爭,似乎也絲毫改變不了這些政客官僚們的秉性。他們仍然跟戰前一樣的大腹便便、臉色疲憊,喝著過多的酒,吸著超量的煙,夾著公文皮包好像鴨子一樣走路,扯起嗓子像公牛一樣辯論,然後胡亂製定出一個又一個匪夷所思的戰時法案。他們隻是從報紙和收音機中了解戰爭,誰也沒上過前線。由於監督鬆懈的緣故,反而比和平時期更加工作拖拉,人浮於事,在雨後蘑菇般設立的新機構裏養了一大批閑人。許多人借戰爭名義,中飽私囊。他們設計出各種各樣的配給券,製定出各種各樣的繁瑣的物資審批手續,除了搞得後方居民怨聲載道,前方將士處處不便而外,他們的一切作為簡直起不了什麽正麵作用。而且他們中的某些人,還是美國人最憎惡的黑幫組織,手上沾著不知道多少的血淚和罪惡。

    看到他們,麥克阿瑟就忍不住想起了前線大兵們之間流行的各種笑話,在那些笑話裏,後方本土這些肥頭大耳、貪得無厭而又眼高手低的官僚和政客,就跟對麵的敵人一樣,永遠是笑話的主角,以及抱怨的對象。

    雖然美國已經沒有了殖民地,盟國也瓦解得差不多了,但美國的商人依然存在,經理依然存在,財團銀行家仍然存在。他們仍然在通過各種關係和人脈,推銷著自己質次價高的商品,仍然在利息上錙銖必較,企圖從戰爭這門世界上最大的生意裏賺錢——軍人在流血,平民在挨餓,他們卻依然隻知道賺錢!

    然而,現在自己卻很快就要坐在白宮的橢圓辦公室裏,依靠這樣一幫家夥的支持,領導早已筋疲力盡的美國打贏戰爭走向勝利,或者至少是打出一個體麵的和平……這真是一項有夠艱巨的挑戰!

    幸好,斯大林的處境恐怕比自己還要更加不如——在美國這邊,除了夏威夷和阿拉斯加這樣的邊鄙之地,至少本土腹地還是絕對安全的。而在蘇聯,他們最繁華的波羅的海沿岸和第二大城市列寧格勒,卻已經挨了好幾枚核彈,對蘇聯人造成的物質損失和精神傷害,都不是某個遙遠海外戰場的勝利可以彌補的。當然,鑒於俄國一向的反民主和暴君傳統,斯大林固然可以用他的殘暴和高壓政策硬是摁下一切,驅使他的人民繼續為戰爭作出犧牲和奉獻,但這種強力做法也是有極限的,一旦反彈甚至反噬,那麽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另外,退縮回美洲新大陸的美國,固然失去了絕大部分的盟友,但也同樣因此而擺脫了許多的累贅和負擔,得以輕裝上陣——即使僅靠美洲的豐富資源,也足夠美國經濟在脫離舊大陸的情況下基本正常運轉。

    而蘇聯人雖然貌似勢如破竹地把鐮刀錘子紅旗插遍了舊大陸,但作為最基本的代價,克裏姆林宮也不得不同樣攬下了整整半個世界的各種麻煩……此外,在如此殘酷的全麵戰爭之中,跟中國、日本這樣“大塊頭”的盟友之間應該如何進行協調,避免內耗和衝突,也是對克裏姆林宮外交藝術的一大考驗。

    綜上所述,在麥克阿瑟看來,作為處在戰略防禦姿態的一方,憑著“天選之國”的豐富資源和東西兩洋屏障的天然地理優勢,美國想要徹底打倒敵人獨霸世界,恐怕已經不太現實了。但如果降低目標,僅僅隻求保住美國的新大陸霸主地位,讓遠渡重洋的蘇聯人和日本人知難而退,從而體麵地結束這場戰爭,應該還是比較容易實現的……正因為如此,麥克阿瑟才敢於脫下軍裝,角逐白宮橢圓辦公室的總統寶座。

    否則,如果眼下這場戰爭已經必敗無疑的話,他又何必去跟人競爭一個簽署投降協議書的恥辱職位呢?

    “……美利堅合眾國乃是文明的燈塔、人類的希望,證據就是每逢美國處於危難之秋,上帝總派他的使者來引導人民。和平時期有平庸的總統,戰爭時期有偉大的總統。獨立戰爭時代有華盛頓,內戰時代有林肯,現在又有我們的麥克阿瑟!他很快就將站在總統的舵位上,引導著美國這條大船駛向更加光明的未來……”

    聽著這番馬屁滿滿的阿諛恭維之詞,還有四周諸多男女老幼的欽慕和尊敬眼神,素來愛好虛榮的麥克阿瑟,不由得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伸手再次從侍者的大托盤裏拿起一杯香檳,頗為豪爽地一飲而盡……

    然而,這會兒的麥克阿瑟並不知道的是,他總統生涯之中的第一項重大考驗,此時已經悄然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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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列島,幾乎被戰火屠戮成無人區的千葉縣,剛剛竣工不久的蘇聯援日戰略航空隊駐防基地

    一架架機翼上繪製著鐮刀錘子徽章的銀白色巨型噴氣式飛機,靜靜地依次停在跑道盡頭。機場塔台的下方,頭發花白的蘇聯基地司令官手捧一大瓶伏特加,正在給諸位飛行員敬上出擊之前最後的訣別酒——事實上,按照一般常識,飛行員是絕對不能酒後駕機的……但這一規矩對俄國人來說從來不管用……

    當諸位蘇聯飛行員舉起酒杯的時候,軍樂隊也演奏起了催人淚下的《斯拉夫女人的告別》……然後,一位板著臉的軍官站了出來,向聚集在塔台下的飛行員,還有準備目送他們出發的衛兵和地勤人員,最後宣讀了一遍命令:“……駐日戰略超遠程轟炸機編隊,於今日上午攜帶核彈全體出擊!目標:美國洛杉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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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這個星期真是各種精彩爆料不斷,希拉裏的蘿莉島賬單都出來了,然後菜單上還有現擠的新鮮人乳……真是夠會玩的,莫非把蘿莉的母親也綁來當添頭了?此外,克林頓居然派人去北朝鮮誘拐蘿莉來玩?還被逮住了?這是我瘋了還是世界瘋了?想玩棒子蘿莉為啥不在韓國找個娛樂公司,而是去北朝鮮作死?

    反正我是開始懷疑美國政要的別墅裏,是不是家家都有地下牢房拷問室,囚禁著戴項圈的小蘿莉了。

    然後英國幾個法官又試圖宣布脫歐無效,想要再公投入歐一次——這樣的大事居然也能翻案?我出去了,我進來了,我又出去了,我又進來了……還要整個歐盟陪你玩?你怎麽不說蘇聯解體也無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