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我CIA也來幫幫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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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無憐奈掛掉電話的時候,不免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沒辦法,在這種臥底身份隨時可能暴露的危險境況之下,光是聽到琴酒那極具壓迫力的冷厲聲音,便足以讓人為之心驚膽戰了。

    好在琴酒尚未察覺到異樣。

    他隻是在向她詢問林新一的情況罷了。

    而琴酒對林新一的特殊關注,在水無憐奈看來也並不離奇、突兀。

    畢竟林新一從抓捕枡山憲三開始,就跟組織結下了梁子;後來又被愛爾蘭找上門去報複,徹底成了組織的對手。

    或許

    在愛爾蘭下手失敗之後,琴酒是想親自動手鏟除這位林管理官了?

    水無憐奈沒由來地生出一抹擔憂。

    但這抹擔憂轉瞬即逝。

    現在她自己都麻煩纏身,又哪有時間去擔心這位隻是讓她稍有好感的林警官呢?

    要是琴酒真把林新一解決了理論上,這對她來說還是一件好事。

    畢竟隻要林新一這個領頭羊不在了,警視廳裏恐怕就不會再有哪位正義心爆棚的警官,會費時費力地去查這起年前的舊案。

    “不,我怎麽能這麽想”

    水無憐奈腦中閃過這個邪惡的想法,又隨即一閃而沒。

    她和ia那些,在非洲資助軍閥、在東亞培養蟑螂、在中東訓練恐怖分子、在南米和毐梟沆瀣一氣的那些同事不一樣。

    她從一開始就是為了繼承父親意誌,以擊敗黑衣組織為目標而加入ia的。

    而她工作的部門,也屬於ia這個龐然大物之中,相對比較正麵的一個部分。

    作為一個常年和犯罪分子在一線周旋的臥底,水無憐奈還是有著一種樸素的正義感的。

    “可要是琴酒真的對林新一下手。”

    “我又該怎麽辦呢?”

    她不禁在這良久的思考中糾結起來。

    而水無憐奈沒想到的是

    這個問題竟然很快從她腦海裏的自我困擾,變成她必須麵對的現實問題。

    因為琴酒又突然打電話過來了

    “基爾。”

    “你還在警視廳吧?”

    電話一接通,琴酒便開門見山地問道。

    “嗯”水無憐奈內心有些意外,但還是鎮靜地回答道“我還在,有什麽吩咐嗎?”

    “林新一和毛利蘭現在在哪。”

    “他們一直在你旁邊嗎?”

    “算是吧林新一回他的辦公室去了,和毛利蘭一起。”

    說著,水無憐奈遠遠地望了一眼走廊盡頭,那間房門緊鎖的大辦公室。

    那是林新一林管理官的私人地盤

    “我看著他們進去的,進去之後就沒再出來。”

    “好。”琴酒給出了一個簡潔的命令“想辦法跟著他們。”

    “不要讓他們兩個離開你的視線。”

    “這”水無憐奈愈發感到不妙。

    琴酒為什麽要讓她盯著林新一和毛利蘭,還特意強調,不能讓他們離開自己的視線?

    她心中疑惑不已,但卻沒有冒險試探。

    隻是用同樣簡潔用力的語氣回答道

    “沒問題。”

    “不過要跟多久?”

    “多久?”琴酒冷冷一笑“很快,我已經在路上了。”

    “做好你的工作,等我下一步指示。”

    話音剛落,琴酒便又瀟灑地掛掉了電話。

    隻留下水無憐奈在原地震驚“??!”

    琴酒竟然要親自過來?

    還讓她幫忙,提前盯住林新一和毛利蘭?

    難道說琴酒現在就準備對林新一下手了?

    情況愈發向危險的方向發展。

    原先一場簡簡單單的專題采訪,似乎就要演變成一場突如其來的恐怖襲擊。

    水無憐奈幾乎已經可以遇見,林新一和毛利蘭在下班路上,被一輛黑色保時捷裏伸出的微型衝鋒槍,瞬間掃成人肉篩子的血腥慘狀了。

    而她則是幫凶。

    雖然這也不是第一次當幫凶了——她以前為了臥底工作也沒少拿人命交投名狀。

    但這一次,不知怎的,想到父親,想到對著她父親屍體照片深深慨歎的林新一,水無憐奈不免有些心情複雜

    “我該怎麽辦?”

    “是坐視不管,還是出手幫忙?”

    前者是最為安全的選項。

    琴酒可以鏟除組織對手。

    她解除了身份暴露之憂。

    林新一也獲得了永久的安寧。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而後者則十分危險。

    她一個人可沒辦法對付琴酒,少不了要動用ia的力量。

    那樣就算行動成功,自己臥底的身份也多半會

    “等等”水無憐奈微微一愣。

    她突然意識到,這次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同。

    她之前在琴酒手下臥底年都沒把琴酒抓到

    一來是因為琴酒自身十分強大、多疑、狡猾,平時一直神不知鬼不覺地藏在暗處,有需要時才突然聯係她,讓她無從下手。

    二來則是因為,就算冒險把琴酒幹掉了,她這個臥底的身份也很容易暴露。

    而她這個臥底是ia耗費無數人力物力,犧牲了好幾名探員的生命,其中甚至包括她的父親,才好不容易安插進組織的。

    隻會了幹掉琴酒一人就暴露自己,實在有些可惜。

    可這次不一樣。

    “這次琴酒要對林新一下手。”

    “他的行蹤便是明確的。”

    “而林新一”

    水無憐奈眼中閃爍起興奮的光芒

    “他完全可以成為我臥底身份的掩護。”

    林新一現在是個名人。

    他被組織報複襲擊的事情,在整個情報界都不是秘密。

    到時候組織即便知道ia在今天出動了,也完全可以解釋成

    ia是注意到了林新一的處境,提前埋伏到了林新一身邊,守株待兔(就像fbi現在做的一樣)所以才會恰好和琴酒遭遇上的。

    如此一來,林新一便成了她這個臥底的最佳掩護。

    她大可以明目張膽地把ia的打手叫過來。

    殺琴酒一個措手不及。

    成了,琴酒就會變成ia的俘虜。

    不成,有林新一背“外通ia”的黑鍋,她也可以繼續潛伏下去。

    “那麽,要做麽”

    雖然想得美。

    但在臥底的世界裏,完全沒有風險的行動是不存在的。

    水無憐奈緊張地攥緊拳頭,心中做著激烈的心理鬥爭。

    這一刻她再度想起了父親。

    倒在血泊裏的父親。

    還有門外保時捷引擎的轟鳴。

    從那一刻起,她就在等著為父親報仇的那一天了等了整整年,仍舊遙遙無期。

    直到現在。

    “做了。”水無憐奈眼中閃過一絲決意。

    她掏出手機,輕車熟路地拆掉si卡,然後又從衣服內襯的最深處,小心翼翼地取出另一張一次性電話卡來。

    那是專門用來跟ia聯係的號碼。

    “我有十分重要的情報,需要緊急向上級匯報”

    “收網的機會,可能到了。”

    與此同時,林新一的辦公室裏。

    辦公室房門緊鎖,屋內隻有兩人。

    林新一,還有他的漂亮女學生,“毛利小姐”。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加上兩人本就親密特殊的關係,便足以外界流傳出無數曖昧緋聞。

    但此時屋內的空氣不僅不曖昧。

    反而還很凝重。

    “ia”

    林新一和宮野誌保的臉色都很嚴肅。

    他們從一開始通過諾亞方舟的手機定位發現,琴酒在跟水無憐奈打完電話之後,沒過多久就開車朝警視廳的方向來了。

    再然後,是琴酒給水無憐奈下達的命令。

    再之後,是水無憐奈跟ia聯絡員的通話。

    這一切都被諾亞方舟悄無聲息地捕捉,又呈現在了林新一和宮野誌保的麵前。

    於是他們便在這短短幾分鍾內,收到了一條條令人震驚的消息

    “琴酒在秘密朝警視廳趕來。”

    “他還讓水無憐奈監視我們。”

    “而水無憐奈的真實身份,還是ia的臥底?”

    這些消息一個比一個令人心驚

    “琴酒在懷疑我們了。”

    “不,準確的說,他是在懷疑‘我’,在懷疑‘毛利蘭’。”

    宮野誌保在驚愕中冷靜地分析

    “毛利蘭的公開身份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高中生。”

    “根本沒有被組織盯上的價值。”

    “如果他懷疑的隻是你,那他隻需要囑咐水無憐奈,讓她注意盯住‘林新一’就行了。”

    “可琴酒卻偏偏強調了,要水無憐奈盯住‘林新一和毛利蘭’。”

    “而且尤其得注意,不能讓‘他們兩個’離開視線。”

    “這意味著”

    那張天使小姐的麵龐上浮現出淡淡憂慮

    “琴酒很可能在懷疑我這個‘毛利蘭’的身份。”

    “所以他不想讓毛利蘭脫離監視,以免在他無法察覺的情況下,被真的毛利蘭替換下來。”

    “這”林新一為這大膽的分析錯愕不已“你是說,琴酒在懷疑你是宮野誌保?”

    “這不可能吧?”

    琴酒老大可是聰明人。

    聰明人的推理再天馬行空,那也是要講邏輯的。

    懷疑林新一跟毛利蘭的戀情有假,懷疑昨夜那個女人的身份,都尚在正常的邏輯範圍之內。

    而懷疑毛利蘭是宮野誌保假扮的

    這腦洞得有多大,才能生出這麽離奇的想法?

    這都不是靠推理能推出來的了。

    根本就是在瞎猜吧??

    難道琴酒被毛利大叔給奪舍了?

    所以林新一很難相信,他們的偽裝會暴露到這種程度。

    “我也不願相信。”

    “但琴酒的的確確要來了。”

    “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林。”

    宮野誌保輕輕一歎,讓林新一的神色也愈發嚴肅起來。

    “也是”他眉頭緊蹙,深深思索著對策。

    而誌保小姐還在繼續分析

    “不過我們也不用太擔心。”

    “畢竟照現在的情況看,處境最危險的應該是琴酒才對。”

    “他恐怕都沒想到,自己派來監視我們的部下又是一個臥底,而且還是ia的臥底。”

    說著,她無奈地笑了一笑。

    ia的出場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有水無憐奈做內應,ia當外援,她和林新一當吸引琴酒現身的靶子,琴酒這次是真的要有血光之災了。

    但ia對琴酒來說是個致命的威脅。

    對她和林新一來說,又何嚐不是一個天大的麻煩呢?

    現在她,各國情報組織都求之不得的宮野誌保,意外地困在了琴酒和ia的雙重監視之下。

    一場大戰很快就要打響。

    而如果她不慎在衝突中暴露身份,讓琴酒、ia、甚至是隨時可能出現的fbi,其中任何一方看到她的真麵目

    後果便不堪設想。

    想到這裏,誌保小姐不禁悄然攥緊了拳頭。

    她有些害怕了。

    幸福的生活來之不易,她不想失去。

    “不用怕。”

    旁邊緩緩伸來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緊緊攥著的拳頭。

    男人手心傳來的溫度,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於是誌保小姐不自覺地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抬頭望向身邊。

    隻見方才神色同樣凝重的林新一,這時已然在她麵前,為她作出一副沉穩自信的堅定麵孔

    “放心吧。”

    “這次要遭難的是琴酒。”

    “而我們就算身份暴露了,直接逃跑還不行嗎?”

    “以我的身手,加上貝爾摩德和諾亞方舟的幫助,我們完全可以逃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讓fbi和ia都找不到我們的下落。”

    林新一的笑容中充滿陽光

    “總之,相信我”

    “我會保護好你的,誌保。”

    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

    衝突一起,多方加入,瞬息萬變的局勢之下,便沒人能有完全的把握。

    說讓人放心,又怎麽能真的放心呢?

    按宮野誌保,不,雪莉小姐曾經那極端理智的性格——

    她其實是很不喜歡這種對照實驗組服用的安慰劑一般,心理作用大於實際意義的空話的。

    但現在,聽著男友的安慰她卻真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安全感。

    似乎真有一種,所謂愛的力量。

    “嗯,我相信你。”

    宮野誌保隻是甜甜地點了點頭。

    即將到來的危機沒有讓她太過恐懼,反而因為奇妙的吊橋效應,讓她加深了對林新一的依戀。

    於是她又羞赧地抬起臉頰,靜靜地與男友對視。

    這下辦公室裏的空氣,竟是真變得曖昧起來。

    林新一與誌保小姐一番對視。

    目光又悄然下移。

    從她可愛的麵孔,下移到她那光滑的脖頸,再再向下

    從鎖骨到胸骨柄,從胸骨柄到胸骨體,從胸骨體到劍突,到胸骨下角,到骨盆,最終到達那清涼短裙下探出的兩條大腿股骨。

    總之,林新一的目光始終在誌保小姐那身清純的女高中生製服上麵遊走。

    從上到下,從小到上,來來回回看了個遍。

    “唔”宮野誌保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男友的目光在她看來是那般灼熱但她卻並不討厭。

    “真是的。”

    誌保小姐無奈地掖了掖裙角,就像一個害羞的女高中生

    “這身製服讓你興奮了嗎?”

    “真是變態呢林管理官。”

    宮野誌保語氣裏滿是嫌棄。

    但卻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像是在期待什麽

    “反正還有時間。”

    琴酒正在火速趕來的路上,時間其實不多。

    但親兩口還是夠的。

    林新一“,”

    “額,誌保”他表情很是古怪“其實我是想說”

    “等等我們可能要跟人交手,穿著裙子不方便行動,所以”

    “還是換身衣服比較好。”

    “正好,我休息室裏也有備用的易容衣物。”

    宮野誌保“”

    她尷尬得差點暈死過去。

    本以為是林新一想玩刺激的。

    結果卻把自己暴露了。

    “知、知道了”

    誌保小姐僵硬地扭過腦袋

    “那你、你去拿衣服嘛”

    “等等。”

    “等、等什麽?”

    “你說的“

    林新一又將她的臉輕輕扳了回來

    “反正還有時間,不是麽?”

    片刻之後。

    水無憐奈又接到了琴酒的電話

    “怎麽樣,林新一和毛利蘭從辦公室出來了麽?”

    “出來了”

    “請放心,他們一直在我的視線之下。”

    水無憐奈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但琴酒卻聽出她語氣有些異樣

    “怎麽,有什麽狀況嗎?”

    “算是有吧?”水無小姐言語裏帶著震驚“那毛利蘭從林新一辦公室出來之後,身上的衣服就,就換成了一套黑色西服。”

    “她原來那身製服短裙不見了。”

    漂亮女學生進了男老師的辦公室。

    出來的時候,連衣服都給換了。

    這可把水無憐奈給震撼到了

    這可是在警視廳啊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開放了嗎?

    “你確定”

    “他們是在裏麵親熱?”

    琴酒的語氣也變得古怪起來。

    兩位殺手再度開啟八卦模式。

    “算是確定吧。”

    “我先前在門外,還偷聽到了些奇怪的動靜。”

    “那動靜可不像是假的不過走廊是一直有人路過,我也沒敢偷聽多久。”

    水無憐奈語氣更加複雜

    “而且我見到她從辦公室裏出來的時候,她的目光還躲躲閃閃的十分害羞像是剛剛做了什麽羞恥的事情,不敢見人一樣。”

    琴酒一陣沉默。

    沉默之後,他突然問道

    “她臉紅嗎?”

    “嗯?”水無憐奈微微一愣。

    “毛利蘭,她從辦公室出來之後,臉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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