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藥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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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將在24個小時內抵達戰場, 莫慌! “醒了就別裝睡了,”周隘峰收回繾綣的目光, “怎麽,敢單槍匹馬入敵營, 不敢睜開眼睛見相公嗎?”
祁承有些心虛地眼珠子亂動。
他才沒有單槍匹馬好不好, 他可是請了千崇閣的眾多高手一起的……說起來,還不知道駱紹鈞怎麽樣了,對於一同共患難過的人, 祁承還是很有好感的。
“駱大哥怎麽樣了, 你們有沒有把他救上來?”既然被識破,祁承索性睜開眼睛, 挪動著坐了起來。
周隘峰壓下去的怒火再度升騰, 居然敢在自己麵前提別的男人,還叫得那麽親熱!他狹長的眸子危險地眯起,泛著凶獸一般的冷芒, “你很關心他?”
“還好, 他畢竟救了我,你幹嘛!”男人高大健壯的身軀突然壓下來,將他禁錮在方寸之間。祁承陡然一驚,下意識就要反擊。
熟料周隘峰比他更快一步, 製住了他試圖反抗的手臂。
“你的戰技都是我教的,難道你還指望用它來對付我?”周隘峰垂首嗅了嗅祁承的脖頸,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 我不允許你想別的人。”
這未免也太霸道了!祁承瞪他:“若是他死了, 我欠他一條命,恐怕這輩子都不得安穩。我不是想他,我是為自己著想,這樣說你能接受嗎?”
“不能。”
祁承怒道:“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周隘峰重新弓起身子,半跪在床上垂眸看著祁承,眼裏帶著一絲血紅,夾雜著一些祁承看不懂的情緒。半晌,他才放軟了聲音道:“祁承,我不知道你如何看我,但我很明白,我心悅你。在你之前,從未有人給過我這種感覺,迫切地想要陪伴你,照顧你,繼而患得患失,憂心忡忡。”
“你能感覺得到嗎?”周隘峰將祁承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眼底微微露出一絲沉痛,“我甚至不敢想象,若是你醒不過來……”
祁承愣了一瞬,才意識到周隘峰這是在表白。他的腦子也有些混亂,平心而論,周隘峰給他的感覺很不錯,長相身材無可挑剔,性格也很對祁承的胃口。隻是祁承沒辦法在明知不久就會進入下一個世界的情況下,義無反顧地跟周隘峰在一起。
靜默良久,祁承眼睜睜看著周隘峰目光裏的希冀慢慢淡去。他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麽,最終卻隻剩下幹巴巴的:“對不起。”
周隘峰不言,隻是定定地看著祁承,似乎有些受傷。
可下一瞬,周隘峰便再度欺身而上,準確地堵住了祁承的唇!
祁承愕然,想要推拒已然闖入口中的舌頭,偏偏渾身使不上勁。他仿佛要發泄他的怒火一般,凶狠地啃咬著祁承的唇瓣。隨著周隘峰重重的吸吮,屋裏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水漬聲,祁承極力想要抵抗,卻不小心泄露了幾聲呻.吟。這幾乎算得上是開啟某扇大門的鑰匙!周隘峰愣了片刻,旋即退出祁承的口腔,淫.靡的唾液來不及斷開,被牽扯成一道銀絲,從半空中墜落下來。
“呼……呼……”祁承躺在床上大口喘息,紅腫的唇珠反複開合,如同快要溺死的魚兒一般。
“你明明也有感覺的,”周隘峰低沉的嗓音帶著難以抗拒的魔力,“別拒絕我好嗎,求求你。”
“除了你,我什麽都沒有了。”
祁承指尖顫了顫,沒有推開在他耳邊舔吻的周隘峰。周隘峰眼睛一亮,立刻吻住了祁承的唇。略帶薄繭的指腹撩撥祈承的神經,毫不猶豫地將他拖入沉淪的深淵。兩具火熱的軀體糾纏在一起,分不清是汗水、淚水還是體,液,胡亂弄了滿床。
春宵一刻勝千金。
……
祁承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在床~上,然而當他睜眼,發現還在周隘峰的帳篷裏的時候,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
“哪裏不舒服,我讓張大夫進來看看。”周隘峰以為祁承不高興,語氣裏都帶上了明顯的討好和小心翼翼。
“不必了……”祁承瞥了周隘峰一眼,卻不小心看到周隘峰頸窩處鮮紅的吻痕,不由得心情更加惡劣,“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做到最後,他確實有些……嗯,失控。不僅是吻痕,恐怕周隘峰身上還有許多抓痕和咬痕,散布在結實性~感的肌肉上。
祁承不敢再想,被使用過度的地方傳來一陣鈍痛,他咬牙瞪了一眼始作俑者,然而對方笑得一臉純良。
祁承:“你怎麽還不走?”
“我做了點粥,你喝完我再走。”周隘峰喊了句來人,便有士兵端著白粥進來,隔著簾子東張西望。周隘峰取了白粥,又從另一個托盤裏取走一瓶膏藥,這才打發他們離開。
【宿主宿主,你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我被強製下機之後關注數就達到了一百?嗷,還有十八個66棒棒糖,這麽一算,剩餘棒棒糖有1616根!】係統還是第一次這麽興奮。
這些日子關注陸陸續續在漲,祁承並不大注意,猛地突破了一百,倒顯得是昨晚那場酣暢淋漓的性.愛的功勞了。祁承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一下滄桑了十歲。
“累了就休息,別勉強自己。”周隘峰忙放下手裏的東西,坐到祁承身邊,本就不大的空間愈發逼兀了。在周隘峰的刻意靠近下,祁承幾乎能聽到周隘峰的呼吸聲,和自己的交雜在一起,仿若一曲曖昧的樂章。
祁承陡然回神,沒好氣地挪開近在咫尺的俊臉,娘的,真是無時不刻不在勾引他!
似乎察覺到祁承的想法,周隘峰悶笑一聲,道:“好了,別生氣了,吃點東西。”
祁承沒說什麽,默默吃掉了周隘峰遞過來的粥。
【弱弱地問一句,為什麽事後感這麽強烈?是我的數據產生紊亂了嗎?】小光球詭異地閃了閃。
祁承差點一口粥噴出來!不等他想好借口忽悠鬥熊,突然感覺有一隻手從被子底下鑽了進來!
“你幹嘛,嗯……”祁承想要起身,卻牽扯到了傷處。
“你別亂動,我給你上藥,你忍一忍。”周隘峰扶著祁承,“大夫說過,初次承受後會有撕裂,習慣之後便不會了。”
祁承大怒:“你還想有以後?別做夢了!”
周隘峰無辜看他,褐色的瞳孔染上幾分笑意:“昨天是誰抱著我讓我不要停的?是誰要我快一點的?你分明也很舒服……”
“滾!”
祁承察覺到小腹的異樣,背後一僵,不敢置信道:“你居然發~情了?”
周隘峰調侃道:“承兒該知道我所言非虛,那木製的玩意兒確實比不上我的了吧?”
祁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殊不知水光瀲灩的眼神愈發讓周隘峰的欲望昂揚。察覺到那處又脹~大了一圈,祁承咬牙咒罵一句,“禽獸!”
“我更希望你在床~上這樣罵我,”周隘峰在祁承耳邊呢喃,呼出的熱氣帶著口腔的潮氣,惹得祁承敏感的耳廓陣陣發~癢,“隻是現下,承兒可否從我身上起來了?還是你想要我在這裏抱你?”
祁承立馬起身,轉身就要走,卻聽到周隘峰在後邊喊,“我為承兒受了重傷,起都起不來,承兒竟也不管我,叫我好生傷感。”
“那你想怎樣?”祁承憤憤道,本就明亮的眼眸因憤怒而愈發惑人。
周隘峰隻覺得口幹舌燥,恨不得再攫住祁承的唇珠好好吸吮一番。不過他還是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也沒有得寸進尺地要求祁承扶他一把,自己就站起身來。
“走吧,說好教你習武,怎可食言?”周隘峰正色道,“隻是承兒莫要調皮,傷到為師不算什麽,傷到自己就不好了。”
祁承懶得去糾正“為師”二字,老老實實跟著周隘峰走,不多時便到了練武場。
“喜歡什麽兵器?”周隘峰帶著祁承走到兵器架前,“你選一把。”
祁承點點頭,挑了一把紅纓槍。
周隘峰挑眉:“為何選它?”
“喜歡。”祁承好笑地看著周隘峰,“不是殿下讓我挑選喜歡的兵器麽?”
周隘峰也不尷尬,頷首道:“我以為你會選劍或者刀,很少人會第一眼就喜歡□□。”
因為它屬於戰場,而戰場,素來便是馬革裹屍,屍橫遍地的修羅場。
周隘峰的目光不由得被祁承堅毅的表情所吸引,可能在他決定跟自己合作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陪著自己上戰場的準備。周隘峰悲哀地發現,無論祁承做什麽決定,有什麽想法,在他看來都可愛得緊。比如現在,明明氣氛肅殺地不得了,他腦子裏還是充斥著各種旖旎的景象。想讓這張清冷的麵龐露出歡愉的表情,想讓這雙眼睛淌出激情的淚水,想讓這張小~嘴溢出淫.蕩的呻.吟。可他不敢輕舉妄動,他要祁承心甘情願的陪著他過日子,他們的第一次定然要值得回味才好。
祁承倒沒有周隘峰想那麽多。拿到□□,他便開始按部就班地練習。忠叔曾經告訴過他,想練好槍法,首先要紮實基本功,包括攔拿紮穿劈崩等。每一項都要練上成千上萬遍。若非祁承已經是築脈境,身體素質得到極大改善,恐怕連基本功的訓練都很難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