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一生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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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將在24個小時內抵達戰場, 莫慌!
“父親,七皇子殿下所言當真?”
程雲渡搖:“不知,不過七皇子為人不會無的放矢, 他既然敢說,必定是有幾分把握。而且事關皇子妃,我想應該可信。”
程濤默然,他實在是沒臉見七皇子,更別提因他的疏忽而修為盡失的七皇子妃——他根本沒想到, 他曾經口中的廢人竟是鍛骨境高手,那是他一生都未必能夠企及的高度。每每想起自己對七皇子妃的詆毀和嘲諷,他都恨不得找個洞將自己埋進去!
知子莫若父,程濤的感受程雲渡又豈能不知。他拍了拍程濤的肩膀,“罷了, 你隻是受了鍾耀石的挑撥。你父親我不也看走了眼?真沒想到他竟是天照國安插在程家軍的臥底,隻可惜讓他跑了。”
程濤虎目含淚:“我隻是不相信, 這麽些年的兄弟情義難道都是謊言?”
程雲渡歎氣道:“罷了,明日你去皇子妃麵前負荊請罪,人總要為自己做的選擇負責, 不論是對是錯。”
程濤品味著父親的話, 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
防治蝗災的事兒就這麽落在了祁承的頭上,有直播係統在,他可以很輕鬆探查到深埋地下的蝗蟲卵, 並差人將它挖出來, 用火焚燒。不過祁承極少這樣做,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他大多數時間是在教授士兵如何探尋蝗蟲卵。此外,還未長翅的若蟲和已然長成的成蟲,則用網捕了,剪除羽翼,用小火炸成金黃色,撒上海鹽既可食用。
香氣四溢之時,那些原本抗拒食用的大兵們也紛紛湊了過來。然而沒等他們過足眼癮,周隘峰就已經把大鍋都端走了,走時還不忘把他家的皇子妃一並帶走。
好在圍觀的軍中大廚不是浪得虛名,觀摩過祁承烹飪蝗蟲的全過程,加之互相探討取.經,很快就琢磨出來一套更加完善的處理辦法。而品嚐過炸蝗蟲美味的將士們,也紛紛自願加入捕捉蝗蟲的大軍中。為此,程老將軍還特意製定了一係列獎懲軍規,徹底調動起了將士們的積極性。
七月流火,北地大旱,蝗災肆虐。接連六城顆粒無收,逃難的災民如同過江之鯽,隊伍異常壯大,官道上處處可見餓殍,易子而食之事亦是屢見不鮮。幾位太守愁得頭都白了,前些日子已經有災民暴動,照這樣下去等朝廷的賑災糧食撥下來,城中早已死傷無數,亂成一鍋粥了。
就在眾太守一籌莫展之際,程雲渡放話了,蘅嶺關無條件接收災民,無償施粥。隻要參與生產,並且記錄入戶籍,就能領到更多的食物。青壯年可以跟著將士進山打獵,也可以開采礦石、種植糧食。老弱婦孺亦有辦法求生,縫補、洗衣、做飯或者縫紉,隻要願意做,都能獲得他們應得的糧食。
相比於其他幾城的愁雲慘淡,蘅嶺關簡直算得上是人間天堂!
各城太守按捺不住了,紛紛向蘅嶺關投去拜帖,沒幾日便日夜兼程地趕來了。
程老將軍大手一揮,直截了當告訴他們,要糧食,可以,隻要歸順七皇子,糧食要多少有多少。幾位太守一開始還有些猶豫,話裏話外跟程老將軍打太極。程老將軍是何等的暴脾氣,一言不合直接關門拔劍。可憐太守們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劍鋒所指,雙股戰戰,不得不簽下事先準備好的文書。
如此,周隘峰不費吹灰之力便掌握了北方幾座城池。他把這些文書交給祁承,一邊舔舐著祁承的耳垂,一邊低聲問他:“你為我做了這麽多,我該如何獎勵你?”單靠蘅嶺關的糧食自然不可能接濟這麽多災民,千崇閣在其中出了不少力。
祁承被他騷擾地起了反應,幹脆轉過身,湊過去和周隘峰接吻。吻到動情處,兩人下身相抵,分分鍾就要擦槍走火!
“今日讓你在上麵可好?”周隘峰咬了下祁承紅腫的嘴唇,“你不是一直嚷著要在上麵嗎,我就如你所願。”
祁承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當真。”
半個時辰後。
祁承如同一隻瀕死的魚,扒在周隘峰身上直喘氣。周隘峰雙手托著他,再次將欲望深深埋了進去。祁承的身體無時不刻不在誘惑著他,真想就這樣永遠在祁承的身體裏不出來。周隘峰一麵撫.慰著祁承昂揚的那處,一麵細細啄吻祁承紅腫的唇珠和紅櫻,舌尖極富技巧地挑逗著。
“你這個……騙~子~”祁承咬牙切齒,說到最後卻被重重一頂,語氣直接變了個調。
“你再勾引我,”周隘峰翻身將祁承壓在身下,“我保證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又是一番疾風驟雨,完事之後,祁承幾乎是瞬間軟倒在周隘峰懷裏。周隘峰伸手撩開祁承汗濕的額,炙熱的吻細細密密地落在祁承臉上,眼底是不容錯認的癡迷和深情。
……
次年初冬。
北地寒風凜冽,刮在人臉上陣陣疼。雖未飄雪,卻比下雪時分還要凍人。祁承穿了兩件大襖外加一件披風,周隘峰才準許他出門。其實對他而言,這點寒冷根本不算什麽,大夫的診斷並不適用與他——他的修為全是靠禮物換的,也就不存在什麽武功盡失的情況。隻是解釋起來,又得編織謊言,加之這兩年來邊關和平,祁承索性就將錯就錯了。
“怎麽突然帶我來這裏,”祁承掀開馬車簾子,“你是要,求姻緣?”
周隘峰悶笑道:“我的姻緣不就是你,我還求甚姻緣?卞城最有名的就是姻緣樹。走,我帶你去看看。”
祁承頷,“好。”
姻緣樹坐落在一座廟宇前,此處香火極旺,善男信女們各自攜帶燃香,入廟參拜。祁承看了會兒問:“要進去拜嗎?”
“不去。”
“那我們來幹嘛?”
“噓!”周隘峰示意祁承不要說話,“聽,有聽到什麽嗎?”
“根本沒……”祁承耳朵微動,“我好像聽到了風聲。”祁承循著風聲抬頭看去,姻緣樹上的紅繩四下飛揚,大紅色的布條被風吹得來回鼓動,點點熒光從布條中掙脫出來,祁承微微訝異,竟然是螢火蟲。
就在這時,周隘峰從地上撿了一顆石子往樹枝一拋,一個沉甸甸的布袋落了下來。他伸手接住,遞到祁承麵前。
周隘峰:“打開看看。”
祁承拆開封口,一枚翠色的玉玨出現在他眼前。他將玉玨從布袋中取出,刹那間光華四射,孚尹明達。待最初的閃耀過後又歸於平淡,唯餘點點熒光附著其上,與空中的螢火蟲相映成趣。祁承勾唇莞爾:“還挺有意思。”
“喜歡嗎?”周隘峰指了指玉玨,提醒道:“上麵有字。”
祁承一麵撫摸玉玨一麵道:“淩恒。”他腦中靈光一閃,“這是你為我取的字?”
“不錯,淩恒山其若陋兮, 聊愉娛以忘憂,如何?”
祁承暗笑,淩嶽、淩恒,這貨什麽心思簡直昭然若揭。祁承懶得去揭穿他,翻過玉玨背麵問:“那這些字也是你刻的?”
“當然。”
“難怪這麽醜。”祁承反複撫摸著上頭細細打磨的字體,“謝謝。”
為君取表字,結為夫妻。一心為君傾,白不相離。祁承心中默念玉玨上麵的字句,心底漸漸流過一股暖意。他把玉玨收進懷裏,昂叼住了周隘峰的唇。
火熱的唇舌相互挑逗,交纏,繼而爭奪主權。反應過來的周隘峰立刻摁住祁承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同時攔腰將祁承抱起。這熱情程度嚇壞了一旁鼓風的將士們,他們毫不懷疑如果這裏有一張床,他們偉大的七皇子會毫不留情的趕走他們,然後在這裏來一場酣暢淋漓的野.合。
熱吻正酣,突然一個大煞風景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這是要演活春.宮嗎,這麽多人看著呢!”
周隘峰隻得遺憾地結束了這個吻,“有事?”祁承這才現,原來並不是來求姻緣的人都不見了,而是他們原本就是蘅嶺關內的人假扮的,難怪剛剛總覺得有點眼熟……
程老將軍從懷裏掏出一本文書,遞給周隘峰:“你自己看。”
周隘峰接過文書,攤開瀏覽片刻,麵色漸漸肅然。
“父皇病危,召我入宮。”周隘峰看向祁承,一字一頓道。
祁承終於明白,修真者閉門不出並非是畏戰。而是他們在用另一種極端的方式,來獲得仙魔大戰的勝利——可想而知,若是當光柱降下,這些無法移動的修魔者,定然要承受光柱的直接衝擊。而凝結了數百名修仙者的全力一擊,又豈會是簡單的?
他緩緩走到墨城身邊,在墨城驚愕的眼神中,吻上了他的唇。龐大的靈氣化為純白色的羽翼,鋪天蓋地的羽毛乘風而去,落在修魔者身上,為他們解開了金光帶來的禁錮。
唯獨,沒有替墨城解開。
唇分,祁承笑了笑,撫摸著墨城的臉龐,“你真笨,我隻是換了一個身份,你就不認得我了?”
墨城瞳孔驟縮,額頭上、手背上頓時青筋暴起。他瘋狂運轉著周身魔氣,試圖去抵擋入侵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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