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之章.將主角拱手想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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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霧入侵的事情隨著金剛撤出了中間島之後就逐漸平息了下來,孫文聽高雄跟三笠說,似乎一下子損失了四艘特殊型海霧已經讓金剛在海霧艦隊中的威嚴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所以估計在她那邊重新組織完艦隊攻擊中間島之前,自尊心超級強的金剛應該是不會讓其他海霧插手中間島的事情的。”高雄說著抖了抖自己的藍色長發有些不耐煩的坐到了孫文的辦公桌上。

    摩耶和榛名的加入讓高雄放開了許多,現在的她就像是那天的那串酸掉牙的糖葫蘆一樣,對孫文頗有種難舍難分的感覺,就連海霧那邊的事情她也不再像之前那麽避諱了。

    但不介意並不代表心中有了新念頭的高雄不會做以此來要求孫文做些什麽。所以當她像往常一樣退出了空中庭院坐在對方的辦公桌上裝出不耐煩的語氣匯報完之後,立刻就用著有些期待卻又強行裝作不滿的語氣繼續問道:“哎!整天弄得我像間諜一樣,艦長你說你得怎麽補償我?”

    孫文聞言偷偷看了一眼高雄包裹著連褲襪的腿彎,然後聳動了一下喉結有些恬不知恥地建議說:“要不我幫你洗甲板?”說著他想到了自己那一次被強迫著幫高雄洗鍋爐艙時對方那不堪的樣子,又忍不住嘴巴裏的唾液分泌了。

    隻是沒想到一向主動大膽的高雄才來鎮守府沒多久卻已經被某些人給“帶壞”了,“不行!薩拉托加說你這是白piao,不是獎勵!我說的獎勵是讓我做旗艦!”

    “不行。我結婚那天答應太太了,她永遠是我的旗艦。”

    隻不過,高雄對旗艦的執著甚至都讓似乎有些傲嬌成性的她失去了交流能力,“那我們也結婚!”她說著直接翻了個身趴在了辦公桌上,而且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對著房門的那一麵全都走光似的,隻是伸手揪住孫文的衣領將他拉到了麵前,“你說吧,怎麽才能結婚?”

    對著高雄的逼問,孫文目光躲閃,說實在的他還沒覺得跟高雄這個“俘虜”的感情到了能談婚論嫁的地步,而且最近自己身邊還多了一個強行生米煮成熟飯的星期五,他那個小身板又有些吃不消了,所以別說色膽了,現在的他連色心都不見得有。

    “人類!你快點給我說話,不然我就把這裏給平了!”高雄用力扯著孫文的衣領,不過孫文卻依舊隻是露出那副受氣包的表情一言不發地隨著高雄的拖拽晃動身體,到最後反而是高雄有些不舍的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這個“特殊配件”了。

    “船長,你不要耍無賴好嗎?好好跟我說獎勵的事情!”

    “獎勵隨便你,隻是不能給你旗艦,因為這是作為丈夫的承諾。”孫文嘴上說著漂亮話,心裏卻忍不住有些好笑地吐槽起了高雄那種死傲嬌的性格,他看高雄被自己說得動搖了,立刻就順著剛才的話繼續道,“你也不希望你的艦長是個沒有擔當的男人吧?要不……明天下午我幫你把指揮塔和甲板一起洗了?”

    “這……”高雄似乎有些心動,房門卻被大力地踢開了,薩拉托加忍著笑意地虎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姐夫,沒想到你的白piao技術還真是日益漸長啊!那個星期五我就不說了,你是不是也想幫高雄洗甲板洗到其他地方呢?”薩拉托加說著歎了口氣將言語轉向了高雄,“喂,你是海霧哎!能不能稍微強硬一點兒?我教你的那些東西你都忘光了?”

    “我……”高雄一個海霧大戰艦竟然在麵對薩拉托加的說教的時候露出了小孩子一樣委屈的神情,她猶豫了一陣突然回頭對著正準備編瞎話的孫文說了一句,“明天下午我要出門,所以上午我在泊位等你。”然後就一溜煙逃離了房間。

    孫文有些愕然的看戲高雄離開,隨後僵硬地抬起頭看向了已經走到自己麵前的薩拉托加一邊討好似的假笑著一邊問道:“加加,你怎麽到我這裏來了?不用陪你姐姐嗎?”

    “怎麽,壞你好事兒了?”薩拉托加說著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隨後將手上的一份入港申請放在了孫文的辦公桌上,“姐姐讓你去趟碼頭,這份入港申請要你親自處理。”

    “群像?奇怪的名字。”孫文拿起申請看了一眼,隨後驚訝的問道,“怎麽會有海霧?”

    “廢話,不是特殊情況我都懶得來看你!髒眼睛的!”薩拉托加說著轉過身就向外走,“姐夫走吧,那個叫群像的人在港口等我們呢!”

    ……

    碼頭上,孫文終於看到了那個叫做群像的男人、或者說是男孩。十七八歲的年齡、一頭像是刺蝟一樣亂糟糟的黑發、穿著一身海軍學院服飾的他安靜地待在那艘熟悉的i-401號海霧戰艦的旁邊,而他身後不但有那個白頭發穿著深藍色水手服的i-401,竟然還帶著四五個穿著校園泳裝的潛水艇艦娘。

    孫文帶著薩拉托加走了過去,看著那個差點斷送了赤城性命的潛水艇,語氣嚴肅地對那個年輕人問道:“你把i-401從海軍那裏偷出來了?”

    聽到了孫文的話,i-401立刻害怕的躲到了群像的身後,而那幾個小潛水艇看到自己朋友這麽害怕也立刻將她包圍了起來。

    群像看著眼前那個傳聞中強大而又包容的琉球藩主點點頭坦然地回答道:“是的,我是伊歐娜的提督。”

    “伊歐娜?”孫文看了一眼那群小孩子不知為什麽又想到了伊藤那個傻瓜,他輕聲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你把她從海軍學院裏偷出來,還跑到我這個她的敵人麵前是為了什麽?”

    “為了尋求保護!”群像冷靜的回答說,“我沒辦法無視伊歐娜在分解船體時露出的那種痛苦表情,所以我要保護她!”

    “是嗎?”孫文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意,他點了點頭,“可真像是那種沒有腦子的熱血主角會說出的話啊。”他先是感歎了一句,然後又繼續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還要申請侵蝕魚雷和納米材料?”

    “我想要做與您一樣的事情!”群像直視著孫文的雙眼,“您能讓艦娘與深海在琉球能夠和平相處,那麽為什麽我們卻要跟同樣可以交流的海霧對戰呢!這樣未免也太殘忍了!”

    “是啊,但讓海霧停戰也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隻要在前線作用潛艇的優勢盡力去擾亂雙方的布置,隻要讓雙方都明白爭鬥是無意義的事情不就能以此為契機到達和平的彼岸了嗎?”

    “你小看了人類的欲望,一直僵持才會給人隻要多付出一點就會贏的希望,而一旦無休止的付出下去……戰爭也就停不下來。”孫文說著心裏默默感歎武田勇的改革,他都沒想到那個殘酷的海軍學院如今竟然能造就出這樣不錯的年輕人,但他還是搖了搖頭,“我會給你庇護的,安安心心留在這裏吧!”

    “不要!”群像激動地喊了一聲,叫住了準備轉身離去的孫文,“如果不試一下就放棄的話,對伊歐娜這樣的海霧來說不就太不公平了嗎?”

    “哦?那你要怎麽做?”

    “我會以蒼藍艦隊的名字介入每一場戰鬥,盡力幫助弱勢的一方,避免出現過多的損失,直到所有提督和海霧都認清了戰爭的殘酷為止!”

    “是嗎?”孫文轉過身仔細的打量著這一隻稚嫩的艦隊,他思考了許久之後慢慢走到了群像的麵前對著這個比他小四五歲的年輕人伸出了手笑著說道,“那你就試試看吧?我會告訴列克星敦讓她全力支持你的。”

    “太好了!謝謝您,孫文藩主。”

    “叫我名字就好了!”

    告別了蒼藍艦隊,孫文帶著薩拉托加來到了以前黎塞留用來監管自己禁閉情況的那處高台上遠遠望著泊位上的那艘藍色塗裝潛水艇。

    薩拉托加看著孫文的背影有些無聊的走過去趴在了對方身邊的欄杆上,說道:“姐夫,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隻是想要找你聊聊天而已。”孫文笑著轉過頭看著薩拉托加,“似乎很久都沒有跟你好好聊天了。”

    “蛤?姐夫你別跟我來這套,行不通的!”薩拉托加說著翻了個白眼,“有話快說,姐姐還等著我呢!”

    “真拿你沒辦法。”孫文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看著碼頭上的那個年輕人有些苦惱地對薩拉托加問道,“我這樣做真的對嗎?”

    “如果覺得不對,就交給我們好了!反正有了三笠的新裝備對誰我們都不慫。”薩拉托加說著嘿嘿嘿地笑了幾聲,“要是不服就打到他服為止,說不定還抓個金剛回來給你暖被窩。”

    “算了吧,家裏那個金剛就已經夠讓我頭疼了。”孫文歎了口氣,才猶豫著繼續道,“即使我的敵人是普通人或者其他艦娘,加加你也會真的動手嗎?”

    “那還用說!姐夫你是不是傻?我可是……”

    薩拉托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孫文緊緊地摟進了懷裏,“所以我才不能讓你們出擊啊!”他心裏默默地想著臉上露出了笑容,“加加!”

    “嗯?”

    “我們私奔吧?”

    “啊?”薩拉托加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姐,姐夫,你是不是瘋了?”

    “沒有!”孫文搖了搖頭然後放開了懷中的薩拉托加又一次壞笑著重複道,“我們私奔吧!”

    ……

    第二天,孫文懷裏抱著睡得迷迷糊糊的奧丁駕駛著那艘黑漆漆的裝甲遊艇偷偷離開了琉球。

    因為今天一大早起來給高雄刷甲板刷的渾身發軟的原因,孫文中午邀請了奧丁帶著她的魔法枕頭來睡午覺,結果沒想到一睡就睡大了,弄得現在他還不得不帶著奧丁這個“小拖油瓶”去跟薩拉托加“私奔”。

    正當孫文心裏盤算著待會兒怎麽應付薩拉托加的質問的時候,他耳邊正好又傳來了薩拉托加的聲音:“姐夫,你看我給你帶什麽禮物了?”

    孫文回過頭一看,薩拉托加竟然背著一個巨大的袋子走了進來。

    “你帶什麽了?”

    “嘿嘿嘿!”薩拉托加壞笑著打開了布袋子,一股酒氣撲麵而來,隨後才露出了熏熏然的列克星敦那副嬌紅的臉龐。

    “我可是廢了好大勁才把姐姐給灌醉了打包帶來的!”薩拉托加笑嘻嘻地說著抬頭恰好看到了一直被孫文藏在另一邊的奧丁,便立刻又打趣起了他,“姐夫你果然是個蘿莉控嘛。我還以為你會帶翔鶴或者黎塞留呢!”

    “說好了跟你私奔我帶她們幹嘛?”孫文看薩拉托加沒有責怪自己,心思也活絡了起來,“不過我可是給她們留了紙條的。”

    “什麽紙條?”

    “嘿嘿嘿!”孫文學著薩拉托加的樣子惡劣的笑了起來,“我給黎塞留她們的留言是:這次抓到我就跟你結婚!”

    “嘿嘿嘿!姐夫你好壞啊!”

    “嘿嘿嘿!彼此彼此!”

    然後兩個人就壞笑著各自帶著自己昏睡的戰利品向著不曾去過的北部灣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