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和馮寶找了個位置走了下來，慢慢的等著。

    馮寶掏出了一袋桂花糖吃了起來，同時問道“老弟，你把紙做得那麽軟幹什麽？”

    “到時候你肯定會喜歡的。”

    張恒賣了個關子，畢竟用紙來擦屁股，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還是太超前了，會震住他們的。

    “我倒想看看紙除了寫字還能做什麽”

    馮寶同樣是非常的好奇。

    一個時辰後，候芙蓉也是拿著一堆紙走了出來，對張恒說道“你要的是這種紙嗎？”

    張恒拿起一張紙打量了一番，從厚度上來看倒是很薄，然後再摸了摸，發現也是很柔軟，總的來說，和後世的衛生紙相比已經很接近了，不虧是宋代啊！造紙業發達就是有好處，從今以後就不用再用竹片擦屁股了，想到此，他也是不由的笑了起來。

    馮寶看見他對著一堆紙傻笑起來，連忙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老弟，你沒事吧！不會是發魔怔了吧！”

    “沒事，我是高興。”

    張恒長舒了一口氣，上廁所的問題總算是解決了。

    “張公子，你還沒有告訴我這紙到底有什麽用，商機在什麽地方？”

    候芙蓉開口詢問起來。

    張恒冷靜下來後，望著他們兩人說道“這紙的作用就是擦屁股”

    聽見這話，候芙蓉和馮寶也是不由的一愣，一時間根本沒有回過神來。

    看見他們這呆若木雞的表情，張恒也是開口說道“怎麽？傻了嗎？”

    “張公子你你怎麽說話如此粗魯。”

    候芙蓉小臉微紅，不知是羞愧還是氣憤。

    “我說的是實話，隻要你抓住這商機，你們這造紙工坊還愁沒生意嗎？”

    張恒繼續趁熱打鐵說服起來。

    候芙蓉想了想，開口說道“我們侯家造紙坊好歹也是三代經營，雖然說不上是書香門第，不過也好歹是汴京城裏能叫得出名號的，讓我們去造這等汙穢之物，我是萬萬不會做的。”

    張恒攤了攤手，說道“那你就抱著你那好名聲跟你的作坊一起倒閉吧！以後人們談起你們候家，也隻會記得曾經是開造紙坊的，後來倒閉了。”

    “你”

    對於他這話，候芙蓉一時間也是無法反駁。

    “實話告訴你，你不做，有的是人跟我做，畢竟這工藝人造紙坊都有，俗話說得好，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才是最賺錢的，等別人靠這衛生紙名揚汴京城的時候，你可別怪我沒給過你這個機會。”

    張恒看見侯芙蓉這樣子，決定再刺激她一下，說完這話後就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我做。”

    看見他要離開，候芙蓉連忙把他叫住了，她也知道這是一個大好的商機，不過卻是抹不開這麵子。

    張恒見她同意了，於是繼續說道“好，那咱們談談合作的事情。”

    候芙蓉也是認真起來，開口說道“怎麽合作？”

    張恒想了想，說道“第一，衛生紙的收入我要拿一成，第二天你們家的土地用來種辣椒，你們家負責雇人種植，分成五五分。”

    “我家的地給你種辣椒是沒問題，不過為什麽衛生紙的收入你還要分一成？”

    候芙蓉對於這個條款是非常不滿意。

    “當然，我這一成也不是白拿的，我會作為你們造紙坊的顧問，給你們衛生紙的銷售籌謀劃策，你也知道，等衛生紙一出，到時候其他造紙坊肯定會跟風，你知道怎麽避免你們工坊的產品不被淘汰，怎麽營造你們的品牌嗎？而我知道，要不是我們有其他合作，這顧問費我就不會隻拿一成了。”

    張恒也是侃侃而談，不論是在以後還是這個時代，衛生紙都是個薄利多銷的行業，想靠這個發財是根本不可能。

    候芙蓉聽他說的頭頭是道，想了想，說道“你拿一成可以，不過你得在契約書上寫明，你要是不能解決你說的這些問題，你就得三倍賠償。”

    “行，我答應你，候小姐，你這生意頭腦可不是一星半點的靈光啊！”

    張恒沒想到她還能提出違約賠款，這商業頭腦可不一般啊！

    候芙蓉沒說什麽，立刻轉身進屋去擬契約書了。

    簽完契約書後，張恒也對她說道“現在你把這衛生紙切成四四方方的小張，然後一疊一疊疊包裝好，多儲備點貨再進行銷售，至於價格你自己定。”

    候芙蓉把契約書收了起來，同時說道“張公子，我看你一副書生打扮，怎麽做事卻是一股商人氣勢呢？這可有違你讀書人之道啊！”

    “我不在乎，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

    說把，張恒就起身走了出去。

    “走自己的路讓別去說，你還真是個怪人。”

    候芙蓉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也是閃過一絲莫名的光彩。

    張恒來到大廳的時候，看著馮寶正把一疊一疊的衛生紙塞進衣袖裏，他也是納悶的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麽？”

    “當然是拿回家擦屁股啊！我可不想回去再用木片擦屁股。”

    馮寶嘀咕了一句，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下來過，生怕這些衛生紙沒了。

    “那倒是，我也拿點。”

    張恒想著衛生紙上市還有一段時間，是得多備點才行，於是也加入了收刮衛生紙的行列。

    不久之後，在張府，綠蘿正在掃著地，突然看見張恒慢慢的走了回來，身上鼓鼓的，好像放了很多東西，她也是連忙跑了過去，問道“公子，你這是怎麽了？”

    “沒事，丫頭，你以後就用這個擦屁股，別用那木片了，順便給夫人也拿點過去。”

    張恒二話不說，直接把一疊厚厚的衛生紙塞到了她的手上。

    而綠蘿望著這一疊衛生紙也是傻眼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張恒回到臥室把衛生紙放好以後，立刻來到了廚房，開始在灶裏翻找起來。

    不多時他就從灶裏拿出了幾根黑色的木炭，明天要去交最後一幅畫，而這幅畫能不能完成就靠這幾根木炭了。

    收集到足夠的木炭後，張恒也是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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