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容王爺被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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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映彤一身大紅色嫁衣,蓋頭沒蓋,臉上也沒有要嫁人的喜悅,而是一臉陰霾,氣勢洶洶的衝進來。

    視線轉了一圈,站在主位附近的衛將軍一張國字臉陰沉著轉頭看衝進來的衛映彤。

    “彤兒,做什麽?今日你”

    衛將軍話剛說一半,衛映彤已經衝到了站在衛將軍旁邊的洪氏跟前,直接揚手朝洪氏臉上打去。

    “你算個什麽東西?!還敢代替我娘迎客!”

    啪!

    衛映彤一個耳光甩在洪氏臉上。這還不夠,衛映彤再抬手

    “夠了!”衛將軍這次攔下了衛映彤的動作。

    “鬧什麽?!你今日成親,不嫌丟人嗎?!”衛將軍臉色不是很好看。

    本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過,女兒嫁過去是做續弦,嫁的人還是肇慶爵爺,這臉已經丟的差不多了。

    如今衛映彤這個樣子,又當著眾多客人的麵鬧騰,衛將軍是真的生氣了。

    怒吼完衛映彤,衛將軍轉身關心洪氏。

    “怎麽樣?”

    洪氏垂了垂眸子,抬臉露出那個鮮紅的巴掌印,麵上卻帶著笑容,很是大體的勸說衛將軍。

    “將軍莫氣,今日妾身在這邊確實有些不合適,應該由姐姐陪在將軍身邊才對。”

    “行了,這不是你的錯。”

    “將軍不要跟彤兒置氣,今日是她的大喜日子。她若是不喜歡,妾身這就帶孌沁回院子。”

    “哼!你裝什麽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想要代替我娘,沒門!”

    自從爹帶著洪氏母子四人回府,她娘就沒好過過一日。

    她剛剛知道洪氏竟然在前麵迎接客人,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這洪氏不就是生了兩個兒子嗎?

    她娘當年其實也懷了第二個孩子。若不是爹偏袒他那個新進門的小妾,娘也不會動了胎氣,之後更是傷了身子,不能再生。

    爹明明因為愧疚向娘保證過,娘絕對是正室夫人,任何人都不能代替!

    可是,過去了這麽多年,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洪氏幾乎搶走了娘的一切!

    娘就隻有她一個女兒,但是,她絕對不會讓洪氏母子如願!

    “彤兒,本將軍讓你閉嘴!看看你的樣子,成何體統?!”

    衛映彤迎著衛將軍的眼神,完全沒有一絲畏懼的意思。

    “我胡鬧?爹難道不知道當初我娘為何不能再生?爹難道忘了當初對我娘說過不會讓任何人代替她的位置?”

    “怪不得你一直不讓娘把辛姨娘的孩子抱過來,怪不得爹一直說不需要。原來從十幾年前,爹就被這個狐狸精給迷惑了!”

    “爹,你自己對娘說過的話都不算了嗎?你這個大將軍說話也出爾反爾了嗎?”

    啪!

    “反了你了!”衛將軍被衛映彤質問的話逼急,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衛映彤捂著臉,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衛將軍。

    “爹,今日我成親,你竟然給我一巴掌?!”

    衛將軍打完之後臉色也變了變。

    衛映彤眼神立刻染上恨意,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洪氏,“這個賤人現在什麽名分都沒有,就算爹已經請旨要抬她做平妻。但現在皇上的旨意都沒下,她在將軍府就是一個低賤的妾!她生的孩子就是下賤的庶子!”

    “就算她成了平妻,見到我也要彎腰稱一聲小姐!”

    “哼!爹既然這般維護這幾個下賤的東西,怎麽不讓他們在邊境老死?!”

    “我今兒就直說了!這親我不成了!若是爹不把這些個賤人弄走,我絕對不讓他們好過!”

    衛映彤說完,仰著臉,一臉的倔強。

    這還不止,衛映彤開始解衣服扣子,想要把嫁衣脫掉!

    衛將軍氣的咬牙,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卻不能再給衛映彤一巴掌。

    洪氏一臉不知所措的低下頭,她此時什麽都做不了,也什麽都不能做。

    “彤兒,你做什麽呢?快別鬧了,跟娘回去,吉時馬上到了,肇慶爵府的人也馬上來了。”

    將軍夫人姍姍來遲的進了大殿,拉住衛映彤。

    能看出來,將軍夫人的鼻子紅紅的,很明顯的是哭過了。

    衛映彤脾氣很倔,根本不管將軍夫人的勸說,更不怕周圍有這麽多人看著。

    她的名聲早就毀了,現在可以說已經沒有什麽名聲可言了。

    娘這段時間過的什麽日子她很清楚,今日若是爹堅持抬洪氏為平妻,她肯定是不嫁了!

    若不然,她娘一個人留在府中不被欺負死才怪!

    將軍夫人拉著衛映彤,鼻子一酸,眼淚又出來了,開口,淒淒唉唉。

    “彤兒,是娘沒本事,沒能給衛家傳宗接代,沒能給你生個弟弟,都怪娘不爭氣”

    “娘!說什麽呢?當年你被辛姨娘氣的流產,動了胎氣,傷了身子。這件事根本就不怪你!”

    衛映彤拉著將軍夫人,眼神沉沉的看著衛將軍,“爹,你真的忍心看我娘每日以淚洗麵?你真的就這般薄情?!”

    衛映彤沒注意的是,將軍夫人垂下的眼中根本沒有任何的傷心。

    她早就知道洪氏的存在,也早就想到了會有這一日。

    從知道她不能再生孩子的那一刻起,她就想到了這一日。

    她和衛安十幾年夫妻,又怎麽會不知道躺在身邊的男人是什麽樣子?

    十幾年來,她不止一次的試探衛安,也不止一次地擔心衛安帶回來一個女人代替她。

    她更是知道外麵有一個女人給衛安生兒育女,就是一直沒有出現。

    如今人來了京城,她知道,她擔心了十幾年的這一日到了。

    在洪氏回來的時候,她絞盡腦汁的想要對付洪氏,趕走洪氏。

    不管怎麽算計,她心裏明白,根本不可能。

    就憑洪氏給衛家傳宗接代,生了男孩,她這個隻有一個女兒的正室就比不上。

    最初知道不能生孩子的那兩年她也傷心過,絕望過。

    可她撐過來了!

    苦苦守了十幾年的位置,她不能讓任何人取而代之。

    所以,想來想去,隻有利用自己的女兒才能保住這個位置。

    將軍夫人很了解自己的女兒。

    衝動易怒,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肯定會為她出頭。

    她也知道女兒不一定是為了保護她這個母親,最主要的是怕有人代替她這個將軍府嫡女的位置。

    畢竟,明麵上,彤兒一直是將軍府的嫡女,彤兒也一直這麽以為。

    如今突然多出一個妹妹,還有兩個備受將軍寵愛的弟弟,相信不需要她多說,彤兒自己也受不了。

    “彤兒,不要說了,你爹這麽做也是為了將軍府的子嗣傳承。”

    將軍夫人越勸說,衛映彤的火氣越大。

    “娘,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有個說法。總之,我現在還沒嫁出去,我還是將軍府的大小姐,絕對有說話的權力!”

    “隻要我在府裏一日,就絕不會讓他們這些不知道哪裏來的下賤東西欺負了你!”

    衛映彤說著,轉頭看向衛將軍,“爹做個決斷吧,就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相信自己的娘為何沒有生出兒子很多人都知道原因。

    就讓大家都來評評理,她就不信自己的爹能不顧這麽多年的情分堅持要把洪氏抬為平妻!

    衛將軍臉色難看的看著衛映彤,眼底也有幾分不忍!

    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兒,別的不說,最基本的父女情還是有的。

    兩年前,知道女兒和世子爺的親事不成了,他也是怒其不爭!

    就算名聲沒了,有將軍府在,女兒總不會受了委屈。

    如今這般突然的被算計了,他對肇慶爵府是恨透了,卻也無能為力。

    對於洪氏母子四人,他心裏是愧欠的。

    隱藏了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名正言順,他也心疼洪氏的辛苦。

    而洪氏把三個孩子教養的那麽好,還處處體諒他,他是真的想要給洪氏一個補償,這也是答應過洪氏的。

    今日這麽多人在,女兒咄咄逼人的讓他了斷,他真的很為難。

    “好了!別鬧了!你趕緊把衣服整理好,肇慶爵府的人已經來了!”

    衛映彤臉一橫,什麽都不管不顧,“我說了,他們不滾出將軍府,我就不嫁了!”

    “彤兒!”

    “哼!”衛映彤冷哼,絕不低頭的樣子。

    父女倆僵持著,將軍夫人就是抹眼淚。

    那邊洪氏也低著頭退到一邊,沒什麽存在感的站著。

    盛淺予站在人群後麵看著這一幕,視線移到站在洪氏身邊的衛孌沁身上。

    衛孌沁低著頭,看不出什麽表情。但很明顯,她不服。

    “姑娘,丁神醫過來了,說是有急事找您。”一個容王府的護衛擠過來找到盛淺予。

    “舅母來了?在哪?”

    “就在將軍府外麵。”

    盛淺予神色一凜,眉頭不自覺便擰了起來,擺手,“你先下去吧,我馬上出去。”

    舅母這個時候過來,肯定不會是因為藥材的事情。

    若是有藥材的消息,舅母肯定直接說了。

    “茜茜”

    “我陪你出去吧。”張茜聽到了護衛的話,不等盛淺予說完便做出回應。

    “好,走吧。”

    兩人從人群後麵悄悄退出去,直奔將軍府的正門。

    盛淺予出門,張茜就站在門口處等著,沒有上前。

    “舅母,出什麽事了嗎?”

    “恩,你外祖父失蹤了,有可能來了京城。”

    “什麽?!怎麽會失蹤?”盛淺予臉色一變,心裏也是咯噔一聲。

    自從離開緣笙穀,她就沒管祖弢叫過一次外祖父。

    其實心裏明白,不管怎麽樣,祖弢都是她的外祖父。

    上一次話說的絕對,事也做的絕對,離開的更是決絕。

    她以為,祖弢應該會知道她的脾性,就算以後有接觸也應該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事情了。

    在別的事情上她也許可以妥協。

    但是在孩子的事情上,在人生大事上,她絕對要自己做主。

    很多時候,退一步就會步步退。

    所以,在緣笙穀的時候。不僅是因為在意廷煊的事情,更是因為她不願意在孩子和自己人生幸福的事情上沒有話語權。

    她離開緣笙穀之後,祖弢具體什麽情況她並不清楚,也不曾過問過。

    但二舅母現在的反應和緊繃的神情告訴她,情況並不樂觀。

    “其實,你外公一直對你舅舅把他內力封上這件事很反感。”

    丁氏輕歎,“你外公的情況並不好。”

    “怎麽不好?”

    丁氏臉色暗了暗,猶豫著要不要說。

    “舅母?”

    “你外祖父一直要來京城,說一定要阻止你嫁給容世子。讓任何人都不能和皇室有絲毫的關係。”

    “這個我知道,外祖父以前也說過。”

    丁氏搖頭,“沒有那麽簡單。”

    盛淺予抿唇,“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對。你離開之後,你外祖父的脾氣一直不好,更是一直責怪你兩個舅舅放走你們母子。不僅如此,平日裏絕對不會讓我們守在身邊,更是不願和你舅舅說話。”

    “我們出穀前,你外祖父有一次差點自己把內力解開,你舅舅到的時候被你外祖父拿東西砸了出來。從那以後我們更加提高了警惕。”

    “發生那樣的事情,加上你外祖父心裏肯定憋著一口氣,你兩個舅舅和征璿他們就經常去他院子裏。一個是陪你祖父,另外一個就是怕你外祖父再自行解開穴道。”

    “隻是,你外祖父的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更是把以前視若珍寶的藥材全都灑了。你二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沒有跟著來京城。”

    “信上說,你外祖父用了半個月,一點點的衝破內力,現在人已經不在穀中。”

    “你舅舅派人一路往京城找了,完全沒有蹤跡。也或許,就算有人發現你外公的蹤跡,卻不會稟報給你舅舅了。”

    盛淺予聞言,臉色沉沉如水,心裏隻覺得麻煩大了。

    上一次祖弢把淺予帶走送去那種地方,這一次祖弢如果還帶走廷煊,那她真的會瘋。

    誰也沒想到祖弢的情況會這樣。

    原本是外祖父,是親人。現在,成了她要防備的人。

    “舅母,外祖父什麽時候離開的緣笙穀?”

    “算算時間的話,如果你外祖父來京城,最晚三日後絕對能到。若是早的話,以你外祖父的速度,差不多已經到了。”

    聞言,盛淺予臉色一變,“舅母,我先去廷煊的學院看看他,這件事咱們回府說。”

    話落,盛淺予抬腳準備找馬車,這才想起來自己和容逸一起來的。

    “茜茜,你和我一起去廷煊學院吧。”

    “啊?”

    “快走。”

    “好。”張茜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但還是讓下人趕來馬車,然後陪著盛淺予往廷煊的學院去。

    這邊兩人坐上馬車,丁氏看著馬車離開,騎上自己的馬,朝著人多的主街而去。

    容逸知道盛淺予離開的事情時,盛淺予和張茜兩人已經到了學院。

    雖然孩子們正在讀書,但盛淺予也顧不上了。

    好在有個郡主的身份,守在學院門口的人也認識盛淺予,便直接放兩人進門了。

    盛淺予找到廷煊所在的房間,看著他坐在位置上讀書,心裏鬆了口氣。

    “淺予,到底怎麽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我先帶廷煊回去。”

    打斷了夫子講課,盛淺予道歉之後順利帶著廷煊離開。

    坐上馬車,把廷煊抱在懷裏,盛淺予才覺得心裏踏實。

    “娘親,今日不用讀書了嗎?”

    “恩,今日先跟娘親回府。以後你暫時在府中跟著弓持學武,娘親讓你爹找幾個夫子在府中學好不好?”

    “可是,這樣我就見不到小胖了。”

    “小胖是和你一起讀書的小朋友對嗎?”

    “對。”

    “你喜歡他嗎?”

    “喜歡。”

    “那娘親讓人把小胖接到府中給你作伴好嗎?”

    “好。”

    盛淺予摸摸廷煊的腦袋,勾了勾嘴角,眼底卻沒什麽笑意。

    張茜看的有些糊塗,不懂這是什麽意思。

    盛淺予沒有解釋,心裏沉重的壓著什麽,整個人都有些不安了。

    心情沉重的不光盛淺予,容逸整個人也不淡定了。

    他心裏一直有一件解不開的事情就是淺予的外祖父說過要殺他父王的話。

    他一直不敢放下這件事,也一直在為這件事努力。

    隻是,緣笙穀遠在天邊,事情也沒那麽好解決,便暫且放著了。

    如今淺予的外祖父不見了,任何人都不知道他的行蹤,他們除了戒備起來沒有別的選擇。

    容逸調人在京城周邊探查,隻要有祖弢的消息,立刻盯緊。

    另外,容王爺那邊也加派不少暗衛過去。

    安排好這些,容逸直接去了盛府。

    確定廷煊沒什麽事,又和盛淺予商定了給廷煊請夫子的事情,容逸又離開了。

    正往府中趕,一個帶傷的暗衛慌亂的迎上來。

    “世子爺,王爺被人擄走了!”

    “什麽時候?!”容逸驟然大變,表情陰寒下來。

    “回世子爺,就在剛剛。王爺今日去了肇慶爵府,收到一個傳信,出了肇慶爵府的大門就被一個蒙著麵的高手擄走了,王爺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屬下們也全都被石子打傷。”

    “帶本世子去看看。”

    “是!”

    往肇慶爵府走著,容逸的心情越來越沉。

    武功這麽高深,在眾多護衛都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就把人帶走了。

    他唯一能想到的也就隻有緣笙穀的老穀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