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這個故事不尋常

字數:4223   加入書籤

A+A-


    一個故事接著一個故事,男人們講述故事似乎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興致勃勃。

    他們對冬瓜家慘案的同情,遠不如一頓飽餐來得實在。

    秦君皓是本著惻隱之心聽的,男人們則是衝著雞鴨魚肉饞涎欲滴的說的。

    別看冬瓜是個本本分分送信的,可因為送信惹上的事情還真不少。

    偶有送錯信的時候,這種時候最要命。

    比如鎮西有兩戶人家,家裏都有一位大小姐,一個貌美如花,一個也是貌醜如夜叉。

    兩人年齡相仿都姓裴,且兩人在穿著上還總是撞衫子。

    有次廟會,她們的目的地又一次的重合了,還都遮著個麵兒。

    冬瓜的信啊,正是要送與其中一位的,這央他送信的是個公子哥兒,姓陳名訓,家裏小有薄產,這才放大了膽子寫了封情詩送與其中一位裴小姐。

    陳訓對冬瓜是這麽說的“今個兒城隍廟會,你把這信送與一位穿鵝黃衫子帶麵紗的裴姓女子,不用說是誰送的,裴小姐打開信自然知道是誰寫的。”

    這不,冬瓜按他所說,揣著一封信就開始在廟會的人群中找人。

    至於陳訓,他一直尾隨冬瓜而至城隍廟,就怕冬瓜不守信用拆了那信,至於他咋知道裴小姐穿著的,嗬,自是他一早就從裴小姐丫鬟口中套出來的。

    要問怎麽套的,那可學問大了——一兩銀子想知道啥就能知道啥!

    噗——哈哈哈,其實挺簡單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麵對兩個一模一樣身高打扮的人,不光冬瓜暈乎,那陳訓也是暈乎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讓陳訓不明白的是,那兩位小姐各自問了冬瓜兩句,冬瓜就把信遞了出去。

    打開信的裴小姐看完信後就無所謂的給了另一個裴小姐看,同時還搖了搖頭,就好像在說不認識誰寫的。

    另一位裴小姐打開信,信得內容還沒看,人就開始眉飛色舞,抱著丫鬟轉了個圈兒。

    陳訓離的遠,看不太清楚她那丫鬟的容貌,若是知道,他保準不會……呃……還得照樣整錯。

    因為在陳訓不知道的情況下,那兩位小姐的丫鬟互掉了個位置。那欣喜若狂眉飛色舞的裴小姐正激動呢,幾乎是逮著一個女性就會抱一抱。

    就這麽著,誤會就此產生。在陳訓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那欣喜若狂的裴小姐就眼尖兒的看到了偷偷摸摸躲在扇子攤位裝作挑扇子的他。

    於是二話不說,拉著陳訓的手就跑沒影兒了。

    當陳訓看到拉他跑的裴小姐跟前的丫頭是另一個人時,他幾乎到了麵無人色的地步。

    一個恐怖的念頭讓他想逃跑,可眼前的母夜叉力氣大的他想跑都跑不掉,抓著他後脖領子就跟鬧著玩兒似的。

    “你,你認錯人了~”

    “不,就是你,小女子注意公子很久了。”

    陳訓當時就跟遭雷劈一樣,被雷了個外焦裏嫩。

    一向自詡潘安的陳訓,當時無比希望自己長了張醜臉。

    此裴小姐的身份比另一個裴小姐的家世更大,因為貌醜不受爹爹待見,所以就被打發到了這個小鎮上。

    可爹爹不待見她,她娘親,她姑姑,她外祖外母待見。

    說起她的外祖,那可是前任太傅,雖然已經致仕還鄉,可在官場上的影響力猶存啊!

    陳訓得罪不起眼前這位裴小姐,就這麽被拎著回家認親去了。

    至於陳訓這個當事人,則是頻頻回頭望去,他怎麽都沒想到他心儀的裴小姐認不出他的字,明明他見過裴小姐對他寫得雜記很感興趣的!

    之後,陳訓和夜叉裴小姐成親後不久,就被發現他同隔壁裴小姐有染。

    自此,隔壁裴小姐登堂入室,有妾升妻,裴小姐一怒之下大殺四方,在陳府井裏投了毒。

    最後陳訓逃過一劫,落得一沿街乞討的下場。

    那裴小姐自知有罪,投毒當晚就服毒自殺了。

    陳訓沒有能力跟裴家作對,於是就把心思花在了報複冬瓜的頭上。

    他的這場錯誤都歸結在了冬瓜送錯信的原故上。

    時常繞在他心裏的就是一句話要不是他送錯信,我也不至於落得此番下場!

    人有時候,一旦鑽了死胡同,就會一條道走到黑。

    把錯誤都怪在別人頭上而不反思自己,壓根兒就是懦夫所為!枉為大丈夫!

    冬瓜隻是個送信跑腿的,當時送信,他隻是按著陳訓所說為之,沒想到最後卻落得時常被陳訓恐嚇的結果。

    他和老母妻兒自那以後就一直活的很壓抑,任誰時常被恐嚇能受得了?

    冬瓜自覺陳訓的下場不是他造成的,於是就狠狠揍了陳訓一頓,結果矛盾升級,冬瓜家時常丟東西,為了防盜,他們家的防盜措施比起別家來增強了很多。

    再一次的丟東西後,冬瓜氣不過就提著棍子把陳訓狠狠打了一頓,自那以後陳訓就沒在這個小鎮子上出現過了。

    故事到此結束。

    之所以提起這個故事,那是因為秦君皓覺得隻有這個事件能夠跟冬瓜掛上勾。

    其他的故事比起這個來,仇恨值都低了很多。

    當然,梁讚的故事更可以,但是他在牢裏出不去,要是想雇凶殺人的話,他何必等到現在?

    夜色籠罩大地,從不大的窗子裏透進來的月光隻照亮了一小塊兒地方。

    秦君皓正坐在那透進來的月色下向窗戶外邊兒望去。

    他能看到幾顆星子在夜空中閃爍,月亮彎彎的。

    不知不覺他的嘴角上揚,想到了白墨的笑容。

    “要是有水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看到她了……”其實秦君皓在等信的幾天裏已經試了,可是從那天以後,他就再沒從水中看到過有關白墨的情況。

    他不知道該在什麽情況下,或者用什麽才能出發幻想的產生。

    因此,他現在的喃喃自語顯得很不確定,在不確定中,又帶了那麽點兒期望。

    再說白日裏蘇知縣讓人去陳村高神醫家中捉拿夏蟬的事情。

    一群衙差手持刀鏈到了高神醫家門口,那刀是傷人的刀,鏈是鎖人的鏈。

    高神醫的這個家是多年前讓人翻新重蓋的,也是陳村最豪華的一座院落。

    這麽一說,就能解釋這個房子裏怎麽能有那麽多客房的問題。

    喜歡國公夫人病很重國公夫人病很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