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7.第1697章 :番外之羅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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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兄?”毓晟被我打斷了以後,終是察覺出我的異常“你今日這是怎麽了?”
說罷,又急急道“是不是畫兒出了什麽事兒?”
我見他問起,便再也無法隱瞞“畫兒她很好……”說罷,躊躇了許久,終於是掏出了那封書信“這是畫兒讓我轉交給你的書信,你看看吧。 ”
毓晟是何其聰明的人,他早就在我的神色上尋出了端倪,又怎會相信畫兒安好?
隻見他當著我的麵,毫無顧忌的打開了那封書信。
然後……
整張臉便煞白了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
他神色很是難看,腳下一個不穩,便往後退去了幾步“怎麽可能!什麽叫宮門深似海,蕭郎是路人?我不明……我不明……”
說罷,他撐住了身子,朝我望來“素兄,你告訴我,這些日子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什麽畫兒……畫兒她要給我寫出如此決絕的書信?”
我一把扶住毓晟,任由他鐵一般的重量壓在我的身上。縱使他不斷的強迫自己振作,我卻依舊感覺到他身上蔓延開來的痛苦。
我垂下頭,瞅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書信。
裏頭畫兒的字體纖細柔綿,可短短的幾字,卻如同利刃,足以把毓晟傷得體無完膚。
——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狼是路人。
“你說話!你回答我!”毓晟見我許久不曾開口,便一把抓過了我的手,質問道“入宮門是什麽意思?路人是什麽意思?我慕容家都已經在準備聘禮了,她卻突然給我寫出這封書信,究竟是何用意!”
“毓晟,你冷靜點!”毓晟把我抓得生疼“你聽我慢慢與你說。”
“冷靜?我沒法冷靜!”毓晟甩開了我的手,道“是宮門而非侯門……她入宮了!她入宮了是不是?選秀不是已經過了嗎?她的年紀不是已經不在選秀範圍內了嗎?
她為什麽要入宮?她入宮做什麽!我都已經在準備聘禮了,她為什麽不肯等我?為什麽!”
“聘禮聘禮!你以為我羅家,就沒有為她準備嫁妝嗎!”麵對著毓晟的顛狂,我隻能高聲嗬斥,企圖能鎮得住他“是,你與畫兒自幼青梅竹馬,兩家也早便認同你們的婚事。
可是,那又能如何?你們將軍府能鬥得過皇家嗎?我羅家能鬥得過皇家嗎?就算你們心意相投,就算選秀已過。就算,聘禮嫁妝都準備得妥妥當當!可當太後娘娘的一道懿旨下來,什麽都是空啊。”
“你說什麽?”毓晟雙眼通紅“是太後娘娘?是她下了懿旨?為什麽……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說罷,他搖了搖頭“不行!畫兒生性淡泊善良,絕不適合在宮中生存。我要入宮,我要求見太後娘娘!”
我見他跨步往外走去,驚得一身冷汗“夠了!慕容毓晟,你能不能冷靜下來!”
說罷,我緊緊的拉著他。縱使我自幼習醫,在蠻力上比不過他,可卻依舊拚盡了全身的力氣,阻了他的去路“懿旨早在一個月前便下來了,冊封為了榮華,封號是單獨一個嫻字。
如今,莫說畫兒已經入宮了。就算她還在府中,你以為你又能做得了什麽?你能入得了宮嗎?能讓太後娘娘與皇上收回成命嗎?
毓晟,事已至此,你就當做是你與畫兒沒有緣分吧。將軍府與羅府兩家權勢滔天,皇上,是不會讓咱們聯姻的。繼續鬧下去,對慕容家,羅家都沒有好處。”
毓晟聽言,苦澀的笑了笑。
隨即,整個人便如同沒有了骨頭般,軟癱在了地上。
“難怪,前段時間父親還興高采烈的請來了媒婆。說要給我選一個好日子,去羅府提親。可到了後來,每每他看到我在準備聘禮,總是讓我莫急莫急。
我早就該明白的,父親欲言又止的神情,還有那不忍的神色……”
“毓晟……”
“嗬……嗬嗬……”
毓晟笑了笑,卻流下了兩行清淚。
他像是丟了魂,雙目空洞到了極點。
整個人毫無力氣,也沒有半分從前的謙謙君子模樣兒。
……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但凡有了空閑,便會去將軍府看望毓晟。
每一次見到他,都不免一番唏噓。
從前那個玉樹臨風,溫潤如玉的男子。現在,竟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身子消瘦不說,便是連那一雙眼睛,也看不到丁點對生活的熱情和希望。
他總是不斷的飲酒,飲醉了睡,睡醒了飲。
日子過得渾渾噩噩,不知白天黑夜。
他與慕容將軍對著幹,砸掉了將軍府,甚至砸掉了當初為知畫妹妹準備的聘禮。
我勸了他多次,卻最終無果。
每每看到他為了知畫妹妹要生不得要死不能的樣子,我都恨不得衝入宮去,把知畫妹妹給劫出來,交到毓晟手上。
以前,總覺得失去了知畫妹妹,我才是最痛苦的那個人。可現在,我卻寧願收起這份痛苦,真心實意的希望知畫妹妹嫁給毓晟為妻。
然而……晚了。
一切,都晚了。
……
毓卿走了,知畫妹妹離開了,就連毓晟也憔悴得不成人樣。
我一邊繼續看師父留給我的醫書,一邊抽空前去勸導毓晟。
這樣的日子,過了許久。
後來,也不知慕容將軍用了個什麽法子。竟是說服了皇上,把毓晟給調到邊疆去任職。
至此,曾經的京城四不離,算是徹徹底底的散了。
又過了,宮裏頭傳來了消息,說是知畫妹妹有了身孕。
我以此為理由,說服父親把我調入宮去,做了一名太醫。
我說過,畫兒去哪我便去哪兒。
這一輩子,我都會陪著她。
……
時隔大半年,再次與知畫妹妹相見,她已是成熟了許多。
或許是因為有了孩子,在宮中的日子有了盼頭,臉上的笑容也散發出了母性的光輝。
她到底還是惦記著毓晟的,才給她把了脈不久,她便支支吾吾的向我打聽毓晟的好壞。
她與毓晟,到底是兩個可憐人。
於是,我一五一十的把她離開後,毓晟的狀況告知了她。並且,連毓晟離京的事兒也沒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