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8.第1768章 :番外之聞人浩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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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能解決的問題,說道理未必行得通。”我淡淡應道。
“軒兒啊……哀家隻是怕你在刀光劍影中傷著自己。”母後見我如此,無限擔憂“哀家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再不想有第二次。雖然後來你因慕容烈風撿回了一條性命,可卻鮮少陪在哀家身邊,哀家怕……”
“母後,我的功夫是慕容烈風從小手把手教導的,在這世上沒有幾人能傷得了我。”
我知道母後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她苦苦熬到今日,隻想我能安然無恙的活著,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我雖不願聽她的苦口婆心,卻能明白她心中對我的關懷“您放心吧,我已經離開過您一次,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說罷,我又道“至於以前的我,母後還是莫要多想了。雖然已時隔多年,可小時候的事情我卻記得清清楚楚。
當年,就因為我是一個文縐縐的小皇子,待人文質彬彬,所以父皇才會覺得我是一個好拿捏的軟骨頭!”
若當初的我有現在一半的魄力和心機,那老頭怎能輕易讓人把我帶出宮來,想要奪取我的性命!
“軒兒……”當年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和母後心中的刺“是哀家對不起你!若當時哀家能早早發現你父皇的心思,或許一切都可避免。
隻是……哀家那時候兒縱使不得你父皇寵愛,卻也無論如何想不到他會為了聞人擎蒼那小子,對自己的嫡長子下手!”
說罷,母後竟落下了眼淚“說到底也是哀家蠢!哀家早該對你父皇和聞人擎蒼的生母有所防備才是。
你出生的時候,喚浩軒。他出生的時候,你父皇親自賜名為擎蒼。光從這名字兒來看,就已知道兩個兒子在他心中,孰重孰輕。
隻是當年哀家目光短淺,以為自己身為皇後,你又是嫡長皇子,這天下於情於理都是你的。所以哀家理所應當的守著坤寧宮,守著你。
沒想到,你父皇心那麽狠!不僅要把原本屬於你的位置給別人,還要奪你性命。其實……就算他不把太子之位給你又如何?縱使哀家會心有不甘,也不會對聞人擎蒼母子下手。”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親自給母後倒了杯茶,語氣平淡“當年您心地善良,我也被教導得無怨無爭,自然不是別人的對手。可母後,現在不一樣了。”
我看著母後,一字一句道“如今我已學到慕容烈風大半的本領,咱們母子不必再任人宰割。隻要是妨礙了我的人,隻有殺之而後快。當年父皇如何待我,現在,我隻當學著便是。”
說罷,我又道“母後身邊的人若不體己,不如盡早了結。您辛苦了大半輩子,是該享享福。如果一昧讓不懂事兒的人擾了清靜,兒子可會心疼。”
“你這孩子……”母後搖了搖頭“難道你要把你念慈姑姑也了結了麽?”
我聽言,微微轉過眼看著母後“原是念慈姑姑。”
“她這幾日身子不大舒坦,總是咳嗽。昨兒個夜裏許是來瞧哀家有沒有歇好,誰知,竟不慎擾了哀家。”
“讓黑煞的人去給她瞧瞧。”我淡淡道。
“你放心吧,這些事情哀家解決就好。倒是你,該照顧好自己才是。夜裏總是不睡,一個飲酒算什麽事兒?”
母後這些年,總是對我放不下心“哎……說到底啊,你都二十好幾了,再過兩年都要三十歲了,也是時候找個女子在身邊兒好好伺候你了。”
“母後,這事不急。”
“怎的不急?”母後神色稍稍嚴肅“別人家的公子哥,十四五歲就有侍妾,十六七歲就已成親。他們到了你這年紀,孩子都不知幾歲了。你呢?你可是堂堂東陵國的嫡長皇子,難道還不該娶妻生子麽?”
“我這個東陵國的嫡長皇子在天下人眼裏,早就已經死了將近二十來年。莫說是平時人家記不起東陵國有這號人物,就算是每逢節日,也不會有人祭拜於我。這個身份,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
我何嚐不知母後的心思?都說男子應當成家立業,我如今已到了這般年紀,想早些奪回皇位是不大可能的了。若一切那麽簡單,母後也不必籌謀了將近二十年。
所以,她想讓我早些成親,娶一個女子好傳宗接代。
可是於我而言,女人絕對不能將就。
從我被父皇遺棄,認慕容烈風做了義父,跟隨他在軍中生活的那一日起。我便再也不是那個毫無心機,文質彬彬的皇子了。
我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皆不由我所控製。
我在軍營裏經曆的種種艱難讓我變得麵目全非,父皇奪我性命的仇恨永世難忘!
母後受了那麽多年的委屈與煎熬,她希望的無非是我能奪回屬於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為了母親的心願,縱使我已經“死”了將近二十年。縱使前路艱難險阻,我也要咬牙前行。
如此想想,我已經有了那麽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對於相伴自己一生的女人,我應該自己認真負責的做一次選擇啊。所以,在我沒有遇到自己所愛的女人之前,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我都不會輕易妥協。
更何況,父皇雖然死了,可聞人擎蒼還在。當年如果不是因為聞人擎蒼的存在,我怎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有家不能回,有祖宗不能認!好端端的活著,卻已“死”了多年。
大仇未曾得報,我如何能安心娶妻生子!
“就算天底下的人都認為嫡長皇子已經死了,可依舊改變不了你是嫡長皇子的事實!”母後見我如此,語氣兒稍稍嚴厲“你是認識流著聞人家的血,自身就比任何人高貴!”
說罷,母後又心疼地看著我道“軒兒,縱使你現在還拿不回屬於你的一切,縱使沒有嫡長皇子的身份,你也比任何男子都要優秀。在這世間,隻有別人配不上你,沒有你配不上別人的道理!你若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是她們的福分。”
“母後,大仇未報,何以成家?”我把眼撇開,生怕自己的執拗拗不過母後滿眼的期盼“這件事情,還是往後再說吧。”
“軒兒!以前你要如何哀家都可由著你去。可如今你瞧瞧你,整日遊離在外不說,身邊兒還沒個人照顧。你這般,讓哀家如何放心得下?”
母後的語氣頗為無奈“再說了,雖然咱們為了讓你能回到宮中認祖歸宗已經籌謀了二十年,可這一切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母後,您說的兒子都明白。”從我被慕容烈風起名為慕容逸辰的那一天起,我便無時不刻不在念著母後。
那時候還小,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為了心中的仇恨苦苦支撐。每逢佳節,總是特別希望母後能在我身邊兒多嘮叨我幾句。
可這麽多年下來,當我真的可以陪伴在母後左右聽她嘮叨的時候兒,我卻發現自己早已習慣了無人關懷,冰冷度日。
所以,對於母後的話我頗為不耐“母後覺得我年紀到了,應該找個人在身邊伺候。可母後,您為什麽就不能為了長遠著想?
我遲早都要以嫡長皇子的身份殺回宮去,解釋,若能一舉擊敗聞人擎蒼奪取皇位自然是好。可若不能,我便需要大批勢力的支持。
而想要得到那些龐大的勢力,除了才華,地位,以及能應允別人想要的東西外,最容易的拉攏法子便是聯姻。
母後,我已經消失了二十來年了。才華人家是無法立即瞧見的,地位不僅比不得聞人擎蒼,甚至連他的孩子都比不上。我所應允的好處,恐怕別人也不會輕易相信。既然如此,不如留下妻妾之位,總有一日會有用處。”
我知道任何法子都無法說服母後,隻好來了一出未雨綢繆。果然,母後聽了我的話,雖還想多說什麽,但終究不好再勸。
於是,她在沉默了許久後,隻好道“說得是有道理,隻是那一日,還不知何時才來。
以前慕容烈風還在京中的時候兒,你我母子行事都有他盯著,不大方便。現在慕容烈風已被聞人擎蒼流放邊疆,我們雖可放開手腳大幹一番。但……聞人擎蒼身邊的那些暗影卻著實厲害!”
我聽言,心中不自覺燃起怒火“哼!這就是我的好父皇,所做下的好事兒!”
“軒兒……”
“生前,他為了能名正言順的給聞人擎蒼太子之位,不顧骨肉親情地置我於死地。死後,竟還把自己畢生培養出來的暗影都給了聞人擎蒼。”
那些暗影,就像是一隻隻蒼蠅,死死地圍在聞人擎蒼身邊,讓我根本沒有可能得手!
哼!
以前慕容烈風在京城的時候兒,曾派人在聞人擎蒼身邊暗暗保護著他的安危。那時候兒我雖屢屢失手,卻從沒有這般氣惱!可現在,慕容烈風的人都已經四散而去,我竟還是無法得手!可見,那老頭留給聞人擎蒼的暗影,該有多厲害!
母後許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於是開口安慰“東陵國在你父皇年少的時候兒,曾戰火連天。若不是因為有慕容烈風那幾人的拚死殺敵,哪裏會有今天?
所以啊,在經曆過許許多多的生死後,你父皇早就把自己的安危看得比誰都重要。由他培養出來的暗影,自然十分厲害。你動不了聞人擎蒼,也不奇怪。”
說罷,母後想了想又道“若是能從慕容烈風手中把他們慕容家的傳家秘笈拿到手……就好了……”
“母後說的秘笈,我曾去尋過了。”說到秘笈,我更是惱火“我不僅把將軍府裏裏外外翻了個遍,更曾去過邊疆找尋。甚至……我曾偷偷問過慕容毓晟,卻始終沒有任何線索。”
“嗬”母後冷笑了聲兒“這麽重要的東西,慕容烈風必定隨身攜帶,慕容毓晟怎會見過!”
“可慕容毓晟是他的獨子……”
“那秘笈雖然厲害,但慕容烈風至今都沒有練過。否則,他又怎會甘心被流放到邊疆那種寒苦之地去。那秘笈,可是一種能奪取天下的神功!既然他沒有練就神功,自然也不會告知慕容毓晟,他手裏有那麽一個東西。”
“所謂的傳家秘笈,不過都是沒影兒的事。”對於母後的話,我依舊有些懷疑“畢竟我跟在慕容烈風身邊那麽多年,從來都沒有聽他透露過半點風聲兒。母後……這件事情會不會是您弄錯了?或許慕容家,根本就沒有那麽厲害的東西。”
“哀家不會弄錯的”母後十分肯定“慕容家有神功秘笈的事情,還是當年哀家還未曾出閣的時候兒,偷偷聽你外祖父和慕容烈風的父親所說。
哀家記得清清楚楚,你外祖父曾叮囑慕容烈風的父親,一定要護好這個東西,不能讓外人奪去。還說,這東西世世代代都在慕容家人手中守著,可不能到了他這一代就出了差錯。”
我見母後如此肯定,隻好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再派人去打探打探便是。近些日子天氣兒逐漸炎熱,母後還是安心禮佛,少憂心。這些小事,兒子自能處理妥當。”
當年,外祖父和慕容烈風的父親可是摯友。聽聞兩人年少的時候,曾同起同睡,喝一碗湯,飲一杯茶。那交情,可不是誰都能比的。
若慕容家當真守著神功秘笈,以當時他們二老的交情,彼此互通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兒。既然母後如此篤定,想來定是真的了。
“罷了”母後見我態度寡淡,歎了口氣兒“既然你什麽事情都有著自己的主意,哀家也不想過多幹涉。
隻是哀家這陣子心裏突然想出了一個法子,或許可行。此番你既然回來了,哀家便與你商量商量。”
“什麽法子?”
“你父皇駕蹦前給聞人擎蒼留下了暗影,縱使你功夫再高,也難以撈到好處。既然蠻幹不能得逞,便隻有借刀殺人!”
“借誰的刀?”
“你義父的寶貝女兒,慕容毓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