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2.第1772章 :番外之聞人浩軒(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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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毓卿是一個一旦愛上,便會傻得無可救藥的女人。縱使我把所有的可能都擺在了她麵前,她還是萬分糾結,不斷給聞人擎蒼找尋借口。
譬如,現在慕容毓卿就在糾結聞人擎蒼是一個皇帝,如果這件事情真是他做的,沒有殺掉慕容家的任何一個人等於放虎歸山。
她死死的抓住這個點不放,企圖用這一個想法,來推翻我丟給聞人擎蒼所有的黑鍋。
可是,我怎會讓她得逞?
她給聞人擎蒼找一個借口,我便編出一個事實。她找兩個借口,我便編出一堆的證據。
特別是當我提到子嗣的時候兒,慕容毓卿終是避無可避。
聞人擎蒼隻有一雙兒女,若以後他還能有別的孩子,倒也不怕。可若沒有呢?一個身為太子,一個身為長公主,背後的勢力不可太過難看。
把慕容一族趕盡殺絕,隻能無端給兩個孩子加上一個有罪名的外祖。既然如此,不如貶為庶人,流放邊疆。
當然,我並不知道聞人擎蒼是不是這麽想。但不管我的猜測是真是假,這一刻,我說它真它就得真。
慕容毓卿被我的分析和解釋堵得無話可說,最後隻有垂頭傷神。我見此,知道自己不能再逼她,隻好安慰道“你也不必惱,我說了,這隻是我的猜測。”
慕容毓卿聽言,終是漸漸抬起頭來。然後告訴我,當初慕容毓晟出事兒時所遇到過一個女子。
我知道,當慕容毓卿主動與我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心中已經有數了。我也知道,她口裏的那個女子,是母後尋來的宮女。那宮女,還是從慕容毓卿身邊出去的。
……
轉眼,天色已經不早,我也是時候該離開了。隻是在離開前,我想我還需要做些什麽。
譬如,按照母後的意思,挑唆她跟聞人擎蒼的關係?
反正聞人擎蒼已經讓她傷透了心,我想她也不介意,再多傷幾分。
於是,我淡淡問她“毓秀也入宮了,兩姐妹共侍一夫的感覺如何?”
慕容毓卿聽言,神色一黑“你嘴巴怎麽那麽欠揍呢?嗯?”
“我也不想問你,又實在好奇。”我一邊收拾好錦盒,一邊起身“本想著去問問毓秀,可奈何她今夜侍寢,我便不好前去打擾。”
說罷,我又笑了笑,叮囑她早點歇下。隨後,再不顧其他,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
我從後花園離開,便徑直來到了坤寧宮的偏殿。在這裏,有一條暗道可以直通慈寧宮。而在慈寧宮念慈姑姑的屋子裏,又有一條暗道直通密室,密室出去再有一條長長的密道,則是京城郊外的峨眉山。
這陣子,我並不打算離開京城。因為在慕容毓卿身上,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完成。為了能方便行事,我隻好住在當年母親和慕容烈風共同挖出的密室中。
這些年來,母後雖然對外宣稱自己在峨眉山禮佛。可很多時候,她卻是生活在慈寧宮的密室之中的。所以這密室,並不像平常密室一般陰暗潮濕。而是被母後打造得極其舒適。
睡榻,暖被,石桌,茶具,生活中所需的東西應有盡有。
……
在慈寧宮住下後,我按照母後的意思,幾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慕容毓卿身上。
她的生活其實很簡單,從不出坤寧宮的大門,對外麵的事情根本不感興趣。平時隻有一個跟錦兒一起協理後宮的敬妃過來尋她。而她,也隻見那麽一個人。
其餘的時間,不過都是做一些女子常用來打發的事情罷了。撫琴,看書,習字……當然,還有帶孩子。
我看過慕容毓卿那兩個孩子,粉雕玉琢的,十分可愛。最難得的是,兩個孩子一看就是鬼精靈。年紀還這般小,就已經顯現出了難得的天資,著實讓人喜歡。
對了,那兩個小人兒就住在偏殿,被奶娘抱著。每次我需要去見慕容毓卿的時候,總能瞧得見。每每我看到他們瞪著一雙大眼看我,我總特別羨慕聞人擎蒼。
對,是羨慕。
以往對他從來都是嫉妒的,唯有這一次,是羨慕。
羨慕他得了一個女子的真心,羨慕他有一雙可愛的兒女。
隻是在這股羨慕之中,對他莫名又多了幾絲憐憫。憐憫他的身不由己和無能為力。
他身邊的一切原本可以十分美好,可奈何,他偏偏是一個皇帝。而這個皇帝的位置,是犧牲掉了我的幸福才換來的。
如果一開始父皇沒有做錯事,接下來的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
……
這一天夜裏,我正要去尋慕容毓卿,試探試探她如今的心思。可誰知,才來到後花園,卻瞧見慕容毓卿行色匆匆從後門離開了坤寧宮。
我一路跟她從坤寧宮來到了永巷冷宮,發現她竟是去瞧羅家小姐。
慕容毓卿已經許久沒有出過坤寧宮了,此番連夜出來絕對不是僅僅想會一會老友這麽簡單。
於是,我悄悄潛在一旁,靜觀其變。
……
我的猜測果然沒錯,兩個久別重逢的姐妹抱頭哭訴了一番後,羅家小姐便開始質問慕容毓卿為何要瞞著她羅家的事情。最後,還要尋死覓活。
慕容毓卿死死攔著,卻最終因為意外而親手殺了她最敬愛的知畫姐姐……
羅家養子在宮中為醫,趕來的時候已是晚了。好在羅素是個開明人,不僅沒有責怪慕容毓卿,反而還把慕容毓卿推開,生怕她因此受到牽連。
隻可惜,羅素空有一腔心思,卻根本沒有處理後事兒的本事。在慕容毓卿離開後,他一人毫無頭緒,看得我當真頭疼。
於是,想都沒想便出手將羅素敲暈。隨後趁著天還未亮,把他丟回了太醫院。又去了距離永巷冷宮最近的一個宮殿,隨意抬了一個妃嬪到羅家小姐身邊,就當作是我給羅家小姐找的陪葬。
當然,在最後離開前,我沒有忘記拿走那支屬於慕容毓卿的蘭花簪。
……
我做好了這一切,便從慈寧宮的密道去了一趟峨眉山。自從跟慕容毓卿開始接觸後,我便吩咐黑煞的人聯係慕容烈風之前的舊部。看看究竟能有幾人,可為我所用。
再度回到紫禁城的時候兒,距離羅家小姐的死已經過了好幾日後的深夜了。想起蘭花簪下落不明,慕容毓卿一定十分擔心。於是,便趁著天還沒亮,往坤寧宮走了一趟。
來到坤寧宮的時候,慕容毓卿還未歇下。她身子站得筆直,可背影卻十分憔悴蕭條,顯然過得很是揪心。
“怎麽?在等我?”我見她如此,輕聲調笑。
慕容毓卿聽到動靜猛然轉身,朝我喊了句“慕容逸辰!”
“乖,我知曉我姓什麽叫什麽,你不必如此大聲兒!”我隨意調侃了她一句,便把疲憊的身子往她床榻上一躺,舒坦極了。
“你從哪兒來的!”慕容毓卿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把聲音壓得很低。
我隨意指了指一個窗口“那兒……”
慕容毓卿見我如此,臉色十分難看“說!有什麽事兒!”
嗬,真是一點兒也不可愛啊。
這樣臭脾氣的人,以後可莫要把那兩個小娃娃給帶壞了。
我稍稍起身,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過來……”
慕容毓卿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我跟你還沒熟到可以同坐一張床榻的地步!”
我聽言,微微皺眉。
這丫頭滿腦子想什麽呢?我要是想對她做些什麽,還用等到今天嗎?
罷了,不過是一個又蠢又笨的小丫頭,懶得與她計較。既然來了,不如就談談正事兒“丫頭,最近遇到麻煩了吧?”
“沒有!”慕容毓卿果斷把頭扭開,不願對我透露有關羅家小姐的半分事情。
“好吧……你不願說,我便不逼你。”我從床榻上下來,緩緩走到慕容毓卿跟前。然後,掏出裝著蘭花簪的錦盒,道“這個還你。”
“什麽?”慕容毓卿問。
“這些日子,你日思夜想的東西。”
慕容毓卿聽言,接過錦盒二話不說便把它打開。
錦盒裏,一支蘭花簪在微弱的燭火下,閃閃發亮。
她顫抖著拿起那支蘭花簪,仔細辨認著它的真實身份。直到清楚地看見那個“卿”字,才徹底失控。
“這隻蘭花簪你從哪兒得到的?它怎麽會在你身上!”她緊緊地握住蘭花簪,顫抖問道。
我輕輕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簪子,淡淡應了句“從羅知畫胸口拔下來的……”
“你!”慕容毓卿十分激動,卻依舊壓低了聲音“那天夜裏,敲暈羅素把他送回太醫院的難道是你?”
“不然呢?你以為誰會這麽好心,去幫你處理那些麻煩事兒?”我皺眉,冷笑“羅素?就憑他?你也放心!”
羅素那呆頭驢,自己都是個文弱男子,還需要別人保護。真不知這傻女人怎麽會放心把後事交給他!
“你到底做了什麽!”慕容毓卿心裏十分疑惑,恨不得立即把當天的事情弄個明白。
“怎麽,要謝我?”我見她如此著急,不免調侃了句。
然而,慕容毓卿根本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她隻關心在她離開之後冷宮發生了什麽,我是怎麽把羅素敲暈送走,又為什麽要把寧昭容給……
嗯?寧昭容?
原來那個女子,就是後宮中處處與錦兒作對的寧昭容啊。看來,我這次尋人還真是尋對了。
慕容毓卿見我許久沒有說話,於是狠狠抓住了我的手逼問“告訴我,你都做了什麽!”
“我沒做什麽……”我的語氣雲淡風輕,仿佛一切都與我無關“隻不過是去鹹福宮走了一趟,把睡夢中的寧昭容給運了過去而已。”
說罷,為了滿足慕容毓卿的好奇心,我又仔仔細細把那天夜裏發生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我是如何用冷宮裏的銅鏡碎片劃破了寧昭容的脖子,是如何用羅家小姐的手抓破了寧昭容的身子,是如何把蘭花簪取出後,特地拿了一把鹹福宮裏的匕首,代替蘭花簪。
這些細節,我一字不落的告訴了慕容毓卿。
慕容毓卿受了驚嚇,猛然往後退了一步。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我知道,她開始覺得我可怕了……
“你……真殘忍!”她道。
我雙眼一眯“殘忍?我經曆過比這殘忍百倍千倍的事兒!而你,現在所經曆的一切難道都不殘忍麽?”
我一步步靠近慕容毓卿,道“大家都是一樣的,何苦去憐惜別人。”
如果我對寧昭容所做的事情叫殘忍,那麽父皇對我做的算什麽?聞人擎蒼對慕容毓卿所做的又算什麽?
許是我的話觸動了慕容毓卿的心,許是一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辦法接受羅家小姐的死。
她身上的刺慢慢收了起來,渾身上下充滿委屈“我沒有殺她……我沒有殺知畫姐姐……”
這是我距第一次見麵後,再一次瞧見這般軟弱的慕容毓卿。而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後,這一次的我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沒殺她……”慕容毓卿不斷在我麵前重複著這一句話。
我靜靜的坐在慕容毓卿的對麵,看著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兒,哭得梨花帶雨,不言不語。
嗬……
梨花帶雨的模樣兒的確楚楚動人,可對於身處後宮的慕容毓卿來說,或許心腸硬一些對她來說才是一件好事兒。
想到此,我終是狠下心道“你殺了她,不管有意無意,殺了便是殺了。”
就像當年父皇對我下此狠手一般,不管他有多少苦衷,心裏多疼聞人擎蒼,他對不起我就是對不起我。
人生中很多事情都隻看結局,誰會去管過程呢?
“慕容逸辰……”慕容毓卿見我如此心狠,弱弱喚我。
我看著她如此無助的模樣,竟有一些心疼。甚至,連一顆心也不如以前那般從容。
我盯著她晶瑩剔透的眼,下意識道了句“有時候,你做個刺蝟也挺好的。”
隻是話音方落,我便察覺到自己的失言。
她是我和母後的棋子,我接近她隻是為了利用她。我怎能,生出心疼她的心思?
於是,又趕忙轉移了話題,把事先想好的話說了出來“江府的姨娘,你認識麽?叫花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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