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這一分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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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看了一下旁邊那人趴著的樣子,他有些驚訝。明明這人早就改邪歸正一心學習的,怎麽現在卻是要重操舊業了?
心裏雖然在想原因,他也不是什麽不會看場麵的人。明顯,這兩人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從熟悉到陌生,往往隻是一念之差。
也不知道從來親近的要命的人竟然會鬧矛盾,也真是應了那句話天有不測風雲。
風雲變化,人心莫測,往往隻在一瞬間。
“嗬!”薑瑟低低笑了聲,睜著大大的眼睛盯著他校服衣領邊的油漬,“心態不好當然得爆炸。你也知道,這理科吧,平時學好的考試正常發揮,應該就沒有什麽問題。
平時學不好呢,抱佛腳也是沒多大用的。大哥你水平也不差,正常操作就行了。”
“唉!”林植深深歎了幾口氣,“話說得這樣好,沒落到實處那就是吹牛逼。我不是你啊,你能不能給我一點兒好的建議?”
“好的?”薑瑟呢喃,“好的呢……其實也沒有特別好的。算算時間,這幾天就是穩住得了。
出去看看風景,聽聽歌,散散步,跑跑跳跳,打打籃球。
嗯,瞬間出去聚一兩餐。最好的話,就是去做做老年人做的事情。
比如跳廣場舞,釣魚,躺著曬太陽。也或者,去爬爬山,跳跳繩,體驗人生。”
頓了頓,薑瑟的目光恍惚了會兒,念著“當然,如果有什麽喜歡的人,那就去表白。
說不定,能夠因為,被破天荒的拒絕震碎希望,從而,鼓振精神,一飛衝天。
忘了告訴你,想要成功的人,必然要經過心碎人絕的挫敗。如果你經曆了,醒悟了,實踐了,那恭喜你,你成功了。”
“我靠,好有道理的樣子!”
林植差點拍桌而起,眼裏充滿著興奮,臉上的贅肉也凶猛抖動,“唉,可惜啊,可惜啊,非常可惜的是,我居然沒有喜歡過那樣一個女生。
就是那種感覺,心髒砰砰直跳,想要跳起來。要不然,我還真想試一試。”
“會有的。”薑瑟說,“從前沒有,以後也會有。從前的不是的,以後會出現。
隻要內心堅定,這世上的東西,無不,存在於你的掌心。心懷至誠的人,不會輸得太慘。”
“心懷至誠的人,不會輸得太慘……”林植摩挲著下巴嘀咕,“薑瑟,果真,不管我怎麽努力,都無法追上你的腳步了。
打心眼裏呢,我就是認為,你這個家夥腦袋裏,有著至悲無法隕滅的魔障,又同時存在著,看到絕望過後的通透。”
他嘻嘻笑著,牙齒外露,包裹著幾分憨傻,“講真,你真是一奇人,在我們這個年紀,能遇上你這種人,我是真的覺得,哇,特新奇。沒白認識你這兄弟。”
薑瑟睜大了眼,又緩緩沉靜下來,“不要這樣誇我。你也知道的,人都不禁誇,一誇就要飄。
眼看就要高考了,我飄了就找不到方向了。你是在害我,不是在誇我,多毒的心腸啊!”
“薑瑟……你真真是……唉,小弟我說不過你。這樣吧,最後這幾天,我們天天約著在一起,讓我也沾沾你的運氣,金榜題名啦!”
林植拿過本子蓋在頭上,興致勃勃地說道。
薑瑟隻笑不語。
深夜到來,街邊琳琅滿目,人群密集,熱鬧非凡。
林植舉杯喝了一口,大聲問“薑瑟,你和衛錦是怎麽了?你們好幾天沒說話了。我剛才叫了藍燼,他說衛錦不來,他就陪著在那邊了。
其實也不用擔心,他們那邊那幫兄弟,就算是沒有我們,也會處得開心。咱們這幾個啊,有時候,還真和他們格格不入。”
張珩默默吸了一小口,看了一下低著頭的薑瑟,轉著酒杯,心情也是不太好。
“本來就格格不入。要不是薑美人,我從來沒有打算要和他們打交道。三年了,現在才鬧一次矛盾,也是難得。那孫子既然那麽厲害,就別回來認錯。
就這樣吧,好好高考,我家薑美人,前途無量,沒有必要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斷送了一切。距離高考,也沒幾天了。
閉眼一過,過去的過去了,未來的在等著。最好別讓我再看見他。哼,再見到,老子準要揍人一頓。”
覃紳握緊手機的杯子。他本來也沒喝過什麽酒,今晚被張珩和林植攛掇著嚐試一點。此時心裏頭七上八下的,心想著要是耽誤高考那就得不償失了。
目光一直在薑瑟身上打轉,他的心裏也有很多疑惑。
衛錦破天荒地和他換了個位置,讓自己和薑瑟坐了。
這最後的就幾天,居然還會搞這種舉動,不禁讓人十分驚奇。
風一行一心用在催促同學們學習的份上,壓根兒再沒有心思管座位的問題。如今也差不多注定結局了,重要的還是心態的穩定。
他如今卻也不敢太放肆,細心經營著自己的知識,深怕一個不小心,前功盡棄。
手指在桌間扣了幾下,眼神飄忽會兒,他歪頭問薑瑟,“那……你和衛錦……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不能磨合的事情?
薑瑟,不要憋在心裏,說出來就好了。我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
他的話雖然是小聲,張珩和林植卻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了。
張珩夾了一塊肉扔進嘴裏,含著怒意說著,“就是啊。薑美人,這麽多年了,把心事憋在心裏的毛病還是沒有改。
你不說,我們當然不是你心裏的蛔蟲,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反正不管咋樣,我隻認人。這次他既然先放手了,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他冷笑,“人啊,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到什麽,那是在做夢。有些東西,得到之後不珍惜,那就別怪以後全然沒有了機會。”
林植哈哈笑了兩聲,也跟著他的意思說,“對呀,兄弟間不能厚此薄彼。
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們都看在眼裏。以前的確是沒有挑的,隻是這一分開啊,一切都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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