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脫一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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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是逞英雄,這些人的目標是她,她不想連累無辜。手指在口袋裏操作,撥通了一個號碼。那些人漸漸逼近。

    “美女,不要怕!哥會輕點疼你的!”

    “兄弟們,這麽細的腰,怕是技術不吧?”

    “差點可以教,手把手教喲!”

    心底逐漸竄來懼怕,江槐打算轉身跑,這時,那邊黑暗裏突然跳出一道身影,化作殘影往這邊跑來。猶如疾風一般,地麵上的聲音輕巧而細微,她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

    可是接下來的,已經可以用瞠目結舌了形容。

    歎為觀止!

    江槐的步子陡然停住,望著被冒出來的人懸空跳起踹飛第一個人躺在地上哀嚎。這個人還沒有結束嚎聲,一把刀猛地刺向短發姑娘的心髒。

    江槐的腿一軟,放聲大吼,“小心他的刀!”

    那人沒有回頭,繞過了刀口,一把捏住混混的手腕一扭,痛呼聲響起,刀子“哐當”落地。

    再是一腳踢向男人的~~頓時鬼哭狼嚎,又收拾了一個。

    手起腳落,江槐看著那個勇猛無敵的人砰地一踢,麵前的人連人帶刀飛了出去。

    左腳一個躍起,站著的一個混混還沒看清楚她是怎麽過來的,嘴邊就挨了一腳。

    “啊~”

    剩下的一個綠頭混混看到她的戰鬥力那麽強,驚慌失措地往後退。

    “瘋子!鬼!你不是人!”

    這是什麽神奇的女人,竟然可以一下撂倒四個人,隨手一個。

    “你是瘋子!”

    “大家快跑啊!惹不起快跑啊!”

    “瘋女人!簡直不是人!”

    “哥們兒,撤!”

    幾人被這戰鬥力強大的人嚇住,撿起刀子屁滾尿流地跑進了巷子裏,隻是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那人側身立著,微微側了身,頭頂的路燈刷的亮了一霎,江槐眼前一亮,吞吞道

    “是你!”

    那個短發女孩伸出手戴上了帽子,毫不猶豫地邁身離去。

    “同學!”

    昏黃的窄道裏,江槐急忙去追那個人。那道身影頓了一秒,加快了腳步。

    “喂,妹妹你等等!”

    那人坐了少許停留,卻開始瘋狂地奔跑,留下一個寂寥的背影。

    “你等等!還沒問你的名字呢!妹妹,你站住!別跑呀,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呢!”

    “妹妹!”

    “恩人!”

    江槐沒追上,後頭躲著的女生們卻出來了。

    項依上下打量了江槐,麵露擔憂地問

    “小槐,你沒事吧!擔心死了!希望你沒有什麽事!”

    剛才那一幕清晰地在眼前閃耀,她很好奇那個人是誰,怎麽會有這樣神奇的能力。

    真是壞人好事。

    江槐盯著她惺惺作態的模樣,懶懶答了句,“不認識。”

    “真的。”項依不信。可是,還沒等到回答,江家的保鏢就趕到了。

    幾個女生安慰了江槐幾句,趕緊分道回了家。

    有驚無險,躺在床上,漆黑的環境,感覺特別的清晰。

    她用手撐著頭,陷入了回憶的漩渦裏,心跳的速度超過了正常的頻率。

    想起剛才她救她的樣子,江槐的嘴角,不自覺地提了幾分。

    暖風微微地吹,窗簾飄飄地動,神經砰砰地運動,卷起了思緒,沉到了時間的齒輪裏。

    江槐第一次見到那姑娘,那是在一座天橋下。那天正逢集會,午後也沒有什麽事兒,出來逛逛回去學習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鬧市裏人生鼎沸的,在耳邊回響起一陣有一陣悠揚的樂調。

    和幾個姐妹兒結伴在市集裏閑逛,不時買點兒小玩意。

    市場裏不比別處,是金錢交易的地方,又是吵鬧,味道也不是一般的。

    除卻各種小吃美食的味道,還有各種各樣存在的怪異氣味。

    實在忍受不了裏麵的煩亂,江槐沒走幾圈便用自己腳痛的理由打發了她們,帶著人又逛了出來。

    江母對她實在寵溺,出門也尋思著玩帶幾個人做陪護來著,都被她用自己有伴的理由搪塞了。

    幾個人走著走著,旁邊的項依忽然炫耀似的說著,“我家表哥過幾天就要從z國留學回來了。姐妹們,你們要不要帶一點東西?聽說z國那邊的東西好的太多了。

    不論是吃穿住行,都比我們這兒好上太多。

    要是你們喜歡的話,那我就讓表哥順帶給你們帶一些。江槐,你呢?

    雖說你平時什麽都不缺,但是也不是很有機會見識外邊的東西。要不,想想?我讓表哥看看?”

    江槐挑著唇,有些不屑地道

    “這些東西,我們這兒多的是。野花雖然香呢,這最終還是得回歸現實。再說,有些東西,不見得真的有別人說的那樣好,聽聽就得了。”

    那位女生有些不高興,眼裏跳出幾番不悅的情緒,漸漸又說著

    “你是學霸,用嘴說這點,我們幾個的確說不過你。倒是我說的話,可是句句屬實,沒有半分吹噓。

    其他人呢,不會和江槐一樣的想法吧?”

    也許是礙於情麵,有幾人附和她的話,有些倒是恍恍惚惚用幾句恭維語句免了這尷尬的場景。

    江槐隻是笑笑,飛揚的眸裏明顯帶著不屑的情緒。

    她們的父母身份相當,這些混跡在一起的人,要麽就是下麵的人基於討好吩咐自家的孩子費心費力地靠上來,要麽就是那些人想要尋求庇護假裝親近交往。

    不管是哪種,多少真心實意,都是能從那雙眼睛及行為言語中看出幾番蛛絲馬跡。

    她本就生在一個滿是虛假謊言的家庭,看得那些所謂的大人虛與委蛇地做些一些她們不懂的事情,耳濡目染,當然能從裏麵覓出不同。

    有些厭倦這樣的環境。

    彼時不過初一,十多歲的年紀,卻是看到了許多不一樣的現實。

    幼時天真爛漫,她會看到從自己帶著昂貴禮物走入自己家中的人,又能從父母的言語交談中聽到

    “禮物送到了,該辦的事情,還是辦了。隱匿一點,上麵也不會費力來查這事。”

    “嗬,那個死老頭,還以為說那些話又給點東西就能套近乎成全他自己的項目了。真天真,怎麽也得讓他脫一層皮才好。”

    “小聲點,別讓女兒聽到這些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