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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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至在軍都山轉悠了一圈,把兵器所和五軍都察院位置的草圖大致確定下來後,天已經擦黑了,十米之外是很難看清人影的。

    他騎著馬,沿著軍都山的小道下山之後便往家的方向趕去。

    一路策馬,進城之後,謝至便開始放慢了速度。

    天雖已經擦黑,但城中的攤販卻還有,若是因策馬一不下心撞翻了哪一個,他這個左都禦史才剛上任,衙門還沒組建起來,便得被人彈劾。

    進了城越過了繁鬧的攤販,等將要到家之時,這樣的攤販便也就少了。

    畢竟在靠近宮城的地方,除了一些行政衙門之外,便就是達官顯貴的府邸了。

    就那些達官顯貴們,衣食住行需要采辦的都有自己專門的購買之地,絕不會與那些小攤販買的,那些小攤販自然也就很少靠近。

    不過,為便利宮中的一些宮人采辦,在宮城附近倒也會有一些集市,不過這樣的集市都是定點定時的,這個時辰也沒有。

    謝至越過那些熙熙攘攘的攤販,原以為馬上就要到家了,卻是不曾想到,竟從巷子中發來了一艘冷箭。

    不知是那人準頭不行,還是謝至命大的緣故,謝至感覺有危險朝他這便而來,還未來得及反應,他那胯下的棗紅色的大馬竟昏然倒地。

    也就是他反應還算及時,在馬倒地的時候,反應迅速,翻身一滾,才不至於被硬生生的摔下去。

    隨著那馬倒地,謝至也終於瞧清楚了那馬受傷之處。

    在馬腹之處存留有一些被鉛彈打中的痕跡。

    當今之下,能拿此物傷人的也就隻有火銃了。

    而且最關鍵的這個火銃並非雲中衛所使用的那種新式的,而是配發於神機營那種老式的。

    在謝至才瞧清楚原因之後,有三四個蒙著麵的黑衣人便往他這便而來。

    在這四人手中都拿著那種短銃,手裏拿著火信子直接就要點燃。

    這種老式火銃與雲中衛配備的那種新式的雖說差很多的,但如此之近的距離,打在身上,那也能要命的。

    在四人舉著的火銃還未發射出來之時,謝至立馬壓低身子跑到了牆角之處。

    自然,那種火銃自要是點燃引信可就在沒有返回的餘地了。

    找不到謝至的人影,四人的火銃連發四聲直接打在了一旁的牆體之上。

    他們的火銃落空,謝至手中的火銃可不是吃素的。

    直接閃身出來後,便朝著那四個黑衣人扣動了扳機。

    那四個黑衣人倒也機敏瞧著謝至舉起火銃立即便閃身而躲。

    謝至帶著短銃不過就是為了關鍵的時候自保的,而自保不過也就隻有一次機會,謝至那火銃能連發三次,已算是不錯了。

    本來,這火銃若是都能打中的話,那也還餘留一個敵人了。

    可惜,那四個黑衣人躲得太快,謝至連發三下,不過也就打中了一人的小腿而已。

    不說謝至還是文人出身了,現在這個時候就是地地道道的武將世家也沒人出行的時候隨身攜帶者佩劍了。

    沒有任何趁手的兵器,手中的那火銃也無法再發揮效力,麵對三人的襲擊,謝至有些慫了,他完全沒把握對付這三人啊!

    眼瞧著這三人朝著他這邊而來,這個時候,沒把握也隻能拚死一搏了。

    麵對三人手中的屠刀,謝至做好了赤手空拳為之一戰的準備。

    在三人走近之後,謝至直接論起拳頭與三人來了各麵對麵。

    謝至他沒有趁手工具,唯一能做的是要近距離接觸。

    靠的越是緊迫,他們手中的刀劍也就無法發揮效力了。

    可那幾個黑衣人也不不傻,一步步後退,自然也就留出了刀劍對戰的餘地。

    幾個回合下來,謝至雖說不至於丟掉性命,卻也是被傷了幾劍。

    眼看著,自己越發的落了下風,就在這個時候,從遠處跑來了一隊差役。

    那幾個黑衣人瞧著舉著火把的差役靠近,一刻都不見過多停留便朝著遠方撤離而去。

    一隊差役靠近,也不顧追擊那幾人,湊近謝至,喊道:“雲中侯怎是你?”

    謝至感覺自己渾身都疼痛難忍,瞧清楚眼前的之人乃是周賢之後,也不顧多說,拉著他道:“莫要管我,快去追擊凶手。”

    周賢更是二話不說,直接吩咐手下送謝至回家,隨之便開始親自去追擊起逃跑的那三個黑衣人來。

    而留在現場的另一個受了傷的黑衣人,自是逃跑不及,直接被抓了個正著。

    現如今五軍都察院還未組建,那黑衣人羈押之處也隻能是放在巡視西城兵馬司了。

    不過,這個情況之下,即便是組建了五軍都察院,都沒辦法把黑衣人放在那裏審理的。

    畢竟說來,都察院可不似三法司一般,有審查犯人的權力。

    謝至被兵馬司的人送回家中的時候,正巧趕上謝遷下值回來。

    “這是怎麽了?”謝遷怎麽說來,都是關心自家兒子的,瞧著謝至這般,立馬關切的問道。

    謝至也不拿捏,一臉可憐巴巴的回道:“爹,兒子要死了。”

    謝遷本來還一臉擔憂,瞧著謝至這般,給了他一個白眼,也不搭理他,直接便進了大門。

    謝遷走了,謝至留下也不覺尷尬,朝兵馬司的幾人笑嘻嘻的道:“走,咱也回去。”

    兵馬司兵丁把謝至直接送回了他那小院。

    朱慧並未在小院中住著,在謝至離開京師的時候,謝夫人便在外麵置辦了房子,把朱慧安排著住了進去。

    每月月錢與謝家其他幾房同等待遇。

    不止如此,還勒令謝至不準隨便去那裏。

    謝至也知曉他娘那般做的用意是為何,也就是為了保護朱慧,畢竟朱慧作為女子,還未過門便時常住在夫家總歸是有些不太合適的。

    謝至也遵從,回京師這麽久了,也隻去看過朱慧一次。

    朱慧不在府中,謝至受了傷,能為謝至瞧傷的也就隻剩下香月一人了。

    謝至被送回他那小院後,香月便給他的傷口之處上了藥。

    香月才上藥,周賢便來了,一臉遺憾的道:“雲中侯,那三個刺客跑了,某追了半天也沒追上。”

    這樣的結果謝至倒是也不覺失望,反正抓到了一個,背後之人是誰,也總歸是有個把握的。

    不管刺殺他的人是誰,既然使用了火器,總歸是能找到一些眉目了。

    不過,神機營倒也不見得那般傻吧?既然是要刺殺他,會這麽堂而皇之的使用火器,這是怕人不知曉刺客的身份?

    謝至笑了笑,淡淡道:“跑便跑了吧!有那個抓到,能知道的也能知曉,不知曉的即便抓到也沒多大用處。”

    說著,又拱手道:“今日的事情還真得謝謝周僉事了,若非周僉事,某這條命便交代了。”

    今日這個事情還真就危險的很,真就一不小心便得丟了性命。

    謝至不多想,架不住周賢他會多想。

    畢竟早在之前的時候,他才說過朱見澤受命周太後之命要為周家報仇,謝至出門沒多久便出了這個事情,很容易懷疑到朱見澤身上的。

    現在又把徹查黑衣人身後之人的消息放到了自己身上,這自然就詫異的很。

    就在周賢詫異之際,謝至倒是開口了,道:“周僉事莫要多想,某覺著此事報複某之人應該不在崇王身上,十之與五軍都察院有關,你幫我審著,誰在這個時候刺殺某,便說明誰有大問題。”

    謝至這般真心實意開口,周賢釋然了,拱手道:“好,雲中侯既然信任某,某定當把這個事情查一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