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你該勸勸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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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至在偏殿見了朱厚照,首先瞧到的便是朱厚照頂著黑眼圈。
謝至也能猜想道朱厚照的日子並不好過,在這個叫焦頭爛額之時,終究還是絕了打趣的心思,問道“早朝的時間馬上便到了,殿下怎還不過去。”
提起這個問題,朱厚照臉上的愁緒更重了,拉著謝至問道“父皇昨日唯一召見的人便是擬,父皇到底與你說了什麽?你知道嗎?昨日父皇竟史無前例的吧舞女召進了宮中,笙簫喧鬧了一整夜,直到黎明才終停了下來。”
這個事情,弘治早就與謝至通了氣,對朱厚照所說的這些,謝至倒是並未有太大的詫異,臉上還頗為淡然,嘴上卻是憤憤然的道“是嗎?陛下怎如此呢?陛下不是這樣的人啊,殿下你莫非聽錯了。”
朱厚照有些無語,這麽大的事情能夠聽錯嗎?
那笙簫之聲在整個宮中傳了一夜,若隻是他一人聽到,那或許是聽錯了,整個宮中的宮人都聽到了那又是怎麽回事?
朱厚照瞅了一眼謝至,沒好氣道“穀大用你說,本宮有無聽錯?”
穀大用非常清楚謝至和朱厚照的關係,無論是否當著謝至的麵,都不敢太過放肆,聽聞朱厚照的詢問,點頭應道“殿下所言沒錯,奴婢能夠證明。”
朱厚照既然拉來了證明,謝至也不多說了,道“是嗎?陛下怎突然變成這樣了?”
謝至才剛回應之後,朱厚照便拉著謝至道“你與本宮說實話,昨日父皇到底與你說什麽了?”
謝至很為難啊,這個事情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既然答應了弘治皇帝,不說是朱厚照這個最不該知曉的人,就是他老爹都不能說。
謝至過左右而言他,含糊其辭回道“說什麽了?陛下與殿下都沒有可說的,與臣又能有可說的,陛下隻說讓臣做輔政將軍,好好幫著殿下,其他的也沒說什麽啊。”
朱厚照無言,道“沒說什麽啊?也不知為何,父皇怎就突然這樣了,本宮想去見父皇又見不到。”
對於這個問題謝至也是在無可奈何,是弘治皇帝不見,又不是他不讓見。
沒從謝至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卻也是不得不去早朝。
對於接下來的早朝,朱厚照倒是有些底氣不足了,問道“謝五,早朝之上肯定會有人對昨日宮中的笙簫之聲發言的,在這個事情上父皇做的確也不對,本宮身為人子,總是不能在此事之上也言說父皇的不是吧?”
朱厚照能想到這些,便說明他在這個事情之上還是有著自己的獨特見解的,底氣不足,隻是缺乏曆練。
對朱厚照的為難,謝至回道“此事說來也容易,臣來應對,臣便不信了,以臣這般的學識加上殿下這般的天才,還就對付不了那些朝臣。”
謝至幫著朱厚照做成的事情還真就不少了,謝至有這樣的自信連帶著,朱厚照也自信滿滿的了,一拍桌子起身道“好吧,怪不得父皇讓你來做這個輔政將軍呢,有你在,本宮的底氣還真就足。”
很快,謝至便陪著朱厚照出現在了奉天殿中。
現在的朱厚照雖說也管理著國家大事,卻也並未正式即位。
因而並不能坐在弘治皇帝以前坐的龍椅之上,隻能是在旁邊單獨增設了一把椅子。
謝至和朱厚照一同進了奉天殿。
朱厚照坐上了那把單獨增設的椅子上,謝至則是與奉天殿中早已等候好的朝臣一道與朱厚照見了禮。
才剛見禮,朱厚照才剛說一句免禮的話,有人便站了出來,道“殿下,昨晚上在乾清宮中一整夜都有笙簫之聲,陛下龍體康健又在宮中,把國之大事交於殿下本就不妥當,現在在乾清宮有些傳出了如此言論,這如何安天下臣民之心,殿下身為人子,還是當勸說陛下以國事為重才是。”
這樣說也的確沒什麽不妥的,畢竟沒有哪個皇帝自己在宮中的時候還會找太子來監國的。
不這樣做固然有很多大道理,但最大的一個還是擔心太子的權力太大會直接弑父篡位的。
另外一個也是擔心如此會出兩套旨意,很多事情當中很難存有對錯,這兩套旨意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是一旦頒布,便會導致不一樣的行事,當然是會亂套的。
但話是這麽說,但要想當下安定,卻是要打破這些質疑。
一些話朱厚照不好說,那便隻能是由謝至來開口了,謝至厲聲責問道“你自己怎不去勸說?殿下身為人子該去勸說,你身為人臣,難道就沒有勸說之理?”
現在這樣情況,謝至也做不到把弘治皇帝和朱厚照都保護了,在兩者衝突之時,還是要先選擇保護了朱厚照才是。
弘治皇帝用自汙的方式保護朱厚照,為朱厚照將來能夠順利即位掃清障礙,謝至卻也不能因兼顧過多而把事情搞砸了。
謝至質問之後,那大臣緊抓著謝至這個被唯一安排的輔政之人或許是出於嫉妒心理,直接便朝著謝至來了,問道“雲中侯也為人臣子的,還深得陛下信任,現如今朝中內外眾所紛紜,雲中侯難道不該勸說於陛下以國事為先嗎?”
對付這些人,那就得強硬一些,你若與之說好話那隻能換來其的蹬鼻子上臉,謝至抬高聲音,強硬道“你這是嫉妒某被陛下任命某做這個輔政將軍不成,機會是同等的,你若是能連中三元,又能平了倭寇後,又平了韃靼的話,某定不會嫉妒你做這個輔政將軍。”
謝至的本事太大,功績太卓著了,一提起這個很多不安之人隻能是乖乖閉嘴了。
果不其然謝至說起這個,那人氣勢弱了很多,回道“在下哪是嫉妒,在下對雲中侯做這個輔政將軍沒任何不滿,在下隻是想說,乾清宮昨夜的笙簫之聲雲中侯怎就沒去勸說。”
這個問題,謝至也沒直接回答,反問道“你怎麽知某沒去見陛下,難不成某去見陛下的時候還要叫上你不成?”
那人還想多說,謝至又道“你們若想勸說陛下那直接去便是,也別攔著某,當然某去勸陛下的時候也不會拉上你們的,某有自己的辦法,你們也去尋自己辦法便是,反正都拿著朝廷俸祿,莫要愧對了自己良心便是。”
謝至是沒去全說過弘治皇帝,但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為了全局考慮的事情,即便是現在他都可以毫不猶豫的說上一句,他無愧於自己良心。
那人自是無話可說,或許他也就是現在說說罷了,若讓他真去見弘治皇帝的話,他還不願意去呢。
當然,謝至自是希望這些人一個都不要去,給弘治皇帝一個清靜。
弘治皇帝現在雖說看起來隱藏了,不用再去處理朝中的那些瑣事了,其實所付出的心血比以前都多。
弘治皇帝身體本來就不好,若是再為這些事情操心的話,難免會讓身體每況愈下。
被謝至懟了一番,這些大臣已是無話可說了。
弘治皇帝的事情,他們實在也是找不到朱厚照頭上,他們有話要與弘治皇帝想言,那直接與弘治皇帝說便是,著實是找不到朱厚照身上來的。
現在朱厚照雖說是在監國,但他們之間能夠交談的也隻限於國家中的那些大事情,至於其他的那些事情,他們實在也與朱厚照說不著。
說著說著,便有人說到了張鶴齡的事情之上。
這個時候在場的這些人都與富民銀行多多少少的有了些業務往來,對於銅錢是否能夠回來他們還是很關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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