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安化王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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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大牢,等候在外麵早就有些無聊的老鴇便迎接了上來,先是與張鶴齡說了一堆吉祥話,往後便開始討要銀錢了。

    由於銀錢的事情,謝至早就與張鶴齡做了工作,在聽了這老鴇一大堆吉祥話之後,對這個事情,張鶴齡倒是答應的很是爽快,直接應道“走吧,去本侯府上拿吧。”

    這老鴇移交給張鶴齡之後,完全就沒謝至什麽事情了。

    謝至也完全沒必要跟著張鶴齡再去一趟他府上,直接便提出了告辭,應道“世伯,某還有事先去忙了,你們的銅錢還收押在刑部,明日,某會遣郭三來與你們移交。”

    其實在把這些銅錢移交刑部的時候,郭三已核對了數目,現在再讓郭三核對一遍,其關鍵也是為了與張鶴齡討上他應該交付的。

    在銅錢還沒到他手裏的時候,若是不討要了,往後再想討要的時候那可就難了。

    沒想到的是,對於銅錢的移交,張鶴齡可比謝至著急,對於謝至定下明天的時間還不滿意,非要等他換了身衣服便要拿。

    對於謝至來說何時拿都一樣,張鶴齡既然非得是現在拿,那便由他便是。

    在敲定了時間,謝至和張鶴齡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至於張鶴齡答應下的那些銀子,包括對苦主承擔的贍養以及養育費用,郭三都會先扣除十年的放於富民銀行的賬目之上的。

    這個事情完全就不需要謝至再做擔心了。

    在謝至解決掉這些事情的時候,天色也漸黑了,他便直接回了家。

    謝至與那老鴇的對話謝林可是全都聽在耳中的,在謝至在刑部大牢處理這些事情之時,謝林便把這些事情與謝夫人講了。

    聽謝林這麽一說,謝至他老娘雖不清楚壽寧侯欠下的銀子為何要讓他兒子來還,但卻也終於是明白這銀子不是他兒子欠下的了。

    不管其中的原因如何,隻要這銀子不是他兒子欠下的變成。

    得知這一消息後,第一時間便告知了朱慧。

    朱慧表麵之上雖說對此事不在意,但聽謝夫人親自說明原委之後,內心當中還是很開心的。

    謝夫人嗔怪著道“那小子做事沒譜,你也得多敲打著些,他若是敢氣你,你便來找娘,娘給你做主。”

    謝夫人這般說雖隻是表麵之上的寬慰之言,但聽在朱慧心中還是暖暖的。

    謝至回家之後,首先便回了自己的小院。

    朱慧雖知曉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卻也依舊還是一副懶得搭理謝至的態度。

    謝至可清楚,女人是很記仇的,無論是因何種原因生氣,那都得哄著才是。

    若是在女人生氣的時候你不哄著她,她絕對會隨時隨地拿出這個事情又與你生氣。

    “不高興了,誰惹你生氣了,告訴某,某去收拾他。”

    謝至這般開口後,朱慧依舊不做搭理,謝至便轉而朝一旁的香月厲聲問道“香月,你說,在某不在的這段時間,誰欺負某女人了。”

    對於謝至的這個問題,香月很是不好回答。

    香月難以開口之時,朱慧代替著香月回道“還能有誰?除了你,還能有誰?”

    謝至猜都能猜想到是因為何事,但猜到是一回事,卻也不能認著的,謝至反問道“是某?好吧,那某道歉,某一定改。”

    謝至回答的敷衍,朱慧反問道“你怎麽改?”

    怎麽改,謝至還真就不太明白。

    謝至笑嘻嘻的道“夫人說怎麽改,某便怎麽改。”

    謝至的這個回答,朱慧很明顯不甚滿意,道“你如此敷衍,一看就不是真心的,你若真知曉錯了,便會知道怎麽改。”

    有時候的一些事情,明知曉錯了,卻也無從改起來的。

    正當謝至再準備說些什麽之時,他身邊的護衛在門外喊道“侯爺,周右都禦史派人來請侯爺速去都察院一趟。”

    周賢的這個消息如此緊急,謝至還真就不敢耽擱,起身朝朱慧道“夫人好生養著,有需要的東西便去找娘那裏,平日裏沒事的時候便多與嫂嫂們坐坐解解悶,香月,好生照顧你家少奶奶。”

    丟下這句話,謝至也沒做停頓,以最快的速度便趕往了都察院。

    謝至一走,香月便一臉花癡的道“太子殿下監國,陛下隻安排了少爺做輔政將軍,可見對少爺的信任,往後少爺定還能升大官的。”

    香月所言雖然通俗些卻也是實話,現在的謝至可是如日中天,前程遠大,往後隻要太子即位,那便是獨一無二的重臣。

    朱慧嘴上雖不多言語,但心中卻是隻剩下自豪了。

    謝至從家中離開之後,以最快的速度便出現在了都察院。

    都察院中,進京報消息的禦史還未離開,一見到謝至,便鄭重的出言,道“謝都禦史,寧夏指揮使周昂,千戶何錦,丁廣等人這些時日頻繁出入安化王府,安化王的佃戶家奴逃跑的很多,今歲安化王的千畝良田還未耕種上,對此,安化王不不滿情緒很是激烈,以此也籠絡到了一大批同樣土地有損的士紳,下官擔憂以此下去恐是會生出禍亂的。”

    經過對土地耕種方式的一些變化,賣出土地的人不少。

    好好的土地以大白菜的價錢就賣出去了,抱怨幾句那都實屬正常。

    其實不說是抱怨了,就是私下當中,把謝至罵上一頓,那都正常,但若是為了此事開始紮堆聚集,那可就要引起重視了。

    誰能知曉這些人罵著罵著便又做出什麽事情來呢。

    對這個問題,謝至也是頗為重視的,凝重道“此事著實不能忽視,這樣吧,寧夏衛還從未演習對抗吧?這樣,讓他與陝西衛去打演習,另外讓周邊衛所隨時待命,給他名正言順的行動理由,一旦發現異動,隨之殲滅。”

    若是一直這般不動的話,便永遠不會知曉要在何時動。

    給了他行動的理由,便能夠隨時予以殲滅了。

    謝至的意見出言之後,周賢道“要不派人進入寧夏衛,進入其中監視,也便收集罪證。”

    這個方法倒也不是不能,謝至唯一擔心的便是若真有反叛之心,不論派去何人,很快便會被叛軍斬殺的。

    謝至頓了一下回了自己的想法,道“如此做危險實在太大,實在不值當冒這個險。”

    就在謝至與周賢還在商量對策的時候,一書吏便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喊道“安化王反了,安化王反了”

    隔著老遠,屋子裏的三人便聽到了這個聲音。

    站在門口的禦史一把拉開房門,從那書吏拿來了急信,自己先瞧了意見,才遞給到最近的周賢手中,歎道“安化王斬殺了寧夏不從的一眾官員,劫掠了官府,發布了清君側討奸臣的檄文,起兵了。”

    急件上的內容與禦史所言的也差不多,周賢接過簡單瞧了一眼便拿給了謝至,說道“這怕是郭禦史前腳才離開寧夏,安化王後腳便起兵了,要不然也不能這麽快便傳來起兵的消息。”

    周賢話音落下,謝至便也已經拿到了書吏送來的急件,簡單瞧了一眼,扯起一道笑容,笑了笑道“呦,這討伐的還是某啊,某這做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了,至於這麽大動幹戈?”

    看到這討賊檄文上掛著自己的名字,謝至依舊帶有些漫不經心開著玩笑。

    那禦史倒是有些不忿了,道“安化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清君側不過借口罷了,都禦史,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盡早平息叛亂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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